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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名契丹百夫长的行为得到的结果自然只有一个,还没等他们站起身来,便已经被两边拥上来的亲卫一顿枪托给砸倒在地——若不是考虑到自家主将还有话要问这二人,下手的时候有所控制,只怕这顿枪托下去就把这两个契丹百夫长给砸一个筋断骨折乃至砸死在堂上了。
那两名契丹百夫长挨了这一顿枪托之后也老实了,方才对待自己下属的那股蛮横劲儿也没了,只是头破血流的趴在地上,绝望的等待着对方的严厉处置。
其实说起来,这两名契丹百夫长完全是自己吓自己。被俘之初害怕对方知道自己是军官后严惩,所以冒充普通士卒以逃过身份讯问,却不知道穿越团队武装从来只有不接受投降的做法,而没有杀俘的习惯。待到被自己的属下揭穿之后,又以为对方会因为自己隐瞒身份而处罚自己,以至想来个垂死挣扎、拼一个鱼死网破,却不知道堂上的那位大人物根本没把他们这种隐瞒行为当回事,其真正关心的只是他们在闲聊时无意间夹杂在契丹语当中说出的几个汉字——这也不是他们不小心,实在是这几个词语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契丹语来对应,只得借用汉语发音来直接表达。
待到从翻译口中搞清楚了自己被带来的原因,这两名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契丹百夫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旦知道自己不会死了,这二人倒也识相,对穆特尔的问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完了两名俘虏的交待,弄明白那些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词语是出自这支契丹军的统帅耶律敌烈的亲兵营副指挥使之口,已经知道并亲眼见证耶律敌烈及其一干将领和亲兵已然被己方炮火急袭一锅端了的穆特尔先是有些失望,随后却是心中一动,想起了在率部进入古北口关之前,从打扫战场的人员那里听说的、他们曾经从死人堆里救出来过一名所谓的亲兵营副指挥的事情。于是,他一边挥手让亲卫将堂下一干俘虏带出去,一边急忙让一直等在大堂之外的战俘营卫兵进来,吩咐他们立即返回战俘营,找寻那名受重伤的亲兵营副指挥,并要求他们一俟找到此人,立即送到关内来,由己方最好的军医进行救治。
虽然对自家主将如此看重一名普通的副指挥很是不理解,但战俘营的卫兵还是立即领命而去,不但很快就将那名副指挥给抬到了关城衙署之内,交给穆特尔找来的军医进行诊治,而且还将与这名副指挥一齐被找到的两名亲兵营的亲兵也送了来,以备穆特尔能够了解更多的有关这名副指挥的情况。
与那名副指挥相比,那两名亲兵的伤势要轻一些,当初他们只是被炮弹爆炸的巨响给震昏了过去,并没有受到严重的内伤或者外伤。因此,被送到战俘营后不久便已经苏醒过来,此时却正好可以接受穆特尔的质询。
穆特尔对战俘营卫兵这种积极主动的表现很满意,一边对他们进行了表扬,一边吩咐手下军医将那名副指挥抬下去好生医治。随后,便命人将那两名被俘的耶律敌烈的亲兵带到堂上,向他们仔细询问了有关那名副指挥的情况。那两名亲兵自然是竹筒倒豆子,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有关那名副指挥的情况详细讲述了一遍。
听完这二人的讲述,穆特尔挥手让人将他们带下去。他自己坐在那里沉思片刻后,便起身回到自己的住处,拿出纸笔写了一份电报稿,交由电报员马上发往分散在四处的四名委员会委员,并抄送给情报部主管张晓菲。
穆特尔发出电报时已经是亥时末,原以为委员会的回电到等到第二天一早才能收到。可出乎穆特尔意料的是,就在他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却接到了委员会和情报部联名发来的复电。而此时已经过了子夜,显见委员会对此事的重视。
在复电中,委员会认可了穆特尔在电报中有关那名亲兵营副指挥可能是穿越者的判断,并决定第二天一早便派梁子岳启程前往古北口关,对此人进行审核、考察。同时,为了验证那两名被俘亲兵的证词,农业部主管赵民安也将随梁子岳一同前往。此外,尽管有多名情报部内务科的探员以及一个班的亲卫随行,但考虑到现在还是战时,一路上走的又多是山地,容易给不怀好意的敌对势力以可乘之机,而“凉园”方面兵力有限,很难再派出更多的部队为梁子岳、赵民安等人提供保护,所以委员会要求穆特尔在第二天一早派出一队骑兵,沿路去迎梁、赵一行,这样至少可以保证其后半程、同时也是最可能出现危险与威胁的一段路程的安全。
对于委员会的安排,穆特尔自然是毫无异议,他当即派人去往“游骑兵营”的驻地传令,命副营长马世忠选定一个连,于第二天一早出发,沿着官道往西南方向去迎接梁、赵一行。待到一切都安排妥当,穆特尔这才安下心来,踏踏实实的上床睡觉。
第一百五十六章 原来是故人〔下〕()
梁子岳和赵民安来的很快,穆特尔yin历四月十六深夜发出的电报,梁、赵二人yin历四月十八午后便已在前去接应的“游骑兵”的保护下抵达了古北口关。
得到消息的穆特尔亲自到关前迎接,将二人引进自己的住处。兄弟三人不过略一寒暄,梁子岳便直奔主题,问道:“老三十五,你在电报中说那个疑似穿越者身受重伤,不知他现在的情况如何,是否有能力接受咱们的考察与测试。”
旁边的赵民安也露出关切之sè,问道:“是啊,此人现在是否已经苏醒?若是已经醒过来了,那穆兄弟你是否问过他的身世来历等等情况?”
穆特尔点了点头,说道:“二十八哥放心,自打发现他疑似穿越者的身份后,兄弟便命人将其送到衙署中来,由咱们最好的军医进行诊治。据军医讲,此人虽然受的伤比较重,但是以外伤为主,既没有筋断骨折,内脏也未受明显影响,倒是并无xing命之忧,只不过由于失血过多才导致其昏迷。如今此人已经苏醒过来,尽管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对话作答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据军医讲,好在此人身体相当强壮,只需好生将养些时ri便会恢复如初,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至于他的身世来历,兄弟觉得还是等二十八哥来了之后再详加询问更为妥当。因此,这几ri兄弟并未与他进行直接接触,只是让手下人在服侍他的时候从侧面进行了一些探听。只是,此人口风较紧,服侍的人一直没能打听到什么实质的消息。好在,此人口风虽紧,可他那两名与他一齐被俘的部下却非常的合作。才被带到兄弟面前便连连求饶,并对兄弟的问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到也让兄弟了解到了此人的不少情况。”
“如此最好。”梁子岳庆幸的说道,“任何一个穿越者对咱们来说其价值都可以称得上是无限的,如果他活不过来,或者虽然没有死,却一直昏迷不醒像个植物人一般,那咱们可就亏大了。”
赵民安听说那名疑似穿越者已经醒了,而且穆特尔又从其他俘虏那里打听到了消息,连忙追问道:“此人手下的兵卒是如何说的?他是不是姓邹叫邹振远、是不是在契丹东京宰相府左相韩德枢身边当侍卫?穆兄弟且说与为兄听一听,也好让为兄判断一下是不是我认为的那个人。”
穆特尔听了忙安慰道:“安哥莫急,此人既已到了衙署之内,您还怕他跑了不成,您且听兄弟我慢慢给您说。”
说完,穆特尔略顿了顿,说道:“此人确实姓邹叫邹振远,不过按他手下所讲,他并不是什么东京宰相府左相韩德枢的侍卫,而是契丹那个‘睡王’耶律璟的四弟,同时也是这次领兵攻打古北口关的统帅耶律敌烈的亲兵营的副指挥。”
虽然只是名字相符而身份不相符,但赵民安闻听还是显得很是激动。他说道:“官职这东西有些出入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与我们父女失散已经快四年了,以他的本事混个一官半职甚至是改换门庭并不是不可能的。”
“却也有这个可能。”穆特尔赞同道,“据那两名被俘亲兵交待,这个邹振远原本并不是耶律敌烈手下亲兵,而是在三四年前,在一场围猎中,因为挺身而出救了生命受到猛兽威胁的耶律敌烈,并为此而身受重伤。耶律敌烈一来想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二来也是出于对此人勇武与悍不畏死jing神的敬佩之情,这才在给了其大量赏赐之后,又从其原来的上司将他给要了过来,安排进自己的亲兵营当侍卫。”
梁子岳闻言却摆了摆手,说道:“安哥的心情兄弟我可以理解,但事关穿越者,咱们必须要小心谨慎,绝不可感情用事。您的解释虽然也有一定的道理,但说到底也只是您的猜测。要知道,安哥您当初之所以从契丹东京辽阳府那边历尽艰辛逃到幽州来,不正是因为听说邹振远为了保护韩德枢而身受重伤并不治身亡、自己和女儿失去了靠山,无力反抗监工逼婚,这才冒险南下的吗?如今这邹振远却又死而复生,出现在与咱们交战的契丹军之中,并且还是这支契丹军主帅、契丹皇帝的兄弟耶律敌烈的亲兵营副指挥。事情如此巧合,又牵涉到有关穿越的问题,咱们绝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按照规矩来。安哥以为兄弟说的对也不对?”
听了梁子岳的一番话,赵民安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情渐渐冷静了下来,也意识到自己表现的确实太过急切了些,连忙答道:“子岳兄弟说的很对,确认穿越者身份事关重大,确实应该慎之又慎。为兄方才所说有失客观,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
梁子岳听了并不以为意,说道:“安哥言重了。那邹振远既是与安哥患难与共的朋友,也算得上是你们父女两个的救命恩人。正所谓‘关心则乱’,安哥为此事心情急切一些也在情理之中,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正如老三十五刚才所说,此人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衙署之中,您也就不必再着急。无论他是不是您所说的那个邹振远,待会儿咱们班兄弟去与他相见,一看便知。”
说完,梁子岳便拿起进行穿越者身份鉴别所需的调查问卷,在穆特尔的引领下,与赵民安一起去见那位疑似穿越者——邹振远。
鉴别疑似穿越者的身份,说难也难,说容易却也很容易。说他难,是因为鉴别者不能一上来就直接问对方是不是穿越者,只能先通过旁敲侧击,从对方的回答与反应当中获得间接证据。只有当间接证据足够有力时,才会更进一步,通过某些关键xing问题获得更直接的证据,并借此向对方出示用于疑似穿越者身份测试的专用题目,以便最终确定对方的身份。说他容易,是因为只要到了直接测试以寻求最直接证据的阶段,疑似穿越者往往在正确回答完第一个问题后,便可以马上确定出其是否是穿越著,而不必再需要进行下面的测试。
而对于梁子岳、穆特尔和赵民安来说,上面那两种鉴别过程都太长了,因为当梁、赵、穆三人走进那名疑似穿越者邹振远邹副指挥养伤的房间,看清正坐在病床上吃着午饭的邹振远后,赵民安好不容易才压抑下去的、对与邹振远重逢的激动与渴望的心情再次爆发,先是愣在了房间门口,而后异常激动的叫了一声“邹兄弟!”,并快步向床榻奔去。
床上那人在梁子岳等人甫一进来便已经觉察到了,忙放在手中的筷子,向门口方向望来。结果一望之下也是当场愣住。待到赵民安一声“邹兄弟”喊出,床上那人亦醒悟过来,当即也激动的回应道:“赵大哥!”随即,便与已经急奔到床前的赵民安拥抱在了一起。
尽管一声“邹兄弟”、一句“赵大哥”已经充分说明了问题,但做事一向严谨、稳妥的梁子岳还是在赵、邹二人情绪略微平静了一些后,拿出测试问卷让邹振远当场做答。而测试的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邹振远确实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穿越者。
尘埃落定,赵、邹二人便叙起了离别之后的情况。对于赵氏父女逃离辽阳府后的遭遇以及“清园”兄弟在幽州的发展,邹振远自然是唏嘘不已,颇为赞叹。对自己与“清园”兄弟为敌、兵败被俘,进而由此因祸得福,不但与自己当初的患难兄弟赵民安重逢,而且由此找到了“组织”的过程亦是感慨良多。
而邹振远对自己经历的讲述则证明赵民安当初得到的消息与实际情况相去甚远。首先,邹振远当初救下的并不仅仅是他自己的主子韩德枢一个人,还有与韩德枢一起狩猎的耶律敌烈。而且,就二人与那只突然出现的猛虎的位置来讲,耶律敌烈离得还要更近一些。因此,与其说邹振远是为了救韩德枢受的伤,还不如说他是为了救耶律敌烈受的伤更为准确。其次,邹振远虽然为干扰猛虎对耶律敌烈的攻击而身受重伤,但受惠于他的穿越者体质,对于常人来说必死无疑的伤势,却没有使他丧命,而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尽管他因此昏迷了三天三夜。
当然,兄弟二人所讲情况有出入并非有人说谎,而是传话者以讹传讹以及事发之后一些特殊原因产生的消息偏差造成的。
韩德枢在遇虎后心情不佳,一向相信命数的他觉得此事不祥。于是,在事发之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契丹皇帝请辞,率自己的侍卫随从返回了辽阳府。如此一来,他的手下回去以后最先传出来的消息自然是邹振远为救韩德枢而死——作为韩府的侍卫,他们当然要宣扬邹振远是为报韩德枢的知遇之恩才挺身而出的,以彰显自家主人的仁义与德行。待到后来,邹振远不仅大难不死,而且还被耶律敌烈要到身边当侍卫的消息传来时,已经是事发之后一个月了,此时赵氏父女早已杀掉监工出逃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邹振远刚刚转投耶律敌烈门下时,并不知道赵氏父女的遭遇。直到他伤势痊愈,向耶律敌烈请了假返回辽阳府外的农庄时,才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此后,他还曾想方设法寻找赵氏父女的下落,可一直也没有得到任何确切的消息。最终,也只能在懊恼与惋惜之中无奈的放弃继续寻找的念头,一心一意的当好他的侍卫。而且,由于他工作认真,又有一身真本事,再加上对耶律敌烈称得上有救命之恩,因此短短几年时间,便从一名普通侍卫升迁到了亲兵营副指挥。如果不是这次兵败古北口关,回去之后很可能要被外放去做一名领兵的将领。
如今,随着契丹军大败,耶律敌烈命丧古北口关下,他答应会给邹振远的一切东西也就无从谈起了。当然,对于邹振远来说,古北口关一战在对他关上了在契丹当将军的大门的同时,却又为他打开了另一道大门,一道或许比他在契丹当将军前景更加光明、更加辉煌的大门。
第一百五十七章 略有遗憾()
确认了邹振远的穿越者身份,搞清楚了他与赵民安分开后这几年来的经历,对他的相关查问与测试也就算告一段落。除了赵民安继续留下来与邹振远叙旧外,梁子岳和穆特尔在闲聊了两句后便退了出来。
出了邹振远的住处,梁子岳自是前去给委员会发电报,将这边的情况做一个汇报。而穆特尔先是撤掉了邹振远房间外负责看守的卫兵,又将这两天一直在服侍邹振远的下人以及为其诊治的军医找来,嘱咐他们要好生照顾里面的人,既不能在伤情诊治上出现任何纰漏,也不能有任何慢待,不然的话便要拿他们几个人是问。尽管众人不太明白为什么穆特尔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