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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儿点点头,样子娇憨可人,燕鹏快笑出水来了,还想说话,沈毅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对醉儿说道:“去忙吧,我不叫你,你就不要来这院。”
“哎”燕鹏大急,但醉儿素来听沈毅的话,闻言退下。
“我说沈老二,你什么意思啊?我不过是见你这小丫鬟娇憨可爱,想说几句话而已,你至于吗?”
“至于。”沈毅郑重的点点头。
“放肆。”一直站在燕鹏身后的除了那两名小哥外,还有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听沈毅言语不恭,不禁出口呵斥道。
沈毅还没说话,燕鹏早一瞪眼:“我们俩说话,有你什么事?一边呆着去。”
这位男子悻悻退下,燕鹏将沈毅拽到一旁,脸上颇为的尴尬:“哎,我说你手里现在宽裕不宽裕啊!”
“怎么?”沈毅眉毛一挑,心说这是要借钱啊。
燕鹏嘿嘿笑着直搓手:“沈兄,小弟最近实在手头有点紧啊,能不能借些银两周转下呢?”
沈毅像是没看见过燕鹏似得,仔细打量了半天方才纳罕道:“燕小侯爷,你不是开玩笑吧,你都是侯爷了,居然还能没钱?那一泓楼不是你的吗,那生意做的不说日进斗金也差不多了吧,还给我借钱?”
燕鹏闻言五官都苦到一块去了,长叹一声道:“沈兄啊,你是实在不知啊,我这侯爷有名无实啊,打我一出生就蒙当今圣上敕封,可到现在我一两银子的俸禄都未见过,至于那一泓楼不赔钱我就烧高香了,即便能挣几个钱,也都被我姐姐拿去救济穷人了,可以说我是当今大燕最穷的一位侯爷了。”
“那你父亲贵为亲王,总不能见自己的独子穷的都要满世界借钱去吧,这也有辱你们王府的威名啊。”
“沈兄”燕鹏都快哭了:“我父母每月是会给我开零用银子不假,但是都被我姐姐给拿走了啊,剩下的不过刚够我勉强度日而已。”
“这令姐怎会如此?听闻燕筱燕郡主素来宁静淡雅,很为大众喜欢,怎么到你口中就成连自己弟弟零花钱都抢的恶女人了?”
“沈老二,说别的可以,但不允许你说我姐姐坏话,我姐姐她就是心地太善良了,走在路上看到个穷苦的,都会给钱救济,她那点银子怎么够啊,因此我也就遭殃了呗,这我姐姐还说呢,是怕我学坏了,所以才不让我留那么多钱的。”
燕鹏苦大仇深的说着,沈毅深表同情的听着,最后燕鹏住了口,盯着沈毅说道:“我费了这半天口舌,你借还是不借?”
沈毅一拍手道:“按理说,小侯爷都张嘴了,沈某怎好拒绝,但”
燕鹏听沈毅开头的意思还很欣喜,可但字一出口,不禁又气又恼:“但什么但,说吧,借不借?”
沈毅揉揉眉毛,感觉这燕鹏怎么借钱都借的如此气势?不禁也苦笑了下说道:“听我说完啊,要是昨天燕侯爷过来的话,不说多的,百八十两总是有的,咱俩这关系,我这脾气,能有钱捂着不肯借你吗。”
燕鹏听的眉开眼笑连连称是,而后沈毅话锋一转叹了口气说道:“可昨晚发生了点事,现在我也可算是身无分文了。”
燕鹏一愣:“什么事?”
沈毅觉得这燕鹏有时候不但幼稚而且还很八卦,但这个年岁的少年不都是如此吗?可喜的是燕鹏并无那种高高在上的倨傲感,倒是有颗赤子之心,所以沈毅才会和他亲近。
沈毅便将昨晚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燕鹏听的满脸神往,最后一拍大腿连连惋惜道:“此等江湖盛事,惜乎我燕大侠不在场啊。”
沈毅被这句话弄的哭笑不得,燕鹏也不借钱了,拽着沈毅连连问那秦灵儿最后怎样了,沈毅只好拿话搪塞了,就这样燕鹏还是不住的赞叹,认为着秦灵儿是个奇女子,有胆气。
“那这么说,你就是比我还穷了呗。”
沈毅点点头:“差不多吧。”
“很好,我就喜欢和比我穷的人一起玩耍,你是不知道,我那些朋友们啊,一个个花起钱来毫不顾忌,看的我都能气死,因此懒得和他们一块厮混,你这倒是不错,是个僻静去处,以后我常来找你玩。”
“呃”沈毅略迟疑了下,但看到燕鹏那稚气未去的脸庞,不禁点了点头:“好。”
“哎,我给你说啊,今天我来也不光是纯为了借钱。”燕鹏坐在石凳子上喝着茶,突然说了一句。
“哦?还有什么事?”沈毅问道。
“我姐姐昨天收了张请帖,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燕鹏自袖子里拿出一张请帖放到了桌上。
沈毅拿起来略扫了两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又放下,端起茶杯来啜了一口。
燕鹏紧紧盯着沈毅,见沈毅丝毫没有半点的惊疑之色,不禁泄气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呢?”
“惊讶什么?”
“这请帖上写的多明白啊,让我姐姐去丹桂坊参加什么赏诗大会,这没什么可说的,每天我姐姐收到的此类邀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是这邀请人就值得寻思了。”燕鹏得意道。
“哦?”沈毅放下茶杯:“愿闻其详。”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写诗把脑子都写傻了?不会连这林子风都不识得了吧,这可是你当初寄居秦府时候的大仇敌啊,而且我了解过这人,就是个街头厮混的青皮流氓,怎么可能写出什么好的诗来,还开个赏诗大会,这里面肯定有隐情啊。”
沈毅一脸的平淡:“那又如何,没准人家偶得佳句呢。”
“哎呀!你都快气死我了,不管怎么说,我话给你带到了,这里面肯定有事,估计对你好不了,而且我再提醒你一句啊,小心那黄宇。”燕鹏提到黄宇后神情一肃。
沈毅不止一次听人提起过这黄宇,知道是裴瑛的狂热追求者,他也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就了结了。但听燕鹏主动提醒,心中不禁还是一暖。
“谢燕侯爷的提醒,我会小心的。”
燕鹏叹了口气:“其实说这个也没啥用,他要真找你麻烦,你也提防不了什么,只是徒增你的烦恼而已,那黄宇连我都不想招惹,你是不知道我们都管他叫什么。”
“叫什么?”
“很多人背地里都叫他笑面虎,因为这人城府极深,整天不知道心里都在盘算些什么,而且他老子又是扬州知府,那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肥缺,而他老子在这个位子上一干就是十年,可见圣宠之深,所以你好自为之吧。”燕鹏侃侃而谈。
沈毅苦笑:“燕侯爷此来不是借钱,是来吓唬我的吧。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不过我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你怎么知道黄宇和我有仇结呢?”沈毅目光炯炯的看着燕鹏。
燕鹏略显慌乱,然后打了个哈哈道:“别太小瞧了我这侯爷,而且一泓楼名义上也属于我,青楼酒肆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所以很多事我都知道的,不然我怎能知道你和林子风的事呢?。”
沈毅点点头,不再追问。可他的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因为裴瑛到了同福客栈的事知道的人根本没有几个,而且裴瑛现在出入都是面带重纱,从不抛头露面,应该不会走漏风声。
第六十章 好自为之()
唯一的可能就是三北楼那边了,可是街面上也没听到过什么传闻,这就有些奇怪了,这燕鹏怎么知道这么多呢?而且听他提醒自己的语气,并不像他自己的口吻。
沈毅想了会,感觉不得其解,最终还是搁置下了心中的疑虑。
正在这时谢宗燕来了,一进院子便将燕鹏的两名护卫给吓了一跳,赶紧护到了燕鹏身前,警惕的看着谢宗燕。只因谢宗燕手中握着一把刀,比以前沈毅用来切萝卜的那把还要长上一号,明晃晃的甚是唬人。
谢宗燕一见有两名年轻护卫站在自己面前,而且在这二人身后还有一位贵气公子,知道是个有身份的人,手腕一翻,挽了个刀花,将长刀背到了身后。
然后笑盈盈的说道:“二位年岁不大,可神完气足,倒算得上个高手,放心,我来没恶意的。”
但这二位护卫丝毫不敢懈怠,毕竟事关重大,燕鹏出了事,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沈毅见状赶紧过来打圆场,解释了一通后,燕鹏知道这位极美的女子居然在教沈毅练武,便来了兴趣,说什么也不肯走了,非要看看。
本来这是很犯忌讳的事,江湖上习练武艺,哪个不是择背人处?哪有被人参观的事。
但谢宗燕察言观色,自然知道这燕鹏绝非等闲之辈,而且看样子和沈毅关系不错,也就没说什么。
等桌子摆上,沈毅拿过那柄加长了的长刀,又开始艰难的切萝卜,燕鹏在一旁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来,一脸疑惑的瞅瞅谢宗燕,那表情分明在说你是不是在逗我?
倒是那两名护卫看的神情肃然,一语未发。
又过了会,燕鹏实在忍不住了,看沈毅累的满头大汗,可切出来的萝卜七零八落好不难看,不禁嗤笑道:“哎,我说沈老二啊,你这身子骨不行啊,不就切个萝卜吗。至于累的满头大汗吗。”
沈毅一瞪燕鹏,然后咬着牙说道:“就会在一旁胡吹大气,换了你没准还没我呢。”
燕鹏一听急了,摞胳膊挽袖子的说道:“有本事就让我试试,谁输了谁小狗。”
“好!”沈毅将刀搁到了桌上,擦擦汗道:“只要你能坚持我一样的时间,而且切出来的萝卜差不多,就算我输。”
燕鹏哪怕这个,抄刀在手就开始切,要说燕鹏虽然整日胡闹,招揽来的江湖高手们大部分都是骗子,但自幼打磨身体,自然要比沈毅的底子好很多。
可这刀并不是燕鹏想象中的那样顺手,重心非常的怪异,并且刀都没开刃,那萝卜又是洗过的,往往下刀一切,就滚到了一边,没一会燕鹏就满头大汗,好不狼狈。
等又一个萝卜掉地上后,燕鹏气的将刀一扔:“这什么破刀啊,就这还能切东西那?”
沈毅一乐,他就知道燕鹏坚持不了太久,因为这个需要的并不是力气,而是心念的澄澈,这对一个少年简直太难了。
谢宗燕没吭声,拿起刀来手腕连抖,只见刀影晃动之下,案板上的萝卜被一个个的切成薄厚均匀的萝卜片,而且几乎没有切到案板的声音,只有切开萝卜时的沙沙声。
燕鹏都看傻了,等谢宗燕切完才愣愣的问道:“这位姐姐,你是厨子吗?”
谢宗燕并没说话,只是抿嘴一笑,倒是燕鹏的一个护卫一抱拳:“这位姑娘可是峨眉山门下?”
谢宗燕点点头,这护卫便不吭声了。
燕鹏站在案板旁,看着那切的极漂亮的萝卜片,心中还在纠结,这他妈能是武术吗?这练成了也是个厨子吧。
燕鹏走了。
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嘟囔着,这叫哪门子武术?
在他看来武术应该就是打拳踢腿飞檐走壁的,切萝卜切的再好能算什么武艺?
幸好沈毅将其连推带搡的给弄出了院子,回来后沈毅对谢宗燕嘿嘿一笑:“三哥别生气,那小子就爱胡咧咧。”
谢宗燕并不在意燕鹏的看法,对她来说这种贵家公子即便习武也无非就是图个好玩而已,自然不能理解武道的真意。
不过听沈毅之言,谢宗燕还是横了沈毅一眼:“少废话,赶紧开始练,今天练不完不准吃饭。”
语气就跟训徒弟一样,沈毅只得苦笑一下,继续开始切萝卜。
谢宗燕坐在石凳上看着,说实话她对沈毅的进度是满意的,这么枯燥乏味的练习也能坚持下来,至少是个有恒心有毅力的,而习武,有时候就是要有这股子恒心。
这时裴瑛悄悄的出现在院中,并不打扰沈毅,而是坐到了谢宗燕一旁,素手执壶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谢宗燕。
“三哥,请用茶。”
谢宗燕扭头看了看裴瑛,因在后院,所以裴瑛并未面带纱巾,露出了那娇艳动人的容颜,而且现在的裴瑛只是略施粉黛,更添一抹风流韵味。
谢宗燕心中赞了一声,接过茶杯来笑道:“裴姑娘出门可得仔细带着面纱,不然容易发生骚动啊。”
裴瑛落落大方的一笑:“三哥说笑了”然后看看正在全神贯注的切萝卜的沈毅:“沈公子倒真是个奇人,身负经世之才,却能沉下心来习练武艺。”
谢宗燕怎能不知裴瑛因何到这同福客栈而来,闻言嘻嘻笑道:“裴姑娘甘愿住在这小客栈中,张口闭口沈公子长沈公子短的,让那些钦慕姑娘的人听到,岂不会恨死沈毅了?”
“只愿不会因此给沈公子带来困扰便好,至于我,真的无所谓。”裴瑛淡淡的回道。
谢宗燕不可能总在这呆着,看了会又指点了沈毅几下便离开了。
余下裴瑛一个人坐在院中静静的看着,过了足足一个时辰,沈毅停下来喝口水,才发现裴瑛就这么看了一个时辰。
“裴大家这么看着不嫌无聊么?”沈毅笑道。
裴瑛笑着摇头,然后有些不满的说道:“沈公子不要再叫什么裴大家了,在叫我可生气了。”
沈毅笑着应了,感觉裴瑛薄嗔浅怒的样子真的挺好看的。
“公子,那燕侯爷来此何事?”
“他?他能有什么事,来这找我借钱的。”沈毅接过裴瑛倒的茶喝了一口方说道。
裴瑛迟疑了片刻:“仅此而已吗?没说其他的什么吗?”
“裴姑娘指的什么呢?”沈毅淡淡的问道。
“不瞒公子,之前有人一直在追求奴家,现在奴家退隐而去,恐怕给公子招惹来祸事。”裴瑛担忧的说道。
“我知道。”沈毅放下茶杯看着裴瑛:“不过我素来尊重姑娘,这种事姑娘做的没错,我也没错,那么别人如果想借此惹事,我也不惧。”
“公子”裴瑛抬起头颤声道,显是动了情,而且一对眸子中盈盈含泪,那纤弱娇羞的样子让沈毅心头都为之一震。
不禁赶忙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借此缓复下心情,暗道真是个绝代佳人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风情便能让人无法自持,幸好自己在后世的时候整日被各种美女信息轰炸,稍微有了些抵抗力,不然还真就抵挡不住了。
“说来还有一件事,我以前的仇家今晚要在丹桂坊举办什么赏诗大会,燕小侯爷此来就是告诉我这件事的。”沈毅想了想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裴瑛对刚才沈毅的举止颇感失落,觉得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呢?听言也沉思了片刻,然后才缓缓言道:“那时熙便是丹桂坊的头牌,而公子所言的仇家可是寄居秦府时的林子风?”
“你也知道?”沈毅纳闷,怎么自己那点事满天下人都知道了。
裴瑛抿嘴一笑,她曾详细了解过沈毅的过往,对秦府之事自然也知道,“那林子风不过是个街头耍横的混子,突然弄出个赏诗大会来,其中定有蹊跷,并且有和公子不睦之人,应该也会借此发挥,燕侯爷倒是有心了,公子还真得当心。”
沈毅摆摆手:“我素来不喜在毫无线索的时候闷坐家中胡思乱想,即便发生了天大的事,也总有解决的法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哈哈。”
“公子豁达。”裴瑛看着满不在乎的沈毅笑道,但心中也泛起了一丝忧虑来,事情真如公子所言那么的简单吗?
就在这时,院门处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人还未至笑声已经先到,但看到对坐的裴瑛后不禁停住了脚步,极其惊讶的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