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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席话乍听起来很正常,就是两个初次相识的人在互相恭维,可沈毅却从中听出了浓浓的火药味。
裴瑛是在用话点这个余鱼,你的出身可不怎样。
余鱼的话也是反击,你说我底子不干净,你也不怎样啊。
于老三和乔乐对视两眼,面色都有些古怪,他们此刻心中只有对沈毅的无限敬慕。
毕竟,能结识这么多一等一的女子,并且都让其对自己倾心不已,这本身就是极大的本事了。
正在气氛变得尴尬的时候,唐萱儿走了过来,淡淡的说道:“饭菜备好了,公子,叫大家一起来后面吃饭吧。”
余鱼看了唐萱儿片刻,然后收敛起目光,低头道:“多谢这位姑娘,日后少不得叨扰。”
唐萱儿淡淡一笑,“不必说这些,反正你们住在这,是要花钱的。”
唐萱儿的话明显是在说明,我不掺合你们之间的破事。
听到这句话后,余鱼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放松,含笑道:“那好说,叨扰了。”
正在这时,田云若怯怯的走了进来,她一进来,裴瑛便皱了皱眉头。
“田姑娘你怎么来了?”
田云若低着头,有些羞愧,她来过同福客栈,和这里的人也算熟识,这次自己不告而别,是有些不地道。
“我有些急事,准备回泉州的,然后遇到了些事,幸得公子搭救,所以便先一起回扬州了。”
谁都知道她说的是谎话,但谁也没吭声。
沈毅松了口气,刚刚他虽然问心无愧,但总觉得心里有根弦绷紧了,现在见人们注意力都转移了,便笑道:“好了,咱们都先吃饭吧。”
等人们往后院走的时候,沈元走到沈毅身旁,淡淡的说道:“这么多女子,都是你招惹的吗?”
沈毅有些尴尬,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是个登徒浪子一样。
“也不是,我们之间其实都是很纯洁的友谊关系。”沈毅说道。
沈元一副信了你才怪的表情,轻声道:“不管怎样,这些女子都是极为优秀的,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说完拍了拍沈毅的肩膀,便先走了。
于老三和乔乐走过来,挤眉弄眼的笑道:“师父,原来我俩有这么多师娘啊!”
“滚!”沈毅没好气的骂道。
于老三和乔乐笑嘻嘻的走了。
甄午走过来,用眼角瞥了沈毅一眼,然后冷哼一声,仰着脸走过。
沈毅摸了摸鼻子,自嘲的一笑,看来自己在很多人心中,还真是个登徒浪子花丛老手呢。
可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到现在连个女孩子的手都没正式牵过,会不会惊掉下巴呢?
今晚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到了第二天,沈毅回来的消息才传开,犹如一颗石子投在了平静的池塘中,涟漪渐次浮现,只是当时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毕竟大多数人还在因为前几天码头那次流血事件而惊魂未定,沈毅的回来,只是在小范围中引起了议论。
但有很多知道些内情的,还是会对同福客栈投来好奇和疑惑的目光。
谁也不知道,本来形势已经渐趋复杂的扬州,会因为沈毅的到来,变换成什么样的局面。
太白楼。
这里俨然已经成为赵成英的一个活动据点,之前的掌柜已经不知所踪,也没人敢来这里吃饭,只有赵成英,会在每天中午在二楼吃饭。
此刻有人已经将沈毅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赵成英,赵成英没吭声,只是静静地吃饭。
没人敢吭声,现如今没人敢对面前这个脸色略显苍白的少年有丝毫的不尊敬。
至少扬州城没有。
他现在就是扬州城名副其实的地下皇帝,一声令下,足能让很多人人头落地。
吃完饭后,赵成英擦擦嘴巴,然后喝了口茶水,笑了。
“终于回来了吗?事情终于变得有趣了呢。”
赵成英的话让很多人疑惑不解,可没人敢出声询问,只有阿敏略有惊疑的看看赵成英。
“阿敏,此刻他应该已经知道码头上的事情了,你说他会作何感想呢?”赵成英淡淡的问了一句。
阿敏苦笑摇头,“沈公子天纵奇才,我猜不出来。”
“我猜他现在一定在叹气。”赵成英淡淡的说道。
确实如他所说,现在的沈毅正在叹气。
谢宗燕坐在他对面,刚刚她已经将扬州发生的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然后静静的看着沈毅,等他说话。
结果话没等到,却等来了一声叹息。
“你叹什么气?”
“这个赵成英,貌似越来越不好对付了啊!”
“废话,他什么时候好对付过。”
“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留着青竹会,迟迟没有动手吗?”
“为什么?”
“因为我啊!”
若是别人这么说,谢宗燕肯定会嗤之以鼻,因为掌控着偌大的码头,近乎权倾一时的赵成英,会因为一个人,而生生停住脚步?
可谢宗燕知道这是事实。
只是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个赵成英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他这是想把我架起来用火烤啊。”沈毅又叹了口气。
其实这个猜度,沈毅在往回赶的路上,就已经有了,现在只是通过谢宗燕的话佐证了一下而已。
“他其实很聪明,这次和杨贺对战,虽然他胜了,但也是惨胜,因为他动用了不该动用的力量,现在谁都知道他有一支足以威胁关府的力量,这对他无异于一颗定时炸弹,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而已。”
“什么是定时炸弹?”谢宗燕一头雾水。
沈毅咳嗽了一声,“没什么,说错了而已,因为这个,赵成英便想找一个盟友,然后他就选中了我。”
“你?”
“没错,就是我啊,虽然我也不想。”
“为什么会是你?”
“很简单,因为我名气够大,同时还是个白丁,并且和江湖纠缠的也够深,他放过青竹会,就是在无形中告诉大家一个讯息,那就是我们之间有某种协议,这会让很多人投鼠忌器。”
“我还是不明白,这一切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毅的视线穿过谢宗燕,看向窗外的远方,“这恰恰也是我所疑惑的,我猜,现在黄江应该也知道信息了吧,他的消息居然比黄江还快,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他?”
沈毅的话谢宗燕没有听懂,但她只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沈毅和赵成英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她也叹了口气,同时心中升起一股疲惫感,看来,这江湖还真是不适合女子混啊,就一个简单的事件,背后包含的谋虑和圈套都这么多。
这样的日子,谢宗燕真是过够了!
这时候在同福客栈的另一个房间中,燕鹏一脸痛苦的看着田云若,就如同第一天认识她一样。
“田姑娘,你那天为什么不告而别?”
田云若深埋着头,眼睛中的苦楚神色一闪而逝,然后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来,对燕鹏说道:“小侯爷,因为我不想和你纠缠太深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想小侯爷你比我明白,您是天潢贵胄,当今天子都是你的亲叔叔,可我不过一介草民,身份的差距犹如云泥,我们不可能的,所以我放弃了。”
燕鹏就像是傻了一样,“田姑娘,我”
“小侯爷不必再说,这些日子来,您对我的帮助我铭刻在心,可扬州城已经不适合我呆了,我准备回去了。”田云若淡淡的说道。
此刻,燕鹏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一下子就碎掉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燕筱婚事()
以前的燕鹏从来不知道,原来心,是可以痛到这种地步,疼得让人张口结舌却说不出话来。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田云若走。
沈毅走进来,看了他两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有些坎是需要人自己度过去的。
现在沈毅已经知道田云若的事,他当然察觉出这个田云若的动机和目的都不纯粹。
但因为并没有造成什么后果,而且现在她明确说了,要离开扬州,沈毅也就懒得去追究什么了。
沈毅拍了拍燕鹏的肩头,然后走了出去,田云若却在外面站着,貌似在等他。
“你要走了?”沈毅淡淡的说道。
“嗯,现在就走。”田云若回应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回来?”
“可能是放不下吧,总想做个告别。”田云若淡淡的说道。
沈毅连一个字都不愿意信,他很清楚这些靠着欺骗和谎言度日的江湖骗子是什么品质。
不过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并非是沈毅残忍,而是因为情之一字,是需要自己去参透的,燕鹏陷进去了,只能说明他的运气不好。
“那些题,可都是你出的?”迟疑了片刻后,田云若问道。
“什么题?”沈毅先是一愣,然后方才恍然道:“是,怎么了?”
田云若一副了然的表情,“没有什么,只是我一直好奇,能有这等算术天赋的人,怎么靠诗词扬名天下的?”
沈毅呵呵一笑,摸了摸鼻子道:“貌似算术只是我众多才华中不起眼的一项。”
这句话说的简直不要脸到了嚣张的地步,但田云若却好像是信了,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
“拜托你将这个包裹给了燕小侯爷,之前承蒙他错爱,我却对他多有隐瞒,是我不对,本来是想离开扬州后,再托人带给他的,现在不必了。”
说完田云若将包裹放在地上,转身走了。
沈毅眯着眼睛看着田云若的背影,他在小镇中救下田云若后,本来以为这个姑娘会自行离开。
可她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居然一声不吭的跟着自己回来了。
当时沈毅还有些自恋的以为,是不是自己魅力太大了?
但现在沈毅有些明白了,这个田云若,并非铁石心肠的人,燕鹏这些日子的追求,她也有些动心了,只是她不敢,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沈毅叹了口气,这个世道,真他妈的
与此同时,在极其遥远的极北之地,一支队伍正在缓慢前行。
因为天气酷寒,所有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即便这样,还是被刺骨的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老班头和田丰山,这两个人穿的相对要少一些,因为都有功夫在身。
田丰山抬头看看远处永远挂在地平线上的太阳,若有所思。
老班头则神情肃然。
“你所说的地方离此还有多远?”田丰山问道。
老班头沉吟片刻,“大概还有三天的路程。”
田丰山冷笑,“你不要想耍花样,要知道,我的人可是都在扬州,随时能让你的女儿死无葬身之地。”
老班头从鼻孔里冷哼一声道:“现在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这样的地方,只有抱团取暖才能活下去,我怎么可能耍花样?”
田丰山不吭声了。
人群继续往前行走着,因为天气极寒,就连马车的车轴都被冻住,所以在两天前,就已经抛弃了所有的马车,全靠步行。
地面上开始显现大片大片的石头,这些石头的大小甚至都很近似,而且全都圆滑无比,似乎被人细细打磨过一样。
田丰山的神情越发激动,状若癫狂。
这天,他们刚走出一片石头荒原,就听到地底下似乎有只巨大的怪兽怒吼,其声音之大,让所有人都禁不住失聪。
等声音停歇,人们的听力逐渐恢复,田丰山才一脸激动的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这是地吼,只要听到这种声音,也就离着我所说的地方不远了。”老班头淡淡的说道。
“好,全速前进!”田丰山狂热的说道。
燕鹏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他怀中还装着田云若临走留下的那个包裹,里面都是燕鹏送给她的礼物和银两,每一样都被仔细归纳好,一文不少的全在包裹里。
燕鹏知道,以后,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田云若了。
他不是傻瓜,也明白田云若应该是安泰的人,现在杨贺死了,安泰也死了,她再待下去也就没有意思了。
一段起始于欺骗的感情,只能有这种结局了。
虽然不甘心,但燕鹏还是只能低头认命。
燕鹏一脸沮丧的低头走进燕府,迎面正和一个文生公子撞了个满怀。
“哎呀,你他妈走路不长眼睛啊?”还没等燕鹏说话,对方先骂起来了。
燕鹏本来就一肚子郁闷,被这人一骂,居然将他给骂懵了,足足过了片刻,燕鹏才反应过来。
自己在自己的家中,居然被一个不认识的人给骂了。
燕鹏气极反笑,“你是谁?”
这文生公子穿着一身质地做工都属上乘的青色公子衫,油头粉面,一双眼睛更是桀骜不驯,听到燕鹏这么一问,不禁冷笑道:“问我是谁?我他妈是这府上的乘龙快婿。”
乘龙快婿?
燕鹏脑子转的慢了半拍,然后才想起这个成语的含义来,一种羞恼和杀意混合的感觉涌了上来。
燕鹏也懒得废话了,抬起一脚就踹在这小子的裤裆上,这一脚完全出乎这个人的意料,踹的这个正啊。
一下子就让这人弯成了个大虾米,跪在地上满头大汗的颤抖着。
燕鹏冷声道:“小爷我是燕鹏,你把你刚刚说的再给我说一遍?”
这人一激灵,才明白自己得罪了谁,也不敢说话了,低着头不敢吭声了。
“滚出去,趁我不想杀了你之前。”燕鹏冷声道。
这人赶忙一瘸一拐的落荒而逃,燕鹏板着脸走到后院,先去自己姐姐的房间。
这时候燕筱正在看书,见自己弟弟过来了,不禁笑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坐下。”
燕鹏气呼呼的坐下了,燕筱看了他两眼,然后调笑道:“怎么?扬州城还有谁敢欺负你不成?”
燕鹏对自己的姐姐一向毫无隐瞒,就将刚刚的事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燕筱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我告诉过你,你和那个田姑娘,是没有可能的,沈毅这次回来,能有这个结局,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你说的那个少年公子,是怎么回事?”
燕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不正想问你么。”
燕筱沉吟不语,她心里也有些别扭。
“我去给父王请安,你自己待着吧。”燕筱起身淡淡说道。
燕府占地极广,燕筱住在东南,她父母则住在正南,燕筱换了衣服,便来到了她母亲住的地方。
“筱儿来啦?”燕筱的母亲燕王氏年岁也不大,兼且保养的好,因此显得极为的年轻。
燕筱施礼请安之后,先唠了会家常,然后燕筱话锋一转,将燕鹏所说的事讲了出来。
燕王氏皱了皱眉头,然后有些尴尬的笑道:“那个少年是我一个远方的侄子,过来是想和你见一面的。”
“和我见什么面?”
“筱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老是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啊,我觉得我这个侄子就挺不错,所以想撮合你俩一下,这怎么还没出府呢,就跟鹏儿打起来了?”
燕筱冷声道:“多谢母亲记挂,可我还没有这个心思。”
燕王氏也有些生气了,“你每次都这么说,可哪次你让我省心了?不管了,这次就这么说定了,过两日,我就准备将我看的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