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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粮是不可小视的。若是能够得到一些慷慨地主的捐赠,那春播一事便能迎刃而解。
先前的刘员外便是典型的例子,不过人都有着自私的欲望。谁愿意白白将自己粮食充公,所以这个想法就被包大敢压制下来,并未实行。
但随着春播的时间越来越近,加上陈留部分地区已经出现了饥荒。有些地主便开始蠢蠢欲动,想高价出售自己的屯粮,借着这个特殊时期,赚一笔横财。
不过随着官府的大力压制,这些乡绅地主的小算盘并未行的通,这一来二去也就加剧了他们与官府之间的矛盾。
吴用原想着用着春祭大典转移注意力,凡事得包大敢回来后再行考虑。以包家在陈留的影响力,加上包大敢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应该可以将此事处理恰当。
可谁曾想到包大人在白落村一去不回,至今音信全无,这也让吴用感到无比棘手。若是此事处理不好,怕会滋生事端,朝廷那边也不好交待。
所以在阿福刚回衙门,就令其随自己去处理这件事。
但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说是官兵带着部队杀了过来。
有些胆大的乡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手中的衙门之人杀去,带着府内的打手暴乱了。整个陈留的南部瞬时乱成了一锅粥,有些不明事理的地主也跟着瞎起哄,大街上烧杀抢掠不断,说到底受苦的还是底层的老百姓。
阿福带人杀到时,原本繁华的街道,已经变成了一个嗜血的地狱。每个在这场混乱中的人,都已经丧失了理智。疯狂的掠夺着原本不属于他们的一切,各种商家,摊贩被抢,哭喊着却反被殴打。布匹,水果,各种杂物散落在街道的两旁和中央,甚至有不幸的妇女被当众凌辱。
阿福握紧拳头,猛喝一声,官兵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刀,整齐划一。
“对这些丧失理智的恶魔不用手下留情,替我杀干净!”
众人听到指令,纷纷提刀杀去,整条街道充斥着哀嚎声和血腥味,一直持续到天黑。
在流着血液的一处街角,一个瘦弱的女娃娃颤抖的坐在一旁,眼神里写满了对这一幕的害怕。
阿福望着此处很觉得头晕目眩,这简直就是一片修罗地狱,毫无生机可言,无休止的杀虐,已经将人性彻底毁灭。
阿福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颤抖着哭泣的女娃娃面前,见她青丝散落,身子骨极其单薄。看起来估摸着十三四岁的年纪,也正是一个女孩一生中最活波的年纪。
阿福叹息一声,对着小六说道:“先将她带回衙门,其他人随我去镇压那群暴徒!”
刘府内。
自从刘家少爷知道自家老子去了古墓之后,便开始筹划继承家产一事,但偏偏官府里传出消息,说是官府要带人抄了刘家。这可把刘家少爷急坏,在于家族的二叔刘一刀商量之后,决定联合其他几大家族一起起义,联合对抗官府。
这刘一刀也不是普通之人,少年时便独自一人出外闯荡,上山当过土匪,也被官府通缉过,不过因为他个人异常狡猾,次次都让官府吃亏,这也使他与官府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此次他回来正是受到了自己侄子的邀请,在自家侄子犹豫不定时,更是当面斩杀了几名官吏,让刘家少爷下定决心对抗官府。
这次他回来,也未刘家带来了几大助力,河南方面的起义军决定与刘家理应外和,拿下陈留。
这个消息一出,所有在刘家议事的地主乡绅立马不能平静了,毕竟谋反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但经过刘一刀的层层诱惑,这些地主们也下定狠心造反。谁不是生来走一遭,若是此事能成,那绝对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毕竟这些人,钱财已经够多了,但在这个重农抑商的大环境里,他们更加看重的是社会地位,还有权力。
当然刘一刀也是开心的,若是能得到陈留地主的支持,便能够得到大量的资金与粮食的支持,如此便能够迅速的壮大起义军。
有人开心,当然便有人不开心。此时的陈留府衙内,已经急成了热锅的蚂蚁。时间在迅速流失,但时隔如此之久,这股暴动却迟迟无法镇压,而且距探子来报,陈留北边出现异常,出现大量的无业游民。
正当吴用在大堂内来回走动之时,却突然感觉肩膀一疼。转身一看,才激动不已。
“大,大人”
陈留城外,一个壮汉专注着望着这座古城。
“陈留传承的底蕴太久了,其中肯定少不了一些世家大族。”
另一个独眼龙说道:“话虽如此,但那些世家大族还是会掂量着时局的发展,哪能轻易与我们合作。”
一个狡诈的教书先生说道:“如今陈留闹春荒,官府没有余粮,朝廷那边又顾及不来,便只能拿那些世家大族开刀!”
“换作平时,他们顶多闹闹事,也就平息了。”
一人不解,说道:“如今有何特殊之处?”
那教书先生说道:“现如今,朝廷腐败不堪,各个州县的农民起义不断,若是朝廷这座大山靠不住了,谁还愿本本分分做个老实人?”
第64章 铲除内乱()
人群之中,却是突然走出一个锦袍男子,值得注意的是他的一只衣袖是空的,也就是说这是个断臂之人。
教书先生看到眼前的男子,却是毕恭毕敬的:“大人。”
此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陈留,正是先前参与攻陷陈留的神秘人。
锦袍男子望着防备有序的陈留,对着众人说道:“静观其变,不可轻举妄动。”
教书先生很兴奋的点头哈腰,像极了一条摇着尾巴的狗。
那壮汉把教书先生拉到一旁,问道:“三弟,若是不有所行动,陈留的那些肥鱼就全没了!”
教书先生连忙说道:“大哥就信小弟一回,只要跟着他混,保证弟兄们吃香喝辣!”
壮汉还是半信半疑,不过见自家兄弟拍着胸脯保证,自然是信了他。
另一边,刘一刀知晓官兵带人杀来,便组织起刘家近几年来训练的打手,疯狂的抵挡着官兵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不过因为官兵的斗志坚硬,刘家的打手很明显发挥不出任何优势,有一次甚至被官兵杀到内院。还是幸亏其他几路乡绅支援,才勉强击退了官兵。
但这也让刘家少爷的心,产生了动摇。放着太平日子的少爷不做,偏偏要搞谋反,任谁也接受不了这种反差。
刘一刀原想着若是能坚持到起义军攻城,那官府必然无法抽出太多兵力对付自己,到时候便能够理应外和拿下陈留。
但原先约定的时间早已经过去,城外的起义军却丝毫没有动静。看着越杀越多的官兵,刘一刀也动摇了。
于是召集前议事的众人,重新商量对策。
陈留的大族蔡家说道:“莫不是起义军不讲信用,让我们单独应对官兵!”
一旁人也纷纷跟着起哄,场面一度尴尬。
见抑制不住场面,刘一刀抡起手中的大刀,手起刀落,便将蔡家的家主斩成了断头鬼。
众人被这一幕惊吓的不轻,场面瞬间寂静无比。
刘一刀眼神盯着众人:“起义军方面,我还是比较相信的,他们的首领是我的拜把子大哥,怎么会不管不顾!”
“别的不敢说,江湖之人,最看重的便是义气!此番还未有动静,应该是起义军方面出了一些小状况,大家不必焦急,坚守下去,一定能等来起义军,到时候大家伙一起享尽荣华富贵!”
见众人还是不敢言语,刘一刀的脸色再次狰狞,吼道:“谁若是再敢动摇决心,下场便如同蔡员外!”
其他财主看见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杀手也一阵寒颤,不敢说一个不字。
自从阿福带人包围刘府之后,便受到顽强的抵抗,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仍然未能拿下那些逆贼。
这片繁华的民巷已经堆满了尸体,有些还只是些无辜的老百姓,因为在乡绅地主家做工,便强行拉上来当炮灰,阿福甚至有些不忍心。
终于命令停止了进攻,如此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对那些罪魁祸首却又无可奈何。
阿福转身对着小六说道:“呆会你继续在正面进攻,我带人绕后杀进去!”
小六想也没想便反驳道:“不行,这种危险的事还是交给我来做!”
“放肆!这有你说话的份吗,别忘了我才是总指挥!”
“福哥!”
小六显然是不可能同意的。
阿福看着这家伙也感觉到内心一暖:“小六,你得好好活下去,少爷走了,我阿福便不想再苟活在世了,若是此番我没能回来,一定替我回包府谢罪!”
说罢,便带着人抄后路,从看不见深浅的民巷冲进去。
小六看着阿福走进民巷,内心一激灵,吼道:“给我杀进去!”
铺天盖地的嘶吼声瞬间响彻天地,环绕着整个民巷。
刘一刀再次组织起残兵抵挡官兵的进攻,说句实在话,刘一刀此人不仅是功夫了得,对于指挥作战方面也颇有天赋。所以能在如此激烈的攻势下,还能够有序的打退官兵的进攻。
但他主要是把所有的打手集中对抗正面杀来的官兵,也就致使刘府里面防守的人手不足。
阿福也正是看中这点,才想到带人从后面包抄进去。
但阿福显然是低估了刘一刀的实力,当他带着人翻进后院时,竟然被遭到埋伏,由于所带人手不多,阿福这边很快便吃了亏。
刘一刀挥舞着大刀杀来,在他的刀下从未有超过一刀之敌,很快阿福便被刘一刀带人围在中央。
刘一刀看着场中拿着一把沾满着血液的绣春刀的阿福,说道:“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便自刎吧,省的死在我的刀下!”
阿福却咧嘴笑了,便要拿起刀,却突然被一颗石子弹开。
刘一刀大惊看向四周,才发现黑暗之处涌现大量的官兵。
迎面走来一个白色衣裳的青年,一股坚毅的神情让人为之动容。
阿福呆呆的看着眼前之人,内心难以掩饰激动:“少爷!”
来者正是包大敢。
原来,包大敢自从进入古墓之中的暗道后,便发觉暗道可直通陈留。所以便连日赶到了陈留府衙,在府衙内才了解到陈留的近况。便匆忙的带着王彦等人,利用暗道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刘家。
说来也巧,陈留地下的暗道错综复杂,包大敢也不太确定所走路线能不能通向刘府,不过听到地面的打斗声才从地道中出来,却刚好遇见与刘一刀激战的阿福。
包大敢对着身边的邪七说道:“麻烦你了。”
邪七点了点头,手中的归南剑出鞘,一股劲风向着刘一刀杀去。
刘一刀一惊,连忙退后几步,不敢与他正面交锋。
“好俊的剑法!”
邪七却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归南剑再次挥去,剑的轨道变幻无常,难以揣摩。
与刘一刀手中的大刀撞击,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刘一刀虽然拿着大刀挡下这一剑,却感到五脏六腑隐隐作疼,这次过招怕是受了不小的内伤。
刘一刀猛喝一声,提着大刀疯狂的向着邪七砍去,气势比起先前强了不少,大概是知道自己不是敌手,在做最后的垂死反击。
邪七站在原地,眼神之中没有任何波动,看着愈来愈近的刘一刀,仅是轻描淡写的提剑出剑的动作,就终结了刘一刀的性命。
第65章 朝廷来人()
刘一刀被斩的消息很快被传开,当陈留的乡绅地主还没从这条消息中反应过来时,却又传来一条消息:包大敢带着官兵将刘家翻了个遍,这是摆明了抄家,刘家私屯的上万斤粮食全部充公。刘家以及所有参与叛乱的各大家族之人,全部押入衙门,即日问斩。
这个消息让没有参与此事之人松了口气,却让某些藏在暗里的大地主胆战心惊。原本以为新任得陈留县令羽翼未丰满,想借机试探,谁曾想到包大敢做事如此果断,能够如此迅速的就将叛乱镇压,看来那些关于包大敢大败天祚帝的传闻并非有假。
但同时这些人也开始不安,虽然此次并未参与叛乱。但如此雷厉风行的新县令,显然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任由自己摆布的傀儡县令。近些年来,这些大财主,大地主可没少干欺男霸女的勾当,若是新县令趁着此事新帐旧帐一道算清,那后果是不敢涉想的。
虽然这些大财主忧心忡忡,但整个陈留却是充斥着一股胜利的喜悦气息。
一方面,经过暴乱之后,老百姓早已经伤痕累累,能够快速的平定乱贼,也让老百姓安定了内心。
另一方面,那些抄家得来的粮食短时间解决了陈留春播一事,粮食有了着落,老百姓自然跟着乐呵。
不过包大敢这次做的也是够狠,不仅一连抄了几个世家大族,还将叛乱之人悉数斩首示众,一时大快人心。百姓们张灯结彩为其庆祝,歌颂这位年轻的县令。
但消息传到皇帝的耳里,却是变了味道。
陈留县令包大敢私自带人抄家,将地主乡绅斩首,却丝毫不顾朝庭的旨意。
宋徽宗了解此事后也龙颜大怒,毕竟一个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的臣子,任谁也是不舒服的。当即下旨,喧包大敢进京问罪。
但圣旨还没下来,包大敢就因为药效过头,陷入了昏迷之中,而且连续好几天毫无动静。若不是呼吸稳定,众人还真的以为这位年轻的父母官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可忆雪那丫头就不能平静了,发疯似的赶到包大敢的床前,就这么赖在床头死活都不坑离开半步。
众人也无可奈何,只有纵由这丫头闹性子。
就如此过了好几天。
这天清晨,外边传来的马匹声惊醒了众人。
一匹红色的骏马奔驰在陈留的官道之上,马匹后边是一个精致的檀木花轿,花轿的帷幕用的是金丝边绸缎,无时无刻不在透露出一股高贵之气。
赶车的马夫在临近陈留衙门之时,便狠狠的栓住马缰,停在一早便出来迎接的众人面前。
马夫毕恭毕敬的拉开帷幕,待垫好轿凳后,马车中才慢慢浮现一个人影。
一身黑色的官袍,头上顶着黑色的乌纱帽,有别与其他官员。两鬓斑白怕是上了年纪,不过整张脸却显得嫩滑,丝毫没有那种历经岁月所遗留下的沧桑。
吴用见着对方的打扮,便知道是宫里之人,只不过刚刚被包大敢提拔,心中那股对于宦官的厌恶之气还未消。
捏着兰花指的太监见穿着县丞官府的男子不上前迎接,顿时脸色厌恶了几分。
心中也在暗骂,莫说是一个小小的陈留县丞,便是朝廷之中手握重权的大臣也得对自己毕恭毕敬,何况是一个还未正式下达任命文书的山野村夫。
不过面子上自然是得不在意,王公公微微一笑,走到众人面前说道:“包大人身体状况如何了?陛下可是特意派我前来问候。”
吴用虽然初居官场,但这点规矩还是懂得,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公公可放宽心,大人虽还在昏迷,但已无大碍。”
王公公却突然脸色一变,呵斥道:“陛下需要知道的是包大人具体的病情,还有病情的由来,可不是你一句已无大碍便能够糊弄过去的!”
其他人也被吓得不轻,纷纷跪在地上,身体颤颤巍巍,脸上写满了惊恐。若是真的惹怒了王公公,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自从北宋六贼被除了五贼之后,除了手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