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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一屋子还处于震惊中的众人。
裴瑛先反应过来,赶紧上来瞅瞅,她深怕再摔到了沈毅的脑袋,以后再做不出这等的诗词来,仔细检查了一遍,见无事方才放下心来,然后就听得沈毅已经鼾声大作。
众人不禁都失笑,英娘叹了口气道:“沈公子哪都好,唯独这酒量实在太差,这要是行走江湖,可是很吃亏的。”
唐萱儿刚刚也是心中一紧,本也想上前看下的,但裴瑛抢了先,心中突然有些黯然,站在那呆呆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去的路上,秦灵儿和晴儿都有些沉默。
一直到快进扬州城了,秦灵儿才幽幽叹了口气问道:“晴儿,谁让你去请沈公子的?”
“周管家说的,而且我也是这么想得,当时脑子里乱七八糟,根本不知道去找谁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公子,他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的。”
秦灵儿点点头,沉默了片刻然后问前面赶车的周安:“周叔,咱们家现在还有多少的存银?”
周安闻言苦笑:“小姐,别说存银了,现在下人们的月银都只够三个月的了。”
秦灵儿颓然的坐回原处,头靠到车厢壁上闭目不语。
晴儿怕秦灵儿抑郁伤身,便过来解劝:“小姐,现在各处生意都不好做,您也不必太心焦,那船盐不是回来了吗?总会好起来的,老爷去京城也是找肯施以援手的,定会有好消息的。”
秦灵儿睁开眼看看晴儿,苦涩的一笑:“我是想先还了沈公子的银子,可现在这个情况,我能拿什么去还呢?”
晴儿素知秦灵儿的脾气,只好也叹了口气:“沈公子并无催促之意,我知小姐肯定不会白白受恩惠,但也不必急于一时啊,待度过这个难关,再说也不迟。”
秦灵儿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这时候已经过了子时,等回到了秦府,秦灵儿疲惫不堪的下了车,才发现守门的家丁已经都睡下了,周安上去砸了好一通,方才将门砸开。
周安一肚子火气,上去先给了开门的家丁一个嘴巴:“小姐没回来,你们居然敢关门?”
这家丁捂着腮帮子直喊冤:“是夫人吩咐的,说怕再进了贼,而且小姐估计晚上回不来,才让先闭门的。”
周安举手又要打,秦灵儿冷声道:“罢了,不过是个下人,犯不上和他怄气。”
周安这才恨恨的罢手,秦灵儿进了大门,穿过前院后却并没去自己的院子,而是径直来到了林氏住的地方。
展目一望,就见林氏房中的灯还亮着,隐隐的还有说笑之声。
秦灵儿柳眉倒竖,吩咐周安道:“上去将门踹开。”
周安早憋了一肚子火,闻言不禁摩拳擦掌的,小跑着就冲了过去,到了近前抬起一脚将门给踹开。
“砰”一声巨响,屋中的人被这一下给弄愣住了。
林子风反应过来,站起身脸色阴沉的呵斥道:“好奴才,居然敢私自闯入后宅,真是找死!”
周安只是冷笑的看着,也不搭话,这时秦灵儿也冷着脸走了进来,就见屋中摆设着一桌酒席,林氏和林子风相对而坐,正在谈笑饮酒好不快活。
一见是秦灵儿,林子风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原来是表妹。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秦灵儿连看都未看林子风,只是盯着坐在上席一脸淡然的秦林氏,一字一顿的问道:“古三是奉你之命去找沈毅的麻烦吗?”
“是又怎样?到这时你还想护着那沈毅不成?他打了我儿,我找人报复回来,理所当然!”林氏抬起头一脸的不屑。
“好!”秦灵儿点点头,浑身都在哆嗦,然后咬着牙恨声道:“你可知惹下多大的麻烦?你找的人将码头赵公子的妹妹给打了,人家不饶,扣下了家里的盐船,我下午去就是为了此事,这些你可知道?”
林氏闻言嗤笑一声道:“那又不是我故意为之的,那什么赵公子找也应该去找打人的人啊,和秦家有什么干系?而且你这是什么语气?你就是这么和你姨娘说话的吗?”
“呵呵。”秦灵儿气极反笑:“这些话你对我说没用,人家根本不听这一套,今晚要是没有沈公子出手相助,我根本就回不来了,你知道不知道?还什么语气?告诉你,若你不是我的姨娘,我直接就将你交出来给了赵成英他们了,还轮得到你坐在这喝酒?”
林氏一拍桌子站起来,脸上同样满是怒气:“秦灵儿,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好歹是你的长辈,就是做错了什么,用的着你来教训我吗?张口沈公子,闭口沈公子的,怎么当初悔婚的时候你不叫这么亲热呢?”
第五十八章 质问()
一句话刺中秦灵儿的要害,秦灵儿的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好,好,你还知道你是我的长辈吗?现在这家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居然还振振有词?知道赵成英要的什么条件吗?一万两银子,或者就是我的清白。这些你知道吗?”
林氏闻言一怔,心中稍微有了些悔意,可当此之时绝对不能表现出来,于是便冷笑道:“那你说沈毅救了你,难不成替你出了一万两银子不成?”
“沈公子就是拿出了一万两银子来,小姐才免遭毒手的,林林夫人,你们太过分了。”晴儿实在忍不住了,看小姐哭的样子,她就难过,因此替她说道。
“这里有你什么说话的份?掌嘴。”林氏色厉内茬的喊道。
这时候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很多下人,随着林氏的婆子们也都来了,有狠厉的就想上前动手,秦灵儿一拦晴儿,将她护到身后冷声道:“我看谁敢。”
“反了。彻底的反了!”林氏气的直喊。
林子风一直没吭声,而是一个劲的盯着秦灵儿,心中妒火难消,他才不信沈毅能拿出一万两银子来,那可是一万两啊!多大一笔财富!沈毅就是有也不可能拿来救秦灵儿啊。
所以这秦灵儿定是被那赵成英给用了,不然怎能脱逃出来?
林氏不知道赵成英,林子风可是清楚,那是个狠人也是个疯子,得罪了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所以这秦灵儿现在定然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这让一向将秦灵儿当后院禁luan的林子风怎能忍受,同时一种淫邪的念头开始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别人用的,我怎么就用不得呢?
秦灵儿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位表哥打的什么念头,这时候她只想将心中积蓄已久的怒火发泄出来,因此站在那冷声喝问那群婆子。
一时间。
这些悍妇摄于秦灵儿的气势,居然一个都不敢上前。
而且周安早就命那些惯常随他一起的手下人过来,都在院中站着,气势显得很是紧张起来。
林氏见此眼睛一转,立马开始放声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呼天抢地,无非是活不了了,被欺负了啊,老爷不在家就没人拿她当人啦!
看着像个泼妇一样的林氏,秦灵儿心中的怒气突然全消了,剩下的只是满腔的悲愤和绝望,家里有个这样的夫人,秦家还能好?
最终双方不欢而散,秦灵儿回了自己的房中,坐在床边呆呆的发愣,晴儿不忍,打来热水伺候秦灵儿洗了澡,然后就这么草草的睡下。
第二日一大早,高世松就跑来了,往内通报的丫鬟回来后告诉高世松,小姐还没起来呢。
就这样高世松还不死心,而是坐在待客厅里一杯杯的喝着茶。
等秦灵儿起床后,有下人便将高世松一直在待客厅等她的消息告诉了秦灵儿,秦灵儿一愣,点点头说:“知道了。”
梳洗完毕后秦灵儿就准备去待客厅见高世松,晴儿有些不忿:“小姐,这人忒无耻了,昨天不肯去,今天却这么早来,他什么意思?”
秦灵儿没吭声,等来到了待客厅中,高世松腾的站起来,一双眼在秦灵儿身上来回直看,过了半响才涩声道。
“灵儿昨晚可回来了?”
秦灵儿被这句话问的一怔,然后便明白了什么意思,俏脸瞬间被气的涨红,可现如今秦家好多生意方面都要依仗高家,因此强压怒火冷声道:“不劳高公子记挂,灵儿过了子时方回。”
“听下人们说,那船盐已经弄回来了?”高世松问道。
“嗯,昨晚就交还于我了。”秦灵儿说道。
高世松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很古怪,半是心痛,半是厌恶,然后又问道:“那赵成英可提了什么条件吗?”
秦灵儿心中满是怒气,一大早就被高世松堵着问东问西的,而且秦灵儿不傻,自然知道高世松问的是什么意思,因此冷冷道:“不管什么条件,至少盐船回来了,还问这有何用?若是无事,高公子还请自便,我还有事。”
说完秦灵儿便走了,这自然有些失礼,可高世松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他觉得自己心中最大的担忧被秦灵儿的态度给验证了,不禁腿一软,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
他昨晚一晚没睡,心中百爪挠心一样,闭上眼就是秦灵儿的样子,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然清楚秦灵儿的吸引力,而赵成英又绝非善类,肯定不会那么轻松的放了盐船,绝对会提各种条件,而现在秦家最能拿的出手的条件。
也就是秦灵儿自己了。
这个想法让他辗转反侧,心里充满了焦虑,因此一大早便来到了秦府,打问秦灵儿昨晚可回来了,是什么时辰回来的。
这些下人也不喜这个平素有些高傲的高公子,因此只是拿话搪塞,他只好在待客厅心焦的等着,想见到秦灵儿后,当面问个清楚。
而秦灵儿的愤然离去,也被高世松曲解为别的意思。
这让他怎能接受的了,要知道他可是对秦灵儿势在必得的,而且发展的态势也很好,算是极有希望摘得秦家这朵鲜花的人。
但这件事的出现,让高世松的心中堵了一个大疙瘩,作为年少有为的富家公子,他怎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妻不纯洁?
现在他的心中半是苦涩半是怒火,怒的不是赵成英,而是秦灵儿,在他看来这应该都是秦灵儿自找的。
要是昨天听了自己的话,不去招惹,怎会落得这个境地?
高世松越想越气,最终一拍桌子,扬长而去,心中亦打定了主意,以后对秦灵儿要疏远一些。
而秦灵儿听到下人的禀报说高公子怒气冲冲的走了,不禁苦笑,要说之前高世松百般追求,她心中毫无所动,那也是不可能的。但现在她对高世松已经彻底死了心。
昨天高世松不愿同去,她并未有什么怨言,因为这毕竟属于秦家的私事,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可今天一大早就跑来如同审犯人一样的问话,问的虽然隐晦,可傻子也知道是在旁敲侧击的询问自己是否失身了。
这怎能不让秦灵儿死心?
扬州城的中轴线是一条大街,在大街的中心地带连着一条巷子,这里地处繁华之处,而且闹中取静,因此住在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扬州知府黄隆的宅院亦坐落于此,此时的黄府书房中,黄宇坐在太师椅上正在闭目沉思,久不露面的孙智则坐在另一边,手里拿着一份请帖。
“林子风是谁?”黄宇睁开眼问了句。
孙智将请帖放到书桌上,笑呵呵的说道:“若说这林子风,虽然我不是扬州本地人,可也有所耳闻,他是秦家的外甥,和那秦灵儿是表兄妹,而秦灵儿又是沈毅曾经的未婚妻。”
“哦?此人才学如何?”黄宇来了点兴趣。
孙智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听我那朋友周生所言,这林子风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街头浪子,若是真有真才实学,我想公子应该也不会没有耳闻吧。”
黄宇点点头,然后探身拿起桌上的请帖,看了看后又合上,冷笑道:“那么他今晚要在丹桂坊办什么赏诗大会又是何意?”
“说实话,我也没想明白,若如周生所言,这人除了玩弄女子外毫无本事,怎么能办什么赏诗大会?”
黄宇沉默不语,只是目光闪烁的看着手里的请帖,突然问了一句:“你说他表妹是沈毅曾经的未婚妻?”
“嗯,沈毅当日初来扬州,就是住在了秦府中,后面听说沈毅将林子风暴打了一顿,然后就出了秦府。”孙智说道。
黄宇喃喃道:“沈毅,赏诗大会”
孙智也不傻,眼前也是一亮:“公子之意莫非是”
黄宇点点头:“看来今晚我们得去丹桂坊看看了。”
孙智也是微微一笑赞叹道:“公子真是心思机敏,若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里面有什么干系。”
黄宇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前淡淡说道:“若是你没想到,为何要将这请帖放到书房中呢?孙智,你确实聪明,可惜有时候小心思太重了。”
孙智低头不言,黄宇转身看着孙智,心里对这个相貌丑陋的京城学子也是挺满意,当日在三北楼见到后,这几日接触下来,黄宇发现这个孙智还真是个做师爷的料。
很多事他都能提供出意见来,因此逐渐的倚重于他。
而孙智也乐得攀附上扬州城顶级公子的大腿,两人可谓不谋而合。
今日孙智拿来的请帖,黄宇本来不屑一顾的,毕竟每天想请他喝酒的人不计其数,但孙智旁敲侧引的将话点开,黄宇这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所以才说孙智小心思太重了。
孙智对这种不软不硬的话自然不会回应什么,实际上素来高傲的他能低三下四的做黄宇的狗头军师,都是因为对沈毅的恨。他在一泓楼的跟头栽的太狠了,狠到现在他有时候都做噩梦,梦见在黑夜的江里游泳,岸边则是沈毅在放肆的大笑。
第五十九章 借钱()
这让他简直得了心病,沈毅一日不除,他就永无宁日。
而现在沈毅的诗名传遍扬州,单靠他的能力自然不能搬倒了,所以要依靠黄宇的力量,而林子风的出现,同样让他如获至宝。
对于林子风和沈毅之间的纠葛,他可是清楚的,自然知道林子风对沈毅的恨意一点也不比自己小。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个道理孙智还是懂得。
更何况林子风还打着要举办赏诗大会的名号,这不禁让孙智心中一动,他知道现在能打击沈毅的最好手段就是在他赖以成名的诗词上击倒他,这样才能让他输的更惨。
自己是不行了,八辈子也写不出一首蓦然回首来,而林子风一向是不务正业的,突然要弄什么赏诗大会,其中必有隐情,有隐情就可以运作。
没准就可以靠着这个一举将沈毅打到万劫不复之地呢。
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适合搞阴谋,他们似乎能从事物的蛛丝马迹上嗅到阴谋的味道。
沈毅此时并不知道有人正在预谋对付自己,他刚刚酒醒,就被人从床上拽了出来,等沈毅睁开睡眼,才发现一个贵气十足的小少爷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背靠着石桌冲自己呲牙直乐。
不是那燕鹏燕小侯爷又是谁?
沈毅叹了口气:“怪不得我眼皮直跳,原来是小侯爷来了。”
燕鹏笑容渐敛:“沈老二,你这什么意思?合着你不想见本侯爷喽?”
沈毅还没说话,醉儿便端上茶来,燕鹏一见到醉儿,脸上都放光,十分殷勤的接过茶杯来,笑嘻嘻的说道:“你是叫醉儿吗?”
醉儿点点头,样子娇憨可人,燕鹏快笑出水来了,还想说话,沈毅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对醉儿说道:“去忙吧,我不叫你,你就不要来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