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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血:狼烟再起-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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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歇越发犹豫:呃,末将姓董名歇。

    哦,董将军,久仰大名!马槐老将军俨然一老狐狸,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董歇思忖片刻,有了主意:如此,老将军先丢了大枪,下马受擒。末将先将老将军一门绑了,并不害你们性命。回头讨了圣旨,老将军一家生死全凭圣意!

    马槐摇摇头,笑道:董将军何须多此一举!你们重兵围困,老夫又不会飞!你们先去讨圣旨,老夫就在此等待。

    董歇有些挠头:你老将军勇冠三军,万一给你跑了,末将可吃罪不起!

    别费嘴皮子了,给我一齐上!

    军士们无奈,一个扇面包抄过去。心想老将军毕竟年迈,你抓胳膊我拽腿,你夺长枪我牵马,先把他制住得喽!

    目瞪口呆!真长见识只恨爹娘少生了腿!

    马槐老将军那枪好像不是枪,仿佛一万条毒蛇到处吐信,阴森可怖,避无可避。这还是老将军手下留情,军士们被拍倒一片,却无一个被扎个窟窿。

    军士们屁滚尿流撤了回来。

    董歇有些恼怒,亲自抡刀就上。哼,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你胜得了普通军士,未必胜得了本将!挽着刀花,虚实并进,哪知道在大枪之下,只有躲的份儿,连个边儿都靠不上!

    马槐还挺乐呵:哎呀,多谢董将军手下容情!董将军怜老夫年迈,不肯痛下死手,老夫领情了!

    这分明是给董歇个台阶下,不让他在军士面前太过丢脸。董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喝道:老将军若再阻拦,末将下令从后门强攻了!

    哼,我就不信你马家能有两个马槐老将军!

    马槐哈哈大笑,旋即正色道:且慢!老夫与董将军及各位兄弟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实话告诉兄弟们,我马家女眷皆在后院,是以老夫在后门埋伏下强弓硬弩,若兄弟们伤了性命,休与马家结仇!

    勿谓言之不预也!

    这老将军,真让人头疼!

第四百二十章 大恩大德() 
明君勋贵打架。

    切莫小臣遭殃!

    老家伙说的越想越有理。

    董歇犹豫良久,终于下令:你们给我好好守着,不许放走一人!我去找裴将军请旨!

    说着转身就走。马槐呼道:慢来,慢来!董将军,你先让兄弟们到院外等候!你们砸碎我侯府大门,罪过也是不小!

    嘿!这老将军得寸进尺!罢了,都撤出门外,给我严防死守!不许走了一个!

    马槐长枪一挑,将倒落的大门竖起,斜倚门框上,又搬来两个石碾顶住,这是他熬练力气的家什。老将军在门内大喝道:没有圣旨,谁也别再妄进侯府!

    说着猛然将长枪往门后一戳,枪柄直指蓝天。然后手拿宝剑,往身后一背,轻松踱着方步,慢慢悠悠往后院走去。

    躲开军士们目光,马槐立刻动如脱兔,快似灵豹,又悄无声息。进到闲院,插好门闩,跳入地道,伸手拉上一口数百斤重的石磨,掩住洞口。在黑暗中摸着洞壁向前飞奔。

    爬出地洞,眼前豁然开朗,阳光刺目,有些睁不开眼。马槐四下一看,身处一个院落之中,院中空无一人,看来都已四散而逃,不由得心中一喜。

    看洞口四周,堆积着不少砖石,南墙下地面略微潮湿,颜色与他处迥异。马槐心中更喜,马信这孙子歪脑筋倒是不少!临逃命还不忘让仆佣将砖石移到洞口,还将一架石磨磨盘搬到洞口。好小子,你知道你爷爷有把子力气啊!

    马槐将砖石胡乱扔入地洞,不一会儿已将洞口塞死,又将磨盘压住洞口。即便军士们找到洞口,要想出来,也得费点周章。

    他轻步跃到大门口,出门偷眼观瞧,见小巷中无人,便关门落锁,大步流星离开。

    马槐匆匆奔向南门,远远地望见,守门军士盘查行人。他隐身民宅之后,佝偻着身子,坐在地上假装休息,暗思出城之策。

    心中不免暗自担忧,家人已安然出城否?

    忽听铃铛响声,一架粪车由远而近,秽臭难闻。马槐扯扯头发,白发更显凌乱,起身一瘸一拐上前,对粪夫客气滴抱拳一礼:敢问老弟何往?

    那粪夫年岁也不小,长得十分壮实,大手一拉缰绳,答道:出城卸粪。

    马槐笑问:敢问可是八里庄方向?

    粪夫答曰:正是。

    马槐捶捶后背,笑道:人老喽走不动喽,老弟能否载老朽一程?

    粪夫听着新鲜:您老不嫌臭啊?头一回有人愿意搭粪车的。

    马槐憨厚一笑:庄户人家,还能嫌臭?

    粪夫挺高兴:上来吧,老爷子,咱还能拉个话儿。

    马槐爬上车,耷拉着腿,将衣物包裹着的宝剑,顺手往粪桶间一塞,嘴中兀自自言自语:

    这不进城看闺女,闺女说送,俺还逞能不让送,唉,不服老不行喽!

    粪夫笑道:可不是吗,您老啊可得小心这身子骨。

    二人闲扯着来到城门。

    军士们甚是烦恶,捂着鼻子喝道:老不死的,快点走!熏死老子!

    粪夫陪着笑,点头哈腰:对不住军爷,俺这就快点儿!

    扬鞭奋蹄,粪车洒下一路臭气,离开京城。

    过了八里庄,又到三十里铺,马槐还没有下车的意思,粪夫也不急,似乎要把大粪送到十万八千里外。

    鬼神神差半,二人对视一眼。

    马槐双目溢彩,忽道:你小子还活着!

    粪夫瞅他一眼,奇道:老爷子,我看你不但身子骨不行,脑袋好像也不大灵光,被大粪熏的吧!

    哼,俺不活着还是鬼不成!

    马槐见左近无人,忽然一声大喝:凌将军!

    粪夫无动于衷,好不淡定:老爷子,你脑子果然坏了!下车吧你老!

    马槐心中热流奔放,眼中热情喷火。哼,老夫这一喝之威,千军辟易,寻常人怎么也得吓一哆嗦!偏偏你小子纹丝不动

    过于淡定就是反常!

    天老爷,凌霄还活着!偏偏他不愿相认。

    唉!也罢,彼之苦痛,大河长流,过去之事不提也罢!可他为什么出现在京城?偏偏在这个时候?还是个粪夫!绝无可能!反常啊,何其反常!

    马槐定定心神,笑道:你这大粪要送到哪里?

    粪夫淡然道:送到买主手里。

    马槐一笑:买主在哪里?

    粪夫道:遇到为止。

    马槐叹道:行了,怪熏得慌!大粪我买了!

    说着掏出一枚马蹄金。

    粪夫不接,报价道:二百五十文一桶,四桶一千文。

    马槐又掏出一枚马蹄金:马车我也要了!

    粪夫依然不接,言道:一共两千文,给铜钱,你那粪饼俺找不开。

    呵!却把金饼作粪饼,真是金钱如粪土。

    马槐笑道:老夫看你脑子也坏了,一马一车才值四桶粪钱?

    粪夫将马鞭往车上一扔:不扯淡了,俺走了!马信在前面等你。

    一文钱不要!车马白送,当然还有大粪。

    当然不是脑子坏了。

    世间每多锦上添花,谁人雪中送炭,他是来救命的!

    马槐几欲落泪,深施一礼:凌将军保重!马槐深感大德!

    凌霄头也不回,飘然而去。

    他凌家一门无有下梢,痛彻心扉。空有一身本领,往事再也难追。不!他要救马家一门,如救自家,仿佛回到过去,扭转乾坤!老母亲、孩儿他娘、凌武我儿

    见有农夫劳作,马槐将粪桶移到田间地头,驾着轻车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追上了马信。马信穿着仆人的衣服,正驾着驴车不紧不慢地走着,车内母亲和妻子轮流抱着一龄娇儿。

    马信皱皱眉头:爷爷你好臭!

    马槐骂道:放屁!此味人间最美。

    马信哪知个中原委,笑道:爷爷品味,果然不同!

    臭小子!马槐心中畅快,这孙子纨绔无赖,却是机灵聪慧,唉,果然是天生万物,各有其用,哪怕是搅屎棍,也有妙用!呃,今天是跟大粪鳔上了

    问起马信如何脱身。马信洋洋得意:吉人自有天相!孙儿一出门,便遇到这驴车,自然便被孙儿征用

    马槐疑道:驴车无主吗?

    啊,有个傻老头儿,正牵着头驴歇脚,孙儿便以五百文买下这驴车。马信还沉浸在自得之中。

    马槐大惊:兔崽子!五百文连买个驴毛也不够!那老头儿何等模样?

    马信挠挠头:那谁记得

    马槐大怒:快想!

    马信莫名其妙:呃,年纪虽老,身板极其雄壮,一看就是个卖苦力的模样吗,美须髯,年轻时虽然不一定比得上孙儿我,应该长得也不赖

    放你的狗臭屁!马槐大骂一声,刚强老将竟流下泪来。

    兔崽子,还一看就是卖苦力的,他是咱马家的大恩人!

    马槐对着虚空作了个揖:凌霄将军!你是特意来救马家!

    马信一愣接着一愣,爷爷真是上了年纪,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是

第四百二十一章 缓兵之计() 
往事不可追。

    来者尚可补。

    凌霄将军家门大不幸,满腔哀痛化作大爱无疆,拼尽全力,也要帮马家逃出生天

    大恩大德不求回报!

    一马车,一驴车,一前一后,不远不近,向着终南山进发。八百里终南山,流云飞瀑,山色如画,生生不息,多少隐士终老其中。

    马槐年轻时,游历四方,访古探幽,流连终南山,曾达数月之久。多少奇峰秀谷、草庐仙洞!如今,苍山应未改,只是人已老。那位与咱较量三天的道童,不知尚在山中否

    官道上往来军士似乎多了起来,还有豪客夹杂其间,总让人有些心神不定。

    现在京城内不知如何,或许禁军已乱做一锅粥。留下一座侯府空宅,分明是打皇上的脸,龙颜定然盛怒,传檄州郡大肆搜捕,只是早晚之事。

    马槐暗叹:若是老夫一人,虽千军万马吾何惧哉!可车中还有妇孺,马信这土羔子,一贯地溜奸耍滑,武艺稀松得很,连个大头兵也未必能拼过。怎不叫老夫担忧!

    有件事,马信没听爷爷的话。

    按马槐之意,送孙媳冯氏回娘家,乃是上策。冯不疑拥戴新君有功,正得恩宠,保护自家孙女,自然不在话下。

    可马信说不怪他,他百般解劝,冯氏只是不允。她说今日作别,后会无期,与其一生孤寂,郁郁而终,何如夫妻一体,福祸与共!倒叫马信这个浪子好不感动,对往昔薄行稍有悔意。

    马槐一缕胡须,身板挺得笔直。嗯,这样的好孙媳,老夫拼了老命,也要护她母子周全!

    又有一队军兵驰过,似乎对这臭烘烘老者、土兮兮毛驴不感兴趣。不过谁知下一波人马会不会来盘查。马槐轻扬马鞭,不动声色拐上乡道。

    却不知前路是平坦还是崎岖。

    却说董歇飞马回报裴元奇,不说自家狼狈,只述马槐之言。裴元奇怒道:谨遵圣谕,将来或许脑袋不保。违了圣谕,脑袋现在就得搬家!

    心中却也思忖,马槐所言深邃,虽是拖延求生,未必没有道理。想马家世代勋贵,还救过老皇上的命,一旦君心有变,却连家人也保不住。果然伴君如伴虎,怎不伤透忠良之心!

    裴元奇琢磨良久,便让董歇稍歇,自己进宫面君。反正马家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量他一家老小插翅难飞。

    一进明光宫,却见冯不疑也在,便打个问讯,再请君命。裴元奇说话甚有门道,先自陈执行不力之罪,又委婉转述马槐之言,说他有免死铁券,他家还救过老皇上性命,这老家伙不见皇上圣旨,说我们空口无凭,矫诏诛杀功臣

    冯不疑瞪他一眼:什么老家伙!

    裴元奇自知有失,嘿,骂乌鸦伤了黑猪心。冯不疑须发皓然,也是个老家伙裴元奇赶忙赔罪:末将失言,是说马槐老将军。

    皇上一张蜡黄脸泛起些血色,哼,免死铁券顶个屁用!居功自伐更是可恼!他勃然大怒:冯丞相即刻拟旨,族灭马家,鸡犬不留!

    哼,马老匹夫,拟个圣旨还不容易!

    冯不疑赶忙离了座位,躬身下拜:圣上善保龙体为上,须知暴怒伤身

    一番劝解嘚不嘚说得甚是啰嗦,皇上又不便发怒,老臣忠心耿耿,是关心朕躬不是

    冯不疑闻听皇上龙体欠安,药石无效,知道此乃心病。故而今日进宫,名义便是探病冯不疑起身看了裴元奇一眼,裴将军会意:末将在宫外候命。

    老丞相面色柔和,一脸慈祥,仿佛天上的寿星、邻家的老爷爷。他慢条斯理道:老臣年迈,说话颠倒,倘有疏弛之处,还请圣上恕罪。

    皇上便知他或有规劝之意,立马截道:老爱卿,今日不谈马家之事。

    冯不疑一笑,一脸悲悯:老臣让陛下误会了,老臣忧心皇上龙体,有些治心理气之法,今日进宫想说与陛下,不知陛下肯听否?

    哦,这个要得。皇上舒了口气,这几日夜夜难眠,噩梦缠身,实在苦不堪言!

    冯不疑道:陛下春秋正盛,龙体本无大碍。

    皇上咬牙道:恶鬼滋扰,不胜其烦,可恨可恼!

    冯不疑摇摇头:吾皇奉天承运,德接天人,哪个敢来滋扰!

    皇上低头不语,这马屁虽好,不甚奏效。

    冯不疑又道:圣人不言怪力神乱,纵有恶鬼,恶鬼只在心中。

    这话虽有道理,你有什么实效办法?皇上依然无语,抬起眼皮,一脸倦怠。

    冯不疑察言观色,直入主题:臣有二法,陛下不妨一试。

    皇上终于有了兴致:说来听听!

    其一,静坐吐纳之法。冯不疑自然不能说,这是女婿李清峰所传,甚是奏效。其二,厌胜之法。皇上德配天地,本不惧鬼神,盖惊怒攻心

    老头儿真啰嗦!皇上打断道:爱卿只说如何个厌胜之法。

    冯不疑道:陛下可闻姜太公乎?

    皇上耐住性子:太公望者,王者之师,如何不闻!

    冯不疑点点头:姜太公者,其祖四岳,曾助大禹治水,鬼神避之。及至太公,垂钓王侯,兴周灭纣,多出奇计,后世阴谋者,多宗太公。夫恶鬼者,至阴之物,纵能阴谋害人,无敢谋太公者

    皇上被冯不疑绕得头大。冯不疑终于说完:陛下可令能工巧匠,雕太公神像,置于殿中,恶鬼必远避之。

    来人,速去置办!皇上心急火燎,一刻也不能耽搁。

    冯不疑道:陛下且慢,还有一样。

    皇上焦躁道:爱卿一块儿说完吗!

    冯不疑一脸凝重:臣闻非心诚者不能通神,陛下须沐浴更衣,斋戒三日,三日内匠人作太公神像,陛下则按臣静坐吐纳之法,心中向太公默祷,则神像通太公之灵矣。

    皇上别无它法,满口答应:全依爱卿!呃,斋戒三日,马家之事若何?

    冯不疑道:斋戒三日,尤戒杀生,望陛下暂息刀兵,待陛下龙体安泰,徐徒之不迟。

    皇上咬牙恨道:且让他多活几日!

    太公雕像之事,事关重大,唯恐他人误了大事,急令冯不疑亲自去办。

    冯不疑领令,又请道:啊,陛下,老臣此来,还有一事,请辞这代丞相之职。一者老臣年迈昏聩,二者蒙陛下隆恩,臣儿冯毅为大将,岂有父子得专将相之理

    皇上困顿得不行,哪里能听到耳中,不耐烦道:老爱卿先去替朕办事,辞相之事容后再议!

    冯不疑出宫,眉头不展。他心中暗道惭愧,他这圣人门生,今日非但大言“怪力神乱”,简直是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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