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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个这般地步。可叹啊!”
原来是来找茬看笑话的,沈毅笑意渐隐,目光淡然的看着这人,忽然开口道:“看来以前我俩一定很熟,但可惜,我这人前几日病倒了,等醒来后就添了个新毛病,只能记得漂亮女子,男的除非长得好看,否则都记不住。所以抱歉,我真记不得你是谁了,胎记兄。”
此话一出,走在前面的熙儿先忍不住,噗哧一笑,眼波流转的看看沈毅,心道这沈公子好毒的嘴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您可倒好,专挑刺耳的说。
孙智的脸更是一下子变的铁青,那枚巨大的胎记也越发的显眼,然后恨声道:“沈老二,你少来这套,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告诉你,就是你没被赶出京城的时候,也没几个人瞧得起你,要不是靠着沈家,你算个什么东西。现在沈家倒了,也都赖你所赐,哈哈,知道京城现在都叫你什么吗?沈家大饭桶。”
“哦,是吗?”沈毅丝毫没有动怒,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孙智。
“还有!我告诉你,你这次不是想帮人夺花魁吗?别痴心妄想了,就凭你那不学无术的本事,趁早别在这丢人了。”孙智越说越高兴,越说越开心,简直有些忘乎所以。
坐在车里的周生一直没吭声,但看着兴高采烈,连那枚胎记上的毛都兴奋的来回直颤动的孙智,也是悄悄挪了挪屁股,这个人,太可怕!简直就是个纯粹的小人。
沈毅一直等他说完了,才微笑道:“说完了?啧啧,看你的样子,估计是我之前做了什么,让你给忌恨上了吧。你恨得牙都痒痒,结果我却不记得干嘛了,你冤不冤?”
孙智被这句话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目光怨毒的看着沈毅。但正如沈毅所言,这孙智因为自幼长相丑陋而自尊心又极强,于是变得性情多疑锱铢必较。
在京城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去青楼喝花酒,孙智属意的姑娘一直推脱不来,可沈毅来后一句话,那姑娘就笑盈盈的出来迎接,这让孙智大受刺激。
就因为这些小事,孙智就开始恨上沈毅了,后面在青楼中,孙智几次想跟沈毅别别风头,但那些青楼女子全都回护沈毅,这让孙智极不舒服。
可叹那时候的沈毅居然还认为孙智这人挺够意思,算个朋友。可见之前的沈毅是有多蠢。
然后沈毅不待孙智开口,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说我痴心妄想,那好,小爷我就告诉你,这次的花魁我拿定了。”语气淡然而坚定。
孙智嘴角一撇,就想说话。沈毅摆了摆手然后说道:“不用叫嚣,要不这样,东边就是江边,谁输了谁去江里游一圈,你看怎样?”
孙智眼珠子都红了,连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好,这可是你说的,沈老二,一会我等着看你在江里洗澡。”
沈毅懒得去反驳这种没营养的话,用结果去打脸才是正道,嘴上占便宜毫无意义。
这时候已经到了一泓楼门前,就见一泓楼中门大开灯火辉煌,莺歌燕舞丝竹管弦之声从外面就可以听到,门口则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极是热闹。
而且还不停的有马车停到门口,下来的都是些非富即贵之人,这便衬比出沈毅这行人的寒酸来。
孙智周生二人也下了马车,钱玉凤早就站在门前,一见周生下车,赶忙迎了上来。这钱玉凤惯在风月场上厮混,虽然第一眼看到孙智的相貌也有些不自然。
但看样子也知道,这就是周生为她找来的助阵之人。因此也极是热络的套近乎卖殷勤,孙智很吃这一套,他最喜欢漂亮女子围绕他转的感觉,因此不无得意的看向沈毅。
沈毅连看都懒得看,熙儿站住身形回身对沈毅说道:“公子稍候,馨儿姑娘应该马上就出来了。”
“自己进去不行吗?”沈毅纳闷。
第二十九章 不屑()
“公子不知道,今天不同往日,您是来帮忙的,馨儿姑娘应当出门迎接的,只是不知有什么事耽搁了,我进去看看。”熙儿说完就进了楼里。
剩下沈毅和老郑站在门口,孙智见状洋洋得意的说道:“沈老二,怎么?进不去了?今天一泓楼不对外营业,都是有身份或者有邀请的人才可以入内,要不我带你进去?”
沈毅感觉这小子简直比苍蝇还惹人烦,但懒得和他争口舌之便,所以就没回话。孙智见沈毅没吭声,以为说中了,更加得意,就想再说两句。
就在这时,有个清冷高雅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是沈公子么?”
然后一个穿着蓝色襦衫的翩翩公子走了出来,对着沈毅拱手一笑,风姿绝世。
沈毅见到此人后,点头一笑道:“原来是晓言公子。”
正是那天在书坊遇到的晓言晓公子,沈毅对此人印象极深,因为那明目张胆的女扮男装,还有就是帮自己付了印费的豪爽,而且沈毅也知道,这老郑每天给自己结算润笔银子,应该也有这晓公子的属意。
这些都让沈毅对这个人有些好奇,晓言这个名字,不用问肯定是化名,看样子又不可能是楼里卖笑的姑娘,不知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沈毅也不去问,既然人家不想提及,那自然是有人家的理由,何必那般无趣的去刨根问底呢?
倒是周生看着晓言有些眼熟,隐约觉得自己应该从哪见过对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孙智此时也看出这位晓言公子是女扮男装来,而且绝对是个绝世佳人。不禁满脸的不忿,在他看来这沈老二除了生的一副好皮囊外,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称道的?
论学问,说沈毅不学无术都是抬举他,论智商,孙智感觉自己完全能碾压。可为什么没人能注意到自己的优秀呢?就因为自己脸上这该死的胎记吗?
孙智陷入嫉恨与迷茫之中,这时田馨儿也急急赶了出来,见到沈毅满脸歉意的万福道:“沈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后院出了点小事,所以迎接来迟,还望勿怪。”
“没事,我也刚到。”沈毅看田馨儿脸上惶急,应该是有事,但此时不便多问。
这时田馨儿也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晓言,脸上巨变然后颤声道:“燕”
晓言脸色一沉,田馨儿何等机灵,赶忙改口道:“晓公子,多日不见,您也来了。请进。”
说着一行人就进了一泓楼,周生和孙智还站在那,孙智是在那生闷气,周生倒是问了钱玉凤一句
“刚才那位小公子何许人?”
“奴家也不知,应该之前来过楼里吧,周公子,我们也快进去吧。”
钱玉凤对晓言并没有什么印象,现在这个时候她的心全系在一会的花魁比拼上了,哪有心情注意其他人。
今日一泓楼的大堂变了模样,那些珠帘全都被撤下,露出了中间的高台来,然后围着高台一圈一圈的都是桌子,桌上还摆着茶点酒食。
现在大堂中已经入座了大半,端茶送水的小侍女在挤挤挨挨的桌子中来往不停,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
但在紧挨着高台处的是几张比较宽大的桌子,这都是为有希望夺魁的青楼女子们准备的,其中就有田馨儿的桌子。
沈毅和晓言落座后,田馨儿略陪了陪,便告罪先去了,看那仓皇的样子,沈毅心中一沉,知道肯定是出了很大的事。
晓言倒是对这种热闹场面极是好奇,瞅瞅东看看西的,好一会才安静下来,看着坐在那闷着头喝茶的沈毅笑道:“沈公子因何情绪不佳?是因为没有佳人作陪吗?”
这时候几乎每桌上都有姑娘们作陪,嘻笑怒骂的煞是热闹,唯独沈毅这桌冷冷清清的,对此有些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沈毅摇了摇头:“馨儿姑娘神态仓皇,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我挺担心。”
“沈公子倒是善解女子心意,怪不得自从那日后便令楼里很多姑娘念念不忘。”晓言抿嘴笑道。
此时晓言虽然是男子装扮,但这抿嘴微笑的神态,依然显得娇媚动人。
沈毅苦笑了下:“不过是为生活所迫,编几个故事混口饭吃罢了,晓公子就别取笑了。”
“为生活所迫的人多了,怎不见别人也随便编几个故事?而且沈公子的那红楼梦,晓某读来只有佩服二字。”晓言正色道。
“晓公子抬爱了,这花魁比拼何时开始?”沈毅一直放心不下田馨儿,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晓言见状站起来说道:“我和这楼里的人熟稔,沈公子这般心焦,我就去替你看看。”说完就去后面。
沈毅端着茶水慢慢饮着,心里则在思量,本来他帮田馨儿只是一时兴起,但刚才在外面和孙智的一番争论,下了夺魁的赌约后,这件事就和他息息相关了。
能让田馨儿在这个时候满脸惶急的,绝对是和花魁比试有关,但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个时候,熙儿跑了过来,附耳在沈毅旁轻声道:“田馨儿姑娘本来准备好,您在台上讲书,她给您鼓琴助兴,然后您讲完后馨儿姑娘再唱首词的,但现在馨儿姑娘花钱请人谱出的词居然不见了。”
沈毅皱了皱眉:“那没提前记住练习吗?”
“唉,那词是馨儿姑娘请了好多关系花了大价钱请的时熙时大家给谱的,词句寻常,主要是那谱的调重要,馨儿姑娘又担心楼里人多耳杂,练习的话再被人偷学了去,因此只偷偷练过几次,并没记熟。”熙儿无奈的解释道。
沈毅点点头,这时候那田馨儿也回来了,坐在椅子上一脸的落寞无奈。过了半响方低声道。
“沈公子,实在是对不起,这次请您来,结果出现了这种事,不过您肯来,馨儿还是十分感激的。”
沈毅倒是挺冷静,看着沮丧的低着头的田馨儿,还有站在一旁一直唉声叹气的熙儿,忽然笑了笑:“馨儿姑娘,我便问你一句,你想不想夺得花魁?”
“想,当然想。”田馨儿抬起头目光坚定。
“好!那我就助你夺得花魁。”沈毅说的轻松自在,好像是去菜市场买菜。
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有些读书人更是满脸不屑,就连田馨儿也是有些不相信。
这时候孙智也恢复过来了,主要是因为有钱玉凤一直在一旁恭维献媚,这让孙智心情大爽,虽然钱玉凤长得不是特别漂亮,但骨肉丰腴别有风骚。
再加上刻意的投怀献好,怎能不让孙智目眩神迷心情舒畅。要知道孙智因相貌问题屡受白目,这使得他心理十分不平衡,又兼得他是个好女色的。
便经常的出入青楼楚馆花钱买笑,但有时候碰到些清高倌人,就是孙智肯花钱也是冷脸以对。哪里有今日钱玉凤这样的小意卖好来的舒服。
孙智也注意到沈毅这边的境况,心中更是高兴,转头对旁边桌子上的人说道:“哎,你知道口吐狂言的那小子是谁吗?”
然后孙智开始将沈毅的各种往事,说的兴高采烈,在他的描述中,沈毅成了一个不学无术无恶不作的花花大少,现在来花魁比试,也是因为被赶出京城衣食无着,想骗几个钱度日的。
这些话如同波浪,在人群里迅速传播。很多人开始对着沈毅指指点点,有些认识沈毅的姑娘则说起沈毅前几日来这讲书卖艺的事,更让一些人一脸的鄙夷。
在他们看来,讲书都是些走江湖的穷汉才干的事,说的书也都是粗鄙不堪,不登大雅之堂的。至于那些姑娘们说沈毅讲的故事新奇精美,他们都是全然不信的。
沈毅对此时外界的变化倒是一脸的淡然,依然在慢慢喝着茶。
田馨儿反而坐不住了,低声说道:“沈公子,其实我对这花魁并不是十分看重,输了便输了,也是我命该如此,公子不用安慰我。”
沈毅放下茶杯,认真的看着田馨儿说道:“不用担心,我说让你夺得花魁,自然就可以做到。”
这个时候钱玉凤搔首弄姿的走了过来,听见沈毅的话后特别不屑的说道
“呦,这不是那天来楼里说书卖艺的沈公子吗,今天怎么得闲过来了,是没钱了,过来挣几个钱吗?”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分为刺耳,田馨儿按捺不住怒气,腾的站起来,冷声说道:“钱玉凤,你别太过分,沈公子是我请过来的,轮不着你在这多嘴。”
“田姑娘,不是我多嘴,我也是关心你啊,你说你找个什么样的不行,找了个不学无术被赶出京的骗子,小心连自己都搭进去哦!”
钱玉凤一脸的尖酸刻薄,此时她的心中简直爽的不行,听孙智的叙说,原来这沈毅就是个浪荡公子,在京城混不下去被赶了出来,这便令她放了心,这才有心情过来看笑话。
田馨儿怒火中烧:“姓钱的,是不是你将我的词给偷走了?我还没找你,你倒来这叫嚣,别太过分。”
第三十章 出场()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说我偷的就是我偷的了?拿出证据来啊,我看你是感觉自己赢不了,保不住头牌的名号,所以才这么说的吧。”钱玉凤冷笑道。
“而且你别忘了,咱俩可是有赌约的,谁输了就自己滚出一泓楼,别忘了哦,等下我看你怎么输。”
钱玉凤感觉自己这几句话简直说的太爽了,田馨儿被气的脸色通红,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熙儿张张嘴,最终也无奈的叹口气,毕竟谁也看出田馨儿现在希望渺茫,说多无益。
沈毅还没吭声,他懒得和一个头脑简单的青楼女子去对峙计较什么,那太自降身份。而且这钱玉凤肯定是有人唆使过来的,如果他真和钱玉凤这样的人对骂起来,反而称了孙智他们的心意。
沈毅低头喝着茶,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心里一片清明。
这个时候一直没露面的高世松却突然出现,端起桌上的茶杯,握在手里把玩。
今日他来的稍晚一些,但刚刚发生的他都看到了。这高世松对秦灵儿势在必得,沈毅和秦灵儿的瓜葛他自然也知道,虽说现在婚约已解,但高世松心中还是有一丝危机感,尤其是见到沈毅长得俊采风流,这种危机感就更加强烈。
男人在面对感情和女人的时候,都是独占欲极强的,高世松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现在沈毅这样的境况,高世松自然不介意上去踩一脚。
高世松看着手中的茶杯,连看都未看沈毅一眼,只是语气轻慢的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沈兄了,听闻沈兄说书卖艺的功夫一流,今天这样热闹,沈兄不上去说一段吗。哦!对了沈兄靠这为生,也不让你白说,这是十两银子。”
高世松掏出一张银票搁在了桌上。
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沈毅身上,这高世松虽然话说的挺客气,但其用意很歹毒,如果沈毅真接受了高世松的银票上去说书,就真成了靠此为生的说书艺人。
而且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这就是最大的羞辱。就像直接拿钱砸你的脸一样。那意思就是,你就是会说几段书又怎样,我用银两砸你,你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这是对士族的最大侮辱。
高世松也看着低头喝茶的沈毅,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心中也是有些爽利,在他看来这沈毅现在估计已经懵了,不然怎么一直不吭声?
钱玉凤在一旁捂嘴娇笑,孙智周生两人互相瞅了瞅对方,也是哈哈大笑,屋中这个时候纷乱不堪,很多人指指点点的,都在看沈毅的笑话。
倒是田馨儿忍不住了,高声道:“高公子,这沈公子是我请来的,您何必这样,我”
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