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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秦灵儿就要往外走,这时候林子风已经赶了回来,刚刚的话他在门外都听到了,也是悚然一惊,这秦灵儿要真是去报官,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所以笑呵呵的堵在门口处看着秦灵儿说道:“我说灵儿表妹,你这是怎么了?莫非累糊涂了不成?”
秦灵儿看着一脸奸笑的林子风,恨不能生吃其肉,闻言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少在姑奶奶跟前玩这套,给我滚开,这是秦府,还不是你们姓林的底盘。”
这边闹的不可开交,自然惊扰了很多人,不过这些下人们全都站的远远的看着,谁也不敢上前,林氏早暗下命令,就说今日府中要请高人做安魂法事,不管是谁来都一律挡走。
并且前院也被林氏下令紧锁,现在秦府已经成为一个封闭的堡垒。
秦灵儿说完就要往外冲,可林子风毫不为之所动,反而用手一推秦灵儿的肩头,这下用力过猛,本往外冲的秦灵儿往后趔趄了几步便摔倒在地。
“灵儿表妹,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可别让为兄我难做。”林子风冷笑着说道。
这时候林氏也一脸冷漠的走到秦灵儿近前,对身旁几名悍妇说道:“小姐这几日忧思过度,有些失心疯了,你们把她带回房中好生看管,可别累到了。”
秦灵儿破口大骂,晴儿和周安也急了,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撕破脸皮,也顾不得什么了,两人就要挣扎,可林氏早有准备,好几名壮妇全都一拥而上,没几下便将晴儿和周安两人绳捆索绑。
“以小犯上大逆不道,本该杖毙你二人,不过现在服丧期间,就打你一人二十板子,以儆效尤。”林氏冷声说道。
几名下人上前就把周安和晴儿拖了下去,秦灵儿极力挣扎,可无奈那几名悍妇都是林氏从青楼楚馆高价请来的,专治各种刚入行的刚烈女子,对付秦灵儿这样的娇弱女子,简直易若反掌。
几人将秦灵儿连拖带拽的弄进后院,隐隐的,秦灵儿还能听到前面的打板子声音,又想到晴儿本就身有旧伤,这下估计性命难保,眼泪不禁扑簌簌的掉落下来,同时一双眼睛无比忿恨的看着林氏等人。
“姓林的,有本事你们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和你们不共戴天。”
这喊声让林氏身形微微滞了滞,然后便一脸不在乎的说道:“秦灵儿,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吗?将你伪装成自杀并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在对外面说你是因为太过思念亡父,不惜杀身以随,你说人们是信呢还是不信呢?”
这席话让秦灵儿激灵灵打个冷战,林氏那闪烁的目光中饱含着杀机,她也清楚,她不怕死,怕的是林氏说的那种死法。
这并非没有先例,确实有些“孝子贤孙”因为父母死后哀伤过度,便自杀身亡,这在大燕反而是桩美谈。
若是真的那样,自己的死非但起不了任何作用,还有可能被这林氏利用,成为邀买名望的筹码。
看到秦灵儿沉默了,林氏一脸快意的说道:“所以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房中呆着,等老爷出殡的时候,我自会让你送他最后一程,要是打歪主意,哼哼,小心着。”
说完林氏走了,屋中只余下秦灵儿和几名悍妇,秦灵儿呆呆的坐在床上,心里又气又恨又难过,气的是林氏母子的狠毒无情,恨得是自己的无能为力,难过的是这件事到底要怎样才能翻转?到底要怎样才能将恶人绳之以法?
正想着就听屋门一响,满身鲜血的晴儿被人像扔死狗一样扔了进来,秦灵儿立马冲了上去,就见晴儿头发都被汗湿透了,后背以及臀部上全是鲜血,嘴角也在往外流血,而且闭着眼,面白如纸生死不知。
秦灵儿心如刀绞,颤抖着手想抚摸下晴儿的脸,却又怕晴儿真的死了。眼泪止不住的开始滑落,这么多日来积攒的委屈难过怒气全都化作了泪水,秦灵儿跪在地上无声的抽泣。
就在这时,晴儿的肩膀微微动了动,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秦灵儿喜极而泣,哽咽着说道:“晴儿,晴儿”
说着就要去抱晴儿,晴儿微微摇摇头用气无力的说道:“小姐,你先别动我,晴儿身上好痛,那林氏命人用的灌了水银的棍子,我的腿已经断了,不过死不了,小姐你别哭,哭坏了怎么办。”
“好好!我不哭,我绝对不哭。”秦灵儿哭着应道。
晴儿本来就有旧伤,这次又被打成这样,算是彻底伤了元气,秦灵儿费了好大劲才将晴儿搬到床上,不敢让她躺着,只好趴着。
那衣服也褪不下来,只好用剪刀剪开了,看着那脊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秦灵儿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晴儿现在倒是好了些,手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递给秦灵儿,“小姐,这就是老爷在你房中留下的东西,我刚才藏在怀里,没人发现。”
秦灵儿接过还带着晴儿鲜血的油纸包,心酸难言。
晴儿还尽力安慰着秦灵儿,“小姐,没事的,晴儿命贱,过不了几日就会好了,只是周叔”
“周叔怎么了?”秦灵儿一激灵,赶紧问道。
“周叔被打的时候,他夫人冲上去要救他,结果被林子风的一名手下给一刀捅死了,现在尸体已经被运出府去,周叔也疼晕过去,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秦灵儿闻言牙都咬出血来了,晴儿这时候已经神思恍惚,呢喃的说道:“小姐,你千万千万要保护好自己,我见到高世松,他一直没走,应该应该是对你有图谋。”
短短一句话说完,晴儿浑身直冒冷汗,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痛极了。
秦灵儿被这接二连三的噩耗弄的已经麻木了,反而没什么感觉,只是看着晴儿那么痛苦,心疼的恨不能以身代之。
秦灵儿用毛巾蘸着温水给晴儿擦了擦脸蛋,这时疼痛稍稍缓解了些,晴儿突然一把抓住秦灵儿的说,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说道:“小姐,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派人出去求救,否则你我都活不下来。”
秦灵儿闻言苦笑:“求救,能向谁求救呢?树倒猢狲散,现在父亲不在了,谁肯为了我得罪林氏他们?”
“去找沈公子,务必要找到沈公子,现在这个局面只有沈公子能救咱们了。”
“沈公子?可他现在都下落不明,我们从哪里去找他?”晴儿的提议直中秦灵儿的内心,她确实曾经想过这件事,能在这样复杂危险的局面中救出自己并把林氏母子打倒在地的,除了沈毅不作第二人想。
可是沈毅在哪呢?
晴儿这时已经活活疼糊涂了,不依不饶的说道:“赶紧找人出府去找沈公子,能找到他还有救,不然我们都活不了,快!快!”
秦灵儿眼含热泪的用力点头道:“好,我马上就派人去,你不用管,先好好养伤才是。”
听到秦灵儿的这个允诺,晴儿手一松,便又晕了过去。
秦灵儿细心的给晴儿将伤口的血迹擦干,又在屋里找了些应急的丹药抹好,可晴儿的腿断了,这只能等以后找郎中医治。
等一切收拾完毕,秦灵儿看着疼的在睡梦中还不时皱眉的晴儿,心里突然空荡荡的,若是晴儿也死了,那么自己也不活了。
第一百零四章 醉儿身世()
同福客栈。
随着时间流逝,气氛越加的沉闷。
所有人都已经绝望了,就连最乐观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谢宗燕每天都过来看看,开始的时候裴瑛还满心期盼着能带来好消息,可每次谢宗燕都是无奈的摇头。
相比起裴瑛的失落和绝望,倒是醉儿的状态最令人揪心。
醉儿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整个人也瘦脱了形,唐萱儿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可不管怎么劝,醉儿都是一言不发。
今天唐萱儿强撑着下厨做了一桌好菜,其中就有醉儿最爱吃的糖醋鱼,可醉儿只是略略的喝了几口粥,便又坐到门口处发呆去了。
这已经是她的习惯了,每日都坐在客栈门口处,似乎这样就能守着沈毅回来。
唐萱儿见此心里也是酸楚难言,裴瑛这几日也病倒了,躺在床上好几日没有下地了,同福客栈也闭门歇业好几日了,显得十分冷清。
唐萱儿习惯性的开始擦抹桌椅,虽然没人来,可她依然会每天收拾一下,这也因为她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正在这时候,有个人探头缩脑的走进大堂,一见唐萱儿,不禁脸上一喜,然后便换做一副严厉的模样。
唐萱儿一转身正好和这人打个对脸,惊得她手里的抹布都掉落在地,然后才略略矮了矮身子轻声道:“父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来的人正是唐萱儿的父亲唐凡,自从那天唐凡偷了唐萱儿苦苦积攒下的几两银子后,便一直杳无音讯,今天突然归来,唐萱儿心里也是惊疑不定,她不知道自己这位父亲回来要做什么。
唐凡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然后才大模大样的坐到椅子上冷声道:“小贱妮子,我这些时日不在家,估计你根本都没想过我吧,枉我养你这么大,先去给我做点饭来,饿死我了。”
唐萱儿对自己父亲的肆意辱骂已经习惯了,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顺从的下厨去做饭。
唐凡坐在椅子上,眼睛来回乱转,这些日子他并没有离开扬州,反而就在码头一处窑子里呆着,偷自己女儿的那几两银子早花完了,但他一直没敢回来。
因为他也听到了外面的风声,知道那位曾呵斥自己的少年已经名满扬州,尤其后面他听说这沈毅还和燕王府有瓜葛,不禁更加的害怕。
他是个极为欺软怕硬的人,生怕回去后再被沈毅给收拾了,所以便一直躲着没敢露面。
直到他听闻沈毅失踪,到现在生死不知,方才放下心来回客栈,说起来他这些日子也算受了罪了,整天吃不饱穿不暖的。
那些窑姐,在他有钱的时候恨不能长在他身上,一等他没钱了,立马就翻脸赶出他来。
他已经两天没正经吃饭了,现在回来自然要好好吃一顿。
这时他也看到坐在客栈门口的醉儿了,心里突然就是一动,自己这位侄女是越长越漂亮了,而且沈毅下落不明,这不正是个发财的好时机吗?
想到这里唐凡脸上都露出笑意来了,要知道在扬州城,因为百姓普遍富足,所以没几个人肯把自己的女儿送去为奴,这也导致一个模样周正的小丫鬟能卖到十两银子的高价。
而唐醉儿不管是模样还是性情全都是千里挑一的,随便卖到城中某个富商府上也得四五十两银子的高价啊。
这让唐凡心里炽热起来,等饭菜端上,狼吞虎咽了一番后才惬意的靠在椅子上,一脸冷漠的问自己女儿道:“听说姓沈的失踪了?”
唐萱儿正在收拾碗筷,听言不禁就是一顿,然后才低着头回道:“沈公子确实不见了。”
“屁的沈公子,我看他就是个混混,哼!”唐凡对自己女儿言语中对沈毅的亲近十分不满。
唐萱儿不敢顶撞,埋头继续收拾碗筷,唐凡摸着自己的下巴继续问道:“这么说那沈毅估计是回不来喽?啧啧!可惜了我这小侄女啊。”
唐萱儿心里一紧,不知道自己父亲要干什么,赶紧说道:“沈公子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吧,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唐凡大怒,一拍桌子就站起来呵斥道:“几日不见,你又皮痒了是吧,都已经被革除士籍了,他算哪门子的公子?”
唐萱儿嗫嚅不语,唐凡又转为一脸的笑意,对着一旁呆愣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唐醉儿说道:“就这小模样,估计五十两银子都有大把人抢着要,反正沈毅那厮也死了,还不如卖了,也给客栈减轻点负担。”
唐萱儿闻言不禁大为惊怒,憋得脸色涨红,支支吾吾的说道:“父亲,你怎可如此醉儿,醉儿可是你亲侄女啊。”
“什么亲侄女不亲侄女的,他爹都死多少年了?哼哼,当初他父亲为个女人神魂颠倒,根本就没管过我,我凭什么要养她?”唐凡一脸的绝情。
唐萱儿急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扑通就跪在地上哀求道:“父亲,万不可如此啊,我和醉儿表妹情谊深厚,而且她年岁尚幼,真要卖入豪府,估计一生就毁了,请父亲三思。”
“哼哼,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吗?”唐凡一瞪眼抬脚就准备踹唐萱儿。
正在这时有人怒喝一声道:“哪里来的畜生,敢对萱儿姑娘无礼?”
说着一枚石子飞出正打在唐凡的腿肚子上,疼得唐凡哎呦一声,站立不稳就摔倒在地。
然后英娘一脸怒色的从后院走了出来,举手就准备收拾这唐凡,虽然唐萱儿也对自己的父亲极为失望,可毕竟不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挨打。
于是赶忙拦住英娘道:“英姑姑,这是我父亲,您别生气。”
“你父亲?你父亲就能这样?刚刚的话我可都听到了,这还算是个人吗?自己的侄女都能狠心卖出去,枉披了张人皮。”英娘恨得咬牙切齿。
这时候唐凡也看清打自己的是个一身劲装的中年女子,虽然不知道是谁,可从刚刚的动作来看,也知道是个高手。
唐凡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可还是嘴硬道:“哪来的婆娘?这是我们唐家的家事,哪里轮得到你多嘴?”
“就是家事今天我也要管管。”说着英娘上去啪啪就狠狠扇了唐凡两个嘴巴。
这两巴掌下手极重,唐凡的脸当时就肿起来了,唐萱儿刚要阻拦,英娘回身怒冲冲道:“萱儿姑娘,非是英娘多管闲事,实在是这样的人太过可恨,虽然孝道为先,可也不能一味的愚孝啊。”
这时候大堂中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后面的人,梁方这几日一直住在中院,他是个恪守清规的正统儒家弟子,虽然中院环境差些,可后面是裴瑛和唐萱儿等女子们的住处,他为了这些女孩的清誉着想,便一直在中院住着。
现在听到有动静,赶忙来到了大堂,一见地面上坐着个男人,口鼻流血脸颊红肿,英娘则怒气冲冲的站在一旁。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一询问,才算明了,梁方沉吟了片刻,然后走到唐凡近前,朗声道:“这位可是萱儿姑娘的父亲唐凡?”
“没错,正是你唐爷,你又是谁?”唐凡捂着脸蛋恼怒道。
一旁的英娘听的一瞪眼,又要上去动手,被唐萱儿苦苦拦住。
梁方并不以为许,闻言轻笑道:“你要将醉儿姑娘卖走?”
“那又怎样?我是她亲叔叔,自然有资格决定她的去留,反正她父亲早死多年了,她母亲又是个不知下落的。”唐凡说道。
梁方闻言面色忽然一愣,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继续问道:“敢问这醉儿姑娘的母亲叫什么?”
“你问这个作甚?”唐凡瞪着梁方道。
梁方并非一味读死书的腐儒,相反他经常和江湖上的三教九流打交道,自然知道这唐凡是个什么货色,闻言笑了笑,然后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
“想要吗?”
“想要。”唐凡的眼睛都被梁方手里那白花花的银子给晃花了。
“那好,你就将醉儿姑娘的身世详详细细讲述一遍。”梁方说道。
“她父亲当年曾是个行走天下的行商,那年从北方回来的时候,带着个女子,长得很漂亮,就是面色苍白,是个有病的,不过两人很恩爱,那时候我父母还在,也就同意了这门亲事,然后第二年醉儿出生,又过了没几年她父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