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姐,是我四姐。”
第一百六十三章 谁死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谁死了?*
隆重推荐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太史书苑()
收费章节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太史书苑
“四姐,是我四姐。”
余舒哑然,看着夏明明哭发白脸,想起来她偶尔提起过那个“四姐”,似是关系不很好样子。
“你先别慌,同我说说,你都梦到什么了?”
夏明明抓紧了被子哭声道:血,我梦到我四姐被人害了,是一个下雨晚上,有人从窗子潜进她房里,把她杀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四姐、我四姐她会死,会死”
余舒眼皮跳跳,安抚道:你先别哭,能确定这梦准吗,万许只是个梦呢?”
夏明明抱着脑袋,摇着头语无伦次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梦到她出事了。”
余舒心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犹豫出声:那你要不要写信回家,能赶得上吗?”不跳字。
“写、写信回家?”夏明明哭巴巴地瞅着余舒。
“是啊,”余舒只当她是吓晕了头,按着她肩膀道:你只是梦到了,人不是还没死呢吗,早一步通知家里,或许就能躲过去。”
话是这么说,她心里觉得悬,夏明明不知家何处,但从京城寄信回去,马加鞭也要半个月吧,人要该死早死了,哪等得及她预警。
哪想夏明明听了余舒话,猛地就顿住了哭声,抓住余舒手道:对、对,我得去通知她,得让她躲过去。”
余舒看她情绪激动,不敢提醒她时间或许赶不上,安抚道:好,那明天一早我就陪你去驿馆写信,咱们挑一匹马去送。”
“不,不用写信,”夏明明摇摇头,着急地吸着鼻涕道:天一亮我就去找她,她就京城里。”
“啊?”余舒惊讶道:你这个四姐京城吗?”不跳字。
她还以为夏明明京城举目无亲,闹了半天人家姐姐就这儿。
夏明明抹抹眼泪,这时也顾不得瞒不瞒余舒:对,她就太史书苑学易。”
余舒又吃一惊,太史书苑学易?那夏明明这四姐不简单啊,三年一过大衍,今年不算,这么说来,她四姐是三年前就考通了大衍试吗?
啧啧,她原以为那纪家纪星璇就够奇葩了,没想到这样厉害小姑娘不止一个。
夏明明这时情绪稳定许多,看到余舒表情,隐约猜到她所想,便苦笑道:我四姐只比我大上两岁,但是她比我聪明本事多了,三年前她就考过了大衍试,家中长辈都极喜欢她,当初送她进京学易,娘就万分舍不得,真要她出了个好歹,我娘”
余舒试探问道:你们是一母同胞吧?不少字”
夏明明点点头,余舒看她脸色还是很难看,就压下心中许多疑问,安抚道:既是如此,那明天一早你就去太史书苑找她,你们姐妹商量下看是要怎么防备。”
夏明明慌张道:你不陪我一起不跳字。
这个时候余舒对夏明明来说,就好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出了什么事,她第一个先想到就是她。
余舒道:我又不认得你四姐,去能做什么,你们家业不小,她一个人离京外,身边会没个护卫?我去帮不了什么忙,还不方便,你自己去就行了。”
没心没肺地说一句,那夏江家四小姐死活,**什么事儿啊。她和夏明明是有交情,但这不表示她得关心一个素不相识人死活。
当初她强行救了赵慧命,青铮道人就曾警告过她,生死各安天命,凡事莫要强求,一报还一报,妄改人阳寿是要遭天谴。为了自己人也就罢了,为了一个陌生人,真不值顾。
那夏江家四小姐果真要死,谁也拦不住啊。
当然这话她是不能对夏明明讲,人家再怎么说都是亲姐妹俩,听她这么说了,还不得和她翻脸。
“可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夏明明红着眼睛,支支吾吾;她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真要去找四姐,四姐不知会怎么冷嘲热讽她。
“阿树,你能不能陪我一起,不用你见我四姐,你就边上等着我,”夏明明拖着余舒手,满眼哀求道:好吗?”不跳字。
余舒想了想,道:那明天我送你到太史书苑好了。”
“好、好。”夏明明赶紧点头,生怕余舒反悔。
“赶紧睡吧,别太担心,说不定是你梦糊涂了。”余舒推着夏明明躺回床上,摸摸她额头上冷汗,“明天一早我叫你起床,睡吧。”
夏明明抓住余舒手不放,“我、我有点害怕,阿树,你陪我睡行不行?”
景尘就外头,真要她陪夏明明睡觉,不定他又要有什么惊人之言,余舒顾及这一点,就没答应,拍拍她道:
“有什么好怕,没看你吆喝一声我就过来了,放心睡吧,我就这儿,等你睡着了再走。”
余舒冲站门口余小修摆摆手,示意他先回房去睡觉,余小修看没什么事儿了,就挠挠头走了,
好不容易把夏明明哄睡下了,余舒困得两只眼皮打架,轻手轻脚地退出夏明明房间,带上门,一扭头看见景尘还西屋门口站着,似乎一直没动过,怔了怔,上前低声道:
“怎么还没睡啊?”
景尘指了指夏明明房间,抬手比划:‘没事了吗?’
“就是做噩梦,不要紧,你进去睡吧,”余舒推推景尘肩膀,要他进屋去,秋天夜晚已经很冷了,景尘身体才好一些,要是再着凉了,又得多床上躺两天。
景尘欲言又止,见余舒神色困倦,就把话咽回去,顺从地退回到屋子,将门关上,站门后,听着余舒转回大屋脚步声,待她那头屋门响动,才走回到床边和衣躺下。
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方才梦境,他身一片茫茫雾色中,手握一把银光长剑,练着几日前他记起那一套剑法,不远处有几道模糊人影似指点他,他们身上穿着白色长袍,服摆上绣着黑色纹路,有蓄着白须,有手握拂尘,有席地而坐,有负手而立。
他还没有看清楚面孔,就被院子里叫声惊醒,他能感觉到,那几个人身穿白袍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却如何想不起来他们是谁。
余舒久仰太史书苑大名,这次送夏明明去城北,正有机会瞻仰,之前猜想是什么样灵杰宝地,能聚天下易才,即便不是修建富丽堂皇,也该有雕梁画栋之美,然而果真到了门前,却有种上当受骗感觉——
“这里就是太史书苑?”
同夏明明一前以后下了马车,街上干站片刻,余舒面色古怪地指着街对面,那里一排不足丈高白色围墙,吊着古旧青瓦,开着两扇小巧黄木门,门前三层台阶,平铺到路上,门头一块横匾,形状不方不圆,说不清是红是紫颜色,上面只书有两个扁字——太史。
这么寒酸门面,就是太史书苑?该不是车夫懒省事,把他们拉到后门不少字
“就是这里了,”夏明明很能理解余舒现心情,两年前她头一回到京城里来,见到太史书苑这还没有他们家后门气派门面,同样怀疑走错了地方,但真里头转上一圈,才知道什么叫名不虚传。
不过她现担心四姐出事,没心情和余舒讲解这些。
“那门里是有人把守,不许人随便入内,我得请守卫帮我找四姐出来,”夏明明问余舒,“你这里等我吗?”不跳字。
余舒扭头看看四周,指着街边上刚开门一家茶楼,“我上里头去等你,你好了就去找我。”
“好吧。”今天闷热,夏明明不好意思叫余舒和她一起站门口干等。
余舒进了茶楼,看一楼没什么客人,就直接上了二楼去,找到凭栏一个阴凉位置,正好能看清楚太史书苑门前动静,但想要往太史书苑里头眺一眺,就只能看到一片花草绿色,遮住了视线,见不着什么楼景。
夏明明往那两扇小黄门前一站,里头就有守卫站出来,余舒只能看到半道身形,听不见说话。
余舒要了一壶便宜云片,掏出随身带一叠纸稿,正是昨天祥和易馆抄写段落,那是一本记载了大安开国三百余年以来各年份各地方发生天灾大致记录,上头另外注解了一些易学方面分析,诸如星象月食,奇门演算等等,她找到是第五卷,还不知另有几卷。
余舒一边研究手中抄稿,一边喝茶,不知不觉把夏明明忘了一边,等想起来回头去看,却发现太史书苑门前不见了夏明明人影。
“诶?”余舒放下茶杯,站起来,扶着栏杆探头往下面街道上搜寻了一圈,依然不见她人,正担心打算收拾东西下楼去找,就听到二楼上响起来小二迎客声:
“两位客官这边请,当心着楼梯。”
余舒扭过头,看见两个人从楼梯口上来,走前面那年轻女子身穿鹅黄纱衣,手中团扇提胸口处,这身打扮倒是同她昨天祥和易馆门前见到两位小姐相同,因未遮面,此女露出一张面若桃李脸蛋,眉骨傲气,余舒正觉得这人眼熟,就看到她后头跟着上来夏明明。
这必是夏江家四小姐了,难怪眼熟,一比较就看出来,夏明明和她乃有五分相似,不同是前者娇,后者傲,一样是姿色十足。
夏明明也看到了余舒,轻轻朝她摇头,余舒意会地坐了回去,一手举杯假装喝茶,用余光瞄着她们两个走到一间屏风隔出雅室里坐下。
看那小二退下楼去,便端起桌上茶壶茶杯,换了个临近屏风处地方重坐下,刚把耳朵竖起来,就听到那一头说话声:
“你是说,你梦见我死了?”
余舒听到夏明明这四姐声音,觉不出半点应该有担心和害怕,反而有种盛气凌人味道。
“嗯。”
不是知道屏风后头坐是夏明明,余舒真当这蚊声怯弱是另外一个人。
屏风那一头静下来,余舒看不到她们表情,等着听那夏江四小姐反应,谁知道却等到了一声嗤笑:
“呵,你以为我还会信你鬼话吗?”不跳字。
“四姐,这回是真,我没有骗你,我真梦见了。”
“你没骗我?那当初是谁撒谎告诉爹,说梦见我路上被人劫持遇害,差点害我错过三年前大衍试,顶替二姐到龙虎山去求道,一辈子待那深山老林里,不是你吗?啊?”
余舒挑眉,怎么听这夏江四小姐讲,明明貌似做过对不起她缺德事啊。
“我、我真不是故意,我那时不知道;我只是想——”
“不用解释,我不想听,我会写信回家让人接你回去,京城不是你该待地方。我不管你是怎么跑到京城里来,这几天又是住哪里,现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等家里来人接你,别想着乱跑。”
“四姐你信我行不行,我发誓我这一回没有骗你,我梦见了,夜里有人从窗子跳进你房里,把你——”
“夏江敏”
余舒听到屏风那一头猛地一声喝斥,被吓了一跳,揉着左耳,换右耳去听:
“我身太史书苑,虽精通是星象,但同窗闺友不乏通晓面相凶吉者,有没有祸事我岂会不知,你若再危言耸听,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余舒听到那头桌椅响动,便趁着有人出来之前,飞地端着茶壶茶杯,刚坐回原来为止,就见到那夏江四小姐沉着脸走出来,看到她下了楼,余舒才起身走进向那隔间屏风。
夏明明正坐那里发愣,神色恍恍惚惚,一副受了很大打击模样,余舒看了觉得可怜,就咳了两声,道:
“刚才那个就是你四姐吧,怎么样,你们商量好了吗?”不跳字。
夏明明缓缓抬起头,声音苦涩道:她、她不信我。”
余舒暗叹一声,捞了她身旁椅子坐下,“其实,我刚才外头都听见了,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以前骗过她吗?”不跳字。
夏明明低下头,不吭声。
余舒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八成是有那么一回事,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应景,坐着坐着,夏明明却突然开了口:
“阿树,你是学易之人,不会没有听说过‘文辰北,夏江南’吧。”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太史书苑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太史书苑*
隆重推荐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文辰夏江()
收费章节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文辰夏江
“阿树,你是学易之人,不会没有听说过‘文辰北,夏江南’吧。”
余舒老实地摇摇头,她知道夏明明本姓不是姓夏,而是一个复姓“夏江”,入京后一直忙于生计,她都没有时间好好打听一下这夏江家是什么来头。
夏明明叹气道:有时候我觉得你真奇怪,明明懂得好些事情,但是寻常易客都耳熟能详事你不知道。”
余舒讪笑:是我孤陋寡闻,你说吧,我听着呢。”
夏明明手里紧握着茶杯,轻声叙述着大安朝一段易史:
“大约是一百年前,同朝出了两位易子,一位姓夏,一位姓文,这是自大衍试行百年来头一次所遇,当时天子喜悦,钦赐封号,一乃文辰,是喻北方星辰之明,一乃夏江,是喻中原长江之广,文辰和夏江两位易子得天子厚爱,因文辰易子年长,正值司天监大提点一职空闲,便委之,念不能厚此薄彼,又赐婚与夏江易子,封他做了驸马,甚为百年之前一桩美谈。”
这是余舒第二次听到大安朝易史中易子名号,头一回是曹子辛那里,她还记得,当时所讲是青阳和云华两位易子,按时间来算,这夏江和文辰他们二人之前。
不过这大安朝皇帝怎么都喜欢把公主许给易子,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二十年前那位云华易子也是,娶了长公主,可惜天才早夭,公主殉情,两人用一段悲剧,谱成后世佳话。
“谁想好景不长,夏江和文辰两位易子,不知因何缘故,结下仇怨,到了水火不容地步,便是天子亦不能勉强撮合,二人不愿同朝共事,双双请辞,天子无奈,便分赐了南北两座城使他们迁往定居,文辰北,夏江南,从此后,二人便以易号为姓,冠与后人,以表天子之敬。”
余舒两手托着下巴,听津津有味,这里打岔道:所以你姓夏江,就是那位夏江易子后人咯。”
“那是我老祖宗。”
余舒点点头:你继续讲。”
被余舒这么一打岔,夏明明忘记说到哪里,想了想,才接着道:
“天下易客仰慕易子之名,纷纷登门求教,南寻夏江,北访文辰,夏江文辰皆是友善之人,来者不拒,每日门前络绎不绝,渐渐成势。当时天子所为,是为隔离他们二人仇怨,怎知十年过后,这天底下易客们,竟成南北分势,每年大衍京中相遇,方枘圆凿,北道易客以文辰第一,南道易客以夏江第一,互不相容,此事一发,朝中争论不休,有人言论,文辰夏江图谋不轨,唆使教令南北易客。”
余舒听到这里,暗自咋舌,看来这同朝出了两位易子,也不是什么好事,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就是这个道理。
“所幸当年天子深明事理,未有听信小人谗言,而是诏令司天监,修建了太史书苑,让南北易客大衍试后,择可教之人收入其中深造,同学一处,化解干戈。”
余舒神色一正,暗道那位皇帝手段高明,这么一来,管你是南是北,凡是可造之材,到了京城,进了太史书苑都得统一教化,既解了南北易客各自为政窘境,又强固了司天监地位。
夏明明舔舔嘴唇,低头喝了一口凉掉茶水,微微出神道:
“几十年前,夏江和文辰两位先人去世,两家门庭渐不如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