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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脑后一阵阴风
蔡鹏身子微微向外一闪,让开猛劈过来的大刀,下意识抬手顺势在刀杆上一带
身后将领原本以为一击必中,是以用上全力,没想到蔡鹏会轻易闪开。那将领力已使尽,一边狼狈不堪想收住大刀的力道,一边使尽扯住马的缰绳,企图将战马稳住。
战马接得主人指令,两只前腿猛绷,后腿向上一跳,卸掉前冲力道。终于停了下来。
马是停下了,马上那将军原本要顺势伏在战马脖颈之上,却被蔡鹏在刀杆上轻轻带了一下,虽然只是轻轻带了一下,却无异于推波助澜。那将领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像出膛的炮弹,从马头上方飞了出去,大头朝下,摔到地上。
蔡鹏看到,那将领倒立着、幽怨地瞪了自己一眼,身子如石碑般拍落到地上
“啊!”后面的轻骑大声惊呼。
“他杀了秦将军!”
“啊”
那些轻骑搞不懂自己的长官如何在一招之间就送了性命,谁也不敢上前。
蔡鹏顾不得许多,向荒野里遁去
天色晚了,蔡鹏再不敢瞎闯,找个遗弃的破屋将就着过了一夜。蔡鹏也要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蔡鹏找到当地百姓,询问得知,这里是东郡,离西边的许昌尚有几百里路,这一路上,不仅都是曹操的地盘,而且还有定陶、陈留等重镇,没有通行证,这样瞎跑过去,早晚要被逮到。
即使侥幸蒙混过关,怕是也无济于事。现在曹操正和袁绍交兵,许昌又是皇帝所在的都城,必然是严加戒备,没有通行证,是不可能进得了许昌城的,进不了城,还怎么找关羽?
这可怎么办?
看来,最好的办法是北渡黄河,那边是袁绍的地盘,自己有“路传”,可以方便些,在河北一路向西,到距离许昌较近的地方,再南渡黄河,这样可以避免在路上遇到太多麻烦。
顾不得人马困乏,再渡黄河,蔡鹏日夜兼程,一路向西。
一打听,若要找距离许昌最近的渡河地点,那就是官渡一带了。
可是,眼下袁绍和曹操正在官渡附近鏖战,近二十万大军散布在黄河两岸,从这里过河,莫说是遇到曹军,就是遇到袁绍的部队,也免不了被当做细作逮了去。
无奈,蔡鹏只得继续向西寻找可以渡河的地点,这一路,或是连绵的军营,或是岸陡水急,蔡鹏心急如焚,再耽搁下去,可就要错过寻找关羽的时机了
终于到了一处安静的渡口,找到河上船家,可是这一带靠近战场,两岸常有游骑巡查,船家不敢渡人过河。好说歹说,又塞给船家大把钱,船家终于答应夜深人静的时候,载蔡鹏过河。
时间尚早,蔡鹏本想好好睡上一觉,但在黄河两岸来回折腾,耽搁了多日,蔡鹏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天黑了,蔡鹏终于熬不住了,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早已过了午夜,蔡鹏大怒,连声叫骂,埋怨船家不招呼自己起来。船家不断赔着笑脸好话,赶紧载上蔡鹏的战马,趁着黎明前的夜色,悄悄驶向黄河南岸。
上得岸来,蔡鹏再没空和船家啰嗦,找到一条路,上马疾驰。
天亮了,找了炊烟升起的农家问清楚去许昌的路,蔡鹏顾不得饥饿,兼程赶路
前面一座城,方才的农家说是荥阳。
荥阳,好熟悉的地方啊!当年,跟随着刘备讨伐董卓时,曾经来过这里。想想那时的刘备,还只是平原令,那时的队伍,身上穿的是蔡鹏设计的,带有“漢”字logo的杂牌军服。(参见0019章士兵连连看)
就在这附近,是虎牢关,蔡鹏初次上阵,便击退当时不可一世的吕布。虽然,蔡鹏是和关羽张飞联手,但,那一仗,终究是蔡鹏的第一次,永远无法忘记的第一次。(参见0037章三英战吕布)
“唉,这一晃,都十多年了”蔡鹏叹口气。当年的对手吕布吕奉先已经不在了,而刘备刘玄德,虽然从平原令摇身变为宜城亭侯领豫州牧,外加“皇叔”职称,但却已经妻离子散,兄弟们天各一方,手下的队伍更是被曹操打得七零八落,便是再有那“漢”字logo的杂牌军服,也没有士兵能穿了
凄惨吗?
不。
起码蔡鹏不这样认为,一切的困难不过是暂时的,就像蛹化成蝶,所必经的撕心裂肺的过程而已。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起码,蔡鹏已经不断进步,成长为近乎于当年吕布一样,有能力藐视一切对手的蔡伯飞了!
一切不利的,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会找到关羽的,也会找到张飞的,还有那即将投奔到刘备阵营的赵子龙、诸葛孔明。
想到这些,蔡鹏心里敞亮了许多。
抖擞精神,要赶在天大亮前,通过荥阳地界,避免再遭遇东郡城外那样的麻烦。
然而,蔡鹏还是迟了,一只近百人的队伍已经冲出荥阳城,当先一员大将,催马挺抢,只奔蔡鹏而来
第240章 蔡鹏 赛过吕奉先()
提着长枪的将领在蔡鹏面前停了下来,很疑惑地上下打量着蔡鹏。
“在下只是路过,急着去汝南投亲。”蔡鹏早就想好了托词。
“就你一个人?”提枪的将领向蔡鹏身后张望。
“嗯哪,就我自个。”
那将领一愣。
蔡鹏意识到,自己又顺嘴把东北话溜达出来,把“嗯”说成了“嗯哪”,把“自己”说成了“自个”。赶紧捋直了舌头,重复道:“就我自己一个人。”
“你从河北来?”那将领突然问道。
蔡鹏并没上当,摇摇头:“我从洛阳来。”
“洛阳?洛阳是这种口音吗?洛阳在西,汝因何自东而来?”那将领紧盯着蔡鹏的眼睛。
“啊哦,我老家是辽东人,从洛阳去汝南,走错了路。”蔡鹏还算镇定。
“哦如此,请便”那将领点点头,笑了笑,轻提马缰,闪开道路。
蔡鹏不大敢相信,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放行了,轻催坐下马,小心地向对面队伍走去。
荥阳的队伍分列两旁,为蔡鹏闪出一条通道。就在蔡鹏小心地走到队列中间时,突听身后一声大喊“围住他!”
蔡鹏虽早有准备,但想纵马逃出已是不可能了,荥阳士兵手持利刃,将他紧紧围住。
“嘿嘿”那将领冷笑几声,提马进来,手提长枪指点着蔡鹏道:“这位将军倒是不见老啊,当年虎牢关前,打退吕布,可是威风得紧啊!”
蔡鹏知道,再狡辩已然没用了,此人必是当年参与过十八路盟军讨伐董卓之战,而且一定目睹了自己打退吕布。蔡鹏微微一笑:“正是在下,敢问阁下是?”
“嘿嘿,我嘛,蒙曹丞相信赖,忝任荥阳太守,王植。还未请教尊驾大名。”
“蔡鹏。”蔡鹏淡淡地答道。
“哦,蔡将军,幸会幸会。蔡将军,某有一句忠言,眼下,你们的刘皇叔大势已去,我劝将军弃暗投明,凭蔡将军当年虎牢关前雄威,必得曹丞相重用,如何?”
蔡鹏拱拱手道:“多谢,只是蔡某无此心思,况且王太守既知蔡某效命于刘皇叔帐下,又岂能不知刘皇叔手下,只有忠义之士,无有变节之人。”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哈哈哈”王植手捋着胡须,大笑不已,仿佛蔡鹏义正言辞的话语是一段好玩的笑话。终于,王植笑完了,拱手欠身道:“好一个‘只有忠义之士,无有变节之人’,那我倒要问问,那关云长将军为何投靠了曹丞相,为何被封为汉寿亭侯啊?”
蔡鹏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看看身边林立的枪戈,强压怒气,低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蔡鹏抬起头,微笑着问道:“哦?蔡某却不知,那关云长已经投靠了曹丞相?”
“然也!”王植得意地道,“那关云长现在就在许昌,蔡将军何不效而仿之?”
蔡鹏点点头,从王植口中得到关羽的消息,让蔡鹏感到欣慰,看来,自己这一趟没有白跑。
王植见蔡鹏点头,觉得自己的游说也许有了效果,赶紧追问道:“怎么样蔡将军?还有何疑问,王某当知无不言。”
“呵呵”蔡鹏冷笑两声,“蔡某倒真有个问题,你既知我当年在虎牢关前,击退过吕奉先,为何还要自找没趣?”
王植闻言一愣,随机褪去脸上笑意,冷笑道:“看来蔡将军是铁了心追随那无家可归的刘皇叔了?我最后奉劝你一句,这里不是当年的虎牢关,王某也不是那徒有虚名的吕奉先!”
“哈哈哈”蔡鹏大笑不已,眼前这个心浮气躁,腰肩塌陷、痨病鬼样的家伙竟然自比吕奉先,这恐怕是蔡鹏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完美的笑话了。“哈哈哈”蔡鹏的笑声中充满着对王植的轻蔑,也充满着自信。
“你”王植显然被蔡鹏激怒了,“姓蔡的,你不要太过张狂,当年虎牢关,若不是你们无耻地以多胜少,若不是那吕奉先连斗数阵,若不是吕奉先轻敌,岂有你猖狂的机会?我再重复一遍,这里不是虎牢关,你手里也没有那糊弄人的空心棒子!”
“哈哈,王太守,你嘎哈呀,别急嘛,我还有一事要问。”
“你讲”王植楞了一下,又尽量展示出不战而屈人的风度。
蔡鹏拱拱手:“蔡某想请问,你可知道,你这荥阳太守能当到哪一天吗?”
“你何意?”王植被蔡鹏的话弄迷糊了。
蔡鹏笑嘻嘻道:“蔡某告诉你吧,你的太守之位,今天到此为止!”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哗啷啷”声响,蔡鹏已经掣出三节棍,直奔王植顶门砸来
王植绝不是只会吹牛,反应速度绝对够快,横举大枪,迎向扑面而来的棍子
“嘡”
这里的确不是虎牢关。
今天的蔡伯飞也不是当年的“菜鸟”,他手中那根“胳膊粗细能发出朔缟奈诤诳招拇蠊鳌币惨丫怀闪巳诠鳌
三节棍不会像“空心大棍”那样折断。
“啪”
但是,不会折断的三节棍却能弯曲,折返下来的第一节棍子准确击中王植的头,王植头上的武冠被打飞。
王植真的不是吕奉先。
起码王植没像吕布那样落荒而逃,他依旧端坐在马上,双手依旧保持着磕挡对手武器的姿势。
只是,王植很纳闷:明明挡住了,为何头上感觉一缕冰凉?
暗红的血,从他眼前不断向下流淌,王植终于明白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挡了。
想通了的王植,再无牵挂,跌落马下
“哗”
“哇”
“啊”
“妈呀”
周围的士兵被这一幕惊呆了,没人看清楚,自己的长官怎么就死了呢?
“挡我着,死!”蔡鹏大吼一声,轻轻一夹马肚,战马向前缓缓迈步
迎面的枪戈慢慢垂落下去
围堵的军阵悄悄闪开一条缝隙。
一人一马缓缓从枪戈丛中穿过,错愕呆立的曹军士兵默默低下头,甚至不敢正视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
第241章 蔡鹏 救人一命()
过了小城长社,再有几十里就到许昌了,蔡鹏有些犯愁,自己没有“路传”,怎么能进入许昌城呢?
找一个树林,放开马儿,任其啃食些残存衰败的荒草,蔡鹏肚子也饿了,找个树桩坐下来,一边啃着冰冷的干粮,一边思考该如何进城找寻关羽。
难以下咽的干粮不是问题,让蔡伯飞将军思考混进许昌城的办法才是大问题。
左思右想,蔡鹏只想到一个办法:争取在官道上找人借一个路传。
可是如果人家不借呢?那没办法,我有急用啊,只好对不起了
蔡鹏很为自己想出的办法感到羞愧,但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一阵车轮碾压坚硬土地的声音传来,探头望去,只见从长社方向来了几个人,有一匹马,还有一辆车子,几个兵卒随行。
官兵?
看样子,是往许昌方向去,他们身上一定路传。
找他们借?
蔡鹏来不及多想了,勒好马的肚带,牵着马儿来到官道的中央。
那一行人走得近了,蔡鹏看清骑马的是小校装束,随行四个甲士,拥着一辆囚车。
“闲人回避!”骑马的小校大声喊道,官道上没有其他行人,自然是在警告蔡鹏。
蔡鹏一动不动。
“此乃囚车,阻碍致延误者,按律治罪!”小校又喊了一遍。
“嘿嘿,不敢阻碍,某只是借问一句。”
“公务在身,休得啰嗦。”小校见蔡鹏体格健壮,一付有恃无恐的样子,内心也多了些畏惧,并没有胆量动手,只是声色俱厉,想把蔡鹏吓走,也是给自己壮壮胆子。
“咦某冤枉啊”囚车里的人突然大叫起来。
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定睛一看,蔡鹏不禁大吃一惊,囚车内竟然是孙乾孙公祐。孙乾一定是听到自己说话,才大声呼叫,引起自己的注意。
“让开!”小校的坐骑已到蔡鹏身侧,“让开了,小心撞死了你。”小校话说得凶狠,却也只是虚张声势,并未有什么举动。
蔡鹏仰头看着马上的小校,微微一笑,对小校招招手道:“军爷,我有件事要禀报。”
小校自然没那么傻,不会相信蔡鹏真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说。警惕地将身子往后挪挪,看着蔡鹏。
蔡鹏伸手入怀,掏出路传在小校晃了一下。
那小校没有看清,不自觉向前探了探身子。
蔡鹏一把揪住小校胸襟,轻轻一扯,便将小校拽下马来。
那小校军阶虽低,却甚有经验,被“一扯”“一拽”间,已经知道自己绝非蔡鹏的对手,只惊呼了一声,立刻恢复常态,束手而立,并不挣扎,大有处惊不变的大将风范。
随行四个军士见头目被人控制,煞是紧张,提着兵器,犹豫着是否该上前相帮。
“莫动!”小校连忙出声制止。
蔡鹏反被小校的沉着弄懵了,愣愣地看着小校。
蔡鹏原已筹划好:假装从怀里拿东西,吸引小校注意,将其从马背上拽下,小校势必挣扎,自己就势猛击其后脑,然后去对付那几个军士
可是,这小校异常冷静,竟不反抗不挣扎,这可彻底打乱了蔡鹏的计划。
蔡鹏发着楞,还是小校机灵,身体纹丝不动,连眼珠都不转动一下,显示出自己没有任何敌意,只是那张嘴连珠豆般说着:“壮士威猛,小人敬佩!壮士高义,小人感恩不尽。但有何吩咐,小人不敢不从,小人上有八十高堂,下有待哺儿女,只求壮士开恩,饶过小人性命,便是救了小人一家老小”
蔡鹏已经傻了。
还是那四个军士反应快,一听头目如此说,当即折转身子就要跑。
“站住!”小校一声大喝。
“你嘎哈玩意啊!”蔡鹏吓得不轻。
小校依旧冷静:“壮士莫怪,小人岂敢对壮士发号施令,小人是招呼兄弟们。”说完,扭头冲在原地犹豫的军士们喊道:“军纪森严,你们不要命了,还不赶快过来。”
那四个军士确实训练有素,一听头目如此说,互相望望,犹豫一下,扔了兵器,上前几步,跪了下去,齐声叫着“壮士开恩”
“你、你、你们这是要闹那样”蔡鹏几乎崩溃了。
“快把钱都掏出来。”小校命令几个手下,四个军士立刻掏出身上钱物,双手捧向蔡鹏。
“我不是打劫的!”蔡鹏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