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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我见过薛大人,”纪星璇柔声打断了息雯介绍,走上前,先对着薛睿一拜,而后对面露困惑息雯解释:
“此前薛大人太史书苑办案,曾有过几面。”
闻言,余舒心道有趣,纪星璇和薛睿当然是认识,不过可不是因为查案认识,而是那桩坑爹婚事,早就义阳见过面,当时她也有幸场,作为当事人之一。
然而不等她多琢磨,纪星璇又一转头,对着她见了个礼,口称道:
“莲房姑娘好。”
余舒感觉纳闷,这纪星璇是吃错药了,又不是不认识她,叫她那个假名做什么?
息雯听到这一声,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薛睿身后人身上,但见是个其貌不扬少年郎,却听纪星璇称她“姑娘”,不由得一蹙眉头,转去问薛睿:
“这一位是?”
“朋友,”薛睿简略一答,扫了眼纪星璇,是同余舒一样纳闷,为何她要那么称呼。
“哦,”刚才下人进来通报,息雯知道薛睿也带了个人来见她父皇,还同纪星璇猜测是因考试之事,不想他竟然带了个女子前来。
莲房姑娘,莲房这名字听起来耳熟,等等——她想起来了
息雯多看了余舒两眼,不等薛睿察觉到什么,门外就有下人传话:
“郡主,大公子,王爷起了,请你们到东阁说话。”
“知道了,”息雯回了一句,转头冲薛睿笑道:今天是我先来,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你就往后等一等吧,等我们见过了父王,你再带这位莲房姑娘过去。”
薛睿想了想,看余舒一脸无所谓样子,就道:也好,你先去。”
于是息雯就带着纪星璇先走一步,薛睿和余舒厅里坐下,喝着热茶,没多交谈,也没提纪星璇什么事儿,是知这里不是谈话地方。
第二百三十七章 息雯郡主
第二百三十七章 息雯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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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下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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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下绊子
息雯郡主带着纪星璇出了花厅,走去东阁路上,息雯突然扭头询问:
“莲房姑娘,就是前个月世子哥哥定波馆摆局赌易,我睿表哥带去那位女易客吗?”不跳字。
纪星璇点点头,道:也是赌酒赢了我那一位。”
息雯轻笑道:那倒是有几分本事。”
纪星璇没再说什么,两人到了东阁,因有息雯陪同,少了一层通秉,直接进到楼中。
湘王刚醒,侧卧竹帘后,不见尊容,息雯陪着纪星璇坐椅子上,隔着帘子同她父王撒了几句娇,便转到正事上,之前她就带纪星璇来过一次,不必再做介绍,一来一回纪星璇问到了她想知道事,这便敬身道辞,息雯却突然站起来,跑到竹帘后,纪星璇就站那里,静听他们父女对话。
“父王,孩儿求您一件事。”
湘王打了个哈欠,道:说吧,又想要什么。”
“睿哥等下带人过来,也是为了今年大衍考,您不要正经答他,糊弄他几句。”息雯跪榻前,给湘王捶着腿,出歪点子。
湘王笑道:薛睿又是怎么惹了你,整天听你说他这好那好,现背地里来给他使绊子?”
“我才没给他下绊子呢,又不是他要考试,父王,您答应嘛,答应嘛。”息雯摇着湘王腿,小女儿态毕露。
湘王禁不住她麻缠,挥手道:知道了,且去玩吧。“
“嘻嘻,父王好了,那息雯走了,明日再来看您。”
未几,息雯笑眯眯地从帘子后绕出来,冲纪星璇招了下手,两人出去,走不多远,纪星璇问道:
“郡主,你这样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息雯打断她话,扭头冲她眨眨眼睛,调皮道:上次她不是赌酒赢了你么,这次我让她连赢机会都没有,岂不好吗?”不跳字。
纪星璇看着息雯额堂泛红面相,静静一笑,不多言语。
息雯郡主派了下人到碾香厅去通报一声,没有薛睿面前露面,就带着纪星璇走了。
去东阁面见湘王路上,薛睿对余舒道:王爷为人和善,你说话不必太拘谨,有我,想问什么就问大大方方地问了,不必担心冒犯,果真说错了话,我会帮你打圆场。”
即将面见一朝王爷这等尊贵人物,余舒并不怎么紧张,有薛睿场是一部分原因,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路上就把该担心都担心完了,现她是抱着一种车到山前必有路念头,没什么好惧怕。
东阁就眼前,耸有三层,外不见匾,有样貌恬静婢女先门前传了一声,等里头侍候应了,才请他们入内。
余舒一进到这阁楼里,浑身便是一暖,先嗅到了幽幽檀香,而后眼迷,但见楼内三面设立着精致影屏,一重望月飞仙,一重仙鹤拜寿,一重八仙过海,一只三足大香炉蹲中央,袅袅雾雾,厚重绛绸帘子一道隔着一道,入了二门,才见一对童子,梳着髻揪,唇红齿白,手挽拂尘,分别站一横青色竹帘下,让她有种错觉,这进来拜不是王爷,而是哪家仙客。
“薛睿携友,拜见王爷。”薛睿躬身行礼,余舒跟他后头把腰弯了个九十度,偷偷抬眼瞟着帘子后人影,奈何遮得太严,什么都看不到。
“小民余舒拜见湘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湘王帘子后打横躺着,枕着手臂打量了帘外人,片刻方叫了起:坐吧。”
听这声音,倒不觉严厉,余舒看薛睿坐了,也就没有推谢,跟着坐下。
薛睿道:昨日请书来秉过王爷,荐了一位朋友能帮王爷排忧解难,寻找失物,就是身边这位。”
余舒听着提到她,赶紧又站起来,朝那道帘子揖手。
湘王帘子后轻“哼”了一声,道:分明是你小子有事央求我,还来我跟前卖乖,我丢那幅画,司天监都不好找,不然也不会劳师动众做成考题去难为今年大衍考生,你带来这个后生,必也是今年考易,还想诓我。”
余舒听出湘王话有不悦,心里一打鼓,担心薛睿弄巧成拙惹了这位爷不,然而薛睿却是面不改色,道:
“王爷明察秋毫,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就请您行个方便吧。”
闻言,湘王帘后吹起胡子,他是听出来了,这小子故意套他话,省了解释了,顿时又气又乐,手捏了香串,转着上头珠子,眯眼道:
“有话说,有屁放,放完就滚。”
“”余舒知道自己脸色现一定很怪,就忙低了头。
薛睿笑了,扭头对余舒道:王爷就这里,你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余舒咽了口唾沫,稍微清了下嗓子,掏出随身纸笔记录,先开口询了湘王生辰八字,湘王还算配合,如实说了,余舒赶紧记下,确认了两遍,才继续摆了恭敬态度,问道:
“敢问王爷,是何时发现丢了画儿。”
“回来途中。”
“具体是哪几日记得吗?”不跳字。
“说不清,那幅画得来后,本王就一直收马车座下,除了投宿,路上有几次拿出来观赏,到安陵时才发现不见了。”湘王说这话时,声音有一些懊恼,显然是丢了画,让他很不开心。
余舒又问:那幅画还有其他人见过吗?”不跳字。
湘王很肯定地回答道:“没有,就经过本王一人之手,”又一顿,道:本王也曾怀疑是被谁偷摸了去,但盘问了随行众人,搜身后仍旧一无所获,想来还是本王放迷了手。”
余舒暗自点头,不是被偷好。
“王爷,你丢那幅画是从哪儿得来?”这一句话是薛睿问。
帘后静了一静,湘王这次没那么爽回答,余舒心夸薛睿问好,这一句她也想问,就怕招了湘王忌讳,想想看,一幅画,既不名贵又不值钱,还那么随身收着,若没点儿隐情,谁信啊。
“本王乏了,你们没事话,就下去吧。”
谁知湘王闭口不答,竟撵起了人。
余舒心里失望,见薛睿对她轻轻摇头,又用眼神询问她还有没有要问事情,便点了下头,偷偷比了一根手指头给他瞧,薛睿意会,道:
“还有一事,请王爷暂慢。”
“什么。”
余舒道:想求王爷写一个字示下。”
帘后半晌没听人说话,但有衣料窸窣声,未几,就有一个小童被招致入内,拿了一张纸出来,捧给余舒,上头笔墨飞逸着一个“愁”字,余舒吹干墨迹,收进怀里。
该问都问了,薛睿这才带着她起身,同湘王道别:
“不敢打扰王爷休息,我们这就告辞。”
“嗯,且去吧,有空就上一趟湘王府,探望你姑母,不劳本王今日同你浪费口水。”
薛睿应了,又同余舒拜别,随门外侍婢出了东阁。
他们一走,湘王便从榻上坐起来,将手中珠串拨捻了一圈,叹了口气,自语:
“我丢东西,你们可找去吧,何须糊弄谁呢?”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报:王爷,宫里来话儿,传皇上口谕,请你入御书房去面圣。”
湘王眉间一愁,躺了回去,歪着脖子道:去说,本王病了,恐怕冲撞龙体,暂不方便进宫。”
且说余舒薛睿一路无话,到了定波馆门外,坐上马车,余舒才开口,先向薛睿道谢:
“有劳你陪我跑这一趟。”
薛睿没接她话,道:怎么样,方才见到王爷,你是否有灵机一动?”
余舒叹气道:动了几动,都没点子上。”
薛睿道:不急,这才晌午,不如先找地方去吃个饭,你再想一想如何解决。”
“不——”余舒拒绝话到嘴边上,硬是没说出来,你当她就那么没心没肺吗,且不说薛睿现对她还有没有那心思,单这么为她东奔西走,也合该给他面子,况且,还有找寻景尘事要麻烦他,这才是重点。
想到景尘,余舒微微走神,伸手碰了碰垂胸口处护身符,不知薛睿将她这神情看眼中,便猜中**她所想之事,他心头就有一丝不爽,喝了口冷茶压下去,道:
“不想去别处,我就送你回家。”
余舒回神,思索片刻,道: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不过那地方混杂,并不清静,你可愿陪我前往,正好我们吃饭,我请你。”
薛睿悦道:去哪儿?”
“培人馆。”她要去找一个人。
薛睿没有多问,直接对外车夫道:去培人馆。”
马车走起来,余舒一直若有所思,半路上一拍大腿,低叫一声:
“我想起来了”
薛睿瞧她一惊一乍,疑惑道:想起什么了?”
“今天那位息雯郡主,我想起来是哪儿见过了。”她就说么,那么漂亮个小姑娘,总好像是哪儿见过。
薛睿正要问她是哪里见过,忽地想起来余舒曾外面摆摊那家酒馆,是息雯常去,就说:
“我知了,你孙记酒馆见过她。”
“嗯嗯,就是我拿钱袋子砸你头那一回,原来你也记得啊。”
“”
这下他记起来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下绊子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下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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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解“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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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解“愁”字
余舒和薛睿来到培人馆,及至中午,很些考生都前楼用饭,天冷关门闭窗不通风,一进去就闻到各种吃食和人气混杂味道,熏人鼻子,挤挤糟糟,说话声音像是进了热闹菜市。7k7k001
小二忙没工夫招呼客人,余舒就带着薛睿一楼转达了一圈,再上二楼,薛睿看出来她是找人,并不多打听,只跟她身后,偶尔抬手虚护一下她肩背,防着她被哪个不长眼撞着。
薛睿这身气派长相,很招了人注意,有眼力都道是富贵人,不免视线追随,连带将同行余舒也多看了几眼,这便有人出声叫道:
“喂,那小子,你不是文少安同乡吗?”不跳字。
余舒一扭脸,且看个神情莽撞汉子朝她叫唤,就认出是那天向文少安要钱还打人那个粗人,遂笑了笑,上前道:
“是了,你还认得我。”
那汉子手端一小碗酒,大着嗓门道:你找文少安是吧?不少字那小子没钱吃饭,躲房里头修仙呢,小dd去给他送些吃喝,免得他真成仙飞走啦,哈哈”
四周一片哄笑,不怀好意,薛睿挑了下眉头,看余舒没恼,也就不发作。
“嗯,我去找他,你且慢用。”余舒笑眯眯,面上一副好性儿,实则是那文少安同她没多大相干,敢若这汉子哄笑是余小修你且让他试试,她不拍掉他两颗门牙才怪。
两人遂下楼,问小二打听了文少安住后院哪间楼子哪间房,顺手柜台上夹了几只刚出笼肉包子装盘里,热腾腾带过去。
站二楼犄角一间房门外,余舒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敲门。
“文公子,文公子吗?下余舒,前来拜访。”
连叫几遍,房里才有了动静,门一被拉开,先露出一张冷淡脸孔,上下把门外人一扫,看到了余舒手里包子,多停了那么一停,转身进了屋,没让客人,也没拒之门外。
余舒自觉地同薛睿进去,反手带上门,飞地环顾了内室,屋里床铺桌椅摆局促,各式家具只有五成,显然是间下等客房。
文少安坐四角方桌边上,面容比余舒那天见还显清瘦:找我何事?”
余舒对薛睿使了个眼色,两人走过去坐下,放了盘子里肉包他面前,余舒先自拿了一个,啊呜咬上一口,边吃边递了一个给文少安,咽了嘴里,道:
“培人馆包子馅儿多,是比外头卖好吃。”
文少安看她一眼,眼神几闪,后还是接了包子,低头咬下,管实饿了,动作依旧慢条斯理,细嚼慢咽,吃相要比余舒这个女人还文雅一些。
待吃了两个包子,余舒才拿手巾抹抹嘴,提起正事:
“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我测一个字。”
文少安道:五两银子一测。”
薛睿这还没笑,想说总算遇上个比余舒还认钱,就听余舒道:四两,你刚吃了我买两个包子。”
文少安头一抬,慢腾腾道:一个包子值五角银子吗?”不跳字。
“你怎么不算我还给你送上门来呢。”余舒翻白眼,当她有那么好心给他送白食吗。
“要问什么?”后还是文少安妥协了。
薛睿一乐,他就知道这丫头没那么好心,结果还是想占人家便宜。
余舒两手叠桌上,趁机打听:都能相得出来什么?”
“前程,运势,吉凶,福祸,生死。”
余舒一脸怀疑:有这么厉害?”
薛睿心中亦对眼前少年存疑,但既然余舒找来,必有她道理,他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文少安倒是有些职业道德,实不相瞒:那是能从字上相出来,然我功力还不到家,若说准头,就是前程运势,再加帮人排忧解难。”
余舒暗自点头,就从袖子里摸了一张纸出来,放桌上,正是定波馆求湘王写那个。
文少安一手压纸上,不及打开看,先说:只能问一个,你先说。”
余舒沉吟片刻,扭头看了看薛睿,对文少安道:那你就帮我看一看,此人心中有何烦恼,需要如何解决?”
文少安点点头,先是闭目养神了方刻,才将手中字条展开,两眼盯纸上,目中闪过精光,须臾,便将那纸张推给余舒,忖度道:
“这上一个‘愁’字,此人入秋之前平添一桩心事未了,秋前,是夏,夏来多烦恼,‘火’‘心’上烧,急火攻心必是不得发,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