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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市场遭到破坏,首先受到影响的便是陈留的百姓,这点飞瑶不可能不清楚。
第31章 被劫的货()
地上还残留着迷魂香的烟头,现场并无打斗痕迹,显然看守的官兵对于黑衣人劫货并无概念,事后被迷魂香迷倒,才导致如今的情况。可若真是洪堂所为,那这批货的便别有用途,或许并不是用来扰乱市场。
对于飞瑶的为人,包大敢还是比较相信,不仅是因为以往的恩情,也是那天夕阳下各自的倾诉
仔细勘察过现场后,并无发现其他的异常,唯独在地上寻到马车的痕迹,极像运送货物所用,而根据地上车轮的走向,包大敢很快便辨别出方向,白落。
包大敢心里更加确信,洪堂利用这批货肯定是别有预谋,但具体的用途却是不得而知了。
于是包大敢叫来看守这批货的衙吏,问道:“先前只是知道这批货是一些禁止民间流通的东西,却没有详细的过问,不知那批货到底是何物,能让洪堂盯上眼?”
“回大人,都是一些从附近山脉开采的铜矿石。”
包大敢倒是来了兴趣,在古代的中国,流通的媒介货币大多时采用铜矿石所加工。虽然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北宋的纸币渐渐开始流传,并且取得了官方的承认,官府也顺水推舟流通纸币。但这并不意味着放弃了铜币的使用,很多时候,铜钱与纸币的使用都是相辅相成的。官府打压民间流通铜矿石,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若是有意人而为之,那对市场的破坏是可想而知的。
如今洪堂劫了这批铜矿石,倒是令人匪夷所思,就算洪堂打出的是劫富济贫的口号,也不至于劫一批铜矿石去救济穷人。
思考许久也没有头绪,干脆便抓住白落村这个关键,既然车轮是驶向这个方向,那所有的疑点都应该是在那。
从虎子惨死在官府门口到铜矿石被劫,都与白落村脱不了联系。或许这背后真的是有人在默默的策划着。
陈留,刘府。
刘员外满脸笑意:“洪堂已经成功劫了那批货,我们是不是该做下一步行动了?”
西域和尚看着刘员外,说道:“想要把那批货骗过来还是有些难度,其他人我信不过,还是劳烦刘员外亲自走一趟!”
刘员外自然明白和尚的意思,却迟迟不肯动身,面露难状。
和尚冷笑,从衣袖中拿出半张泛黄的羊皮纸,说道:“这个是你要的东西,不过只有一半,等到那批货到了我手上,自然给你另一半!”
刘员外接过羊皮纸连连点头哈腰:“你放心,另一半我要定了!”
便是推门而去,和尚看着刘员外走的方向露出一丝冷笑,又像是同情?
白落河还是如平常一般迷雾环绕,永远看不清这其中的方向,像是一座弯弯曲曲的迷宫,唯独多了些秀丽的风光。
飞瑶静静的坐在白落河畔,一把金色弯月刀别在胸前,看着白落河水稀里哗啦的水声,有些出神。
先前飞瑶便找过陈家村的陈阿婆唯一的儿子――陈三,仔细询问过那只发簪的来历。
陈三告诉飞瑶,那只发簪时陈阿婆在墓地上寻得的,只不过陈阿婆去世,倒是快忘记这件事了。
那座墓地,便在陈家村的西边河畔,陈家村与白落存相连,白落河也途经陈家村的西边。墓陵不大,却异常精致。墓碑写着“亡妻刘氏”四字,墓陵之中只有墓碑,怕是一座空坟。
看到墓碑上的字迹,飞瑶已经难以平复心情。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字,但一笔一划,一勾一撇都显得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小姐。”
一道声音打断了飞瑶的思路。
“白落河迷雾太重,弟兄们迷失了方向。”
飞瑶站起身,缓缓说道:“白落河的地理位置过分诡异,明明是在大山的最东边,却是阴气极重,浓雾也是终年不得消散!”
“倒是不必过分着急,如今有了这些特殊的铜矿,肯定能找到通往地下的大门!”
洪堂邪七不太明白:“小姐,西域和尚通晓大门的开启之术,为何”
飞瑶摆了摆手:“那秃驴不过是想借我的手去打开大门,到底是对大宋不利!”
正当飞瑶沉下心研究出去之路时,却看见白落河上有一艘小竹筏。一个体态肥硕的胖子吃力的划动竹筏,样子极为滑稽。
茫茫大雾之中,敢在白落河上划竹筏不被迷失方向,却是异常奇怪。
竹筏慢慢靠岸,满脸横肉的胖子笑眯眯的爬上岸,向着洪堂这边走来。
几名洪堂杀手向前拦住笑意正浓的胖子。
“我是来找你们的少堂主谈事的。”
“放他过来。”
飞瑶看着河边的竹筏说道:“刘员外倒是好身手,你这体重还没把你沉了。”
刘员外笑着说道:“少堂主,这竹筏的底部可是涂了水蜘蛛熬成的秘方,莫说是我,便是一头象,也沉不下去。”
飞瑶看的出神:“茫茫迷雾,刘员外能寻得此处,也是不易。”
“少堂主莫要取笑,听闻少堂主劫了那批货,特来与少堂主做比交易。”
飞瑶心里冷笑,刘员外果真是个笑面虎,虽然面带善意,但犹可见其内心狡诈,怕是别有用心。
飞瑶沉默好久,方才说道:“要是叙旧,飞瑶准备了好酒;若是交易,那很抱歉,飞瑶从不搞商人那一套。”
刘员外心里也暗骂,这个疯女人果真不那般好骗。
刘员外,仰天笑了笑:“少堂主也别着急,我知道少堂主一直在寻找那个地方。”
说罢,便是从怀中拿出先前那半张羊皮纸:“你也知道那个地方有着太多的秘密,没有这张地图怕是难以找寻。”
飞瑶有些惊讶,从未听过那个地方有着地图,但如果有了这张地图找到那扇门便是指日可待。
“不知你要谈什么交易?”
“少堂主果真是个聪明人,很简单,将这批货交给我,地图我们共享,到时候在那个地方寻到的宝贝也五五分成如何?”
飞瑶噗呲一笑:“我会对那些俗物感兴趣?”
“那如果是有关洪老堂主呢?”
第32章 那扇门?()
洪老堂主,也就是飞瑶的父亲,在几年前便是失踪,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再无他的消息。几日前,飞瑶在陈家村打听到那座墓碑,碑上的四字让飞瑶产生极大的亲切感。其实在洪老堂主离开陈留洪堂时,曾留下过一封信,信件的内容有些奇怪,全是些没有偏旁的汉字,读起来似懂非懂,但上面的字迹与墓碑上的字迹却是如出一辙。
信件的末页夹着一张贴纸,贴纸上并无文字,反倒有一扇奇异的大门,大门上的纹理生涩难懂,但却透露出一股来自古老的洪荒气息,让人莫名敬畏。
看到飞瑶心不在焉,刘员外打断道:“若是少堂主不愿知道老堂主的去处,那便当我白来一趟,告辞!”
“等等。”飞瑶犹豫了一会,说道:“我答应你。”
今日刚好赶上立春,白落村有着春祭的习俗,大概是为了祈祷今年有个好收成,人们用原本便不多的余粮,亦或者宰些牲口,去犒劳五谷神和社神。
但去年的余粮大多用作战争,今年刚刚开春,各家余粮都所剩无几,春播一事只能延迟,等待官府的消息。也正是春播一事没有着落,才更加助长了民间举行春祭的风气。人们似乎早已习惯靠天吃饭的日子,这即是对以往老天的馈赠表示感谢,也是对来年的丰收充满着期望。
包大敢来时,正好赶上春祭,古老的习俗,古老的礼仪,让包大敢感触颇深。在后世,有些地方虽然还存在着春祭,但大多数是简化的,如今再见如此原汁原味的春祭,却是在还带着寒意的春风中略显一丝悲凉。
阿福见包大敢看的出神也不忍心打扰,等仪式结束后才对着包大敢说道:“少爷,据探子来报,老齐好像回来了。”
“洪堂把他放了?”
“这点不太清楚,但有人见他在村里的酒坊打酒。”
老齐是酒坊里的常客,老板见他喜好自家酿的酒自然高兴,一来二去也熟悉了。老齐还是那副夸夸其谈的脾气,对着酒坊老板那是说的手舞足蹈,硬是把自己吹成了一个前知五百后,后知五百年的能人,就差叹息没能遇得明主,实现自己这一身的抱负。
老板也知道老齐吹牛的本事,但也爱听老齐吹牛,毕竟一般人想吹牛也不太可能,没又过多的见识和丰富的阅历,谁能把一件普通的事说的如此精彩,还能扯上当今的政治走向?
“要我说啊,你这酒虽然比不过几年前我在京都玲珑酒坊喝的桂花酒香,但其独特的味道与色泽绝对是天下罕有,称得上一绝,假以时日怕是要成为贡酒。”
老板笑了笑并未说话,谁不知道京都的玲珑坊的桂花酒是一绝,连达官贵人都的排队抢着喝,这小村庄的无名酒又哪比得上。况且就老齐那副穷酸样,能喝上玲珑坊的桂花酒?
见众人笑而不语,老齐也未曾搭理,毕竟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不是,便是提起酒壶很享受的喝着,还一边喊着:“好酒,好酒!”
“老齐倒是挺有雅兴,不知故友来访,能否借些酒喝?”
“不给,要喝自己买去!”却是抬头看到一个白衣的清秀少年,一口酒差点没喷。
少年正是包大敢。
老齐转过身,想逃走,却是被门口得王彦给拦住。
“故人见面,急着走干嘛?”
“呸,谁和你们是故人,忘恩负义的东西!”
包大敢拿出些许碎银,示意老板上些好酒。
“既然来了,便一起喝酒,白落村的白落酒我可是从未尝过。”
王彦拽着老齐,强行将他按在座位上,老齐虽有不愿,但还是乖乖呆在原地。
酒坊老板上了几壶老酒,酒是越陈越香,若是刚酿的酒往往缺乏酒缸和地窖的独特气息,即便是色泽艳丽,但喝起来,总感觉少了些烧喉的刺激感,反而带些甜味。
老齐也不啰嗦,倒满自己的酒壶,便是细细的品尝起着陈年佳酿,连连称赞。
包大敢也端起一杯酒,但入喉的那一刻,却极为失望。此酒比起后世的白酒,那是相差甚远。不过联想到古代的酿酒技术自然不比后世先进,倒也是释然。
老齐却极为满意:“别以为请我喝酒便能得到些什么!”
“故人之间相约饮酒,原本就毫无条件,尽兴即可。”
“这可是你说的,来,继续喝!”
阿福见老齐醉倒在酒桌上,有些不解:“少爷,这光喝酒,啥也没打听到?”
包大敢却是一笑,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是名心理学的高材生,如今将老齐灌醉,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包大敢示意王彦驱逐了所有的酒客,又叫忆雪轻微的敲击桌面,不带一点节奏,却是连续的有规律。
包大敢在老齐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你现在身处一个黑暗的屋子,屋子里没有其它的声响,却只有你的脚步声,你看不清方向,只是一步,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你迷失了方向,只有回答几个问题,才能找到出口。”
“洪堂抓你是因为何事?”
老齐闭着双眼,却是开口,众人感到震惊,对包大敢的崇拜也多了一层。
“为了寻找一扇大门”
“打开大门需要带有磁性的铜矿石,但方法无人知晓。”
“是你告诉他陈家村有铜矿石?”
“是陈留有人故意散发的消息,她只是问我那扇门在何处?”
包大敢迟疑了一会,问道:“你知道在何处?”
老齐突然没了声响,在沉默许久后才说了三个字:“白落河!”
众人听闻便是向外头赶去,也未曾注意到老齐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
“我们已经在白落河来回转悠了许久,却好像并未走出原地。”刘员外意味深长的看着远处的迷雾。
飞瑶却是冷笑:“原来刘员外只知进,不知出,到真是天下奇闻。”
“这也怪不得我,进来之时是按和尚给的方位一路前行,如今原路返回却是行不通。”
飞瑶楞在原地,白落河流水的声音掩盖了一切的声响,让迷雾中的人更加无法以声音来辨别方位,虽然是沿着太阳光照射的方向前行,但却迟迟找不到出路。周围的树林和巨石都在迷雾之中若隐若现,难怪外边的人都在传白落河是座活迷宫。
第33章 迷雾重重()
白落东边的尽头,是整个村子最能见到阳光的地方,却也是最辨不清方向的地方。曾经有些爱挑战的年轻人,冒着胆子闯进了白落河畔的丛林,之后便是再无音讯。
关于这片终年不散的雾,当然也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以前的白落河并不叫白落河,而是有着另一个称呼,唤作“落河”。落河的放牛娃,爱上了一位河畔的渔夫之女,为了讨好渔夫,放牛娃寻到河神,并用真情打动了河神。河神答应放牛娃的请求,每日必定奉上最丰硕的鱼虾,让渔夫满载而归。直到,渔夫变得贪婪,落河的鱼虾已经不足以满足人心的欲望。渔夫无休止的索求,终于惹怒了河神,河神便决定不再供应鱼虾来源,气急的渔夫便把女儿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富豪,想以此报复。
其实落河放牛娃与渔夫之女早已相爱;前世,她便是河中一条鱼;而他,便是这满池的水。渔夫之女无法忍受亲生父亲的逼迫,便是投入这落河自尽。噩耗传来,落河的放牛娃同样用白落河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富豪不甘心,想进落河打捞尸体,落河的河神便是请来了这漫天的迷雾,挡住了他们的步伐,并将渔夫之女与放牛娃合葬在河畔的丛林。迷雾出现在落河之后,便是再没消散过,当地人干脆将落河改名,唤作白落河。
听完当地村民的介绍,忆雪那丫头却是紧皱秀眉,大概是被这凄美的故事给感染。
“白落河唯一的住户便是虎子,他带老母亲也不容易。”村民叹息。
包大敢见状问道:“虎子为何是为了村子而死?”
村民的脸色立马严肃,“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有事也不便多留。”刚走出两步,却又说道:“如果是想入白落河,还是放弃吧,里面就是一座活迷宫!”
包大敢自然明白,看着众人说道:“阿福你和忆雪留在外头,我与王彦进去探个究竟,若是太阳落山之前没出来,你们便先离开此地!”
忆雪哪里能同意:“不,我要同你一道去。”
包大敢微笑点头,正当忆雪疏忽时便示意王彦从后方点了忆雪的穴道,丫头没知觉的昏倒在包大敢的怀里。
看着忆雪长长的睫毛,包大敢很深情的留下一个吻,便是让阿福照顾忆雪,带着王彦,走进了迷雾深处。
迷雾是越往里走越浓,带走到河岸时,已经完全辨不清来时的路,甚至看向旁边的伙伴都极度模糊。
包大敢拿出预先准备好的藤蔓,绑在自己的腰间:“避免走丢,我们互相绑住藤蔓。”
两人沿着河畔摸索,却始终见不到一个人影,除了流水的哗哗声,便只剩下脚步声。
包大敢听下脚步,仔细的辨别当前的方位,阳光从后方照射,如今的时辰也并未过晌午,那有光线的地方便是东方。但现在唯一有一点疑问,白落村的东边是平原,西边是大山。河流也是发源于西边的大山,但河流的流向却与太阳光照的方向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