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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眼睛一亮,伸手写下一个“奈”字。
“杨修小友果然聪颖,我认罚。”钟繇喝了罚酒。
耿浩一脸疑惑:“这个‘奈’字怎么讲?”
钟繇指指自己的胡须,又指指耿浩和杨修道:“我有须年长为大,你二人无须,弱冠为小,一大二小,是‘奈’。”
耿浩摸着自己不长胡子的下巴,还待争辩几句,转念一想:也是啊,我即使长出胡子,也比人家小了两千岁啊。
“耿兄猜错了,也要罚酒。”杨修监督着耿浩,“耿兄喝完酒便可出题了。”
耿浩喝完酒,歪着头想了半天,伸出一个指头指指自己。
钟繇和杨修沉吟了一下,分别在几案上写下“大”字。
耿浩无奈地看着两人,喃喃道:“一人为大,两位果然聪明,我认罚。”端起酒干了。
“该我了!”杨修兴奋地跳起来,打开里间屋门,往里面一站。
耿浩和钟繇看看杨修,看看房门,分别写下一字。
耿浩写的是“囚”,钟繇写的是“閃”。
杨修看到两人写的字,哈哈大笑,端起酒樽递给两人:“二位受罚吧。”
“为什么?”耿浩不解。
杨修指着“囚”字道:“我在屋内,门尚未关,如何‘囚’?”又指着“閃”字道:“我在屋内,并非门下,何来‘閃’?”
钟繇疑惑道:“哪却是何字?”
杨修伸手写下“肉”字:“此乃‘内’有一‘人’也。”
钟繇喝了酒,不住摇头道:“杨修小友实在狡猾也。”
耿浩不胜酒力,之前已经喝了不少,连输三把,连干了三杯已不住打晃,含混不清地说道:“不、不不行了、不、不玩了,玩、玩不过你、你们。”
耿浩栽倒在席上,嘴里依旧嘟囔着:“字谜、不、不好玩,容易、害、害、死人”
第60章 耿浩 楷书起源()
耿浩在杨府住了几天,每日里除了喝酒,便是与钟繇杨修探讨书法。
那钟繇乃是三国时代的书法大家,一谈起书法,便是眉飞色舞,张口“形”闭口“意”,听得耿浩是五迷三道、云山雾罩,仗着有些美术根基,加上两片善辩的碎嘴皮子,勉强和钟繇对付着聊。
钟繇从殷商甲骨文聊到西周大盂鼎铭文,再到东周石鼓文,从秦朝小篆聊到汉朝隶书。
钟繇总结道:华夏文字从象形发展到会意,是一个由繁到简的过程,到了秦篆汉隶,更发展成一门艺术。
钟繇慨叹道:“真乃无言之诗,无行之舞;无图之画,无声之乐矣!”
耿浩听得迷糊,敬佩确是由衷。
钟繇又道:“只是无论秦篆还是汉隶,都过于拘泥形格,尤其是汉隶,虽增添了横划‘波折’之美,但少了‘撇捺’之锋,端庄整齐有余,活跃灵动不足,比如“刀刃”两字,形堪完美,却无法体现“刀”之利,“刃”之锋。尤其是汉隶取横式写法,实在是不便于上下快速书写。”
耿浩随手写了个隶书“虎”字,说道:“是啊是啊,比如这个‘虎’字,写出来便像一只‘卧虎’。”
耿浩又写了个行书“虎”字:“如果写成这样,便有气势多了。”
“嗯,如此,果有下山猛虎之势。钟某前日见耿先生所写的‘楷书’,深受启发。”
钟繇说完,便随手写了好多楷、隶对照的字,三人仔细地研讨起来。
三人不吃不喝,研究了一个白天,钟繇最后总结道:“依钟某之见,这‘汉隶’工整清晰,易于分辨,适合行文、刻碑;这‘楷体’书写流畅快捷,适合日常书信记录,钟某日后一定仔细研习耿先生的技法,整理出一套书写小楷字的规范。”
耿浩点点头道:“嗯,这楷体大字和楷体小字的确有差异,钟先生不妨先研究‘小楷’”
说到这里,耿浩突然楞住了,禁不住“啊”了一声?
“耿先生怎么了?”杨修问道。
“啊,没事没事,我只是想起一件事来。”
原来,方才一说道“大楷”、“小楷”,耿浩突然想起书法课老师曾讲过:楷书中,小楷便是由东汉书法大家钟繇自隶书中整理衍生出来的。
啊!我光想着颜真卿、柳公权临摹我的拓本了,原来,竟然是我帮钟繇创造了“楷书”!
耿浩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在杨府盘桓几日,耿浩和钟繇辞别了杨修,坐上杨家准备的舒适大车,赶赴长安。
车子到了长安宣平门外,车夫撩开车帘道:“两位老爷,前面走不了了。”
“咋了?”耿浩问道。
“堵车。”
“堵、堵、堵车?!”耿浩差点没被车夫的话“堵”死,这是长安,不是北京;这是长安宣平门外,不是北京西直门桥!
耿浩跳下车,不禁大吃一惊。
宣平门外,人山人海,上千辆车将道路拥堵得水泄不通。
妈呀,还真是堵车!不仅堵车,还堵人!
两人无奈地向远处望着,人群涌向之处,矗立着几十块石碑。
钟繇笑道:“哈哈,这一定又是蔡公惹的祸。”
“蔡公?哪个蔡公?”耿浩十分疑惑。
钟繇比耿浩更加疑惑,像看火星人一样盯着耿浩道:“耿老弟精研书法,竟然不知道蔡邕蔡公?”
耿浩愣愣地看着钟繇,一付我凭什么认识他的表情。
若不是已经与耿浩相处了几天,对耿浩经常冒出些“胡言乱语”有精神准备,钟繇恐怕会活活掐死耿浩。
钟繇瞪着耿浩,几乎是大喊着道:“当朝第一大学问家,修订六经,书写熹平石经的蔡邕蔡公你不知道?”
耿浩害怕了,如果还不知道的话,自己一定会有性命危险了。
“知、知、知道了”耿浩磕磕巴巴地敷衍,突然他脑内灵机一现,双眼放光,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啊,我知道了,那个蔡邕是不是蔡文姬的爹?”
如果钟繇不是书法大家、如果钟繇修身养性之功力稍差、如果钟繇再年轻两岁,估计耿浩真的就变成孙策口中的“死耗子”了。
钟繇像含服了“速效救心丸”一样,嘴憋了好久,长长出了口气,回答了一句:“是。”
“哦,认识,蔡邕蔡公,我怎么会不知道。”耿浩边说边暗自寻思:哦,那个字原来念“雍”啊,姥姥的,我念了二十几年“邑”了,你说“蔡邑”我不就明白了。
钟繇被憋得满脸通红,嘴唇发紫,耿浩吓坏了:如果真把钟哥气个三长两短,我们以后可就没“小楷”了啊。
耿浩赶紧找话题安抚钟繇:“钟先生,我常年不在中原,孤陋寡闻,您给我说说这蔡公和那些石碑是咋回事呗?”
听耿浩问起石碑,钟繇立刻缓过气来,喘匀了气,侃侃而谈起来:“这蔡公可了不得,学问、书法均是当世第一。历朝历代,不断修订六经,而修订人中多‘俗儒’(伪专家),结果是越修谬误越多。奏请灵帝恩准,蔡公着手正定六经(官方正版),并亲手将六经书于石碑之上,蔡公的书法,可真是了不得啊。”
一说起书法,钟繇又变得神采奕奕,遥指着远处那些石碑道:“那些便是当年镌刻蔡公亲笔书写六经的石碑——熹平石经,当年立于洛阳太学门外,每日里去观览临摹之人便不计其数,此次迁都,这些石碑运来长安,这些人、车,一定是来一睹石经风采的。”
“哦,果然了得、非常了得!”耿浩煞有介事地评论着,心里想得却是:难怪这钟繇可以发明“小楷”,这家伙一谈起书法,怎么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钟繇应该长命百岁,病危时,只需给他弄篇书法瞧瞧,估计他就能多活个十天半月
耿浩胡思乱想着,钟繇对他说道:“耿贤弟,钟某此次来长安,便是要拜见蔡公,今日难得先见到熹平石经,钟某一定要先去观瞻,耿贤弟可有雅兴?”
耿浩赶紧摆手:“不了不了,钟先生您随意吧,我得去城内找朋友。”
“也好,那我们在此别过吧。”钟繇说完,从车内取下一卷纸,“这是钟某写的一幅‘楷书’,留给贤弟做个纪念吧。”
“啊!那就多谢了。”
别过了钟繇,耿浩穿过拥挤的人群,费了好大力气,才算是挤进了宣平门,城里面人少多了。
耿浩挤得浑身是汗,腰背酸疼,抻抻衣服,活动下肩肘。
前面一处店铺,门外挑着一盏大红灯笼。
耿浩贴着店铺的墙蹲了下来,打开钟繇赠予的纸卷。
纸卷上写着八个行楷大字“天降神兵,三國雄風”。
哈,这不是我的词句吗?
仔细看,嗯,钟繇的书法确实厉害,字字刚劲峻拔、笔笔力透纸背
“好字!”背后有人叫了一声。
“嗯,是好字。”耿浩应道。
突然,耿浩感觉有些异样,抬头望了一眼大红灯笼,只见灯笼上贴着三个字“天降号”。
“好字!”又有人喊道。
啊?!不对,猛然回头,耿浩大叫一声:“王队!”
第61章 五木 希望工程()
太史慈给五木指引了一条小路。
小路先向西北,再折向南,虽远些,但安全好走。
五木逃出辽东郡界,进入河北。
河北比辽东温暖了许多,田间地头、道路上往来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显得更加有生气,五木的心情也渐渐好转。
用身上最后的几个钱换了顿饭吃,五木不知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信马由缰往前走着,一条小河拦住去路。
河不过十余米宽,但河岸陡峭,水流湍急,河水浑浊不能见底,也许是上游暴雨所致吧。
五木沿着河岸向下游走去,希望能寻一处水流平缓的地方渡过河去。
河面在一个转弯处逐渐开阔起来,河岸也变得平缓,一座木桥连接两岸,岸边、桥上有许多人忙碌着。
走近些,看清了,小桥已被湍急的河水冲毁。
河中间,有三个桥墩,最中间的一个受水流冲击最强,已垮塌大半,一群人正忙着抢修。
垮塌的桥墩旁,已经用树桩搭起了架子,有跳板从两侧桥墩连接到中央桥墩之上,人们往来运送着木料石块。
一个白须皓首的老丈坐在河边的大石上,手拿着竹杖,指指点点,显然是这群人的“领导”。
五木牵马走了过去,恭敬地施礼:“老丈,请问这附近还有过河之处吗?”
老丈打量了一下五木,点点头表示还礼,说道:“无有了,这周遭几十里,就此处一座桥啊。唉,往年水弱,东边水浅,还能涉水过去,今年也不知怎么了,这水恁地大,看来,这老天爷怕是发了怒哦”
五木瞅瞅桥,自己单身一人,倒可以从临时跳板上过去,连人带马,肯定是过不去了。
找个不碍事的地方,栓好马,索性坐到老丈身旁。
老丈挪挪屁股,给五木让出些地方,问道:“后生你打哪来啊?”
“山东。”
“山东?山东咋从北边过来了?”
“唉,走迷路了。”
“哦,迷路可麻烦,年纪轻轻的,咋还看不准路了呢?”
多嘴老丈的话吓了五木一跳,扭头看老丈,不似什么一语双关。五木心想:看来,这话多有话多的好处啊,说得多了,总能冒出几句哲理来。
“后生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平原。”
“平原?!”老丈大吃了一惊,“你从山东到这里,要路过平原啊?怎么跑咱这里来了?哦,对、对,你迷路了,唉,你这路迷得可太远喽”
“是啊是啊,”五木尴尬地笑笑,“老丈,这里是哪啊?离平原还有多远?”
“这里是真定赵村啊,过了这闹心河,向东走四五天就到了,啊,你骑马啊,两天就差不多了。”
“这河叫、叫‘闹心河’?”五木被这名字弄懵了。
“噫?这河叫‘叉河’,但有时枯有时涝,闹心啊”
“哦”五木心道:我说怎么也不至于起个不入流的网络作者的名字。
“老丈,您看这桥几天能修好啊?”
老丈拍了拍自己胸脯道:“我在这里呢。”
五木疑惑了一下,以为老丈没听清自己的问话,便又问:“老丈,这桥啥时候能修好?”
老丈扭头瞪了五木一样,五木被老丈瞪得发毛,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
老丈用使劲墩了两下竹杖,手又使劲拍了拍自己胸口:“我不是说了嘛,我在这里呢!有我第五爷在这里,这桥就必须今天修好咳、咳、咳”显然,老丈对自己的胸口下手太狠了。
“哦、哦”五木赶紧伸手帮老丈轻轻捶打后背,一边道歉道:“晚辈无知,无知,五爷您莫气、莫气”
老丈回肘拨开五木的胳膊,气哼哼道:“什么五爷?”
五木又被弄楞了:不是你自己说什么“第五爷”嘛。
老丈看五木不知所措的样子,大声道:“我姓‘第五’,是‘第五爷’,不是什么‘五爷’!”
“哦、哦”五木彻底懵了,“diwu?”五木的脑袋开足了马力,也没凑出哪两个字能组成这个复姓。
自称“第五爷”的老丈不理五木了,举着竹竿对干活的人嚷嚷着:“小三,把树桩再砸下去半尺、赵老七家的小五子,多担些灰浆”
“哎——”对面河岸,有人粗声高喊。
众人抬头看,只见一个威猛青年,手提一杆大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立在对岸。
威猛青年高喊:“喂,啥时候能修好啊?”
“再过两个时辰吧。”修桥的人回应道。
那青年跳下坐骑,拴好马,“腾腾”地沿跳板走过桥来。
岸边上,威猛青年走来走去,显得十分焦急。
修桥的后生们不紧不慢地忙碌着。
第五爷冲旁边挑拣石料的一个精壮小伙子喊:“小六子,挑整条的石料码上层。”
那精壮小伙半晌才慢吞吞回应道:“知道了。”俯身仔细挑拣合适的石料,选好了一块硕大的石料,抬起来向桥上走去。
“咦?好大的力气!”那威猛青年见小六子抬着大石,不费力的样子,不禁惊奇,喊了一声:“我来帮忙搬石头吧。”
说完,搬了一块更大的石料,趔趔趄趄地往桥上走去。
显然,这威猛青年有意和小六子较量下力气。
“慢着、慢着”老丈急得直叫。
小六子已经走到临时搭的跳板之上,听第五爷的喊叫,停下脚步,回头看到那威猛青年搬着大石已接近跳板,急得口鼻扭曲,嘴里不停地喊:“快、快、快”
那威猛青年听小六子喊“快、快、快”,便加快了脚步,眼见着就要踏上了跳板
那跳板肯定无法承受两人加上两块大石的重量,小六子一撒手,把自己手里大石抛进水里,“噌”地窜上桥墩旁的木架,抱住一根树桩,嘴里喊道:“快、快、快回去”
“啊?回去?”晚了!那威猛青年捧着大石已经上了跳板,小六子窜起后,带动跳板不住震颤,那威猛青年站在跳板上,不停摇晃,一撒手,大石跌落水中,人也失去了平衡,跌下水去。
众人一阵惊呼。
小六子慢条斯理地喊着:“让你快回去,你咋就是不听”
落水的威猛青年在水里冒了两下头,双手不停地在水面上划拉,显然是不会水。
“快救人啊!”有人高喊。
“哦”小六子哦了一声,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