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叛军彻底陷入禁军阵地时,前方的百姓却是停止了脚步。还没等壮汉搞明白情况,数百号百姓突然从阵地上检起早就藏好的刀剑,转身向着叛军杀去。
看着急眼的百姓,叛军队伍中许多人开始胆怯,追杀的步子也停了下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壮汉也吃惊不小,短短的时间里,实在经历了太多,他的脑子现在还是糊的,这究竟是闹哪样?
可战争是不会留予你太多的思考时间的,前方的百姓涌杀过来的同时,向开封方向逃跑的禁军也调头随百姓一起掩杀过来。
壮汉这才明白过来,这些百姓是伪装的,这是早就准备好的阴谋。
刚想命令队伍后撤,却发现东西两头的禁军也疯狂的杀了过来,壮汉带着队伍深入禁军营地,此刻两头的禁军彻底将叛军包了饺子。
整整八十万禁军,将十万叛军围在了里头。
壮汉怒了,一把斩马刀使的淋漓尽致杀向禁军。
在远处观察战争情况的锦袍男子,根本坐不住。
禁军阵营看着杂乱无章,其实却还乱中有序。中军阵营看似薄弱,却是诱敌深入的障眼法。
这绝对不是怂包张邦昌能搞出来的手笔,看来指挥者另有其人!
可现在才想明白这一点,还是太迟。这十万士兵,好不容易积攒的底牌,又是打了水漂。
锦袍男子差点没把自己的牙给咬碎,怒气冲冲的看向传令官:“带着剩余的人马去支援,务必给我杀出一条血路!”
其实传令官也知道,剩下这点人马去了也是白瞎,不过是锦袍男子在做最后的挣扎,但也不好违抗些什么,沉重的点头,便带着人马杀了过去。
后头的赵家后人也面露难色:“十万起义军就搭在里面了?”
锦袍男子神情复杂的说道:“禁军之中有着百年难得一遇的军事奇才,此番战败也是意料之外。”
赵家后人怒了:“一句意料之外便能掩盖掉你放下的错?”
“当初可是说好攻入开封城内的!”
锦袍男子盯着眼前这个男子:“你这张底牌都还没用,我们并未失败!”
整个叛军陷入苦战,面对装备精良的禁军,根本没有太大的抵抗之力,便是被无情的绞杀。
禁军士兵对这群嗜杀的魔鬼并没有手下留情,若是将他们放出去,不知道又要遭殃多少百姓。
一时间被践踏者无数,尸体堆积如山,哀嚎声,刀戈撞击声,吼叫声响彻天地。
十万对战八十万的战场,壮观程度可想而知。但其惨烈程度,也是让人惊悚。随处可见的手臂,尸体。有些甚至肠胃裸露在外,让人一阵恶心。
壮汉也是拼死抵抗,一把斩马刀杀人无数,血已经染红了他的战袍,连发丝都是惺味。
禁军中一名小将看着这位能打的敌将,心中有着怒火,也有着好胜的念头。
一柄长蛇矛向着壮汉要害刺去,壮汉一惊马鞍上一把飞刀瞬间飞去,抵住这一枪。
这名小将一个回马,再次向着壮汉刺去。壮汉扬起斩马刀,狠狠的继续扛下一枪。
不得不说,这记回马枪不仅枪法奥妙,连力度也是难以阻挡。
这名小将收回枪,眼神盯着壮汉说道:“某不杀无名小辈,各种报上名!”
壮汉也收回斩马刀:“孟五!”
小将一愣,孟五这个名字显然是化名,但人家既然报了姓名,自己自然不能没礼数,回道:“林冲!”
孟五一惊,对于八十万禁军总教头林冲才是略有了解,只是不想对方并不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而是一个如此年轻的青年。
林冲报了姓名,便不再多说,一柄蛇矛再次刺去,力度远超先前。
孟五一惊,马鞍上的柳叶飞刀再度扬起,林冲急忙应付,侥幸让他逃过一劫。
不过林冲的心里却有着惊涛骇浪,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他对这种飞刀在熟悉不过,乃是隋末便是失传的柳叶飞刀,相传乃是孟海公的大夫人,马赛飞的武器。
柳叶飞刀精妙无比,重点在一个快,若是对手没有较强的应急能力,稍微疏忽,便可能便飞刀击中。
所以林冲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再想之前一般小看此人。
孟五靠着斩马刀与柳叶飞刀的结合,竟然与耍的一手蛇矛的林冲打的不分上下,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惊讶。
林教头的武艺他们自然清楚,在禁军中那是难逢敌手,能遇见一个旗鼓相当之人,那绝对是一件破天荒的罕事。
但林教头的好胜心也强,若是没有战胜这个壮汉,怕是能挑灯夜战。
双方便是这般大战三百回合,叛军与禁军的斗争也愈来愈激烈。应付着林冲的壮汉孟五看着叛军一个个倒下,心里也着了急。
一把飞刀再次支开林教头,狂拉马缰,此刻的他只想着杀出一条血路,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得保留一些种子。
第84章 扭转败局(五)()
看着孟五企图逃走,林冲蛇矛再度僵持住他,让他无暇顾及逃走。
孟五也越打越吃力,眼看着叛军一个个倒下,却又无能为力,那股无助之感可想而知。
便在此时,外围却突然冒出一支不到千号人的队伍。
从南面杀来,将士各个视死如归,丝毫不畏惧人数数倍于他们的官兵。
可以说这是一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敢死队,这些叛军士兵并未骑马,装备也并没有官兵精良。
却用着一个换两个的战术,疯狂的向着官兵杀去,有些官兵吓破了胆,不敢正面迎击,竟然连连避开。
就这般,防守严密的庞大禁军队伍,被活生生的撕开一道口子。
不远处,站在开封城楼上的一个青年,也被这一幕震惊。
此类敢死队,他包大敢在后世的狗血电视剧中也看过,无非就是派遣一些不顾生死之人,去完成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起初的他没经历过战争,也觉得很狗血。凭着几十号人,能够将一个必死的局扭转,实在是太扯了。
但今日一见,又是颠覆了他的三观。敢死队就算不能彻底扭转败局,对一场战争的作用也极大。特别是能起到鼓舞军心的作用,敢死队任务完成自然是好事,但任务若没能完成,只要稍微煽动将士情绪,那股士气便又是牛气哄哄。
所以此刻,包大敢的心中也萌发出一些想法,若是能为大宋组建一支百战不殆的敢死队,那绝对能为日后抵抗女真族入侵起到关键作用。
很快包大敢的目光便又是回到战场,自从那支敢死队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后。壮汉便是摆脱林教头的束缚,带着残兵败将疯狂的向着外围杀去。
在乱军之中假扮青年村民的邪七看见孟五仓促逃走,一股气憋在心里头便难以散去。先前这个壮汉如此侮辱自己,邪七哪能让他逃走?
邪七踩着特殊的步子,一身轻功自然了得,很快便杀到孟五跟前。
孟五见着这个功夫了得的青年,肯定明白自己被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双方谁也不相让,两把刀剑撞击声不绝于耳。但壮汉毕竟心思不在这,就算要算账那也得等自己撤到安全地方再说。
三把飞刀同时射去,邪七一惊慌张的斩开一把飞刀,却又见其它两把射来。
后头的林教头连忙挥舞着蛇矛,将另外两只飞刀挡下。
邪七这才松了一口气,先前并未注意到这个壮汉有着这样的暗器,险些便伤了自己,于是赶紧给林冲道谢。
待他们再缓过神,才发现孟五早已走远。
随着叛军逃的逃,死的死。很快这场战斗便以禁军的压倒性胜利结束。
开封城墙上,包大敢脸上也露出一丝轻笑,随即转身向着主营走去。
看见一个中等身材的老头子被绑在凳子上,眼神尖锐的盯着包大敢,嘴里吚吚哑哑好像在说着什么。
包大敢示意旁边的洪堂杀手揭开他的嘴,才听见他大骂:“叛贼,胆敢劫持朝廷重官,若是延误军机你们能承担的起?”
包大敢咧嘴一笑:“张大人,那包某必须得告诉你,禁军已经取得了此次战役的绝对性胜利!”
张邦昌先是一愣,随即否决道:“胡说,此场战役有多棘手是人人皆知,你一个黄毛小儿休的说大话!”
包大敢内心一阵鄙夷,他对这个奸臣太了解了,除了投降和挖苦他人,怕是一无所能。
“那还得感谢张大人的箭令!”
张邦昌一怒:“你!”
“你们这群逆贼,待我上报朝廷,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包大敢才懒得和他废话,他还有着更重要的事去完成,转身对着一个洪堂喽喽说道:“告知你们少堂主,按照原计划,开始第三步!”
便是大摇大摆的走出军帐,留下张邦昌在原地破口大骂。
禁军大胜的消息很快便蔓延开来,整个开封像是火药炸了一般,都是不敢相信连连败绩的禁军竟然能在最关键的一场战役中获胜。
但更多的人是不敢相信平时只会刷嘴皮子,关键时刻上奏投降的怂包张邦昌能够打赢此战?
其实张邦昌也很纳闷,被一个叛党绑了之后,禁军真的取得了战争胜利。
所以在皇帝寻问是不是他亲自指挥禁军取得胜利之时,张邦昌就这么楞在朝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徽宗见张邦昌不说话,问道:“莫非不是张爱卿所为?”
张邦昌这才缓过神,如此绝佳立功机会,他怎么能错过。况且此战真正的幕后指挥者,是一个在逃的叛党,谁会相信是他所为。想明白这点,张邦昌索性承认道:“的确是老臣所为!”
宋徽宗一悦:“好!张爱卿果真是当世奇才,越老越中用!”
宋徽宗看向一旁吃瘪的种师道说道:“可比某些自称常胜之将的人好太多!”
种师道自然知道皇帝这是在间接的指自己,心中自然不好受:小兄弟明明说好叛军一日内必退,怎么如今这个功劳就算在张邦昌这个怂包身上了。况且他也不相信张邦昌能够击退叛军,莫不是其中有隐情。
种师道向前一步说道:“既然张右丞能击退叛军,那且说说击退叛军的具体过程如何?”
朝中其他大臣也想知道也纷纷跟着起哄。
宋徽宗微笑着看向张邦昌说道:“张爱卿且说说此战的经过,朕可是许多年未曾听过具体的战况了。”
张邦昌顿时愣了,战争打响时,自己还被绑在凳子上呢,怎么会知道具体经过。可若是不说,这欺君之罪可够自己好受。
就在这左右为难之时,推荐张邦昌上阵的大理寺卿上前一步说道:“张右丞自有自己的一套军事打法,若是说给众人听,不小心传到敌方手中,那可是不小的损失。”
宋徽宗也说道:“说的不错,既然如此,张爱卿便改日亲自为朕讲诉如何?”
张邦昌连忙擦拭脸上的冷汗,既然是改日那他便有机会去将此事了解清楚。
“遵旨!”
大理寺卿的眼神却并未离开张邦昌,一股怒火要将其燃烧。
第85章 还没结束()
刚回到小院,大理寺卿便按耐不住心中怒火,猛的掀掉几处花草。
“张邦昌何等懦夫!竟然也能把战打到如此!”
一旁的少卿却并不这么认为:“张邦昌那个只会投降的脑子,又怎么可能击退叛军?”
大理寺卿也缓明白些:“此战指挥者定然另有其人”
少卿打断道:“既然能击退十万起义军,说不定也猜测到我们的计划!”
大理寺卿一愣,急忙说道:“通知鬼一刀,赶紧联络上外头”
被鲜血染猩的战场,颓败的叛军撤离出开封二十里开外。
此战打的惨烈,可以说十万叛军,只剩下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而且这群剩下的,伤的伤,逃的逃丝毫没有先前的斗志,战力自然难以发挥。要想再有所大规模行动,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锦袍男子望着这支颓败之军,眸子却闪现精光,对着孟五说道:“我需要临时组建一支死士队伍。”
孟五强忍着身上的十几处刀伤,有深有浅,深的可见白色肋骨,浅的也是皮开肉绽。
锦袍男子却并未理会壮汉身上的伤,接着说道:“由你带头,今夜杀入皇宫!”
孟五立即反驳:“皇宫守卫森严,根本无从下手!”
锦袍男子冷哼一句,他太了解不过,眼前的男子根本就不怕死,他怕的是无法继续守护着那个贱女人。
“这点你放心,皇宫守卫我自有办法引开,你的任务只是刺杀当今皇室,最好能将皇帝老儿给我弄掉!”
“不可,这么做太冒险。”
锦袍男子显然是不想给他商量的余地:“你若是为了那个贱女人好,这趟险你必须得冒!”
听他提到阿碧,孟五便止住了脾气,心一狠:“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此事之后将永久的解药给我,我孟五不再帮你做着伤天害理之事!”
锦袍男子咧嘴一笑:“完全没问题,此次之后我便不再需要你了。”
“行,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孟五转身便要离去。
去听见背后传来声音:“今晚子时,城中自有鬼一刀与你取得联络。”
孟五却是自嘲,若不是为了阿碧,谁愿意想一条狗一般被你使唤来使唤去?
便是拿起地上的战马刀,也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映红了布纱。
那双充满着深情的眸子,尖锐的望着一处村落。
在村落里头,有一处杂乱的柴房,被关押着一个瘦弱的姑娘,年纪不算太大,大概二九年华。
但可能是收到了太多的伤害,眼神之中满是恐惧。发丝凌乱,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蜷缩在角落。口中还不断叨叨着一个人的名字,在寒意依旧的天气中,身子却是单薄,全身颤抖也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受到了惊吓。
这个二九年华的女子,便是壮汉孟五口中一直念念不忘的阿碧。
那双清纯的眸子,的确可以勾住男人的魂魄。
关于阿碧的身世,孟五也并不知晓。当年在南方遇见她时,阿碧还是一个连笑都很单纯的姑娘。
阿碧的纯真可爱,很快便打动了壮汉的内心,激荡了他内心深处被封存已久的情愫。
为了逗她开心哄她笑,孟五寻遍了天下美食,因为他知道小姑娘有一张馋猫般的嘴。
后来,阿碧说她喜欢看一场北方的雪。
孟五笑了笑,便带着她去往北方,可惜那年冬天,北方罕见没有飘雪。
阿碧很落寞,却笑着说并不在意。
再回到南方后,孟五接到任务去刺杀一个武术宗师。
她害怕他不能如期归来,便为他秀上安字荷包,在暖阳古城中目送他离开。
可孟五一走,便是三年,而且三年来毫无消息。
她以为他死在了外头,伤心欲绝准备投井,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救起。
那个男子告诉了他身处何处,阿碧信以为真,便跟着男子去寻他。
却不曾想,被那个男子关押,作为要挟孟五的把柄。
被关押后,孟五来找过她几次,但她身中剧毒,每到子时便是发作。极其难受,只有及时服用解药,才可抑制。
孟五知晓后,依旧像从前那般哄她,微笑着对她说一切交给他处理。
之后每次他都能及时将解药带回来,只是解药服用越多她便越感觉发作时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