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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蕾有些失望,还想说些什么,陈安却没时间考虑这些,他一拐弯,就进了胡同。
时间已经很紧张了,他得抄近路回去。
陈安在这曲折如迷宫的小巷中来回穿梭,每天上下学的路过,已经让他闭着眼都能找对路线。
可今天状况有些不同。
他如往常一样,走过一片荒凉的断壁残垣的时候,就发现这里和昨天大不一样。
因为在路边,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木制的告示牌。
这告示牌造型古朴,一看就绝非凡品。
陈安有些发懵,这是什么?
拆迁告示?
可这早就已经拆完了啊!
虽然时间紧迫,可为了满足好奇心,陈安还是上前瞅了瞅。
就见上面贴着一张写满字的白纸。
诚招天庭客服,待遇优厚,男女不限,有缘者请速来。然后就是地址和一个卡通化的笑脸。
居然还是用毛笔写的,就是字体令人不敢恭维,歪歪扭扭的,像个小孩子信笔涂鸦。
陈安有些泄气,没准是谁搞的恶作剧吧。
不过这纸倒是挺不错,又厚又大,拿回去吧。
陈安鬼使神差的将告示从牌子上揭下来,然后揣进了书包里。
不能耽搁了,得跑步回家了。
陈安一路狂奔的回家去了,可在他身后,那个木牌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了。
这一幕陈安当然没看到,他火急火燎的跑到菜市场,挑着最便宜的菜买了二斤,又买了五块钱鸡蛋,最后剩下的钱,他
咬了咬牙买了半斤猪肉。
一边买还一边肉痛,心里大骂这肉怎么这么贵。
等拎着这些东西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了。
大院里热闹非凡,王老太正一如既往的生着她那似乎永远也生不着的蜂窝煤炉子。
刘哥刘嫂又在吵架,屋里的东西扔的砰砰乱响,他们的儿子刘宇就一脸无所谓的坐在门口吃棒棒糖。
看到陈安后,刘宇蹦起来,一脸兴奋的跑过来,“安哥,今晚我跟你去吧。”
“去去去,一边去,小孩子捣什么乱。”一边说着,陈安顺手从兜里掏出用最后五毛钱买的棒棒糖,扔给了他。
“安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昨天我们班的班花还亲我了呢。”刘宇眨巴着眼睛说道。
看看还淌着鼻涕的刘宇,陈安无法想象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喜欢他。
没准眼瞎了吧。
他心里想着,扔下一句,“不可能。”
快步来到了自己的屋子,这是大杂院中最偏僻的角落,相对的,租金也最便宜。
窗台上摆着各色野花,就用别人丢弃的盆装着,开的居然十分浓烈。
陈安放慢了脚步,推开门,陈小溪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屋里没有开灯,显得十分的黑暗。
陈安啪一下按亮了灯光,“为什么不开灯?你这么看书,眼睛要是近视了,我可没钱给你配眼镜。”
陈小溪抬过头来,不施脂粉的脸上,挂满了笑容,这是个清丽脱俗的少女,除了脸色苍白些外,其他一切跟正常的女孩无异。
“老陈,你回来了?”
陈安撇撇嘴,自己这个妹妹,从来没叫过自己哥哥,永远都是老陈老陈的叫着。
“老陈,今天做什么啊!”
“西红柿鸡蛋面。”
“又是这个啊!就没点肉吗!”
“”
这样的房子当然不会有奢侈的专属厨房,陈安干脆在自己住的屋子里摆满了锅灶。
片刻之后,就听到了锅铲的响声。
香味伴随着因为没有油烟机而四处逃窜的烟气来到了外屋,陈小溪笑的眼睛弯弯的,像个月牙。
很快饭菜就炒好了。
陈安将桌子放好,碗筷都摆好后,便回自己屋里换了身衣服。
“老陈,不吃点吗?”陈小溪笑眯眯的大口嚼着饭菜,有些含混不清的说道。
“不了,我去上班的地方吃,你吃完了就放着吧,我回来收拾。”
说完,陈安便出了门。
此刻已经夜幕四合,陈安知道,若是再不加紧,就会迟到了。
一想到迟到后,那个欧巴桑的嘴脸,陈安就有些不寒而栗。
他加快脚步,近乎飞奔一样出了这破旧的拆迁区,一拐弯到了繁华地带。
这里灯火初上,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
陈安没工夫去看旁的,呲溜一下钻进了路旁一间饭店里。
“你今天又来晚了,老板娘可是来过三次了哦。”一见陈安做贼一样溜进来,一名扎着丸子头的姑娘便轻笑道。
陈安脸一下子垮了,“可发现我迟到了吗?”
“我哪知道啊。”姑娘笑的酒窝深陷,十分的好看。
陈安叹了口气,也不去想那么多了,赶紧抄起碗碟,开始了一晚上的忙碌。
这是陈安好容易找到的工作,既不耽误下课后给小溪做饭,也能顺带着解决自己的饭食。
这样可以省不少钱呢,所以陈安很珍惜这个工作。
这时候正是饭点,客人极多。
陈安忙的不可开交。
很多女客人见他长得帅气,还会调笑几句,陈安只好红着脸笑笑,引来更多女子的笑声。
每当这时,那个酒窝姑娘都会狠狠的瞪陈安一眼。
老板娘来了。
这是个烫着卷发,趿拉着拖鞋,体态壮硕的中年妇女。
陈安见她来了,就跟见了猫一样,忙的滴溜溜乱转。
老板娘看了会,才冷哼一声,转身回二楼了。
酒窝姑娘过来拍了拍陈安的肩头,“好了,歇歇吧,老板娘走了。”
陈安这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小燕子,你姑姑这样,你倒是受得了?”
小燕子本名叫杨嫣,陈安习惯了就小燕子小燕子的叫。
杨嫣横了陈安一眼,“我姑姑怎么了?倒是你,每次见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服务员过来。”这时候有一桌客人大喊。
杨嫣便先去了,临走还白了陈安一眼,陈安笑了笑,转身进厨房忙自己的去了。
过了没几分钟,就听杨嫣的尖叫声。
“放开你的脏爪子。”
陈安一愣,转身就出了厨房。
就见一桌大汉正笑眯眯的围着杨嫣,领头的是个挺着硕大肚子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正抓着杨嫣的手,“小姑娘,你把我衣服碰脏了,怎么弄?”
“我没有,你胡说。”杨嫣一脸委屈。
“呵呵,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怎么着,想赖账?”
“这位大哥,衣服碰脏了就洗洗呗,何必这么大火气呢?”一个岁数大些的食客想劝一下。
“滚一边去,老不死的,这有你什么事。”
人们不敢吭声了,杨嫣一脸的忿忿不平,“那你想怎么着?”
“怎么着?哥哥看你这么漂亮,干这个服务员太屈才了,跟我去干点别的工作不?待遇优厚呢。”男子呲着大黄牙笑的十分张狂。
杨嫣白净的脸涨得通红,这时候她姑姑,也就是本店老板娘下楼了,杨嫣眼中点燃了希望。
“姑姑。”
可这老板娘认得这个中年男人,一见是他,脸色大变,转身就想走。
“站住,姓杨的,你欠我那么多钱,就想这么走?”
老板娘转头谄笑道:“胡老大,我这几天正在凑,你看”
胡老大一摆手,“通融的话,没问题,不过你侄女得罪我了,怎么也得给我赔礼道歉,这样,我带她出去一晚,你我两清了,行不?”
这番话让很多人目瞪口呆,杨嫣一脸的绝望。
老板娘面现迟疑之色,还想说什么。
胡老大已经拽着杨嫣就往外面拖。
杨嫣爆发出惨叫。
“啧啧,真惨啊!”厨房里的大师傅们都出来了,看的都不禁扼腕。
陈安冷着脸看着,杨嫣这时候也看到了站着的陈安,脸上不禁燃起了希冀之色。
陈安却一转身回了厨房,杨嫣的脸色不禁黯淡下来。
但下一秒,局势大变。
就见陈安手里拎着两把菜刀便冲了出来,他跑的极快,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冲到了胡老大跟前。
陈安先是一菜刀将胡老大的手拍落,然后刀一横,便搁在了胡老大的脖子上。
“都别动。”
胡老大的手下人不敢动了,陈安对瘫坐在地上,一脸呆滞的杨嫣道:“快走。”
杨嫣还有些发懵,有心肠好的食客上前将她拽走。
陈安看了看一脸怒气的胡老大,“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有些失身份吧。”
胡老大冷着脸说道:“你是谁。”
陈安笑了笑,“我叫陈安,这里是饭店,咱们出去说。”
说着陈安便押着胡老大出了饭店。
杨嫣这时候已经明白过来,想冲上去,却被陈安的眼神阻止了。
陈安带着这些人到了偏僻地带。
胡老大狞笑,“小子,你跟我作对,没”
话音未落,陈安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
“你什么你,再惹小爷不高兴,我就弄死你。”陈安一脸冷漠的说道。
胡老大张了张嘴巴,不敢吭声了。
“你们,都背过去蹲在墙角。”
这些人不敢不听话,都照做了。
陈安又拍了拍这胡老大的肚子,“以后小心点,我可是个隐藏民间的杀手,今天心情好,先放过你罢了。”
胡老大浑身一哆嗦,还想说什么,陈安猛然放开他,然后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极速奔跑了足足一刻钟,确定后面没人追上来后,陈安这才靠着墙大口喘气。
吗的,看来这份工作又黄了。
陈安有些不甘心,可事已至此,只好认命了。
他似乎有个特质,不管干什么工作,都超不过三个月去。
还好是日结,否则又损失大了。
陈安想着,重新找到路,然后慢慢的走回去了。
等到了家,屋里亮着灯,推开门一看,才发现陈小溪已经睡着了。
陈安关了灯,回到自己的屋中躺下,一时间却睡不着了。
这个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那群人肯定是当地的地痞流氓,得罪了他们肯定不会有好事。
到哪里去找工作呢?
陈安猛然想起那张奇怪的纸,他起身从书包里拽出来,这纸在夜晚居然微微反着光,握在手里有些微凉。
让因为狂奔而沸腾的气血都渐渐平稳了下来。
不过陈安没有注意这些,他只看到了那待遇优厚四个大字。
要不,明天去试试吧。
只是这天庭是个什么东东?
饭店名吗?
不想了,明天去看看再说吧。
3()
“极品啊,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品啊。”杨老激动的说道,然后转身对许不凡说道:“这位小友,可否将这株人参割爱给我?”
人群一阵骚动,从未出口求过人的杨老现在居然对一个高中生如此哀求,可见这药材有多珍贵了。
“杨老,可没这么着的,这药材是许先生要卖给我们的。”老姚急了。
杨老突然深深的弯下腰,对着许不凡鞠躬道:“许小友,非是我强人所难,实在是这药材我太需要了,只要您肯卖给我,价钱随便您开。”
这一举动弄的在场众人都震惊了,老姚也急坏了,他可不想这么宝贵的药材在眼前溜走。
许不凡倒没什么太大的感受,他床底下可是塞满了这种东西,现在书包里还有四五件呢,看这老头这么大年纪还如此哀求,许不凡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忙上前几步扶起杨老来。
“这位老人家,就依你说的,这株人参就卖给你了。”
“多谢许小友,你开个价吧。”杨老极为激动的说道。
许不凡摇了摇头,他哪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所以淡淡的说道:“算了,你看着给吧,按市场价就行。”
杨老一怔,然后用力的点点头,“好,许小友,请稍等一下。”
说着他就掏出手机开始狂打电话,过了几分钟,杨老回来对许不凡悄声道:“许小友,你的银行卡是多少?”
许不凡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银行卡。”
杨老也没多想,在他看来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样珍贵药材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银行卡?没准是有什么其他的顾虑吧。
“好,那我直接让人带过现金来。”
过了片刻,有几个大汉拎着几个箱子走了进来,杨老笑着对许不凡说道:“许小友,其实我也不知道您这株人参的市场价是多少,因为太珍贵了,根本没有价格,这些只能算是我对您的一点谢意,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说着将箱子打开,里面全都是一沓沓崭新的钞票,“一个箱子是一百万,这是五百万的现金,许小友你点一下。”
全场寂静,许不凡也有些傻眼了,他哪里知道这不起眼的一株人参就能卖这么多钱?
这么多花花绿绿的钞票让他眼睛都有些花了,只好摆了摆手道:“不用点了,就这些吧。”
这时候还有一个人比许不凡还要震惊,那就是他的前女友魏静,她看着场中那一摞摞的钞票,心都在滴血。
若是他俩没分手,以许不凡的性格,这些钱可能都是她的,那可是五百万啊,这辈子魏静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啊。
魏静将嘴唇都要咬出血来了,眼睛死死盯着场中的许不凡,心里极度的悔恨让她十分懊恼。
孟子风也傻眼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状况,本来以为许不凡可能就是想卖点烂大街的草药,谁承想一出手就是百年老参。
他还特意叮嘱自己家的几家药铺不要收许不凡的药品,现在看来,孟子风吐血的心都有了。
这时候人群又是一阵骚动,一个中年男子挤了进来,孟子风一见这男人,浑身就是一激灵。
“爸。”
来的正是孟家现在的家主孟春堂,也是孟子风的父亲,孟春堂瞅了自己儿子一眼,然后对许不凡说道。
“请问你这人参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句话问的很不友好,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开口就问哪里得来的,十分的犯忌讳。
许不凡抱着胳膊看着孟春堂,“怎么?你还管我哪里得来的?”
“哼,我已经查过了,你不过就是个穷学生,怎么可能突然有这么珍贵的东西?是不是从哪里偷来的?”
许不凡还没说话,杨老已经满脸不悦的说道:“小孟,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开的是药店,怎么能这样猜疑卖药的顾客?”
孟春堂贪婪的看了看杨老手里的盒子,刚才的事他已经都知道了,作为在药材行当拼搏很多年的人物,他自然比孟子风更清楚这株百年老参的价值,所以他才这么后悔。
他现在是试图将水搅浑,因为在他看来,许不凡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高中生,吓唬吓唬没准就服软了,
许不凡呵呵冷笑,真是看子知父,这孟子风平素就嚣张跋扈,原来是因为他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也懒得辩解什么,转头对一旁站着的老姚道:“你这可还要药材?”
正一肚子苦水的老姚闻言一愣,然后狂喜道:“要要要!许先生你那还有?”
许不凡也懒得一个个往外掏了,直接将书包倒过来直接往桌子上倒,就听哐当哐当几声脆响,四五个精致的小盒子摆在桌子上。
全场寂静。
然后就是一片倒抽冷气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