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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云点点头,他心中很清楚,越往西就越干旱,而像葡萄这种作物,越干旱的地方结出来的果实,那就越加的甘甜。
阎行似乎今天来就是闲聊的,绝口不提商道与火药军的事情,这让袁云更加欣赏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了,他这招就是迂回,先与目标客户建立良好的关系,甚至发展成朋友,最后再谈生意上的事情,这种营销在后世的各种保险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一直到下午过半,阎行都在聊一些西凉的趣闻,即便是说了很长时间,袁云竟然也感觉不到一丝的乏味,可想而知这阎行的口才如何了得。
等到阎行终于告辞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逐渐转暗了,袁云本来打算安排车架送阎行返回,最后却被对方拒绝了。
袁云一直送到门口,这时阎行才突然躬身一礼,然后说道:‘明日傍晚,下官在醉金楼设宴,还望袁候可以赏脸。’
袁云唰的一声展开了折扇,然后爽朗的回道:“好说,能交彦明兄这样的朋友,自然是一件痛快事,那就明日傍晚再见。”
见阎行骑着马逐渐远去,身边的石沉突然说道:“主公,您一去青楼准要出乱子,明天咱们还是要多准备下才是,碰到不好的事情,也好有些预防。”
袁云皱了皱眉头,青楼的霉运就好像永远没有结束的一天,最后一次去就是被曹仁示好那一次,结果就损失的大批的粮食,所以对于青楼,袁云真的感觉有些抵触。
“预防个鬼啊,这是在洛阳,又不是许都,四处巡逻的全是火药军战士,谁敢拿我们怎么样?”袁云说完,不自觉的就挺了挺胸膛,觉得突然有了一种可以仗势欺人的快感。
现在洛阳城内基本就是他们几人说了算,这一下他袁云就成为了最高领到人之一,顿时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难怪那么多人会为了权欲打生打死,这种可以左右别人的感觉当真是很上瘾。
“姐夫,今晚我要吃糖醋里脊。”曹冲说话的时候,一把就抓住了袁云的袖口,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摇晃,嘴中还在不断叨念着,要与袁云一起去厨房云云。
袁云此刻还在脑内幻想着一些做恶霸的事情,结果瞬间的功夫,这些没边的意淫就彻底被曹冲摇出了脑外。
“你去找厨房的厨子不就完了,干嘛总是要来麻烦老子?”袁云说完话,立刻没好气的将曹冲蹦去了一边,转身刚要挪动脚步,曹冲就像一块牛皮糖,一下又粘了上来。
袁云见今日的曹冲有些反常,于是问道:“你是不是又惹得文姬生气了,这才跑来老子这里搬救兵?”
曹冲眼珠一转,爽快的点头道:“是啊是啊,文姬姐现在正生着我的闷气,所以姐夫不如带着我一起去厨房好了。”
“别闲扯,绝对不是文姬在发你脾气,说吧,你到底招惹了谁?”袁云见曹冲答应的如此快,立刻在心里否定了蔡文姬。
只是现在莫名的也有些诧异,曹冲竟然敢把蔡文姬搬出来做挡箭牌,那真正生气的人应该比蔡文姬还厉害才对,可是袁府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吗?
正在袁云纳闷的时候,就见曹节气呼呼的从内院冲了出来,一见到曹冲立刻柳眉倒竖,愤愤的就跑了过来,可是才跑两步,立刻又变成了淑女般的闲庭若步。
袁云看着如此情景,终于明白现在袁府里比蔡文姬还厉害的是谁了,恐怕对于曹冲这些小人儿来说,曹节才是真正的大魔头。
曹节小步来到袁云身侧的时候,曹冲早就跑的没影了,所以曹节很是生气的跺了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她现在只要见了袁云,就会立刻变成贤淑的模样,即便是装也装的非常像。
袁云看了眼溜走的曹冲,又看看曹节,最后选择一笑了之,准备自己也开溜,对付曹节实在是件比较头疼的事情,打从第一次见到她时,就一直都是如此。
可是等袁云才跨出去两步,就突然感觉袖口一紧,已经被曹节狠狠的拽住,即便是想溜估计也难了。
暗叹一声,袁云只能笑眯眯的问道:“小冲到底做了什么,要让节妹你如此这般的追杀他?”
曹节哼了一声,道:“小冲竟然敢溜进我的闺房,然后把我整理好的文书翻了个乱七八糟。”
袁云再是一叹,道:“既然都翻乱了,那就吩咐下人给你整理好了就是,不打紧。”
“怎么会不打紧,小冲翻过以后,我的日记就找不到了。”曹节听袁云说的随便,立刻抢白一句。
袁云一怔,摸着脑门笑道:“原来你如今还再坚持写日记啊。”
曹节再是一哼,道:“姐夫你自己说的,人不管是不是记忆力很好,学会写日记就能少犯很多错误,这些年下来,按照姐夫教的写日记,还真的受益匪浅。”
袁云点了点头,当初也就是随便一说,曹冲他们根本不当回事,其实他袁云自己也没当回事,不想最认真执行的竟然是曹节。
“你日记里都写了些啥啊,犯得着如此生气吗?而且找不到也不代表就是曹冲拿走的,你且回去再找找好了。”袁云实在不想在曹节这里纠缠太久,因为这个小丫头非常麻烦,只要被缠上,基本一天啥都别干了。
曹节听袁云如此说,立刻咬了咬嘴唇,似乎也觉得不一定是曹冲拿走的,否则这会那些写在日记上的秘密,必然已经不是秘密了。
想完,曹节倒是焦急了起来,立刻对着袁云摆了摆手,转身就向着自己的居所走了回去,脸色充满了焦急。
这个时候曹冲已经跑进了邓艾的房间,见对方正在努力的练字,顿时眉头就紧锁了起来,一把将笔墨纸张扯去了一边,这才叹息道:“完了完了,我招惹了大魔头,这下要如何是好?”
大魔头的称号就是曹节,他们几个小人儿早就已经传开了,所以邓艾一点也没有疑惑,只是脸色也浮现出了一丝担忧。
看了会曹冲,最后邓艾才小心的问道:“你怎么招惹她了?”
曹冲听到邓艾问话,立刻学着袁云一般,十分泼皮无赖的往太师椅上一倒,这才再是一叹,道:“最近哥缺钱缺得厉害,寻思着大魔头是曹府最有钱的小富婆,就打算跟她借上一笔,只是她倒是聪明,所有钱都放去了曹昂大哥的钱庄,我在她屋子里翻了半天竟然一个子儿也没找到。”
邓艾苦笑一声,道:“你是不是被大魔头抓了现行,其实也没差了,找个时间去认错好了,大魔头虽然厉害,但是你只要道歉,给足她面子,她自然会放过你。”
曹冲狠命的摇了摇脑袋,然后唉声叹气的接道:“这次恐怕是逃不过了,你猜我在她屋子里翻出了啥来?”
邓艾摇了摇头,不打算再搭理曹冲,而是又抽出一张纸来,准备再练几个大字,对于曹节的秘密,邓艾本能的感觉到,还是少知道些为好。
曹冲见邓艾不搭理自己,立刻郁闷了,再次将那张白纸扯去了一边,然后重重的将一个本子扔在了书桌上,只见上面清晰的写着四个大字:曹节日记。
邓艾一惊,就好像见了鬼一般,瞬间后退三步,然后盯着曹冲皱眉道:“这次你肯定死得透透的,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你千万不要跟我说日记里的内容,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曹冲听邓艾如此说,吸了吸鼻子,然后将塌在太师椅里的小身板瞬间立了起来,嘴中立刻说道:“建安九年,夏六月,听闻袁尚打算回军救邺,如今袁郎正在征战的军伍当中,希望他……”
“停停停,我不想听,你去别处念去。”邓艾说完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还是被曹冲给拉下水了。
果然,曹冲嘿嘿一笑,道:“你看,你也知道日记里的内容了,大魔头竟然喊姐夫袁郎,这明显是怀春少女喊情郎的叫法,看来我这个姐姐啊……”
咣当!
曹冲才说一半,就发现邓艾已经摔门而出,走得甚是急切,不过他倒也没追出去,就这么继续坐在太师椅上等着。
不一刻,只见大门再次被打了开来,然后就见邓艾一脸晦气的走了进来,最后十分不悦的说道:“说吧,咱们要怎么把日记神不知鬼不觉的还回去?”
曹冲哈哈一笑,道:“放心,咱们已经有了大魔头的把柄,现在她还能如何反抗,还不是任由咱们兄弟鱼肉。”
“哎呦,不错啊,已经学会抓人把柄了,小冲你倒是好长进啊!”话声传到的时候,曹冲与邓艾两人瞬间打了个哆嗦,因为来的正是大魔头曹节。
啪!啪!
连续两记后脑勺,准确的敲打在了曹冲与邓艾的头上,在两个小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挤眼泪时,曹节已经坐在了曹冲刚才的位置上,然后悠然的将宽大的袖口收了一收,这才和颜悦色的继续说道:“来来来,小冲,你倒是给我讲讲,你打算怎么鱼肉你家姐我。”
第十章 洛阳一游()
袁云很高兴的看着一车车的新货物,从作坊里被不断的运送出来,作坊大门外的护卫们,也如袁云一般笑得见牙不见眼,这已经是今年最后一批农具了,等到今天一过,这里就要封库,然后作坊内的工人则会放一个七天的假期,名为春节。
“主公,这批农具一造完,宛城的配给就算完成了,曹洪将军也把尾款的粮食先运送了过来,而且希望明年可以增加一些水泥的订货。”苏杰说完,就躬身走去了一侧,并且拉开了车架的车门。
此刻天气依然寒冷,袁云已经在雪地里溜达了很久,现在所有人都担心袁云会受冻,所以苏杰的动作就是小心的在提醒袁云,该是去车上暖和一下了。
袁云觉得苏杰确实是个不错的掌柜,谨小慎微,对任何细节都不会放过,这些行动上的小细节,很容易给对方带来好感,当初提拔他时,果然是自己眼光独到。
呵呵一笑,袁云顺了苏杰的意思,一步就跨入了车厢,接着对小六笑道:“先不忙着回去,反正晚上阎行的宴会时辰尚早,我们且去炼钢作坊走走,听闻蒲元那个家伙大过年的也不打算给下属放假,这可违反了劳工法啊。”
小六皱了皱眉头,对于什么叫劳工法完全没印象,不过主公既然要去炼钢作坊,那自然路熟,于是吆喝了一声,就开始赶马前行。
见袁云的车架开始动了,苏杰也与石沉跨上了战马,身边的护卫也立刻开始尾随其后。
如今洛阳城内的作坊已经密密麻麻的集中在了一起,无数的烟囱冲天而起,四处挤压的落雪,在这里几乎看不见,即便是房檐处有一些,也是灰蒙蒙的,看着十分肮脏。
作坊里穿梭的都是一些急着回家购买年货的工人,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情,因为他们不像地里的耕农,需要为来年的土地,开始翻土或是修缮水利,也不像那些店铺里的老板,要为了尾牙而忙碌不止。
工人们一旦放假,他们就会真的闲下来,这个时候也是他们躲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的最好时期,年底的双薪让他们有了一笔余钱,可以给孩子添加一身新衣服,也可以去集市上购买一些肉食,好让春节的餐桌更加的丰盛,甚至可以买些袁家的烈酒,好与上门的工友们一醉方休。
路过皇宫大殿之前时,袁云突然一怔,然后指着偌大的宫门对石沉说道:“去把那个督造找来,我有话问他。”
石沉诺了一声,拍马就飞奔了过去,不一刻,正在做放假善后的几名督造就小跑着来到了车架旁。
其中一人立刻施礼道:“不知袁候唤小的们前来所为何事?”
袁云指了指宫门的位置,然后问道:“本侯的设计图不是才三个门吗?怎么修成了五个?”
那督造嘿嘿一笑,道:“这是程昱先生和贾诩先生共通决定的修改,他们说既然是皇宫,那么就需要有皇家的气势,三个门太小家子气了。”
袁云一呆,心中顿时哭笑不得,敢情现在两个洛阳最抠门的老家伙,也开始大手大脚了,当初画设计图纸时,程昱还建议为了节省工料,只修建一个门洞,现在好了,竟然大方的造出了五个来,使得整座城楼立刻高大了许多,也雄伟了许多。
“没事了,本侯只是问问,你们且做好收尾的工作,然后就回家去过个好年吧。”
那督造听到这里,立刻带着其他人一起躬身施礼,然后缓慢的退了下去。
袁云摸了摸下巴,突然一笑,然后摇着脑袋自语道:“看来大家对曹昂的期望很高啊。”
车窗边的石沉一怔,疑惑道:“主公说什么很高?”
袁云又指了指宫门前两侧的一排房子,然后笑道:“这些房子都是朝廷办事官员的府衙,你看看修建的那叫一个讲究,暖气,供水,甚至连茅厕都修好了,这不就是程昱、贾诩为自己准备的嘛,这帮老家伙,没一个是会吃亏的。”
石沉依然一脸迷惑,看了眼远处的府衙,又看了看偌大的皇宫城楼,觉得十分莫名其妙,天子还在许都呢,这里修建官员的府衙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轰!
还没到蒲元的炼钢作坊,袁云就听到了一声闷响,不过所有人没有一个流露出惊慌的表情,这种声响已经早就习惯了,每天炼钢作坊与铁匠作坊中间的试验场,总会有各种巨响传出,自然是见怪不怪了。
当袁云的车架绕开层层防卫,终于到达试验场的入口时,只见蒲元与马钧灰头土脸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边走边互相谩骂,你一句蠢货,我一句土鳖,总之谁也不甘示弱。
两人见到袁云车架时,都有些意外,赶紧整理了下沾满了灰尘的袍服,然后快步到了车架之前,并且恭敬的行了一礼。
袁云趴在车窗上,然后指了指试验场内还在飘荡的黑烟问道:“又炸了?”
蒲元立刻指着马钧的鼻子回道:“启禀主公,都怪马钧这个蠢货,为了把火炮装在他那破车上,非要将火炮的重量减轻,结果不就炸膛了嘛。”
马钧眉头一皱,反驳道:“我……我,我那是燃气机车,不……不是破车,这名还是主公起的,现……现在燃气机传出不了太多的力气,只……只能减轻重量,要……要不就很难活动,你将每门大炮都造成几千斤,你……你让我怎么在车上安置?”
蒲元很生气的继续喷着口水,然后继续指着马钧的鼻子骂道:“你就不能动动脑子,一个燃气机不够用,你就不能多装几台?”
马钧因为口吃,无法像蒲元一样说话很顺溜,立刻将整张脸都憋红了,我,我,我了好久,还是没接上话来。
正在袁云担忧马钧会背过气去的时候,马钧突然脸色一变,瞬间大喜过望的一把搂住了蒲元,然后哈哈笑道:“好……好办法,蒲元你……你说了个好办法,我这就回去想想,到底……到底要怎么弄。”
说完这句,马钧竟然忘记了给袁云告辞,哈哈大笑着就奔了出去,直奔自己的实验室而去。
袁云看着马钧兴奋的模样,知道这个家伙估计已经有了灵感,看来自己心目中的坦克快要成功了。
“主公,您不要怪责马钧兄弟,他就是一根筋,只要想到好的点子了,即便是十头牛也拉不住。”蒲元见马钧如此无礼,赶紧在袁云面前说起了好话。
袁云嘿嘿笑了一声,道:“你们两个啊,在一起就吵个没完没了,但是对方犯错了,又互相给对方遮掩,这就叫相爱相杀吧?”
蒲元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