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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点了点头:“可不就是中秋。”
中秋那日,是两人久别初见,那晚的事,可并不让人愉快,他当日说出的狠话,那么刺痛人心,却没想到,转瞬之后,他竟安排人制了这个。
欢颜接过那步摇看了半响,随即唇角一勾道:“那就用这个。”
闻香略有些诧异,毕竟她昔日从不用这样华贵的首饰:“成套的饰品一共有八件,全都戴上吗?”
欢颜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忽而就点了点头:“都戴上。”
闻香了然,立刻吩咐了两名宫人上前吩咐了一声,随即,自己细细给欢颜打扮起来。
所谓的八件套,并不仅仅只是首饰,首饰之外,还有衣服鞋子,是全身套制,直至一切终成,欢颜才反应过来,难怪这八件套会用那么久时间。
金缕衣,玉镶鞋,血玉镯,滴玉耳坠,簪花金步摇,还有一款月牙形的腰间配饰,另外最最重要的一件,是一颗小树枝,细看应该是梧桐叶子,尾端有一个小孔,套在脖子上的,欢颜看着稀奇,闻香解释道:“这个别看简单,好似没什么特色,可是,却是这所有东西里头最珍贵的,普天之下,只有一枚,也仅此一枚,它有一个故事,传言是先祖皇上制成凤印时,取下凤凰脚底的一片梧桐枝制成,赠予他的妻子,也就是当时的晚玉皇后,而他们夫妻也永世恩爱,白头携手,就连薨逝之日,也是同一日,故而,这戒指传承下来之后,便有一个名字,名为帝王心。你仔细看看。”
闻香将那小树枝侧立,欢颜这才看清它的形状,竟果然是一颗“心”形,奇特极了。
闻香看见她脸上的惊奇之色,随即道:“如果娘娘他日能见着凤印,将这树枝扣在凤凰脚下,必然能与之契合,完美无缺。”
她说罢,便将梧桐叶串成项链,就要戴在欢颜的脖子上,欢颜却情不自禁,一下子按住她的手道:“这个,先留下。”
闻香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她的用意,却还是点了点头。
妆成,原本只能算是清丽的人,在如此盛装之下竟贵气逼人,欢颜垂眸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并不是什么天香国色,却说不出的华贵冷冽,
欢颜忽而就勾唇一笑,冷艳红唇,诱人的同时,却也如罂粟,美却危险至极。
“就这样吧。”她扶了扶云鬓,睨向一旁的闻香道,“把她们都请进来吧,好歹是来拜见本宫的人,总不要让她们久等才好。”
闻香一怔,随即领命,快速退下。
广陵宫自然是与众不同,即便是偏殿,也气派无比,这是皇帝寝殿,平日里,如果皇上身子抱恙有什么朝务便会在偏殿接待臣子,故而,这里自然是非同一般。
欢颜还等闻香将全部人都请到了内殿之中,这才由闻香搀着,走了进去。
那金缕衣曳地,长长的裙裾落在白玉地面上,恍若万丈光芒射入,精致华美,气势逼人,那些位分低的,几乎不敢直视。
华贵的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晃,她梳着精致华贵的妆容,长眉如黛,眼尾上挑,眸光黑如夜空,璀璨如无数星辰,明明灵气逼人却生生透出几分凌厉,长睫在眼睑下落下一片阴影,唇色艳丽妖娆。
虽然刚生下孩子不足两月,她的身形却半点变化也无,反倒更似从前,尤其是身段,似乎比从前要高挑了些,那金缕衣穿在身上便越发好看。
华贵、霸气、冷艳,竟不输于齐妃,尤其那华贵之中透出的灵气,要知道,齐妃向来嚣张跋扈,注重美貌气势,但凡出门,她都要盛装打扮,决不输于人后,可是今日看来,若她尚在,定要处于下风了。
欢颜扶着闻香的手,缓缓在上位落座,那可是龙案,平日里,有谁敢在那里落座,可是她,却坐了,而且坦荡之极,无半分异样神色,这样的姿态不由得叫下头的人一阵嗟嘘。
皇上子嗣单薄,膝下无子,后宫宫妃鲜有能怀上龙嗣之人,即便有一两个怀上,也是诸多不顺,就算成功生下来的,也未必能活到现在,如今加上雅慧公主,也就三位公主而已,皇子,唯有秦熙一人罢了,身为嫡长子,母妃许氏荣宠无双,地位直逼三妃,诸君人选,非他莫属。
众人一想到这里,又是恨又是嫉妒,却又不得不巴结,要知道,得罪了她,她们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请安声齐齐响起,清丽之极,欢颜勾起唇角,浅浅一笑道:“诸位妹妹请起,怪本宫今日倦怠,晚起了些,怠慢了诸位妹妹,若是知道诸位妹妹一早便来了广陵宫,说什么本宫也得早起,怪只怪本宫这婢女,偏生没有唤醒本宫,这才叫诸位妹妹苦等。”
她说到这里,埋怨的看了闻香一眼,闻香配合的低下头去,底下里,却适时传来一道轻语:“颜妃娘娘严重了,是臣妾们打扰了颜妃娘娘,娘娘如今照顾大皇子,百忙之中,还要抽出时间见我们姐妹,是我们的不是,扰了娘娘清静。”
欢颜笑了笑,朝那说话人看去,那人不是别人,是与她同期入宫时的秀女,淮瑾儿,样貌倒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很有几分姿色的,只可惜性子傲气了些,不喜与人为伍,直到现在,还只是个贵人位分,近一年多来,更是连秦非墨的面儿都没见过,此番来,莫不是想着她念旧情来着?
欢颜细细一瞧,这才发觉,同时期的秀女几乎都在其列,贵人以上的位分,却只有三位,算起来,倒果真是她的位份最高了。
秦非墨的后宫,并不算多,他向来不喜欢张罗选秀,上一次,也是一推再推,从前的宫中留到现在的也只有九位故人,其中两位公主便出自这九人其中。
温歌吟在位时,手段狠戾,后宫无人能及,但凡有个一儿半女的,几乎都死于她的手下,故而,两名公主留到现在,全依仗了那两名妃子的与世无争,因为对别的嫔妃构不成威胁,这才留下性命,活到了今日,至今也从不露面,也不参加宫宴,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在这深宫宅院里,守着公主终老。
故而,虽然故人中,唯三妃位分最高,但眼下欢颜一路踏上了妃位,与三妃比肩指日可待。
三妃是宫里的老人,自然有自己的人手,要说她们的顶梁柱,自然还是她们身后的家世,也唯有雄厚的家世背景,才是她们屹立不倒的资本,但她偏不信这个邪,就算她许家没有一人,她也要扳倒害她之人,因为她的身后,是当今天子,天下之王。
她勾唇一笑,笑得妩媚至极:“瑾儿妹妹客气了。”
淮瑾儿见欢颜竟还记得自己的名字,眉目一喜,深宫两年,她早已收敛自己的脾性,如今这宫里,唯有识时务者方能为俊杰,她想要出人头地,便必须放下一切,利用时机,步步攀爬,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她看得出来,如今的后宫,这颜妃虽然位分不及三妃,却荣宠无边,必然前途不可估量,她若是攀附了她,或许,还有出人头地之日,她想,今日来的人,应该都是这样的想法,否则,怎会冒着得罪三妃的危险,跑来恭贺与她?要知道,三妃可是一根毛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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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秦非墨V许欢颜】许你一世欢颜61()
尤其是,这里是广陵宫,是皇上的寝殿,但凡有一切能见着皇上的机会,她们怎能放过?
昔日是皇上下了禁令,她们不好来,但是如今,所有人都来了,她又怎能落于后头?
淮瑾儿想到这里,愈发笑得香甜:“臣妾说的可是事实,妹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随即换来的,自然是一大片附和声,恭维之词,此起彼伏,欢颜轻轻笑着,灵动的黑眸一一扫过众人,半响,却忽而是叹了口气,嘴角的笑容跨了下去。
众人一直在看着她的脸色,这会儿突然看她唉声叹气,一个个不由得纷纷停下,殿内顷刻便安静了。
“不知颜妃姐姐为何叹气呢?”淮瑾儿还是先开了口,眼下在她看来,就她与欢颜熟悉些,她自然自告奋勇,当这个先锋。
欢颜转向身侧空无一人的位置,声音低落道:“若是谢姐姐在,该有多好,这样,本宫就不必这么劳累辛苦了。”
众人一听,有的脸色微变,有的则露出怜惜之色,看向欢颜,淮瑾儿也轻轻叹了口气道:“人死不能复生,谢姐姐已经故去,颜妃姐姐可要节哀顺变才好。”
“如何能节哀顺变?”欢颜突然看向她,声音竟隐隐有些凌厉,说的淮瑾儿一愣。
随即,只见得欢颜寒目扫向殿下众人,眸色哀绝:“谢姐姐与本宫情同姐妹,若没有谢姐姐,焉能有本宫今日?只可惜本宫尚未查出大火原因,若是让本宫知晓是有人有意为之,就算她是天王老子,本宫也要叫她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
这话,实在是狠绝,竟让底下的人一个个都白了脸色,欢颜一眼扫去,心知这话定然能传到凶手的耳朵里,随即便收起了哀伤的神情,只是看向一种宫妃,眸色缓缓又柔和下来:“吓着妹妹们了吧?”
淮瑾儿脸色有些发白,却还是强颜欢笑接口道:“颜妃姐姐就莫要悲伤了,恶人自有恶报。”
此话一出,底下竟无人敢应和,淮瑾儿转头看去,惊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脸色不由得更白了些。
后宫争斗,从来都不消停,大家都知道置身事外,她却一时冲动,说了那样的话,若是被那恶人知晓,只怕自己死的都不怎么知道。
欢颜自然是看到了她脸上的神色,缓缓道:“瑾儿妹妹说得极是,总有一天,本宫定然手刃仇人!”
请安礼一直延续到了午膳时才散去。
因为有宫人进来传,皇上会来用午膳,一众宫妃就跟脚上绑了铅球似的,怎么都走不动,直至闻香前来相送,这才不得不离开,心里指不定懊恼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得见圣颜的机会,就这么没了,有谁会好受?
“瑾儿妹妹,本宫许久未与你叙旧,若不然,便留下来用午膳吧?”众人恋恋不舍的脚步下,欢颜忽然就开了口,淮瑾儿一惊,回过头来,满是不可置信,“颜妃姐姐留臣妾午膳?”
欢颜挑了挑眉,慵懒的靠在龙案上,懒洋洋地睨着她:“瑾儿妹妹不愿意?”
“愿意愿意,自然愿意!”淮瑾儿心里头跟吃了蜜似的急忙上前,身侧众人纷纷投来嫉妒的目光,冷哼着跺脚离去。
欢颜看在眼里,唇边的笑意越发大了些。
“颜妃姐姐今日瞧着,当真是霸气无比,臣妾还以为是皇后降临呢!”
淮瑾儿一上前便拍着欢颜马屁,与初进宫时,哪里有半分相似?
欢颜勾了勾唇角,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轻启朱唇道:“瑾儿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她近在咫尺的眸光,灵动无比,却又深如夜空,淮瑾儿怔了下,忙的连连应了下来:“颜妃姐姐说得极是,是臣妾乱嚼舌根子了。”
欢颜斜睨了她一眼,轻轻一笑,站起身来,由着闻香搀扶,这才对她道:“该用午膳了,随本宫走吧。”
她朝淮瑾儿伸出手去,本意只是让她随自己一路,淮瑾儿却十分狗腿的急忙上前,扶住她的手道:“臣妾扶着姐姐过去。”
欢颜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午膳自然是在正殿,秦非墨来的时候,见着欢颜与众不同的妆容,顿时一惊,眸光自上而下扫过,随即又落到一侧的淮瑾儿身上,顿时皱起眉头来,立在那里未动。
欢颜眼尖,一眼便瞧见了他,当即站起身来,一旁的淮瑾儿本就一直留意,此刻见着欢颜突然的动作,一抬头,见着秦非墨一身黑色龙袍立在那里,容颜俊美,身姿卓然,只匆匆一瞥,她已觉心神荡漾,当下欢喜不已,立刻便跟着欢颜一同跪下请安。
欢颜倒并未跪下,只是拜了拜便自动起了身,淮瑾儿见着,自然是羡慕不已,但她身份有别,自然是不敢起来的。
欢颜当先便上前挽着秦非墨的手臂,将他拖了过来道:“怎么了?人家不过是多留了个人吃饭,就不乐意了?”
这话说得一旁的淮瑾儿一阵失落,可也只是顷刻之间,她已调整好自己,急忙俯低身子,恭敬道:“皇上若是觉得臣妾碍眼,臣妾退下便是。”
“哎呀,退什么退什么?”
欢颜转头便看向秦非墨,瞪着他,秦非墨只好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对着一旁的淮瑾儿道:“不必了,起吧,既然来了,便坐下一起用膳。”
淮瑾儿心头顿时跟吃了蜜似的,一句谢谢皇上之后,还要谢谢颜妃,欢颜看她一眼,笑道:“不必了,吃顿饭而已,无须如此讲究。”
淮瑾儿默默应下,只是从这一刻起,目光便时常落在秦非墨脸上,满眸倾慕之色。
欢颜瞧在眼里,只当没看见。
秦非墨因为桌上多了一个人,不怎么说话,只是会把欢颜爱吃的菜都夹到她面前的碟子里,直至欢颜抱怨,他才义正言辞道:“你身子不好,这些都必须吃下,这是圣旨!”
欢颜只好撇了撇嘴,默默吃了起来。
一旁的淮瑾儿见了如此甜蜜的一幕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失落,羡慕那个人不是自己,失落皇上从来未用这样宠溺又霸道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一顿饭吃得自然是各怀心思,等淮瑾儿告退,秦非墨这才拉着欢颜,看了门口一眼道:“这是怎么回事?”
欢颜撇了撇嘴:“你都看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秦非墨瞪她一眼,欢颜立刻不服气的瞪过去道:“怎么了?谢姐姐都走了,就不许我有个朋友了?这宫里这么无聊,我找个人说话,也是我的错了?”
秦非墨一怔,这才细细看她:“当真如此?”
欢颜瞥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呢?”
秦非墨对她看了又看,只觉还是不信,一切只因她今晨的表现和打扮都太反常,当听到说,她接待了所有给她请安的宫妃的消息时,他便觉得有些不正常,不过,因为只是一场请安礼而已,他也就没有注意,直至,看到眼下她这般妆容。
这样的妆容实在是艳丽极了,不得不说,相当惊艳,不过,他更关注的却是这妆容背后的事。
她向来鲜少浓妆艳抹,怎的今日却打扮成这样?
见秦非墨的视线始终在自己头上脸上身上盘旋,欢颜立刻便明白他在看什么,她随即向前一步,一下子圈住他的腰,金缕衣在玉石地面触碰,发出清脆的细响,格外好听,再配着她的笑容,银铃一般,“怎么了?看不习惯啊?”她说罢,张开一只手来,宽大的袖袍随了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这可是你自己定制的,既然是你定制给我的,自然是希望我穿上的不是?怎的又摆出这副不可接受的表情来?”
“笑一笑嘛,笑一笑?”她随即手指上移,圈住他的脖子,见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眸光一转,心头已经起了主意,快速踮起脚尖,毫无预兆的印上他的唇,秦非墨身形一顿,她轻笑一声,随即加深这个吻,缠绵极了。
秦非墨的眸光终究是暗沉了下来,随即化被动为主动,深吻了下去。
可是欢颜却突然又一下子跳开,妩媚至极的笑着道:“不是不喜欢这身吗?听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