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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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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近一次为薛睿推算祸时;是半个月前的事了;以祸时法则推算过去发生的事;和未来将要发生的事;很不一样。

    凡是发生过的祸事;只要给她生时死时;不管是一年两年;就算是十年前;她也能算出个子丑寅卯。

    而未来发生的祸事;则有一定的限制;比如;日子越近越实;日子越远就越虚;所以她最多一次往后推算半个月;为保准确。

    薛睿今天被息訾主以旧事要挟;正应了她不久前算到他要招小人;而且看情形息龉有后招。

    这世间的万事。本来非福即祸;无福无祸是平安;她的祸时法则看似只对祸事;但其实已经将万事揽去一半;她算出的是祸;那么无祸即是福了。

    息雯对薛睿提出的条件;是好是坏;她一算既知。

    〃就让我看看你安的什么心思。〃余舒冷笑。手下柳炭笔算的飞快;一串串唯有她能分辨的数字符号跃然纸上;简单或是复杂的换算;一日一日推远。

    本来是冲着息雯去的;可是这么一算;薛睿身上的麻烦还不只一件。

    〃口角;破财。嘶╠╠〃余舒奇怪了;要知道薛睿的命格极好;半年下来生个小病都难;更有甚连着两个月连个钱都不曾掉过。

    最近怎么突然多事起来?

    她又记得上个月;她还算到他一次血光之灾。

    余舒琢磨了一阵;还是觉得问题出在薛睿现在职位上;大理寺是什么地方;掌管着整个大安最严酷的刑狱;他若是常常出入牢房。刚开始还能凭自身运气压一压;但日子一长;难免受阴邪所扰。

    〃好在我早察觉;想了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那柄百年桃木根做的扇子;加上她的水晶石;应该足以克制他周身阴邪之气。

    余舒一面为薛睿打算;一面笔下未歇;待她推算到某一日后;忽地停下来。是又发现了一样祸事。

    〃咦。这个是。〃她飞快地从抽斗里拿出她的祸事手札;翻了两下。便在上面找到一项取值;而她刚算出来的数字;正好在这取值范围内。

    余舒面露异色;看着纸上被她圈起的日子;皱起了眉毛:

    〃六月六;桃花劫。〃

    六月六;不是君子芙蓉宴吗?

    余舒脑子一动;直觉就将薛睿这一场桃花劫和息訾主联系到一起。

    犯桃花也有好有坏;可这祸事里的桃花劫;是专指的那些烂桃花;因为某一段不合适的异性缘;而引起纠纷或者灾劫;是大大的坏事。

    〃息訾主拿十公主的死因作为交换;要大哥答应她一个条件;又说时候未到;莫非╠╠〃

    〃啪!〃余舒手上一用力;便折断了三寸长短的炭条;脸上是气笑:

    〃好你一个息雯;竟是打的这个歪主意!〃

    凭芙蓉君子宴上一朵金玉芙蓉;便可以自择婚姻;天赐良缘;息雯若是拿到了金玉芙蓉;那她赠予薛睿;再趁势提出条件;是吃定了薛睿会因为十公主的事;不会拒绝她吗?

    想象到那一幕情形;余舒一时间竟不能肯定;若不是今日薛睿对她坦白;知道她可以推算十公主死因;那么;到那一天;他会不会被逼就范?

    余舒越想越是不爽;揉着酸涩的眉头;心烦之下;索性丢开断掉的柳炭条;草草收拾了桌上纸墨;洗净了手;歇着去了。

    夜深浓;天快亮;窗外蝉鸣一起一落;一团小黄毛顺着床帐溜到枕边;黑溜溜的眼珠一闪一闪。

    床上人影翻了个身;小声咕哝:

    〃你要是敢答应;看我还管不管你。〃

    次日;余舒去了太史书苑;胥水堂里;见到司徒晴岚;便取出荷包;将昨天挑出来的一枚枣大的白水晶葫芦坠子给了她。

    司徒晴岚惊讶道:〃给我的?〃

    〃嗯;上回瞧你喜欢;这次养好的就留了一个给你。〃

    司徒晴岚拿在手里把玩了几下;犹豫过后;还是递还给她:〃这样贵重的物件儿;我不能要。〃

    余舒看她分明喜欢却不肯收;心想她一定不知方老头张口问她讨要过;就笑着推回她的手;说:

    〃我乐意送你;又不是为了讨好巴结你;只是拿你当朋友;你若不收;就是瞧不起我了。〃

    司徒晴岚听了这话;便知不能再拒;略显难为情地收下了;心里却很受用。

    要知道余舒这个女算子虽比她小两岁;但在太史书苑名声响亮得很;不是没人想往她身边凑;而是她不爱理人;自己能与她交好;能被她看成是朋友;谁说不是一件让人得意的事呢。

    〃对了;你听说了吗;〃司徒晴岚拉着余舒在席子上坐下;小声告诉她:

    〃湛雪元的七品考核过了;下个月初就能到太承司领差了。〃

    闻讯;余舒眼神闪了一下;是想起了湛雪元那个靶子的身份。

    〃既然在司天监任职;那她以后还要到书苑修学吗?〃

    〃自然是要的;她是今年的新院生;至少要留够三年;才能离院;除非她是想待在那个七品的位置上;一辈子不动了。〃

    余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司徒晴岚就纳闷了;原以为余舒和湛雪元过不去;听到这样的消息;就算不生气;也不会这么冷淡吧。

    她哪里知道;余舒是因为觉得湛雪元给她做了替身;所以同情加上一点内疚;不准备再计较之前的事。

    上罢方子敬的早课;余舒婉拒了司徒晴岚一同去藏书楼的提议。

    〃前几天有一晚星术课;我落了几个疑问;准备去请教景院士。〃

    余舒不是随口一说;而是真的要去景尘那里。不过不是为了请教问题;而是为了打探消息。

    景尘作为十八位院士之一;拥有一处专用的讲室;就是花园一角假山上的茶庐。

    余舒不知道景尘今日有没有课;但是她知道她有课的日子;他十有**会留在书苑。

    果不其然;她沿着石梯上到一半;就听到了茶庐里的说话声:

    〃若不是景院士这些时日关照;我也不可能顺顺利利就通过了考核;这份谢礼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日后哪里好意思再劳烦你。〃

    〃放在那儿吧。〃

    〃景院士;后天晚上我要在酒楼宴请;帖子我也放在这里;你一定要来啊。〃

    这茶庐里说话的一男一女;余舒一听便知是谁;她不紧不慢地走上去;向里一看;就见景尘坐在那里;湛雪元站在那里;中间桌上摆着一只竖长的锦盒;盒子上红红的一张应该是请帖。

    这场景似曾相识;余舒却眉头都不折一下;没关里面正在说什么;站在茶庐外出声道:

    〃学生余舒拜见。〃

    两双眼睛一齐看向了她;景尘先是一怔;而后白净的脸上化开了一抹浅浅的笑容;又略有一点局促。

    湛雪元见到余舒;是又恨又惧;脸上红润眨眼间褪去一半;就想起藏书楼那两个耳光;到底不敢当面和余舒交锋;回头和景尘告辞一声;便往外走;路过余舒身边;还虚张声势地瞪了她一眼。

    余舒没有理睬她;等她脚步走远了;她才进了茶庐。

    〃小鱼;我就知道你今日会来。〃景尘不同方才坐着不动;就在书案后站起来;两脚套着蚕丝青袜;踩在姜黄色的席子上;望着余舒;一副想上前;又踟蹰不前的样子。

    〃听你的口气;我来不来;你能卜得出?〃室内只有他们两人;余舒面带三分冷笑;拎着她的书匣子;在地上找了个干净的坐垫。

    〃我昨晚烧了三只龟板;卦象上都说;今天可以见你;我在想;你今天不来;明天我就去找你。〃

    景尘依旧是那么清润的调子;干净的不掺一丝杂质;他说的话;也总是那么真诚;直白的没有一点弯子;很容易就能让人卸下心房。

    余舒若不是那天晚上在观星台对他死了心;只怕一个回合;就要心软了。

    〃我今天来;是有话要问清楚;景尘;有关破命人的事;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ps:感谢亲们的礼物和票票~哪个说要金宝出场的;快来认领;就在余舒枕头边上;自己去拿。

    ̋;

第四百九十二章 再闻玄女书() 
〃我今天来;是有话要问清楚;景尘;有关破命人的事;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景尘算得出余舒今日会来找他;却没算得出余舒会心平气和地提出要和他谈一谈。

    那一晚在观星台不欢而散;他已明白小鱼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对他;为了挽回这种局面;这几日他苦思冥想;将一本《柳毅传》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才寻出一个答案╠╠

    龙女对柳毅一往情深;是因柳毅为她做了许多事;若要小鱼也喜欢她;那么他就要学着柳毅;帮她排忧解难;保护她周全。

    所以她提出的要求;他自然不会拒绝。

    〃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景尘脸上带着一些讨好;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余舒。

    不是他忘记了朱慕昭的叮嘱;而是他以为既然已经对余舒坦白;那就无所谓再隐瞒下去;说一件是说;说两件也是说;何况他不会说谎呢。

    余舒仰头看了眼好像一根竹子似的立在那里的景尘;很不顺眼;便指着席子道:〃你坐下。〃

    景尘从善如流;乖乖地坐下去;盘起膝盖;两手放的端正。

    余舒看他这一副听话的样子;不由得就想起来那个失忆又口不能言的景尘;眼神暗了暗;转瞬间又想起了之前那个同她割袍断义;形同陌路的景尘。

    〃那天在小楼里你同我说的话;我回去后;仔细想了想;又觉得蹊跷╠╠你既然说我是破命人;需要我帮到你;那便要让我知道个明白;不然就凭三言两语;就想哄得我和你成婚生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景尘没多迟疑;便点了点头。如果对余舒的坦白;能换来她的谅解;那没什么是不能对她说的。

    余舒眯起眼睛;下一句就直来直去了:〃你且告诉我;你这个大安祸子;是从何由来?为什么你一个人的命数;就能左右大安的兴衰?是不是之前就有过大安祸子;你不是独一个。对吗?〃

    她一连串发问;让景尘有些措手不及;愣了愣;才慢慢斟酌了言语;将他所知道的告诉她:

    〃不错;我并非是头一个祸子。就在一百年前;也曾出现过一人;至于‘大安祸子’这一说的由来;我想应该是出自皇室收藏的一卷古籍;那上面记载了有关祸子出现的征兆;以及破命人出现的征兆;还有破命之法。〃

    〃百年前就曾出现过一人?〃余舒抓住这点关键;追问道;〃那个祸子和你一样都是命犯计都星吗。那他是如何破命的;也和你一样吗?〃

    相同的问题;景尘也曾问过大提点;所以回答起来;并不需要多做考虑:

    〃不错;大安祸子;呈大运而应祸生;这大运;便是指的国家兴亡之运。而应祸。则是指我命犯煞星了。至于百年前那一位祸子;他虽也是被计都星厄运所连。但他与我不同;他的破命人;是个男子;而不是女子。〃

    余舒目光闪烁道:〃怎么破命人还分男女?〃

    〃是要区分;若破命人是女子;则要与祸子成婚生子;以解命数;而破命人是男子;则╠╠〃景尘顿了顿;欲言又止。

    〃则什么?〃

    〃则要祸子手刃此人;杀之。〃景尘从小受正一道不杀生之教诲;提及这样罔顾之事;多少有些不自在。

    余舒皱起了眉毛;一面暗暗心惊;庆幸她这个破命人是个女子;一面留意到景尘那样的神情;忍不住冷笑一声;道:

    〃怎么;你还觉得那人可怜不成;道子真是好心善;看不惯别人动手杀人;却不知自己身上系有几条人命;曹幼龄死的冤枉;湛雪元被当成替身;指不定哪一日就要步了曹幼龄的后尘。〃

    闻言;景尘对上余舒耻笑的目光;便低下头去;不无愧疚道: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曹小姐死的意外;我无力回天;可是湛小姐这里;我会尽力照看好她;不会让她丢了性命。〃

    余舒看他神情低落;也没心情再落井下石;便言归正传;继续问道:

    〃你知道的这些事;都是大提点亲口告诉你的吗?〃

    景尘点点头;〃是他亲口所述。〃

    余舒再问:〃那皇上呢;你是否向皇上求证过?〃

    景尘抬头看她;那脸上狐疑的表情;在余舒看来;就是四个字╠╠人傻好坑。

    余舒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怎么;你以为大提点就不会说话骗你吗;就连养育你多年的师门长辈;都能为了性命利益;编一段谎话隐瞒了你十多年;让你担惊受怕了十多年;凭什么大提点就会对你掏心挖肺?你以为╠╠〃

    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一样只盼着你好吗?

    余舒咽下去了后半句;没有说出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提起来也没意思;该发的火;那晚在观星台;她都发出去了;而且;她再不可能像过去那样为景尘打算。

    生死交情;早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中消磨殆尽。

    景尘本来就白皙的脸庞在听完余舒这邪后;又透明了几分;唯一那一点血色;只在唇上;他侧过头;下意识不想让余舒看到他的狼狈。

    师门长辈的利用和欺骗;是连他都不能释怀的事;而今被余舒提起;更让他无地自容;就仿佛是她在指责他;当初为了一个自私的谎言;就割断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生死情义。

    余舒看着景尘;大概也能猜到他心中想法;却没有心软;她就是故意提起这一茬;就是存心要挑拨离间;让景尘对皇室那边起了疑心;日后她好做打算。

    沉默了一阵;景尘才又开口:

    〃我是没有向圣上求证;可是你放心;大提点说过的话;圣上一样同我讲过。他应该不会骗我。〃

    余舒抿嘴一笑;她眼神何其锋利;看得出景尘眉间多了一抹思索;见好就收;想了想;最后又好奇问了一个问题:

    〃你说皇室收藏的那一卷古籍;是何人留传下来的?难不成是宁真皇后?〃

    若是宁真皇后;倒也说得过去;这一位极富有传奇色彩的女子;都被后人神话成仙成圣了;说不定大安皇室;就是遵从她的遗训。

    景尘摇摇头;坦言道:

    〃这我不知;只道那一卷古籍;叫做《玄女六壬书》。〃

    ps:今天少点;明天补上。

    ̋;

第四百九十三章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这我不知,只道那一卷古籍,叫做《玄女六壬书》。”

    余舒怔忡一瞬,下一刻就失声脱口:“玄女六壬书?”

    景尘看她神情惊讶,点点头,疑惑地问:“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余舒很快就收敛了表情,只是皱着眉,对他道:“六壬神课不是在百年前就失传了吗?这《玄女六壬书》难道不是讲六壬的?”

    易学术数诸多流派,最早都是由“三式”衍生而来,此三式者,分别为奇门遁甲、太乙神数,和六壬神课。

    三式当中,以奇门遁甲所涉最广,以太乙神数所涉最奇,而大六壬则泄露天机最多,甚至于威胁到帝王统治,所以早在百年之前,朝廷便颁律禁止易学世家学习或使用六壬神课占卜,并且销毁了大量秘籍与文章;以至于百年后三式变成两式,六壬失传。

    余舒此前并不知道《玄女六壬书》上面记载了什么,但是青铮道人却郑重委托她找寻并毁掉它。

    现在她知道青铮让她找的那本书竟然就是大安祸子和破命人的起源,在她所遭遇的整件事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这叫她如何不吃惊。

    “这我不很清楚,”景尘没能继续为余舒解惑,因为他也只是听朱慕昭说过两次,而没有亲眼看过这一卷古籍。

    “不清楚?”余舒眼睛一眯,突然发难:“如此说来,你见都没见过那上头写地什么?”

    “没有。”

    余舒冷笑,咄咄逼人道:“那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的话都是真的——大安祸子,破命之法,听起来倒是确有其事,还不是一人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好唬弄,我可不好唬弄。”

    景尘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要说服余舒相信他所言都是真的,可是就连他自己,这会儿都不禁有了几分怀疑——究竟那《玄女六壬书》上是怎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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