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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令方大山没想到的是,自己没有去找张崇德的麻烦,他不在家烧高香,反而主动来触破虏军的霉头,这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这次就算没有方云的命令,方大山也打算从张崇德身上扒一层皮下来。
说实话方大山对这一天还是很期待的,因为他也很想看看,张崇德这头在文登县收刮了几十年猪,现在到底有多肥了。
而张崇德对方云的印象还停留在原地,不,应该是留在几个月前,以为方云还是那个任由他欺负却无力还手的少年,哪怕方云已经成为了卫指挥佥事,可张崇德自恃自己是文官,不把方云放在眼里。
哪怕他品级不如方云,但是就因为是文官,张崇德在朝廷中的地位却比方云高,而且他是举人出身,原来的老师,同学也大多数都在朝为官,不像方云孤家寡人一个。
虽然张崇德现在不敢在图谋方云的家财。但是给方云使绊子,乃至于打方云的脸,依旧是还毫无压力。
征兵司被驱逐,方云当然也很生气,不过他没有当场回复方大山和罗东,而是向王永民问道:“你怎么看各县驱逐我们征兵司的人这件事,之前十天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征兵司在各县招收新兵,对当地的知县来说,不但没有坏处,反而还有不少好处,毕竟被征兵司招走的士兵,基本上都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主。这些人如果继续留在当地,用不了几个就该成为流民了。
当然要申明的一点是,这不是方云只招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农民,而是只有这种条件的农民才会来应征,这个时候普通老百姓对军队的主流思想还停留在: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
所以但凡能够活下去的,哪怕活的再辛苦,也没有农民自愿送自己的儿子,丈夫或者父亲去当兵,当然被拉壮丁的除外。
第200章 都是商税惹的祸()
虽然破虏军的待遇比一般的明军要更好一些,但是总归还是要到战场上去打仗的,打仗就会死人,而且死的最多最快就是他们这些当小兵的。
明朝可不是后世社会,历代王朝也都都老百姓实行愚民政策,所以老百姓的思想觉悟都不是很高,当兵也不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是为了混一口饭吃而已,政府也不会给战死的士兵什么优厚的待遇,最多也就是挖一个坑把战死的士兵埋了。
在这样的前提下,如果在家里能活下去,当然没有人愿意去当兵了。
可以说方云在各县征兵,就是在帮各县政府消除隐患,结果各县的知县不但不感激自己,反而把征兵工作队的人都驱赶出境了,如果这些人的脑子没有坏,那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不过很显然,能当上知县的人怎么可能是脑袋有问题的人,他们的脑袋比任何普通老百姓都要灵光,而且就算有一两个不灵光的,总不可能的几个县的知县脑袋同时出问题把,这就很明显了,肯定是有其他事情促成各地知县同时对他出手。
“大人,这件事只怕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我和几个工作队都谈过话了,各地的知县都让征兵司的人带话了,要求我们立刻停止对进出码头的商队征税,并且赔偿他们的损失,否则,就别想在他们治下的地盘征走一个兵。
另外福山,栖霞,莱阳,文登,黄县这五个县的知县已经联名把大人告到了知府和巡抚两位大人那里去了。
说大人枉顾朝廷律法,为了满足自己贪婪的欲望,对过往威海卫的商人横征暴敛,使得五县物价疯涨,民不聊生。”王永民顿了顿,继续说道:“很明显,大人向商人征税,已经触动了一大批人的利益的人了!”
王永民最开始是不太赞成向商人征税的,他自己就出身士绅之家,很清楚商人的背后会牵扯出多少关系网,别说方云了,就连万历和天启两个皇帝想要向商人征税,都被骂得半死,甚至还作为污点被记录到了历史书中去了。
向商人征收商业税和方云在卫城打几个人,架空几位指挥同知和指挥佥事的性质完全不一样,这可是一次性得罪一大片的人,而且大多数还都是文官,文官可不向王志海这些人这样好对付,动不动就可能上折子把方云参到京城去。
只是当税务司正式运转了之后,王永民的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因为税务司的收入太可观了。
短短十天的时间,税务司的从来往于威海卫的商队中面征上来了一万五千多两税银,并且还镇压了几家武力抗税的商人,缴获粮食加起来有八千石,布二千匹,盐三千引,(每引盐两百斤),其他各种商品若干。
这个收入让王永民眼前一亮,作为内政务厅厅长,王永民的日子并不轻松,以为他这个政务厅一直在花钱,却从来没有钱进账,特别是方云把他自己的私人收入和政务厅的收入分开了之后,王永民的身上的压力就更大了。
这些天光是征兵的安家费,新兵入伍的军服费,伙食费,火枪和火炮每一项的花费都在几万两上下,这些银子全部都算在政务厅的账面上。
除了军队之外,政务厅开垦荒地还在继续,招纳流民也在继续,新组建的几个司级机构,也都是在大把大把的消耗这银子。
财政司的账面上,欠方云的银子几乎是每天都在增加,王永民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虽然这些银子不需要他个人来还,但是王永民总是去找方云要钱,不仅显得他这个政务厅厅长很无能,甚至会导致政务厅这个机构在方云集团中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
政务厅现在的只能相当于朝廷户部,本该是应该成为方云的钱袋子,让方云可以专心发展自己的势力,可是现在的结果是方云成了政务厅的钱袋子了,这意味着如果方云愿意随时可以成立另外一个机构代替政务厅,还不会受一点影响。
这一点对王永民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他现在可以说是方云麾下文官第一号人物了,而且方云也给了他足够发挥自己才能的空间,如果政务厅还只有之前政务处功能,那他真会怀疑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干下去了。
不这次征收商税,让他王永民发现了一条政务厅能够自力更生的财路了,仅仅十天的功夫,税收就高达一万五千两,再加上查抄的货物,这次税务司差不多能进账八万两。
当然之所以有这么多,主要是因为查抄了盐商三千引食盐,光是这批盐,价格就在六万两银子左右。
可即便这样,也让王永民尝到了甜头,以后就算没有这么多,但是依靠威海卫这个码头,月入两万两问题不大,当然前提是必须要真商人还会继续往这里靠岸。不过不管说,王现在就是方云让王永民取消税务司,王永民肯定会和方云争一个头破血流,才会罢休。
方云肯定是不会取消商业税的,别看十天就收了这么多商税,但方云规定的商税也只是百分之五,等于一百石粮食才要交五石的税,能在威海卫走船的商人,每次进出货都是至少都是数千石,多的数量可能达上万石。
那0。5两银子一石计算,一个商人需要交纳的税金少则一二百两,多也不到三百两,这对一次交易数千两银子的商人来说,并不算高。
食盐的商税和粮食差不多,主要这两种都是生活必需品,交易量大。
明朝末年,大部分地区的食盐价格都在一百铜钱以上,相当于后世一百块钱一斤钱,价格贵的让人害怕。不过食盐是老百姓生活的必须品,就算再贵也得买,他们也得买。
而每斤食盐的成本价加上运输费用加起来都不会超过十文,这就意味着商人每斤盐至少能赚九十文,正常情况下,每个人一年大概需要七斤盐,就算明朝的老百姓不能像后世社会那样使用食盐,五斤也是有的。
按照一亿六千万人来计算大明全国的人口,一年需要食用的食盐八亿斤,那盐商能够赚到的钱折合成银子就有7200万两,可以说盐商的财富全都是靠吸老百姓的血给吸出来的。
可是他们每年向上缴的盐税最多也就两百万两,剩下的7000千万两白银,就被盐商与为盐商庇佑的官员给均分了,真正受伤的是老百姓,而被黑锅的是朝廷。
对于这样的毒瘤,方云当然是不会客气的了,他在盐税可说是下了狠手,哪里的盐价最高,他就按照哪里的盐价来征税,虽然只是征税百分之五,但是每斤盐要交的税也达到了八个铜板,等于是每一引盐要征税1。6两银子。
这也是为什么税务司会查抄三千引食盐的原因,光是这三千引的食盐就要交税将近五千两银子,而食盐的主人是登州的城豪商,光是商队护卫就三四百人,还和巡抚衙门以及登州知府的都有关系,怎么可能会愿意交几千两银子的税。
第201章 往各县驻兵()
凭借这自己经营的关系网,盐商赵仑往来于山东和南方各省这么多年,连一个铜板的盐税都没有交过,如果方云只是向他要几百两银子当保护费的话,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行商原则,他也许就给了。
可是税务司的人一张口就是将近五千两了,而且这五千两还是算这一次的,下次来,还得继续交税,赵仑当场就怒了,大骂方云想钱想疯了,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然地又一脸不屑地对税务司的人道:别说五千两银子了,就是五十两都没有。
说完之后,赵仑就让他的商队护卫去把税务司的人架走。
说实话,赵仑压根就没有把税务司的人当回事,以前经过威海卫时,前来迎接他不是陈奇就是王志海这些在卫城数一数二的人物,而税务司的人身上穿的都是七八品经历或者吏目的官服。
对赵仑而言,和税务司的在码头处扯皮,简直就是在浪费他的宝贵时间,下家还等着要这批盐,等这批盐出手之后,他少说少也能赚三四万两银子,可以说每一分钟的都是钱呢,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理会税务司这些喽啰。
虽说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些官差架走会落了陈奇的面子,但是赵仑却不担心,到时候随便打发陈奇几百两银子,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只是让赵仑没想到的是,威海卫已经换了当家人了,而且税务司的人也是做了充分准备才来的,因为在赵仑之前,已经有好几波暴力抗税的商人。
刚开始税务司的人也自认为自己是官身,那些商人就算再大胆,就算不想交税,也应该不敢对他们动手,没想到却因此吃了大亏,人家不但敢动手,而且还是往死里整的那种。
有些商人一边打还一边大喊:打死算我的,大不了赔一点银子,老子有的是银子,就是不交税,你能奈我何。幸好附近的破虏军闻讯赶来,这才将闹事的商人镇压了下去。
吃了几次亏之后,税务司的人也是认真的吸取了这个经验教训,收税的时候就让破虏军士兵站在边上,而且为了坑一把哪些气焰嚣张的商人,他们还要让破虏军的战士换上便衣。
所以赵仑就悲剧了,他的三百多护卫虽然人人身披战甲,手握钢刀,比普通的明军装备都要精良,但是对上五百装备黑龙火枪的士兵,那就不够看了。
大部分护卫人员连船都还没有下,就成了破虏军的俘虏了,白白为城防营送去了三百柄质量上乘的钢刀以及三百副棉甲。
“看来这些商人的能量很大啊,短短十天,就有五个县的县令联合起来对我们采取措施了,甚至还把状都告到了知府和巡抚那里去了。”方云冷冷说道。
征收商税肯定是会反弹的,对于这一点方云早就有心里准备了,虽然商税只占他们总进价的百分之五,五六千两银子的交易需要交纳的税金还不到三百两。
但是对商人哪怕只是交一两银子的税,那也是不能答应的,他们的原则就是能少交就少交,能漏一分就绝对不会只漏一毫,更何况他们现在基本上已经是不用交税了。
在这个时候,方云向他们征税百分之五的商税,那与捅了马蜂窝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有破虏军这个防毒面具在手,就是黄蜂窝方云也照捅不误。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识我们破虏军的厉害,依我看,不如我们每个县都派两个哨去给征兵司的人坐镇,到那时,看看还有谁敢阻拦我们破虏军征兵工作。”罗东也说道。
涉及到知府衙门和巡抚衙门两个机构,罗东也知道事情闹大了,挨个问候各大县衙的知县老爷是不太实际了,破虏军虽然强大,但是目前还不能和整个登州的官府为敌,不是他们实力不行,而是不想那么做。
“这个办法可是可以,不过如此一来,我们征兵的难度也会很大,毕竟我们征兵的主要对象是那些成了家的青壮,如果我们和各县府的关系弄得这么僵,那些青壮肯定担心一旦成了破虏军的士兵之后,自己家人会不会遭到了官府的报复。”方大山紧接着说道。
方云闻言眉头紧皱,罗东所说的办法还是有一定的可执行性的,不过方大山的担忧也的确存在。
破虏军的士兵之所以战斗力强,武器虽然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破虏军每个士兵的精神面貌比绝大多数的明军都要强,方云相信,就是将破虏军的火枪全部换成长枪,它依然一支敢打敢战的精锐之师。
究其原因,不是方云有什么王霸之气,或者是特异功能,而是破虏军给士兵们一个真正军人应该有的身份和地位。
只要是破虏军的士兵,每个人都有五十亩的军田,这是多少农民梦寐以求而不得事;每个月有二两实发的军饷,而且军队里还包吃包住。身上穿的全都是崭新的军装,连内衣内裤都是新的,如果不是在破虏军,就算是过年他们都穿不上这样的新衣服。
绝大多数士兵都是在成为了破虏军的一员之后,才找到了做人的感觉,一种出人头地的感觉,而且如果现在退役,依靠在破虏军积累下来资产,他们立刻就会成为自己村里的香饽饽。
破虏军的士兵基本上都是农民出身,大道理他们可能不懂,但是却知道是破虏军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带给他们尊严,所以他们回报给破虏军的就是平时更加努力训练,战时努力杀敌,这样才能将好日子一直延续下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方云宁愿不在各县征兵,也不愿意让出现方大山描绘的那个状况,毕竟不在登州征兵,他还可以去东江镇征兵。
可要是强行从各县征兵,就算是把士兵的人拉到了部队,恐怕他们的心还是会留在家里,如果他们的家人被当地官府报复的话,恐怕还会把破虏军给恨上,这是方云不愿意看到了。
“大人,我认为罗团长的计划可行,如果担心当地官府会迁怒于士兵家属的话,我们大可以把军队长期驻扎在各县,这样当地的官员再想报复士兵家属,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就在方云、方大山、罗东三人为如何解决征兵的事情伤脑筋的时候,王永民说话了。
本来军队的事情王永民是不想插嘴的,甚至他心里还希望这次征兵可以到此止为,因为目前方云麾下所有的军队加起来,已经超过五千人了,别的不说,每个月光是军饷和伙食,就得两万两银子。
以前军费这一块是方云负责,王永民也是希望破虏军人越多越好,这样就能攻占更多的地盘,相应的他政务厅的职权也会更大,可现在把军费转到他负责的政务厅,王永民就觉得有些吃不消了,要是这么大规模扩编下去,税务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