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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月晒然一笑,“不是十丈,而是十二丈!”
语气傲然而自得。
不过他确实有资格自傲,毕竟天下间练剑的何止千万,但能练出纵横剑气的,万中无一。
“小家伙们倒是不错,刚刚若不是你们,三公主可能真得受点伤了,所以这次的情老身记下了。殿下,我们走。”
陈晓月带着燕曦就想走,燕曦却摇了摇头,仰起脸来愤恨道:“刚刚是谁冲我喊话来着?自己滚下来!”
王崇这个时候已经吓得浑身颤抖,哆嗦着走下楼梯,扑通就跪在了台上,“三公主,刚刚小人不知道是您,言语间有些冒犯,求您饶了我吧。”
王崇身后跟着下来的就是陈玺柳如烟等人,也全都跪了下来,柳如烟目光复杂的看了看一旁站着的沈毅,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怎么突然之间,柳如烟感觉自己当初看不起的少年,已经成长为自己高攀不起的存在了呢?
“殿下,这人刚才说了些什么?”陈晓月寒声问道。
燕曦没说话,她的贴身护卫走上前来附在陈晓月耳边说了几句,陈晓月的眼中立马杀气大盛。
“呵呵,老身爱若珍宝的殿下岂能被你们这样的小人中伤,全拉出去斩了。”
陈晓月言语间霸气十足,陈玺等人一听就傻眼了,怎么王崇自己惹下的祸事,我们还得受牵连?
“陈监长,我父亲是陈司寇,和您有过一面之缘,求您饶命啊!”陈玺大喊道。
“什么司寇不司寇的,全都杀了!”陈晓月斩钉截铁的说道。
王崇已经彻底绝望,抬起头来却突然看到沈毅站在一旁,心中突然一激灵,赶紧跪着爬到沈毅跟前,“沈兄救我,沈兄救我。”
沈毅叹了口气,“刚刚我说过的,明日会去牢里探望探望你,没想到不必了,今天你就得上路了。”
“沈兄,一切都是小弟的错,小弟不该和您作对,求您帮我跟三公主求求情,求您了!”王崇哀求。
陈玺也过来求情,而且他很聪明,拽着柳如烟一起过来求情,沈毅心里有些冷笑,这些人还真是前鞠而后恭呢。
“沈兄只要能救下我这条命,那什么条件我也愿意答应。”王崇哀求道。
沈毅眼前一亮,思索了片刻后便走到了燕曦跟前,“咳咳,三公主”
燕曦好整以暇的看着沈毅,淡淡的一笑,“沈公子这是准备求我吗?”
沈毅一看到燕曦这幅模样就有些头疼,这个小丫头简直太古灵精怪了,看那副淡淡的笑容中,估计满是心机吧。
“这个这群人虽然言语冲撞了殿下,还罪不至死,不如一人打个几百板子就行了。”
“是么?可这群人当初一个个看你不起,你现在居然还给他们求情?”
“呵呵,看得起看不起的,都是他们的事,说实话我也看不起他们,但毕竟不是什么死罪,一人打一顿,然后赔点钱就算了。”
“赔钱?”燕曦眼前一亮。
“嗯,赔钱!”沈毅用力的点点头,眼神更亮。
最终的结果是,王崇陈玺等人一个个肉痛的付出了一笔庞大的银子,这才保住了这条命,不过王崇格外又被燕曦掌嘴了十几板子,打的他满嘴鲜血,但这相对于丢命来说,已经很好了。
沈毅将银票堆在一起,足足有一指头厚,看的燕曦眼中异彩连连,就连一直反对放人的陈晓月也有些傻眼。
沈毅也有些震惊,因为不过一会的功夫,就从这群人身上榨出这么多钱来,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第一百六十章 醉后各分散()
等一切处理完毕后,燕曦不情不愿的被陈晓月强行带走了,临走前陈晓月朝着沈毅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笑得沈毅毛骨悚然。
天水楼台安静下来,这时候李纯一的小丫鬟才战战兢兢的出来,醉儿也在后面跟着。
沈毅见到醉儿安然无恙,心里的石头便彻底落了地,便要和李纯一辞行,李纯一却叫住了沈毅。
“沈公子,能借一步说话吗?”
沈毅点点头,两人便走下舞台,来到了天水楼台的后院,这时候月上中天,已经是深夜了。
李纯一看着天上的月色,良久没有说话,沈毅也没吭声,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沈公子,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李纯一低声道。
沈毅一笑,“其实我不出面,李姑娘也不会有事的吧。”
“这不一样的。”李纯一摇摇头。
又是一阵的沉默,沈毅先开口了,“李姑娘是要走了吗?”
李纯一幽幽一叹,点了点头,“我的身份已经暴露,若是再不走,肯定会有大,麻烦。”
沈毅点点头,“那祝愿姑娘此去前途似锦一帆风顺。”
李纯一展颜一笑,“公子不管什么时候说话都是这么动听吗?肯定会有很多姑娘喜欢你吧。”
沈毅又尴尬的寒毛直竖。
李纯一噗嗤一乐,而后轻声道:“公子稍候片刻。”
说完转身进去了,过了片刻手里拎着个食盒出来了,打开后里面是几碟小菜,还有一壶酒。
“公子,院中风清月朗,可愿意陪我喝几杯?”
沈毅看出李纯一眼中的期待,不知道怎地,居然没有拒绝,而是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
李纯一欢呼雀跃的像个孩子,将吃碟摆好,然后亲自给沈毅斟了一杯酒。
“我知道公子不胜酒力,此酒也是果酒,公子可以放心。”
沈毅有些无奈,自己不能喝酒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了。
李纯一自己也举起了酒杯,对沈毅一示意,然后一饮而尽,沈毅见此也只好将杯中酒饮下。
酒并不醇烈,反而有种淡淡的果香,入喉后柔滑温顺,配合着这清风明月,确实心旷神怡。
李纯一的脸上飞上了几许嫣红,却更添娇艳动人。
“公子,你难道对我一点也不好奇吗?”李纯一突然说道。
沈毅放下酒杯,淡淡一笑,“姑娘要是愿意说,肯定直接就说了,若是不愿意,我问又有什么用呢?”
“狡辩!”李纯一娇嗔的白了沈毅一眼,此时她已经接连喝了四五杯酒,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醉意。
沈毅按捺住心里的不安分,将眼神转移到了别处,不知怎的,他总感觉现在的李纯一眼神中满是难过和孤单。
“公子知道吗?其实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喝酒。”李纯一痴痴的说道。
沈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我自幼跟着师傅在江湖上漂泊,她教会了我功夫,教会了我如何杀人,教会了我很多,唯独没有教会我如何生活。”
“小时候的我没有朋友,没有休息,有的只是无尽的修炼,以及失败后无情的责打,当时我很恨她,认为她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我挥之不去的梦魇。”
“可是我又离不开她,因为我没有父母,不知来处,离开了她,天下之大,我甚至不知道去哪里。”
沈毅斟满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泪光盈盈的李纯一,一杯握在手中。
“就连我的名字,都是师父赐给我的,在这个世间,我就像个多余的人,因为除了师父外,没有人记得我,也没有人认识我。”
“师父教给我功夫,让我学习如何用金簪杀人,其目的只是让我替她去完成一个目标,可还没等我知道目标是谁,师父就暴病而亡了。”
李纯一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是如此的苍凉,“是不是很讽刺?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晚师父在我怀中渐渐冷去的样子,她甚至来不及告诉我仇人的名姓就撒手人寰,我只知道那个人住在京城!所以埋葬了师父后,我便来到了京城。”
“开始的时候我没有钱,饿了三天没有吃饭,差点倒毙街头,是这里的妈妈救下了我,因为我会弹琵琶,便开始教给我如何用琵琶取悦客人,我为了能在京城寻找仇人,便住了下来。”
“这一年来,我杀了很多人,可那些人都是该死的人,但我并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师父所要杀的仇人,现在身份败露,我终于还是要走了!这些话,也只能对你说了。”
李纯一说完,泪水已经悄悄爬满她的脸颊,“沈公子,我是不是很无聊?这些话都对你来说?”
沈毅轻轻一叹,李纯一这席话对他的触动也很大,因为他和李纯一至少在一点上很一样,那就是都不知道在这个世间有什么意义。
李纯一是为不知道师父的仇人是谁而纠结,而自己却是对来到这个时代,到底要干什么而迷茫。
“我给公子弹首曲子吧!”李纯一拿起桌旁的琵琶,开始轻拨浅弹。
乐声如同流水一般从李纯一的指尖倾泻出来,沈毅有些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琵琶声也可以这么如泣如诉。
沈毅渐渐的醉了,举杯在手轻声吟唱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jiao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在念到李白这首月下独酌的后面时,李纯一也开始轻声附和,此时的她,在月光下就像一个影子,失去了质感,只留虚幻。
沈毅终于还是醉倒了,伏在桌上沉沉睡去,李纯一放下琵琶,轻轻走到沈毅身后,看着熟睡的如同孩童一般的沈毅,轻声说道:“此去一别,不知何年再见,公子保重。”
说完转身就走,她那名小丫鬟却从角落中奔了出来,脸上带着泪痕,哽咽道:“姑娘”
李纯一停住脚步,“叶儿,回去吧,以后,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的。”
叶儿泪流满面,“姑娘,你还回来吗?”
“不知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这个世间的事又岂能是提前可以预料的到的?”
“那姑娘准备去哪里?”
“我想南下看看,因为我依稀记得,孩童的时候,曾经是在水边长大的。”
“姑娘”
李纯一摇了摇头,轻笑道:“叶儿,不要叫我姑娘了,以后有机会,我定会来看你。”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看着李纯一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小丫鬟叶儿的脸上满是不舍和伤感。
虽然相处不过一年,但叶儿对李纯一的感情非常深厚,而现在一别,可能真的就是永别了。
王崇满脸官司的走在大街上,他现在身上没有一分钱,所有的积蓄都已经交给了沈毅。
现在的他又累又困,心里不禁憋着一团火。
“妈的,这一切都是姓沈的那厮害的,以后我跟你没完。”王崇嘟嘟囔囔的说着,眼看再走过一条胡同,就来到了他的家。
一道黑影慢慢从墙角的阴暗处走了出来,王崇一怔,这黑影却阴测测的笑了。
“你就是王崇吗?”
王崇也不是傻瓜,这样的夜色中有个黑衣人站在你面前,问你是不是本人,那肯定得说不是啊。
所以王崇赶紧摇了摇头,“我不是!你认错人了吧。”
说着就要从黑影身旁走过,黑衣人又笑了,“是和不是已经不重要了,今晚你既然走这条路,那就说明你运气不好,所以上路吧。”
说着猛然一刀劈出,王崇早有防备,可没想到这一刀来的这么快,情急之下只好在地上一个驴打滚,勉强躲开了这一刀。
但还来不及庆幸,下一刻,王崇就觉得胸膛一凉,似乎有一件冰凉刺骨的东西从心头穿过,然后将他死死钉在了地上。
接着就是剧痛袭来,王崇痛的张嘴就想喊,黑衣人一脚踢出,正好踢在了王崇的下巴上。
王崇的下巴一下子就被踢碎了,吱吱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蹲下身,看着已经垂死的王崇,呲牙一笑,“你说你惹谁不行,居然惹三公主,陈监长说了,不能留着你这条命见到明天的太阳,所以对不住了,我送你上路。”
说罢黑衣人手握住将王崇钉在地上的刀把,用力一拧,王崇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无比怨毒的盯着黑衣人,手指前伸,似乎想要够到黑衣人。
可手伸到了中途,便软了下去。
王崇死了,死在离他家不足五十米的地方。
黑衣人拔出刀子,擦干血迹,看着地上王崇的尸首,轻轻笑了笑,转身又隐入了黑暗中,消失不见。
宁王府。
这个时候的宁王依然没有睡下,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有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难道是石静堂那小子要坏事?
宁王心里疑虑难平。
宁王今年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但因为心思沉稳,所以显得有些老成。
他是当今天子燕洵的侄子,也算位极人臣,而且因为颇有才干,在京城以及官场来说,算是个很有贤名的王爷。
第一百六十一章 毫无尊严的死去()
世界上很多事都是这样,有了好的便想要更好的,得陇望蜀是人的本性,欲望是永远无法满足的。
宁王也是如此,他心中一直隐藏着yexin,因为他自认为要比燕甫才干高的多,凭什么他就要当tai子?
可他只是当今天子的侄子,这些ye心便只能在心中积淀,不能对任何人去说。
但他私下里还是一直在积蓄力量,那些贤名也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声势。
同时他还在广泛结交朝中的大臣,但这样一来,金钱方面的压力便凸显出来。
光靠着朝廷俸禄以及王府庄园的产出,根本就不够。
为此宁王燕尘便开始私下培养势力,其中来钱最快的青楼ji院当然不能放过。
也是在这个时候,燕尘开始和石静堂接触,石静堂本来就苦恼于没有朝廷势力的支持,导致他再怎么厉害,也只能算是个街头混混,所以和燕尘一接触,便一拍即合。
石静堂开始打着宁王的旗号疯狂吞噬周边的产业,而燕尘也得到了源源不断的金钱输入,双赢的局面一直维持了很久,两个人都很满意。
直到昨天,燕尘指使石静堂去将天水楼台收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因为燕尘知道前阵子天水楼台的后台已经倒了,这个时候是天水楼台的势力真空期,正是好时机。
石静堂便听话的去了,但今天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依然没有人回来报信,燕尘的心中不禁蒙上了一层阴霾。
此时宁王妃陈雅走进了书房,手里端着一杯参茶,“王爷,这么晚了,用些参茶补补身子吧。”
燕尘接了过来,对自己的夫人关切的一笑,“这还用你亲自端过来吗?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睡?”
燕尘和陈雅结婚多年,两人感情极好,可以说是相敬如宾,燕尘也很尊敬自己这位夫人,因为陈雅可以说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娴静淑雅十分的贤惠。
“我睡不着,便过来看看王爷,王爷这是在等人吗?”陈雅轻声问道。
燕尘点了点头,“只是在等一个消息。”
此时的皇宫之中,燕洵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听着陈晓月的叙述,等听到宁王的名字后,燕洵的脸上才显露出一丝表情。
那是种很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曦儿回宫了吗?”
“回来了,已经睡下了。”
“脸上的伤”
“我已经调制好了药膏,并给殿下涂抹上了,保证不会留下伤痕。”
燕洵点点头,低下头看看桌上的奏折,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