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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杀入一个左手持弓,右手握剑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一身剑法使的玲离尽致,颇有宗师风范,只是有些招式略带破绽,稍加时日肯定一代宗师人物。
在青年男子杀入之后,紧接着又是涌入大批红衣杀手,为首的是一个天姿天色的女子,女子所说身子单薄,看着弱不禁风,可杀起人来,不比在场的男子逊色多少,甚至远超他们的杀虐之气。
鬼一刀慌了,这突然杀来的救兵,虽没搞懂是哪方阵营,但以那战斗素质,绝对不是他们能后抵挡的,刺杀一事还是嘚速战速决!
齿轮尖刀再次转动,宋徽宗感到不妙,大声呼喊:“快来救驾!”
鬼一刀生怕有人杀到,加快手中速度,却依旧一把银色冰刃挡住。
鬼一刀抬头看去,正是刚刚那个阻扰自己的青年。
“阁下为何坏我好事?”
青年脸庞没有波动,凝视许久之后方才说道:“因为你杀了不该杀的人。”
鬼一刀一惊:“你是洪堂之人?”
在场的莫说是鬼一刀,连宋徽宗也被惊的不轻。
洪堂与朝廷那是不共戴天之仇,朝廷还贴着告示抓人呢,这下可好。洪堂不仅没和朝廷做对,还在关键时刻跳出来护驾?
鬼一刀也不明白这是闹哪样,难不成是因为先前他杀死洪堂一个兄弟?但一个兄弟能够让洪堂倾尽全力来救驾,显然不成立。
鬼一刀神色一凝:“不管洪堂出于任何目的,今晚这狗皇帝必须死!”
邪七一挥归南剑,整把剑身在月光照耀下一亮,颇为刺眼。
趁着这道微光,归南剑再次刺去,神出鬼没,速度快到根本难以琢磨。
鬼一刀一惊,当世能将剑术刷的如此之人,绝对是屈指可数。
相传洪堂老堂主,洪南剑有着如此剑术,却没想到洪堂一个后生,也能如此。
鬼一刀匆忙应付,齿轮尖刀疯狂旋转,利用高速旋转之力,破解邪七的剑招。
几番回合下来,邪七平静如常,鬼一刀却应付的气喘吁吁,明显落入下筹。
“你若是能在枯夜兄弟面前磕个头,我兴许能够让你死的痛快。”
鬼一刀一怒:“小子,可真够狂妄的,我鬼一刀闯荡江湖那么多年,就没人能叫爷磕头的。”
邪七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目光,似乎已经宣告了鬼一刀的死刑。
一柄归南剑快速刺去,鬼一刀一时疏忽,仓促防守竟被洞穿了身体。
感觉到身体传来的阵阵疼痛,鬼一刀却是笑了:“要老子跪,没门!”
说罢,便是双手死死抓住剑刃,猛地拔出体内,鬼一刀双眼瞪出了荔枝大小,很不甘的倒在大殿上。
还在抵抗洪堂杀手的孟五,见着这边的情形,心脏狠狠得抽搐。双眼血丝瞪着邪七,一股杀气凌人。
被众人守护的大理寺卿也慌张起来,眼看着杀手越来越少,外面增援之人也如何也杀不完。
东张西望看去,希望能够找到一条逃跑之路。却猛然间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包大敢!
大殿外有一个似笑非笑的清秀青年,正一脸打趣的看向自己。
大理寺卿一怒,吩咐杀手道:“杀了殿外那个青年!”
感觉到大理寺卿传来的杀气,包大敢心中一乐,狗急跳墙莫过于此,想要杀我?也不看看自己身处何境,竟会痴人做梦!
此刻大殿外赶来许多侍卫,大多是之前派遣出去追杀刺客之人,追到半路才发觉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便是赶紧赶回皇宫,幸亏还不算太晚。
种师道也带着亲兵匆匆赶来,带见到包大敢之时,那钦佩的眼神更甚从前。
看着一个老头子盯着自己看,包大敢自己都觉得怪不好意思,不由低下了脸庞。
“小兄弟果真是当世奇才,不仅能一举击垮叛军,还能算到叛军刺杀圣上。”
包大敢老脸一红,自己还没受过如此夸奖:“老将军言重了,不过是些雕虫把戏。”
却没想到老将军却是怒了:“雕虫把戏能够击退令朝中众人毫无办法的十万叛军?能够准确的推断出刺客行动得时辰乃至计谋,要我说小兄弟莫要谦虚,待我将事迹禀告圣上,不仅能够证明包府清白,还能够得到不少封赏!”
一说起圣上种老将军才缓过神,自己还在和小兄弟在外边聊天,却是忘记当今圣上还在里边受苦了。
便是抓住一把偃月大砍刀,发疯似的向着里边杀去。
老将军人虽已老,把身体素质还有单兵作战能力可不是瞎吹的,丝毫不逊色于年轻小伙。一把偃月刀使的相当老道,所到之处必定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眼看着支援部队越来越多,壮汉也知晓刺杀行动彻底失败了,心中虽有不甘,但想起还在木屋等着自己的瘦弱阿碧,心中那股求生欲望便被狠狠的激起,手中斩马刀疯狂的斩去。独自一人杀到大殿外,身上已经染红鲜血,原本就身受重伤的他,绷带上更是鲜血直流。喘息声不断,生怕下一刻钟便倒在地上。
壮汉独自握着斩马刀,死死的坚持与侍卫搏斗,又是添了几道刀伤,壮汉那股无力之感已经布满全身。
包大敢倒是很赏识此人,从最早的虔城到如今的开封,这个壮汉显示出强大的意志和武功,都让人钦佩,只是这个壮汉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就算皇上饶了他,大宋百姓肯定也无法原谅。
第89章 全城通缉()
眼瞅着大势已去,大理寺卿索性不再抵抗,率先跪倒在地,全身颤抖的模样,根本没了之前的威风。
宋徽宗见着大理寺卿便是一阵恼怒,欺君之罪加上弑君之罪,任何一宗罪名都足以将他九族杀尽。
“乱臣贼子!来人将大理寺卿给我押入天牢,择日凌迟处死!”
跪在地上的大理寺卿猛地瘫痪,凌迟处死便是用小刀一点一点将肉割去的一种死刑,算是封建社会最残酷的刑法之一。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
大理寺卿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些年来,自己为大理寺可是立下不少功劳,一步一步走向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他可是靠着自己踏实肯干上去的。可他偏偏受到了叛贼的诱惑,被私利蒙蔽了双眼。
在边上守着的种师道也看不下去,如此小人当真应该活剐,岂能轻易放过。
见众人不上前将他押入天牢,自己扣住大理寺卿得双臂,一股蛮力使上手臂,将大理寺卿给拖了出去。
搞得殿外的包大敢也目瞪口呆,老将军不仅老当益壮,连性情也如此耿直。
大理寺卿都投降了,剩下的杀手自然乖乖投降,放下手中刀剑,不再抵抗。
唯有殿外的壮汉,一身已经不知受了多重的伤,却还在死死坚持。
斩马刀砍烂了,便扬出柳叶飞刀,如落叶般的飞刀,在殿外这片不大的区域乱舞,对官兵造成了不少的伤害。
不大的区域,竟然被壮汉用飞刀扫开了小的空间,一时间无人敢向前一步。
包大敢也越来越觉得这个壮汉有意思,能将飞刀掌握到如此程度,根本看不清何时出手,便已经有人倒下,着实像后世的小李飞刀的情景。
宋徽宗处理好殿内之事,也匆忙的赶向外头,带他看到绝世美人旁边的包大敢时,才明白一切。
但心中多少有些倔脾气,作为一个九五至尊,怎能主动承认错误,便是站在一旁故意不在意望着自己的包大敢等人。
宋徽宗看到孟五娴熟的耍飞刀,那股赞善的表情也都写在了脸上。如此奇才,竟然是叛军真是可惜。
孟五飞刀虽说无人能敌,但毕竟也是有限。单独看着自己一人,定会力竭而死,况且那一身的伤已经腐蚀着活下去的意志,不停的催着自己赶紧通往死神的大门,便能减少痛苦。
孟五一度想要放弃抵抗了,身体的精疲力竭,已经在宣告着死亡的来临,侍卫并未停手依旧齐向孟五涌去,杀完了一波又来一波,尽管遍地尸首,却依然减不掉侍卫为了立功得急切。
一柄冰凉的剑,透过血肉插入了孟五的后背,感到背部传来的阵阵疼痛,孟五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牙龈不断的抽搐。
转身斩落那名伤自己的侍卫后,孟五气势比起之前迅猛了许多,力度也大的惊人。
如果说刚刚的飞刀只是飞沙走石,那这次便真的是狂风骤雨,无数侍卫还未看清便是死于非命,孟五趁着这个机遇杀出一个破口,迅速的逃遁。
包大敢一惊,对着一旁的飞瑶说道:“洪大姑娘,还请麻烦洪堂!”
飞瑶美目复杂的望着逃遁而去的孟五,许久之后才答应到:“你尽管放心!整个开封有着不少洪堂杀手,他逃不出去的。”
天色逐渐变得阴冷,晚风阵阵拂起,让人忍不住哆嗦。
在一处暗黑角落,依稀可以听见流水嘀嗒得声音,待走近还能闻到一股血惺味,一个浑身是血已经辨不出是人是鬼的一个壮汉,正面部毫无表情的坐在角落。那些嘀嗒的血液,正流淌在地面,装饰成一道阴森的风景。
现在孟五的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杂乱木屋之中,阿碧还在等着自己,不管如何他都要带阿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不想再要什么解药,只要能够陪着阿碧,哪怕是度过生命中仅剩的一些时光,便足够了。
听到街角有些喧闹声,壮汉被惊起身,忙躲进无人的空巷。
“找着没?”
“头,这片街巷找遍了,半个人影都没啊!”
“少堂主吩咐的事,哪怕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找到他,明白?”
“明白!”
壮汉双拳紧握,眼神怒视着街角那几个人影,抑制住内心的冲动,待声音走远,才慌乱的离开空巷。
孟五来到开封南门,此处有着事先挖好的暗道,可以直接通向外边。感觉到手臂毫无力气,孟五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猛地跳入一处地道,便是不见了踪影。
木屋之外,有些微凉,那扇永远无法关上的破烂木门依旧在晚风在摇曳不停。如此寒冷的天气里,木屋的顶上仅有着一些枯稻草,加上木屋常年被风吹雨淋,墙壁上有着不少小孔,里面的保暖程度也想而知,里边的温度基本就与外边一样,木屋基本是可有可无,只是多了一道心里的籍慰。
再次看见木屋,孟五立马不能平静了,朝朝暮暮盼望能够将阿碧带离这里,如今这个愿望总算要实现了。不管如何,他都要守护者阿碧,不再离开她半步。就算要死了,也得死在她怀里。不能如三年前那般,一走便是数年。
强忍着肉体上的疼痛,孟五推开那扇摇曳的木门,眼神温柔的喊到:“阿碧!”
见屋内并未有动静,孟五略微感到有些不对,赶紧朝着里屋走去,才看见稻草之中躺着一个瘦弱的女子,女子双手狠狠拽住稻草,脸色难看,眉头紧缩,看着极为痛苦。
“阿碧!”
孟五发了疯似的抱起稻草中的阿碧,每月这个时刻是阿碧病情的发作之时,若是没有得到有效得解药,便要承受百般的折磨,如同千万只蚂蚁涌进心头,痛苦到直接窒息。
看着怀中这个发丝凌乱的女子,孟五身上的伤似乎完全不疼了,只剩下心脏在滴血。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紧紧的环抱着一个瘦弱女子,在一处破旧木屋,连寒风都无法阻挡的地方,哭的撕心裂肺,像是一个痛失心爱之物的孩子。
第90章 无罪释放()
微风散乱的发丝中,一个血人抱着心爱女子,毫无血色的女子与遍身是血的壮汉形成强烈的对比,在月色照耀下,弗如一道美丽的风景。
若是说壮汉死死坚持是为了见怀里这个女子,那此刻这个历经磨难的壮汉已经死了,随着怀里那个美人儿一起走了,便在刚刚放下了心中一切杂念。
寒风凛冽之中,血液沾红了女子青衣连裙,这条裙子还是三年前,他接下一个任务后,兑换金币买给她的,因为孟五知道,阿碧一直以来就喜欢朱雀阁的青墨连衣长裙。
就当作孟五彻底死了,因为在他的心中萌发了一个念头,一个为了给阿碧赎罪的念头。
那夜,开封城郊七里一处木屋燃烧,大火持续了一天一夜,次日才被雨水浇灭。
而当地的村民,在烈火燃烧后的灰烬之中,找到十二把制作精致的飞刀
另一边,刺杀叛贼尽悉被控制,连同大理寺上下所有官员惨遭牵连。
数百号被朝廷定下叛乱罪名的官员被午门抄斩。至于主犯大理寺卿包括参与刺杀行动的刺客,全都被凌迟处死,几十号人活生生被隔成了森森白骨,场面可怕至极,不少观望的百姓被这一幕吓的不敢出门,连半夜孩子有哭声,只要提及午门那几十具白骨,便不再哭闹。
其实包大敢对于宋徽宗此类做法也极为不满,大理寺很多官员并无参与此事,却被白白冤死。几十名刺客论罪当诛,但使用凌迟处死实在太过残忍,只是一时劝不过,也只能任由宋徽宗宣泄心中的怒火。
只是历经此事,朝中人心惶惶。原本斗争激烈的两党,此刻也消停了不少。在朝堂上闭口不言,生怕不小心触碰到皇帝的怒点,吃不了兜着走。
宋徽宗见朝堂如此寂静,干咳几声打破了尴尬局面。
“庶民包大敢,计退叛军,英勇救驾,足以证明一片忠君爱国之心,朕也察觉先前包府通敌一事必有蹊跷,所以恢复包大敢陈留县令一职,并宣布包府无罪!”
宋徽宗这一搞,众人心里虽有意见,却也不敢多说。只能在心里犯嘀咕,看来包府通过此事彻底洗白了,包大敢与太子党人关系较近,此事对于非太子党派来说,并非一件好事。
宋徽宗欣慰的老脸画风一转,看向一旁蜷缩在文人队伍中的张邦昌。
“张爱卿假报军情,将军功胡乱安在自己头上,实在是犯下欺君之罪!今勒令革去其尚书右丞一职,留京待命!”
张邦昌暗送一口气,如此欺君罔上之罪,只是革去官职,已经是万幸。连忙跪地谢恩:“谢陛下开恩!”
宋徽宗似乎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淡淡的说道:“退下吧。”
包大敢脸上却还是眉头紧锁,宋徽宗也看出这名三番五次,做出一些令人难以置信事情的少年有着心事,好奇问道:“包爱卿莫是还有话要说?”
包大敢自然不卖关子:“叛军虽退,包府也得以证明清白,只是整个包府却是下落不明,臣怀疑定与叛军余党相关。”
宋徽宗也觉得棘手:“若是包府之人真在叛贼之手,此事怕是难办。”
“臣恳请皇上给予微臣调兵之权,将包府之人带回开封!”
宋徽宗有些犹豫,调兵之权毕竟不是小事,若非足够信任,哪敢将兵权就这样交给其他人?
但眼前这位年龄不大的少年,的确一次一次的让自己震惊,想清楚这一点,宋徽宗微笑道:“包爱卿救了朕的性命,朕若是连这点权力都不肯,怕是要被天下人耻笑。”
包大敢见皇帝答应自然高兴,只是故意露出一些为难之色:“挚友张叔夜,陈留县丞吴用,门客王彦尚在天牢,如今既然证明包府清白,皇上是不是也可以将他们无罪释放。”
“这个没问题,王公公你照办吧。”
王公公毕恭毕敬的笑了笑:“遵旨!”
天牢之外,包大敢早早的便在等候那些老搭档,待见到浑身是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