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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有一封信。”
“是谁?”
“赵成英。”
这三个字仿佛有魔力一样,屋中所有人都为之悚然,本来古井不波的韩老太爷眼中也是精光一闪,等拿过书信打开看完,脸色也愈加难看起来。
“赵成英,你当真欺我韩家无人吗?”
“老太爷,怎么了?”这大管家问道。
“这赵成英来信说,那对卖包子的母女是他的人,让我自己看着办。”韩老太爷沉声道。
这话让几个护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要是知道金儿她们的后台是赵成英,就是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去惹事啊。
现在可倒好,非但肉没吃到,还惹了一身的腥。
“那怎么办?”这大管家也有些傻眼。
“这件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赵成英不要以为真能一手遮天了,我的亲孙子被一对贱人所害,难道我还不能报复了?”韩老太爷显然已经怒极。
因为那封信写的很简单,只有八个大字,若要报复,后果自负。
这显然已经告诉了赵成英的态度。
可韩老太爷不服气。
实际上,从最开始他就没服过气。
作为一名经历过大燕立朝的老人来说,这点风波,他还看不上眼。
并且他总认为,外界那些关于赵成英的传闻都是捕风捉影以讹传讹。
他要真那么厉害,岂会是一个小小的扬州所能困住的?
因此这次,他不准备退让了。
韩家之中常年雇佣着江湖杀手,因为韩家不只是做米行生意,还兼顾着放印子钱,以及赌场生意。
这都需要极强的武力做后盾。
韩老太爷挑了几个身手不错,同时又心狠手辣之人,让他们连夜杀了益民巷这对母女。
这些人一听,对方原来就是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纷纷跃跃欲试起来。
最后有几个人脱颖而出,韩老太爷又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这几人都是惯走江湖的巨匪,因为犯下的事太多,犯了众怒,最后走投无路才落到了韩家。
现在听到有这么份美差,不禁兴奋不已。
四人径直来到了益民巷,先隔着老远看了会。
当看到金儿出现后,这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露出了银邪的笑容。
“大哥,看起来哥几个今晚有福了啊。”
“我看也是,这娘们还是个雏啊。”
这些议论声不绝于耳,领头的是个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留着小胡子,眼神阴冷至极,听到众人这么说,他不禁也笑道:“这小娘们我用了,就赏给你们,天亮前杀了就是。”
“大哥威武。”
这几人嘻嘻笑着,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上去。
这时候已经深夜时分。
忙碌了一天后的金儿正在收拾家伙,她母亲则准备第二天的面。
看到四人来后,金儿头也没抬,“今晚打烊了,明天请早。”
这位领头的狞笑一声,“小娘们,爷爷几个可不是为吃你家包子而来。”
金儿浑身一震,抬起头看到面色凶恶的四人,心里也有些害怕。
“你们。”
这时候金儿的母亲看到势头不对,赶紧上前来。
“几位大爷,我女儿岁数还小,不会说话,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岁数小?巧了,我们大哥就喜欢岁数小的。”
这几人哄笑起来。
“没看出来,这老的也是风韵犹存啊,大哥,这个就归我吧。”
这些人肆无忌惮的讨论着,似乎金儿等人就是货物一般。
金儿退了几步远,手里抄起剁肉馅的刀。
“你们别这么放肆,再要敢胡说,我可对你们不客气。”
“呦呵,还挺有性格啊,怎么不客气啊?”有人调笑道。
金儿母亲心里就知道事情不妙,此刻已经很晚了,又飘着蒙蒙细雨,大街上空无一人,根本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她沉吟片刻,然后说道:“几位大爷应该是白天那位公子派来的吧,这件事和我们无关,求您谅解,这是些散碎银子,您几位买包茶叶喝。”
说着,金母拿出仅有的点散碎银子,准备给这几位。
有人一把打落在地,然后骂骂咧咧的说道:“谁要你这点破银子,告诉你们,得罪了我们韩老爷子,算你们倒霉,见了阎王也别怪我们。”
说着,几人便上了手。
这几人都是巨匪,对付金儿两人根本没当回事。
可谁能想到,金儿脾气执拗,并且十分的冷静,有个想趁机将她制服的小子,一个不慎,居然被她一刀给砍破了手臂。
这下可激起了几人的怒火。
“一会抓起来,我们会好好收拾收拾你。”
这些话语中,领头的这位大哥动手了。
他下手显然极狠,几乎是一伸手,就抓住了金儿的刀,金儿一个不察,刀便被夺了过去。
“小娘们,你给我躺下吧。”
说着,他一脚踹了过来,这一脚要是踹中了,金儿不死也得残废。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抹刀光闪过。
然后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都给我住手。”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处境艰难()
这刀光极快,若不是此人缩的快,估计就得砍断他的一条腿了。
就是这样,这位仁兄的裤腿也被飞来的刀给削断了一截。
“是谁?”他不禁冲冲大怒。
至于他的手下们更是聒噪起来,就在这时。
一道人影从小巷深处慢慢走了出来。
此人背负双刀,神情冷峻,但却是个女人。
正是多时不曾露面的英娘。
金儿曾经在沈毅身旁见过她,因为一见是她,不禁捂住了嘴巴,十分的惊喜。
这群悍匪本来也有些紧张,可一见来的是个女人,不禁轰然而笑。
“我以为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原来是个女人,可惜是个老女人,不然今天又能多玩一个了。”
这些话语简直不堪入耳。
英娘神情依然冷峻,只是眉毛微微上挑。
“希望你们下辈子,能学会尊重。”
“妈的,敢这么跟我们说话,兄弟们一起上,收拾了她咱们才能找这对母女开心解闷。”
人群一哄而上,这些悍匪显然极为擅长群斗,所以进退之间居然颇有章法,将英娘团团围住。
英娘毫不在意,双手交叉握住脑后的双刀,然后缓缓的拔刀出鞘,淡淡的说道:“别耽误时间了,一起上吧,我好送你们上路。”
金儿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夜晚。
那匹练般的刀光,那飞溅的血花,以及那些坏人们痛苦的惨叫。
都让金儿浑身颤抖,牙齿也咯吱咯吱直响。
很快。
尘埃落定。
所有的匪徒都被砍倒在地,唯独那名带头大哥,还有一口气在。
英娘手握双刀,慢慢走了过去。
这位带头大哥纵横江湖多年,下手向来不留活口,而且手段极为残忍,号称百人屠。
他也认为自己够狠够恶,并且早将生死置之于度外了。
可只有真的面对死亡的时候,他才发现,死亡原来这么的可怕。
看着走过来的英娘,他浑身都在发抖。
等英娘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时,他抬起头来,极度谦卑的笑了笑,“饶饶命。”
可回应他的只有一抹淡淡的刀光,这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咙,鲜血随之奔涌而出,他双手捂住伤口,满眼不甘的看着英娘。
“慢走不送。”
英娘双刀还鞘。
死尸也轰然倒地。
这一切发生在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里。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众多悍匪便全部伏法。
英娘转身来到包子摊前,看着吓得抖衣而战的金母,又看看满眼都放光的金儿。
“还有包子吗?”
金母还没敢说话,金儿却点了点头,“还有些剩下的,只是有些凉了。”
“拿上来。”
英娘显然已经饿极了。
包子摊剩下的包子被她一扫而空,连金儿特意给她做的面汤也喝了个一干二净。
直到吃饱喝足之后,英娘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盯着金儿道:“你一点也不怕?”
金儿摇摇头,“他们都该死。”
英娘哑然失笑,然后神情渐渐严肃起来。
“我问你,公子可曾来过你这里?”
金儿神情一黯,摇了摇头,“没有。”
英娘一皱眉,“不可能啊,他应该知道消息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音信?”
英娘放下银子,站起身来对金母说道:“死了这么多人,你们还是暂时避一避风头吧。”
金母颤声道:“是!”
说罢,英娘就要走。
金儿突然说道:“你是要去救裴瑛姐姐她们吗?”
英娘站住了,“小姑娘,有些事不是你应该问的。”
“我可以跟你学刀法吗?”金儿咬了咬嘴唇,突然说道。
英娘哈哈一笑,转头看着金儿,“丫头,江湖险恶,只要你拿起了刀,就再也不能放下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长大,然后嫁人,过平淡的一生吧。”
说完,英娘再不回头,走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小巷中,只有孤零零的金儿和她母亲二人。
还有就是地上的一地死尸。
“金儿,咱们赶紧走吧。”她母亲走上前来劝道。
金儿低低的嗯了一声,可她低着头的神情却坚毅无比,她下定的主意,还没有改变过。
英娘行走在黑暗中,心里逐渐平静下来。
她也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开扬州一段短短的时间,就会出这么多的事。
小姐被人抓走了。
这犹如给了英娘会心一击。
她险些为此暴走。
幸好残存的理智让她四处打探消息,然后才知道抓走小姐的人是赵成英,为的则是胁迫沈毅屈服。
这让英娘稍稍安定了些。
因为这样的话,裴瑛的处境暂时还是安全的。
可沈毅却没有半点音讯。
这让英娘逐渐焦躁起来。
她已经无法等下去了。
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暗中寻找动手的机会。
今天她正好路过这益民巷,想到这里的金儿和沈毅认识,便过来看看是否有沈毅的消息,恰好救下了她们。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码头的同福客栈。
这里曾经欢声笑语,可现如今却冷冷清清,英娘的心为之缩紧起来。
小姐,不要着急,我会救你出来的。
现在裴瑛等人的处境更加艰难起来。
整天都没人管她们,除了偶尔有人送点吃的,几乎就是被人遗忘了一样。
裴瑛几人靠着那么点饭菜勉强度日,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唐萱儿的病逐渐好转。
今天几人正在屋中静坐,突然听到外面有喧哗声。
然后周生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
这段时间,周生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天打扮的光鲜亮丽,在扬州城里来回奔波,筹备着他的婚事。
虽然唐萱儿地位不高,可周生还是准备好好操办一次。
毕竟这可是赵成英亲自给他主婚的。
现如今在周生眼中,赵成英就是扬州城的皇帝。
所以他才这么大操大办。
今天他领着几个裁缝进来,是为的给唐萱儿量体裁衣,做结婚的喜服。
不过裴瑛等人根本毫不知情,一见是他进来了,纷纷脸色一沉。
“你怎么又来了?挨打没挨够是吗?”
周生冷笑一声,“我不和你们计较,我今天是有正事的,去,给她量尺寸,做喜服。”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见棺材不落泪()
“喜服?什么喜服?”裴瑛的脸色阴沉下来。
“哦,我忘了,你们还不知道吧,赵公子已经将萱儿姑娘许配给我了,以后,她就是我周家的人了,哈哈哈。”周生得意的大笑起来。
这话一出口,裴瑛等人全都为之色变,尤其唐萱儿,本来大病初愈,面色就苍白如纸,一听这话更是又羞又气,一股子邪火直冲肺腑,然后咽喉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去,给我的娘子好好量量,到时候,我得让她漂漂亮亮的过门。”周生得意的吩咐道。
这些裁缝们就要上前。
裴瑛等人纷纷上前护住唐萱儿,唐萱儿面色更是泛起一阵不正常的潮红,强自挣扎着没有倒下,寒声道:“诸位姐姐,这些时日多谢你们的照料,我百死难保,下辈子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说着猛然摘下头发上的簪子,对准自己的咽喉就刺了下去。
离着最近的是秦灵儿,她何等聪明,从唐萱儿刚一开口就发觉事情不对,所以在唐萱儿刚一动手的时候,就已经飞扑了过去,一把握住了萱儿的手腕。
情急之下,这簪子便刺破了秦灵儿的手掌,鲜血瞬间流淌出来,顺着洁白的胳膊滴落到地面之上。
这一下连周生都为之傻眼。
谁能想到唐萱儿的性子居然会这么刚烈。
秦灵儿虽然受了伤,但没有半点痛楚神色,反而沉声道:“萱儿,为什么做这样的傻事?”
唐萱儿凄然一笑,“灵儿姐姐,我绝不会嫁给这个人的,女儿家最看重的无非就是清白,他这般折辱我,我只有寻死。”
裴瑛这时候也全无往日的温婉,一双秀眉立起来,死死盯着周生。
“你要是想让她现在就死,那你就还在这呆着。”
周生讪讪的站了片刻,本来他来这就没经过赵成英的允许,无非是想着耍耍威风,现在看唐萱儿这般刚烈,他也有些害怕出人命。
无奈之下便先退了出去,不过临走前他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别得意,这可是赵公子吩咐的,谁都救不了她,还有,唐萱儿,你要是敢死,那么这些娘们全得给你陪葬。”
扔下这句话后,周生灰溜溜的走了。
等周生走后,唐萱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抱着秦灵儿大哭起来。
裴瑛和晴儿也是泪流满面。
余鱼和谢宗燕现在被关在了另一间屋中,听到这边有哭声,本来就烦躁不安的谢宗燕简直要疯了。
她开始疯狂的砸墙,然后怒吼,“萱儿,你怎么了?萱儿?裴姑娘?”
这房间本是太白楼吃饭的包厢改装来的,隔音效果自然不太好,所以裴瑛听到了谢宗燕的喊声,等裴瑛给谢宗燕说明之后。
谢宗燕愣了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笑让裴瑛几人有些莫名其妙。
“三哥,你笑什么?莫非是失心疯了不成?”余鱼可不管那些,牙尖嘴利的说道。
谢宗燕止住笑声,然后对着墙那边悄声道:“萱儿,裴姑娘,你们不要着急了,咱们可能有救了。”
“嗯?”
这话犹如火把,点燃了已经陷入绝望中的众人的心。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件事本身就透露着蹊跷,赵成英这个人我了解,他虽然疯狂,但一向爱惜羽毛,对周生这样的人,他更不可能看的上眼,而之所以这么做,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在逼沈毅那小子出面。”
“你的意思是说,公子已经回到扬州了?”余鱼眼前一亮。
“八九成的把握,不然赵成英不会这么做。这就是一个鱼饵,在等着沈毅露头。”
“可那要这么说的话,公子岂不是很危险?”
“你没觉得最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