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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搭飞机回了w城。罗辉押送,不,护送小镜妖往反方向的丰都城去了。猫眼石匕首陈清岚始终没能要回来,陈清岚也不好硬要,长叹一声,罢了,权当送小镜妖做留念,毕竟她也算救过自己一命。临别时,小镜妖依依不舍,颇为眷恋地邀请她到地府玩—— “我带你去看刀山、油锅、拔舌、血池地狱。”
小镜妖说得认真,陈清岚心里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她深沉地点点头,“谢谢你了。”还是算了吧,她心里补充了一句,她可没看这种血腥场面的变态癖好。
小镜妖居然还客气回礼,“不客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到人间了,你有空来看我。如果没空——人类的生命不会很长,你应该很快就死翘翘了吧,到时候我留意点,咱还是可以见个面的。”
陈清岚:。。。。。。
陈清岚表示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心想在碧泉谷的时候,应该跟那个老医生要几颗“见鹤草丸”的。。。。。。
这世上就没比小镜妖更可爱更讨厌的嘴巴了。
她们才下机,就有机场人员来安排她们走vip通道,陈清岚这才知道,不只父母、爷爷来了,连家里几位叔伯都来了。陈家在w城地位超然,这些“接机团”随便一个拉出去,都能引起热烈围观,一并出现,估计明天得报纸头条说陈家打算入股航空公司什么的了,陈清岚乖乖接受安排。
她有些担心的用眼神问阮碧纱:她们都忘记了绑架的事了吗?
阮碧纱含笑颔首,陈清岚这才放心些。
陈清岚不知道她电话里一句含蓄的“我会带个朋友一同回来”引起了多大的波澜,彼时陈家还没消去关于陈清岚失踪的记忆,得知陈清岚安然无恙,那是又惊又喜,继而听闻陈清岚要带朋友回来——什么朋友老道如陈太自然不用说,人是丈母娘看女婿,她是丈母娘看女;陈太开始了一系列紧张的铺陈,家里要重新收拾整理;布置要往高雅优雅典雅出发,人家小姐可是穿着漂亮旗袍的;这些布置不恰当啊,重新来重新来;拟写招待客人菜单,还有要做新衣服。。。。。。真比见女婿还要紧张,她这一阵势摆开,其余两家自然知道清岚要带“朋友”回来的消息了,老人家对这些同性恋啊什么总是有些别扭,可是大小姐不一样,也是兴起了几分好奇:大小姐红鸾星动还能动到女人身上来真是怪也其哉!于是便有了今天同来接机的一幕。
远远就见陈清岚和一个女子并排走出来。他们初时只注意陈清岚,很快便被旁边的阮碧纱吸引过去,那面孔、那身段,那风度姿态,真是美!陈家三老并陈光明和陈清岚父母,都算得上见多识广的人,对着阮碧纱,愣是挑不出一丝毛病。陈太是见过阮碧纱的,虽然不是面对面,再次相见,依旧为阮碧纱的风度仪容折服,总有种“我女儿眼光不错啊”、“跟她一起不吃亏”的感觉。
陈清岚有些尴尬又甜蜜地介绍了阮碧纱和自己家人。阮碧纱展开风度,将这些人拿捏得贴贴服服,心里没一个说不好的。机场也不是说话聊天的地方,便分别乘坐几座车回陈清岚家再聊了。
陈光明跟他父亲同一辆车。陈光明跟他父亲感叹,“大小姐找的对象可真漂亮。”
陈父嗤笑了一下,“大小姐找的能不漂亮?”又说,“我看她也不像是普通人,你可得注意点,千万别把人得罪了。”陈光明说那是当然的——“大小姐喜欢谁轮不到我们来说,我才不惹那个不痛快。”他笃定的说,坚定站在“大小姐喜欢就好”的陈家大队伍里,决不做独辟蹊径的独行客。
陈父满意地点头,他的儿子没多聪明伶俐,但胜在识相,这就够了。
阮碧纱来得匆忙,没准备礼物,但,没关系,陈清岚上回回家带回来的梁氏族里清光了她卡的宝贵礼物还没派发,刚好用来做人情,这是她们在上飞机前就商讨好了的。那些精美的礼物派送下去,各家开头并没在意,他们陈家还在乎礼物不礼物?不过心意罢了。回到家漫不经心打开后,都被震住了,陈家三老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哪里见过这般鬼斧神工精美无比的器物,分明天宫盗来的,人间不可能有,尤其是陈光明父子,陈父越发肯定阮碧纱不是凡人了,对陈大小姐一定要好的心思越发坚定了。
陈伯亭对孙女孝敬的精美玉狮子雕像稀罕得不得了,跟几个私密老友显摆,把人馋了一嘴口水;陈清岚父亲也对女儿送的玉扳指爱不释手,那么好的翡翠现今很罕见了,那晶莹那剔透那工艺,绝了。陈太则是对送她的那些美颜护肤品喜欢得不得了,用了两三次后感觉整个人皮肤都变好了,出去每个太太都追着她问用了什么护肤品,怎么水似的,还好陈清岚早有交代这些东西稀罕,市面没有,千万不要答应别人代购什么的,陈太才没有泄露出去,越发宝贝那些东西了。
鼠王子的婚期逼在眼前,阮碧纱要带陈清岚回去参加婚礼,自然不可在陈家多待,陈清岚“安抚”了家人,也无忧虑了,跟老太爷、父母禀告后,便随阮碧纱走了。陈太心痛女儿才回来又要离开,只是听闻阮碧纱要带她出席别人家婚礼也不好阻拦,准备了一大堆礼物要给她们带回去,陈清岚决定在回w城前,先到邻市探访一下神机妙算的白老,看他对“忘忧谷”一事是否另有有解。陈太听说她们还要去邻市,再回w市,带在确实不方便,便干脆将礼品托运到陈清岚原先上班到地方让陈清岚到时候自取。
陈清岚回到家当天便给周正打了电话,知道他也没张铮的消息,心下浮起了极大的不安,总感觉张峥凶多吉少了——这件事以后还不知道回发展成怎么样,又是担心又是烦心,张峥问她最近去哪里了,打她电话没接,问她家里也支吾以对,到底发生什么事?陈清岚说不清,含含糊糊的拿身体不舒服疗养搪塞过去了。
她跟阮碧纱到了邻市。阮碧纱带着她去拜访白老,上次她跟罗辉半途扔弃的车已经被人送回w城,老人大概早算到她们回到来,派了个小妖在竹林和人间交界的地带等她们。
竹林清幽,一片雅致,陈清岚最近见识广了,也没对明明外界白昼,这里却星光闪烁感到诧异,妖怪的世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譬如小镜妖的“如花似玉镜”,这里的星光。
老人还是坐在那张矮小的茶几后,听闻脚步声在自己跟前停住,站起来微微作揖,然后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阮碧纱有些愕然的看着他,她跟老人也算是薄有交情,却从来没看见老人起身迎接,今次同行多了清岚却有此礼遇,再一次的,她怀疑陈清岚身份了,思及往事,她看向陈清岚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陈清岚却因为注意老人,她这才发现老人是看不见的,没发现阮碧纱别有深意的目光。
阮碧纱拿出“死掉”的玉盒,盒子里装着一小截那天从黑雾里掉下来的小小的狐狸尾巴,放在茶几上,把六盒村、忘忧谷的事情简单述说了一遍,老人布满青筋的手抖索着摸上玉盒,脸都变色了。阮碧纱一直注视着他的神色,看到老人的表情,便知道老人肯定知道内情了,这出乎她意料,看来连问“这(玉盒)是什么”也不用了。
老人许久长叹一声,嘴唇嚅动,似乎想说什么又硬生生的收了下去,许久再长叹,脸上带着无限愁绪,“我真没想到,佢居然真作为了。”他打开盒子,像抚摸孩子那样抚摸着盒子的边缘和里面的小小狐狸尾巴,愁色更深,低低的声音仿佛含了说不出的心灰意冷,“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机关算尽,天道难违。”
“白老,此何物?”阮碧纱问。
白老脸色显出了陷入回忆的表情,许久,才指着玉盒轻声道,“此玉盒,乃碧天狐族秘宝‘不死玉盒’,活物至其中,可千年不死万年不腐。。。。。。”他幽幽叹息,手缓缓抚上眼睛部位,又放下,“你不知佢何人?”
“略有猜测,还请白老给个确定。”
“九丘山灭‘麒麟’,天理难容。佢早知道会出事,来求我占卜前途。我算出了九丘一族的下场,佢求我指点一条生路,我言明她‘碧天狐族有‘不死玉’,择幼婴置入其中,千百年后有一线生机’。 ”他再次抚上眼睛,当时那个美丽的皇后苦苦哀求,他一半出于怜悯一半出于打发麻烦的心态告诉了她,结果,没多久以后,他的眼睛无缘无故就瞎了。他这才知道自己泄露了天机遭到惩罚,从此再无多言之时,只是,他没想到,那个美丽的傻女子,竟然犯险并且意外的做到不可能的事,只是天意难违,人算不如天算,到底棋差一着,想到当年那个美貌女子力尽艰辛、费劲心血,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要她有知又该当如何?老人为此一阵心痛。
天意,难道你竟然一丝怜悯也没有?
阮碧纱也为之恻然。当年九丘山被全歼,老人口中的“佢”到底是如何掏出来,又如何进入一个垂垂老矣的身躯苦苦支撑,阮碧纱实在不敢、不忍想像,这结局太让人唏嘘。她跟老人有相同的感慨:天道无情。她也猜测到白云子说有事相求是何事了,估计是想拜托他们抚养小狐狸?她假想:要是当时白云子没有因为心力憔悴拖延,他们早将玉盒(小狐狸)带走又会如何?是不是天雷劈的该换他们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又是唏嘘又是庆幸的复杂情绪。
白老说,“一场因缘,留下来,我埋葬了它罢。”
阮碧纱点头,没异议。
临离开,她犹豫问:“白老,你所送。。。。。。”
白老却转瞬消失了。
阮碧纱轻叹一声,只好拉着陈清岚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勤奋的橘子皮回来了,请大家多多狗腿她鼓励她,这样说不定晚上还有一更哟。
第七十五章 柔情蜜意()
鼠王子的婚礼出乎意料的盛大。
陈清岚的租住的地方还没退租;她回到大厦就听闻了:鼠王子的聘礼都是用大卡车拉的;那一卡车一卡车的高档礼品真是看得人眼睛都花了红了;据说还是因为黄家客房阳台杂物间都堆满了实在放不下才没继续拉;而且;男方老早就整幢大厦上下打点过了;告罪婚礼当天可能会比较噪;扰了大家多多恕罪。人生三喜: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噪点本就理所当然,再挑剔刻薄的人也说不出个一二;可这手段,愣是叫人心里妥妥帖帖舒服得不得了;且拿人手短——随说话送来的“小小心意”——本市最高级蛋糕作坊的精美点心一盒;外加两封过百红包,少算也有近三百——大家越发偏向鼠王子家,对悔婚还侮辱人的李家越发说话难听,李家在那样的气氛里简直如坐针毡,对黄家简直恨得入心入肺,一家子不要脸,捡人家不要的东西还得意洋洋。有心避避吧,又觉得这样越发显得心虚给人话柄,及至听闻鼠王子家给亲家送了一套高档别墅,黄家女儿出嫁后,黄家就要搬到高档别墅住了后,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就没瞧出那个死老婆和那獐头鼠目的男人这么有钱?这眼睛白长了瞎掉得了。听说李盈盈还到超市“偶遇”鼠王子,幽幽的表示悔婚不是她的意思,她父母弄错了,她其实对鼠王子很有感觉云云,结果摆了半天姿态没人理她,反倒叫人看去不少笑话,李家的名声越发难听了。
老太太大概恨李家恨得不得了,摆明了要给李家“好看”,鼠王子结婚当天,来迎亲的车队清一色的名车,一溜儿摆开,别提多耀眼了,李太在家里阳台往楼下看,看得咬牙切齿,真恨不得冲下去把黄家一家都捶死把女婿抢过来。李盈盈被局长儿子甩了,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替代品”嫁得这么好,气得不得了,心里恨死自己母亲嫌贫爱富、以貌取人——她忘了自己当初是何等的高傲瞧不起人——害自己错失了嫁入豪门的机会,恨恨的回房间了,还狠狠的甩了一下门以泄怒气和表示不忿;李太面带些鄙夷地回过头来,对向来宠爱的女儿可没哄的心情,自己没本事,让她去把人抢回来抢不回来还怪她?哼。两母女对彼此都生出不甘的怨气来,以至于李家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都家宅不宁。
鼠王子的喜宴摆在本市最豪华的五星大酒店,老太太阔气地把整间酒店都包下来了,来的人来甚至不乏本市的大明星、政要、领导,那阵势真是。。。。。。不止酒店员工管理层啧啧惊叹这史家到底是什么家世,怎得这般厉害?就连黄家夫妇也惊了,知道女婿家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在亲戚朋友羡慕恭维声中真是心花怒放,欢喜不已,对女婿越发高看二分。
陈清岚暗中打量男家客人,在心中猜度他们是人是妖,她没想到鼠家弄得如此大排场,但细想鼠王子的身份又了然,鼠族不一定是最强的,但就数量和地盘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这个排场,对他将要继承的王位,还是有些不及格了。
看到新娘一脸甜蜜幸福,她又生出几分怅然,总归一句话:各家自有各家福,好与坏,端看你如何想。她又想到自己与阮小姐虽然不能结婚——外国也不是不可——可家里人那么开明,已经够幸福的了!心情又有怅然转回欣喜。
酒过三,菜过五味,宴席渐渐散去,一群年轻人开始闹洞房,阮碧纱身份自然不会参与这些,她被敬了不少酒,人有些酒意,挽着陈清岚从酒店里出来,并没有马上回碧草堂,而是沿着街道缓慢的走着,路两旁做成梅花树形状的灯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有车不时的从身旁疾驰而过,四周声音不少,陈清岚却觉得特别安静,牵着手就可以走到天涯海角的感觉。
也许看着别人幸福,心也跟着柔软,陈清岚为自己这种带点傻气的想法笑了起来。阮碧纱却是忽然停住脚步凝视她,笑问她想什么,陈清岚自然不好意思将自己傻气的想法说出来,露出了一个微笑,温柔地问酒醉还难不难受,,阮小姐今晚情绪很好,敬酒的来者不拒,陈清岚听说鼠王子是她看着长大的,现今他成家、继承王位,阮小姐身为他的长辈自然高兴,也有感叹的意味在,时间可是如流水,哇哇的几十年、几百年就过去了,陈清岚暗想还好阮小姐不会老,永远年轻美貌,不然大概会更感叹年华——这是她的感觉,像阮小姐这种人,大概最多、最不乏的就是时间。她想到自己老了,阮小姐还是那么年轻貌美,两人站一起大概像婆孙——她为自己的想象打了个冷颤,不寒而栗,头一次感觉时间的恐惧和明白了古时候的帝皇为何都追求长生,权力是美妙的东西,得到手了谁愿意放下?爱情也是。
得到了的最美好的东西,谁愿意放下、放弃?
陈清岚不愿意。
“碧纱。。。。。。我。。。。。。” 陈清岚忽然有一种想要表白、再次告诉她情意的冲动,阮碧纱眼眸深深的看着她,那眼睛本来极美,染了些酒色,不见朦胧,反而水光亮泽镶了星子似的,陈清岚被她看她反而说不出口来。
“嗯?”阮碧纱催促似的发出了个单音节。
陈清岚一败千里,羞涩的笑笑,终究没好意思大庭广众——尽管四周并没有其他人——情话绵绵。
阮小姐却是毫无预兆的忽然捞起她下巴吻下来,不若平素的温柔婉转,姿态带了那么点恣意放弃,可是却是说不出的一种浓浓的浪漫情怀,陈清岚的心砰砰的跳,就好像回到了最初给阮小姐送花求爱她在苦苦等待结果的时候。
“刚才想说什么?”阮碧纱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