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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舒?”
“嗯。”余舒眼皮动了动,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却没睁开眼睛。
薛睿看看她没有睡着,又看看桌上放空几壶酒,知她喝了不少,觉得差不多了,才问她:
“还喝吗?”不跳字。
“不了,够了。”余舒两手捂脸上,抹了把脸,稍微清醒,便扶着桌边站起来,身子摇晃了一下,勉强站稳了,含糊不清地对薛睿道:
“我上楼去,睡一觉。”
薛睿看着她红扑扑脸,瞧得出她心情比喝酒之前好上一些,于是站起身道:好,我送你上去。”
说着他就喊了门外候着丫鬟进来,扶着脚步不稳余舒上楼,他跟后面,将她送到房门口才停下脚步,目视着她单薄背影,突然叫住她:
“阿舒。”
“嗯?”余舒左右手搭小晴和小蝶肩膀上,脑子有些昏沉地转过头,就见薛睿站阳光充足房门口,一手扶着门框,冲她咧嘴笑出一排白牙:
“你蛮像是那只猴子。”
余舒眨了下眼睛,也不知是不是没听懂他话,嘴角动了动,便转过身揽着两个小丫鬟,拖着步子进了卧房。
仰面躺倒软乎乎床上,把脱鞋盖被子事都交给丫鬟做,余舒很是舒服地呼了口酒气,闭上眼睛,半天才轻轻咕哝出一声:
“那猴子比我凶多了。”
薛睿就站二楼走廊上,凭栏看着楼下院中小小一口池塘,听到身后关门声,才转过头,询问端着茶盘从里头出来丫鬟:
“睡了吗?”不跳字。
“姑娘睡下了,公子爷,奴婢去厨房端醒酒汤。”
薛睿看看房门,道:不用了,让她睡吧,今天这桂花酿是宫制,醉人却不伤人,等她醒了给她泡一壶清茶喝。”
“是。”
薛睿吩咐过丫鬟,便转身下了楼,到楼梯口,却见到林福正提着袍角往上走。
“公子。”
“什么事?”
林福脸色迟疑道:是、是那天同莲房姑娘一起来过那位公子刚才来了,说是要找姑娘,被小拦下了。”
薛睿知他说是谁,皱了下眉头,问道:人呢?”
“就前面楼上,‘风’字号雅间。”
薛睿点点头,便一个人往前面去了。
余舒喝酒喝了一个时辰,此时已是下午,前面楼里没几个客人,吃饭不多,都是来喝好酒。
薛睿上了二楼,走到风字雅间门外,看房门一半开着,露出半张翠山屏风,他没有敲门,径自走了进去。
一入内,就看到景尘一个人坐桌边,桌面上有泡好茶壶,但杯子一个个扣着,一动未动,而那两个总是跟他身边侍卫却不见了,不知是被他们主子甩掉了,还是去了哪里。
景尘一看到薛睿进来,便站起身,看向他身后,却不见余舒人影。
“小鱼呢?”他问他,“她不是你这里吗?”不跳字。
薛睿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他对面坐下来,拿了茶杯倒茶,不紧不慢道:她哪里,和你有什么相干?”
他话里嘲讽很明显,景尘听出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再一次问道:我要见她,她这里吗?”不跳字。
薛睿手捧着茶杯,抬眼看他:你见她做什么?”
景尘道:我有话和她说。”
“你要和她说什么?”
被他咄咄逼问,景尘抿了抿嘴角,道:这是我和小鱼事,不便告诉你。”
薛睿道:不便说就不要说了,反正阿舒现也不方便见你。”
闻言,景尘眉间攒起,“为何不方便见我?”
薛睿微微一笑:这就是我和她事了,也不便告诉你。”
“”景尘看看薛睿,转身就要往外走,不打算这里同他浪费时间。
“你现就是闯到后面去,也什么用,”薛睿一句话,成功地让景尘停门前。
他回头看向薛睿,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很明显,如果薛睿再拿话逗弄他,他必然会闯到后面去找人。
薛睿收起了玩笑神色,正经道:阿舒喝醉了,正房里睡觉,你不要去吵她,有什么话,等到明天再说吧。”
景尘眼神一变,“她喝醉了?”
薛睿点点头,故作不知地告诉他:中午那会儿你们从大理寺离开,我处理完事情就往回找你们,路上遇见她一个人往城西走,就带她回来,她似是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我正要问你,她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一起走吗?怎么就她一个人回来。”
景尘目光移向一旁,沉默了一会儿,对薛睿道:我明日再找她。”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并未逗留,这让原本以为他会留这里等余舒酒醒薛睿有些意外,但也正合他心意,真是景尘要留下,他还得想办法撵人。
将手里茶喝了,薛睿也背着手出去,这几天忙于处理纪家案子,他都没怎么休息,刚好趁着余舒醉酒,他睡个一觉,醒过来好和她商量正事。
第三百零一章 不方便
第三百零一章 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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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故事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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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故事长着呢
余舒这一醉,睡到傍晚才堪堪醒过来,除了浑身软绵绵没什么力气,倒是没有别地方不适。
卧房里昏昏暗暗,余舒慢腾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外屋亮有灯光,并没有喊人进来,而是就这么靠着床头,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白天心里那股子憋屈劲儿,随着酒劲儿一起发泄出去,她这会儿是好受多了,至少她可以冷静地去思索接下来事——纪怀山死了,宁王要保纪星璇,这盗题一案算是没办法再审下去。
这个时候,纪家上下想必已经见到了纪怀山尸体,悲愤之下,只怕是会拿翠姨娘出气,这是余舒目前唯一担心地方,她得赶紧想办法,把翠姨娘从纪家给弄出来,不然迟了,还不知那一家人会做出什么事情。
唉,纪怀山这一死,死高明之极,留给她是麻烦事。
“谁外面,小晴?”余舒叫了外头人,小晴和小蝶都,忙进屋里来,一个去掌了灯,一个端茶倒水。
余舒听说薛睿下面休息,还没有走,梳洗后就下了楼去找他,这回她学了乖,就算是看见薛睿房里亮着灯,也没有一个人冒冒失失走进去,而是敲门问话,等里头应了,才推门入内。
薛睿也是刚刚睡醒,盖着一条薄毯子,正坐软榻上喝茶,见她走进来,上下瞅瞅她,笑道:
“酒醒了,还难受吗?”不跳字。
余舒摇摇头,坐他那软榻对面抱松圆凳上,对他道:这桂花酿比上次喝花雕温和,口味也甜,我喝着喜欢,酒窖里还有多吗,我捎带回去一坛,等下个月我干娘生辰时候喝。”
“待会儿和老林说一声就是,”薛睿放下茶杯,问她:饿了吗?这儿吃,还是我送你回去?”
余舒扭头看看花架子旁边石漏,约莫是刚过酉时,就道:这儿吃吧。”
她早上出门前,和赵慧打过招呼,说是有可能晚回去,让他们不用等她吃晚饭,她中午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刚醒,是有些饿慌。
“也好,”薛睿掀开腿上薄毯,两腿下榻,白着袜子踩脚蹬上,叫了守外面人去厨房上菜。
饭菜都是现成做好,四菜一汤端上来,余舒肚子咕咕噜噜叫,端起碗筷,先扒了两口白饭,这忘机楼里大米是从钊北方田中精心灌溉银谷稻,蒸成热饭,一粒粒匀称饱满,带有一股淡淡清香,入口比起寻常白饭,要多一点香脆口感,就算不配菜,也能让人吃个大半碗。
薛睿看她胃口还好,就没吃饭时候提别事,免得她噎食。
“饱了,”余舒放下汤碗,从小晴手里接过热手巾擦擦嘴,看薛睿也放下碗筷,拿茶漱过口,便对他道:
“你送我回去么?”
薛睿点点头,用手帕擦了擦手指,站起身:这就走,送你回去,我再到大理寺去一趟。”
于是两人饭后茶也没喝,就从后门坐上马车离开。
坐车上,薛睿才向余舒提起景尘下午来过事,并未隐瞒,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景公子下午那会儿到忘机楼来找你,我告诉他你醉酒房里休息,他便先回去了,说是明日会再找你,让我转告。”
薛睿虽说是不喜欢余舒和景尘走得太近,可是也不会故作小人离间他们关系,何况现不需要他离间,他们两个之间也已经出现了问题,他不需要过多干涉什么,只需要耐心一点地等,等余舒想明白,她所喜欢那个人,其实并不是那么合她心意,加不适合托付终身。
“我知道了。”余舒听到景尘来找她,并没多大反应,她现头疼着纪家事,没有多余心思去考虑该如何处理她和景尘之间关系。
儿女情长太麻烦,她不想过多去烦恼,想不通就先放一放,等心静下来再说。
“对了,”薛睿忽然一皱眉,问她道:你母亲不是还住右判府吗,这下纪怀山自身亡,纪家人一定将账算你头上,他们找不了你麻烦,或许会为难你母亲,你要如何是好?”
薛睿因义阳城就和余舒相识,从余小修口中听说过一些家事,道是余舒生母从小就对她苛刻,就连她被毒打赶出家门,都不曾来探望过一回,足可见他们母女不亲,但生母到底是生母,怎么都不能放下。
余舒想了想,道:这件事,我有打算,你不必担心。”
看她又要一个人包揽,不肯寻人帮忙,薛睿虽是无奈,却也着实不好插手,只有叮咛她:如果遇到麻烦,你再来找我商量,可不要冲动行事。”
“这是一定。”余舒这回没有推三阻四,所谓债多不愁,她欠薛睿人情早就数不清,从前她不想麻烦他,是因为不想和他扯上太多关系,可是现这大哥都认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要是哪天薛睿遇上什么麻烦,她也一定会冲前头,鼎力去帮他,这已不是还人情债,而是真交情了。
说说完这些,薛睿才讲起了正事:
“纪怀山一死,这盗题案子明显是审不下去了,等今晚我回去整理一下口供,明天郭大人肯定要奏明圣上,该怎么判,还得看皇上意思。不论是如何,我得了消息,就会第一个告诉你。”
余舒道:依我看,纪家这回是平安了,纪怀山死后他们一家人不会担什么大罪。至于纪星璇,宁王似是有意要保她,又接手了调查景尘遭人暗害一事,不知到底有何所图,大哥,你同宁王曾经交好,看出来什么吗?”不跳字。
薛睿看着她脸上疑问,手指交握膝上,思索片刻,才慢慢开口道:别我不好对你说,你只要知道,宁王会插手这件案子,并非是单单为了一个纪星璇就是。”
余舒是个明白人,听他这话里藏话,就猜到多半是和争权夺位有什么关系,也就不多过问他。
就这么到了赵慧家门口,薛睿还有事,没打算进去,余舒下了马车,探头车门边和薛睿说话:
“大哥,我回去了,”顿了顿,又真心一笑,“今天多谢你陪我喝酒。”
薛睿道:没什么,你上次不也陪了我吗?”不跳字。
薛睿还记得,夏江盈遇害那件案子审理当天,他拉着余舒陪他喝闷酒事。
余舒却不怎么记得那一段,狐疑问道:有吗,什么时候?”
薛睿摇摇头,不打算说明,摆手让她去了。
余舒转身上了台阶,又听他身后叫她,回过头,便见他倚车窗边,一张略显风流俊脸上挂着调侃:
“下回把那猴子故事和我讲完了,难得有这么个脾气和你一样猴儿,我好奇紧。”
余舒把嘴一歪,没好气地冲他挥手:那故事长着呢,有空再说。”
“不急,我有是时间听,”薛睿目光微微一闪,一语双关地看了她一眼,不等她察觉到什么,就放下帘子,让车夫离开了。
第三百零二章 故事长着呢
第三百零二章 故事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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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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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混进去
余舒回到家,先没忙到赵慧房里打招呼,而是回屋去将衣裳换了,免得赵慧闻见她身上酒味担心。
余小修正房里做功课,听到隔壁动静,便放下笔出去,走到余舒房门外。
“姐,你回来啦。”
“嗯,等等进来,”余舒将腰带什么都系好了,才踩着软鞋子出来给余小修开门。
余小修是知道余舒今儿上大理寺去听审事,进了屋便着急问她:怎么样啊,那案子审好了吗,怎么给判?”
余舒将屋门掩上,拉他到墙根,低声告诉他:纪家老太爷畏罪自了。”
“啊?”余小修愣住,是没想过纪家那一位对他来说高高上太老爷,竟然就没就没了。
“这事你先别忙告诉干爹干娘,”余舒拍拍他肩膀,“这两天我想办法把娘从纪府给接出来。”
叮嘱过余小修,余舒也不管他怎么想,便推着他回房去看书,自己到赵慧屋里坐了一会儿,就回房去休息。
一夜无话,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吃过饭,余舒就和去上学余小修一起出了门。
“姐,你这是上哪儿?”余小修可不信余舒是饭桌上对赵慧说那样,是去给人看风水。
余舒道:我今天去纪家打探打探消息,看看娘那儿待怎么样。”
余小修一听这话,赶紧说:那我陪你一起去。”
余舒拍着他脑袋道:去什么去,好好上你课。”
余小修着急道:你一个人去怎么行,他们眼下肯定正恼你呢见到你还不把你给抓了。”
余舒心道,纪家何止是恼她,恐怕是恨不得扒她皮拆她骨了。
“没事,他们再恼我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拿我怎么样,你乖乖去书院,下午回来我再和你说。”
余舒怕余小修不听话偷偷跟着她,于是把人送到百川书苑,看着他一步两回头地进去了,才离开。
余舒没往再往别地方拐弯,径自走去了右判府。
小半个时辰后,余舒来到纪宅门前街上,隔着老远就瞧见了大门前悬挂白布,走近了看,那高高门头上点着白灯,门匾上披着一层黑纱,边角不齐,布置显得有些仓促。
不比前几日大门紧锁,两扇门都开着,概因纪怀山是死外头,头七日昼夜不能闭户,以免亡魂不得归来,游荡外头。
门前仅守着两个身穿麻衣孝服家丁,不见什么来客,不知是纪怀山身死消息还没传出去,亦或是亲朋好友有所忌惮,不敢登门。
余舒门外稍作停顿,便走上前去,到了门下就被家丁伸手拦住。
“这位姑娘是?”
余舒穿着整套胡服,长裤短靴,没有戴发簪首饰,只用一只素银扣带将头发高高束起,纪府家丁差点将她认成是男子。
余舒前阵子是纪家住过,但右判府下人众多,并不是没个都见过她,刚好今天这两个守门就不认得她是谁。
余舒为了进去这大门,随机应变,当即摆出一副担忧面孔,道:我是你们家四小姐太史书苑同学,听闻她家里出了事故,前来探望,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贵府竟然挂起丧来,是哪一位过世了?”
两个家丁不知她瞎扯,只当是纪星璇朋友,便哭丧着脸告诉她:是我们家太老爷去了。”
“啊,这”余舒故作了惊讶,说不出话样子,“那、那你们小姐呢?”
余舒昨日见刘灏将纪星璇带走,也不知是否送她回来。
家丁道:小姐正灵堂上跪丧,小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