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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掩护,若是救了上官府,有些人也不会钻入这个圈套。”
包大敢有些恼火,却又不敢发泄,只能弱弱的说道:“这可是牺牲了上官府一府上下几百条人命?”
宋徽宗也明白包大敢的心情,悄悄的对其说道:“死几条人命,为了这个局是必须的。”
“可是。”
宋徽宗打断了包大敢,“你不必再说了,我这有一个任务需要交给你,拿着金龙调集禁军包围开封!”
包大敢吃惊的看着宋徽宗:“陛下如此信任我?若是我率禁军助阵太子殿下,陛下的计划不是全都泡汤了?”
宋徽宗笑着对后方摆了摆手,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男子被几名侍卫架在地上:“你只需要带兵包围开封,这家伙知道忆雪那丫头的去向。”
包大敢难以掩盖内心的冲动,但还是镇静的紧握双拳:“其实金龙根本就没有失窃,或者说童大将军手里根本就不存在金龙。”
“你很聪明,但是知道太多没什么好处。这的确是朕自编自演的一出戏!你们不过都是一群棋子,或者说是诱饵,真正的猎物正在上钩。”宋徽宗眼神里浮现一丝奸猾,倒是让包大敢对其刮目相看。
另一边,太子仓促迎战肃王,结果战败逃到了陈留,肃王得以顺利进入开封。城内,以蔡京为首的文武大臣正在迎接着肃王进京。肃王倒也是一身傲气,对着这班老臣不屑一顾。毕竟肃王长期生活在军营,节度六镇,深知人心难测的他,早就明白这是群墙头草。今日可以投靠自己,明日也可投靠他人。
蔡京最先露出那张嘴脸:“肃王殿下,时机可拖不得,还请新君快快入朝登基!”
蔡京也不完全是肃王的走狗,只不过在连连失去皇帝的宠幸后,必须要找个新的靠山。听闻金龙被盗,便是连夜赶到肃王军营。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肃王。又精心策划了一系列计划,原本打算在寻得金龙之后策应肃王进京。谁知李纲搅乱了蔡京的计划,带兵包围了开封,还引得各地勤王部队。所以蔡京不得不早做准备,策应肃王提早进京,继承皇位。要知道,陛下所中的毒还是蔡京买通御厨下的。
肃王一身战甲,骑着紫电神驹,倒真有上位者的感觉,手中长枪一挥,大军浩浩荡荡的驶向皇宫。众文武大臣也恭恭敬敬的跟在后头,只有童贯的眼中露出一丝不屑,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太子撤到陈留,却没了先前的斗志,有些后怕若是自己的五弟继位,自己肯定逃不了,不禁心里在打退堂鼓。李纲见太子一脸担忧,跪在地上道:“殿下,如今到了关键时期,我们已没了退路,等到勤王部队到来,便能一举拿下汴京。到时候不管肃王继位与否,都无关紧要!”
听到李纲的话语,太子的神情缓解了许多。门外一个士兵来报:“报告太子殿下,外边来了一群道士,说是要加入勤王部队。”
李纲心中一喜,连忙对着太子说道:“殿下不妨出去看看!”
第19章 汴京内斗(二)()
军营外头来了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道士,虽然身材瘦小,但个个却显示出气宇不凡,让人不由产生一种尊敬的感觉。
为首的年轻道士拨了拨浮尘,对着太子说道:“贫道本应隐居延庆观,修的道家心术。谁知如今汴京大乱,奸臣把控朝政,所以特带门中弟子下山,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太子有些疑问的说道:“不知道长法号?”
年轻道士捋了捋胡须,说道:“贫道法号重阳。”
李纲有些惊讶:“莫非是延庆观的王喆大师!”
年轻道士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李纲却是激动不已,毕竟宋徽宗好道教,而道家在北宋发展的也比任何一个朝代要快,可以间接的说,道教在北宋便是国教。而王喆在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便是全真教的创始人王重阳。
太子也明白这群道士的重要性,于是恭敬的说道:“道长们不妨里边说话!”
太子坐在首席对着诸位道长说道:“如今与我那五弟一战,虽然大败,但如今勤王部队将至,又有道长来助。本宫登基便是迟早的事!”
王重阳眉头微皱:“太子殿下,贫道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道长但说无妨。”
“贫道可助太子殿下剿灭乱贼,但夺权一事,贫道无能为力,而且贫道也恳请殿下对其它人网开一面,避免滥杀无辜!”
太子面色虽然不喜,但也不能落得个不好的名声,强行笑了笑:“本宫定然紧记。”
王重阳想了想,又说道:“这场斗争远不是肃王殿下与太子殿下的斗争,还请太子殿下早做准备。”
太子倒是一脸疑惑,目光看向李纲。李纲也听出了道长的话里有话,对着道长说道:“还请道长指教!”
王重阳接着道:“各地部队虽打着勤王之旗,却是各怀轨心,朝廷之内势力涌动,其错综复杂远超我们想象。若是无法驾驭勤王部队,又被朝廷中的势力和隐藏在民间的势力乘机打劫,太子将处于极大的被动之中!怕是遭殃的又是底层的百姓!如此贫道倒是有一计。”
太子眼前一亮,王重阳接着说:“按兵不动,观察情况,再伺机而动,最后方可坐收渔利!但太子必须要做一件事,打出告示收留各地难民!”
包大敢自从知道有忆雪的消息后,便是连忙跑出了皇宫,希望赶快结束这个乱局,好去寻找忆雪那丫头。毕竟每耽误一分钟,忆雪那丫头便是危险一分钟。但包大敢毕竟也还有一颗冷静的头脑,若是直接调动禁军包围开封,怕是要争个你死我活,也不容易引出后面的神秘势力。经过自己在虔城的调查,怕是有一支神秘势力隐藏在京城,而且那只神秘势力必定和上官府的血案有关。如此倒不如再设个圈子,将他们全都套进来。
阿福却在后边喊了一句:“少爷,小心!”
一根木棍狠狠的抽来,阿福扑身为包大敢挡住了这一棍,一股铅甜的血液喷在了包大敢脸上。包大敢刚反应过来,却看见一群手中拿着大刀的黑衣人包围了自己。
包大敢心中一惊,毕竟自己那几下功夫,怕是不够看的。不过想着忆雪那丫头,心中的恐惧也消失了,拿起刚刚落到地上的木棍,双手持棍对着一众黑衣人。
其中一人哈哈大笑:“一个文弱书生,还能逆天不成?兄弟们,杀了他,主子重重有赏!”
其他人对包大敢的举动也是噗呲一笑,霎时一众黑衣人拔出手中的刀,慢慢靠近包大敢。
却不知何时飞来一只飞镖,离包大敢最近的黑衣人直接被镖给斩了右耳,大叫一声,眼神里全是愤怒。从巷子的深处,出现一个手持金色弯月刀,一身黑衣,秀发映衬特有的凹凸曲线,诱惑至极的女子。
被伤右耳的黑衣人看到这个女子不禁喉咙一干:“把这尤物给老子抓来,伤老子一只耳朵,老子要她暖床!”
女子却是冷哼一声,拔出手中的弯月刀,动作却极其优美,让人看了血脉膨胀,不得不说此女子当真是天生的尤物。
女子飞身杀入一众黑衣,虽躲躲闪闪,却是招招致命。这不由让包大敢想到了后世的剑术,将杀敌与表演完美结合。当然后世的剑术大多倾向表演,并无太大的杀伤力,而眼前这位黑衣女子却是如同一只母老虎进入了一个羊群。十数个黑衣人愣是没人伤的到她,倒是让黑衣女子伤了数人。
被伤右耳的黑衣人彻底被惹怒,想要抓包大敢来威胁眼前的女子。谁知女子早有准备,一只无影无形的银针从手中飞去,径直插入黑衣人的天灵盖,一会功夫便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其余黑衣人有些惧怕了,拿着手中的刀谁也不敢向前。女子噗呲一笑,走到包大敢身边:“你救我一命,如今我又救回你,死淫贼,我们算平了!”
包大敢也佩服这个姑奶奶,这群歹徒都还在这,还敢说出这种话,不知这姑奶奶傲到了什么境界:“那你也得带我出去再说。”
女子看了看其余的黑衣人,笑了笑:“你以为他们能够拦住我?”
说完,一把拉住包大敢的衣袖,右手拿着弯月刀,左扑右闪,好几次拿包大敢当肉盾与黑衣人打斗,女子优雅的像在舞蹈,而至于包大敢却着实像个小丑一般被耍来耍去,但每当要被刀剑伤到之时,却又是巧妙的给避开。几个轮回下来,一众黑衣人便是死于女子刀下。
包大敢昏头转向的累趴在地,自己被踹了好几脚,怕是这女子故意而为之,想着便是来气:“你如此恩将仇报,当初当真是白救你了!”
女子不以为意:“你成天色咪咪的看着我,就当作对你得一些小惩罚,又能如何?”
包大敢明显来气:“你个母老虎!”
女子有些不解:“母老虎是什么意思?”
包大敢尴尬的笑了笑,未曾解释,却是对着女子说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第20章 汴京内斗(三)()
女子将弯月刀收回,说道:“死淫贼,你倒是说说有何交易?”
包大敢也知道光凭自己是无法突破城外军队的包围,顺利到达禁军所在军营的,如此倒不如引禁军主动进城,自己再用金龙号召。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太现实,但总得试试,于是说道:“我需要你引禁军入城!”
女子一脸不敢相信:“你不会是被打傻了吧,引禁军入城?况且我为何要答应你?”
包大敢也不着急:“说好是交易,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我有一样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说着便是从怀中拿出一支金色的发簪,虽然显得陈旧,但上面的图案却是精巧无比。
女子眼神明显有着悸动,但不是她真的看下这支不值钱的发簪了,而是这支发簪带给自己的熟悉感,让自己的心里一阵一阵的疼。女子伸出手,想直接抢过发簪。包大敢却是说道:“如何?”
女子再也没有犹豫:“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向我解释清楚,它的来历!”
包大敢心中却是在偷笑,在救了眼前这个女子之后,自己也去打听过她的来历。知道她是陈留一个隐藏势力的少主,无意中还套出了一些陈年往事,这支发簪便是在一位即将过世的老婆婆那得来的。老婆婆原先是那个神秘势力的陪嫁丫头,只不过因为机缘巧合,侥幸活了下来。
据老婆婆回忆说,当年那神秘势力的主子看上了陈留一大户人家的小姐,便是带着手下,将那大户人家的老爷给绑了,逼着那大小姐嫁给自己。那大户人家出于无奈,只得服从他的意思。老婆婆便是那时随着府上的大小姐陪嫁过去的,因为老婆婆年龄也比较大,陪嫁过去后,便只是干着些洗衣买菜的活。
刚开始的时候,那神秘的主子也宠幸自家大小姐,生活的也其乐融融,后来大小姐又为自家姑爷添了个女娃,取名叫做飞瑶。可老天也毕竟不会一直的关照一个人,大小姐得了很重得病,奄奄一息的怕是没有几日了。那天夜里,姑爷发疯的找遍了各地的神医,看到他们一个个摇头后,姑爷的心彻底死了。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姑爷出去了一夜,第二天才回来,回来时大小姐已经走了。
老婆婆当时也不明白,为何姑爷会爱大小姐那么深。直到后来才知道,姑爷原先是一个落魄的农家小子,有一天吃了霸王餐被人打的半死,大小姐路过,便是给了他一些银两和金创药。虽然匆匆离开,但当年的穷小子便再也没有忘记自家小姐,只身闯荡江湖,倒是建立一个神秘的组织,便有了后面的一出。可是天总会折磨人,原本以为可以厮守一生,却偏偏有一人要先一步离开。后来的几年,姑爷变得沉默寡言,也未曾找过女子,直到神秘失踪。就只留下了两只发簪,一只给了自己的女儿飞瑶,一只不知了去向。
后来老婆婆离开神秘组织才寻到这支发簪,在河畔,一座墓前。上面写着“亡妻刘氏”四字,却只是竖着牌碑,是一座空坟。
当包大敢收回思绪时,黑衣女子已经离开许久了,包大敢倒是默念:“飞瑶,洪堂少主,你的背景倒是不简单。”
皇城外,肃王带领着军队屹立在南薰门外,看着诺大的皇宫,肃王的心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从小便是不受宋徽宗喜爱的他,有着一股复仇的快感。
皇城城墙上,驻守的是原本打算和李纲里应内和的张叔夜,可自己左等右等,没等来太子的军队,反而把肃王给等来了。张叔夜内心也是十分复杂,毕竟若是肃王继位,六贼怕是再难以铲除了。于是心一恨,命令守卫皇宫的禁军紧闭大门,严加防守。
看着密不透风的防守阵势,肃王眉头也是一邹,若是强攻,没有一时半会怕是不可能的。蔡京却是向前说道:“殿下不必担忧,里边有我们的人。”
肃王神情也是一悦,对着蔡京说道:“此番成功登基,你便是最大得功臣!”
蔡京嘴角再次显现出奸诈的笑:“多谢殿下提拔!”
张叔夜见皇城外久久没有动静,倒也觉得奇怪。却不知从皇宫内处杀出一支身穿白色盔甲的军队,这些人大多数是新招的禁军。张叔夜也反应过来,怕是他们早就是蔡京那狗贼的爪牙了。
拉出手中的银色佩剑,带着皇宫的金甲禁军杀了过去。张叔夜虽然看着儒雅文弱,但一身的剑术却是超脱世俗,招招杀气凌人,一股霸道之气从剑招之中透露。
肃王看皇宫内激战,冰冷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容。手中长枪一挥,骑着紫电神驹冲向了皇宫大门。后边的军队也是发疯的往大门方向冲去,顿时间一片呼喊声响彻天地,连飞过的乌鸦都被惊扰的逃走。城墙上的金甲禁军,架起长弩,搬着巨石。随着油臭味滚下城墙,一支支锋利的长箭嗖的飞向天空,像闪电一般射向皇宫下的军队。一排排士兵被长箭弩击飞,鲜血染红了正午的太阳。
但毕竟是两面受敌,原本人数便不占优势的金甲禁军很快便被杀出了一个缺口。张叔夜也杀红了眼,一把银色长剑疯狂的在银甲禁军中飞舞,脸上沾的血迹已经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纵使张叔夜剑术了得,也无法与数万人的军队对抗。连番砍倒数人,便是带着剩余的金甲禁军往皇城深处撤去。
城下,肃王的军队也拼死轰开了大门,如流水般的军队瞬间涌进了皇城内。众人难以掩盖内心的兴奋,发疯的追着张叔夜而去。
而太子这边却是平静许多,打出安民通告后,便是开仓放粮,得知粮仓被贪污后,又是处决了陈留县令,一时间大快人心。陆陆续续也有一些勤王部队到达陈留,其中战力最强的便是种师道的种家军。
第21章 汴京内斗(四)()
种师道是北宋末年难得的名将,人称老种经略相公,其麾下的种家军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个个是打仗的好手。种家军的到来,必定为太子一方增添了获胜的筹码。
就在种家军到达之后,别的勤王部队也陆续到达陈留,在后世能叫的上名的有,鄜延路马步军副总管刘世光,队将吴阶,古北口守将郭药师的部队以及折可求的折家军。
太子也意气风发,被诸将拥立,合兵二十五万人马,号称三十万,浩浩荡荡的驶向开封。本就不愿引发太大争端的王重阳道长倒是忧心忡忡,一场大规模的战役已经在所难免,历史已经完全脱离了它原有的轨迹,向着一个新的面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