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过迟来一会儿,就听兆苗抱怨,再晚来是不是会被拒之门外?”
室内一静,余舒转头,但见几道人影先后入门,当首那个年轻人看上去二十上下岁数,一身烟紫罩衫,头挽金碧玉勾,项挂绿彩长寿珠,胸前团着锦绣,眉飞鬓扬,颇有玉树临风之态。
余舒正好奇此人身份,眼神一转,落伴随他身后,青纱覆面窈窕女子身上,微微迟愣,下意识背转过头,冲邻桌薛睿挤眼:
纪星璇为何会来这儿?
然而薛睿此刻却没有收到她质询,他看着门前来几个人,方才还挂脸上笑,一瞬间不见了。
这是时,大厅里众人已经回过神来,纷纷起身见礼:
“参见七皇子。”
余舒听心头一惊,忙跟着众人起身见礼,七皇子?这怎么连皇子都来了?
刘灏摆摆手,态度随意道:拘谨什么,今日是来同你们玩儿,你们这样客客气气是把我当外人么,都坐。”
又一转头,看向薛睿,面露了笑,声音分外多了几分和蔼:城碧,可让我逮着你了。”
城碧?叫倒是亲热,余舒默默念道,偏头瞄一眼面无表情薛睿,这是他字还是号?
“是啊,大哥,你回京后就一直不见人影,殿下约了你几次都未成,要不是知道你忙于公务,还当是躲着我们呢。”
一听这声音,余舒才注意到,就那七皇子身右侧,还站着其他人,这说话是个十六七岁青年,中等个头,皮肤若白,细长眼角,那脸上过分亲热笑,不知道为何,让余舒有点不感冒。
他喊薛睿大哥?那这也是薛家少爷?
余舒想不错,这青年乃是薛家另一位嫡亲少爷,薛匡旭,是薛老尚书膝下三子所出,也是三房名下一根独苗,同薛睿只差长幼。
这突如其来几人,让刚才还轻松愉气氛无形中变得有些紧张,脸上表情精彩当属是坐薛睿一侧冯兆苗,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所措,憋有些脸红。
余舒吃不准她女装打扮会不会被纪星璇认出来,就背对着她站,相反是面对了薛睿,将他脸上表情看一清二楚。
但见他分外沉默样子,顿时狐疑,怎么瞧着他有点不对劲呢?
这迟到几人让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众人好像就等着薛睿开口,余舒不知这些人之间有什么纠葛,正琢磨着今日怎么混过去,就听薛睿出了声:
“世子,我忘记衙门还有事要处理,今日便不久留了。”
这下就连余舒都看出来薛睿同这七皇子和另一位薛少爷不对盘了,难道他不知这几个人今日会来?
薛睿话毕,不多留,对余舒摆了下手,就要带着她离席而去,世子刘炯急了,他背后喊道:
“睿哥你别急走啊”
后面有人喊,前面自然就有人挡,薛睿看着刘灏挡他身前手臂,停下脚步,偏头看着他,眼中捎带了几分嘲弄。
被他这么看上一眼,刘灏便无奈:城碧,你还真要同我老死不相往来吗,当日是——”
“当日之事,无需再提。”薛睿皱眉打断他话,扭头对追上来刘炯冷声道:
“世子今日这番安排,真是煞费苦心,然我素来没有成人之美雅量,让你白费心思了。”
刘炯一听这话,就知糟糕,薛睿这是同他翻了脸,心里猛地后悔起答应了刘灏,多管这起闲事,他们之间恩恩怨怨,关他屁事啊?
余舒瞧着薛睿一个皇子一个世子面前摆臭脸,说难听话,暗替他捏一把冷汗,心中愈发纳闷,这姓薛向来处事圆滑,怎么这会儿脾气坏,竟像换了个人似。
刘炯不再劝,却不代表刘灏肯放人,他手拦薛睿身前,纹丝不动,只是脸上却不见了方才笑容,眉毛一横,显露了几分霸道:
“既然来了,哪有就这么走道理。”
余舒暗啧一声,这是软不行,要来硬么?
薛睿脚步转动,面对了刘灏:殿下待要如何?”
刘灏目光闪烁,“今日是来赌,何不妨同我赌上一局,若你赢了,便应我一件事,若我赢了,便应你一件事,如何?”
此言一出,大厅上众人色变,皆知刘灏这话不是开玩笑,而是认认真真同薛睿提出赌约。
“怎么,你不敢?”刘灏看薛睿不答,便激将道:离京两年,你胆子倒是变小不少,当年薛城碧,如今竟成了缩头乌龟,只会躲吗?”不跳字。
“要赌什么。”薛睿打断他嘲讽,余舒眼皮跳跳,隐约觉得不妙,但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出声劝他。
刘灏得逞一笑,不给他半分后悔机会,扭头对刘炯道:你这府上可有宫里头送鼠药,去找一包来。”
刘炯狐疑:要鼠药做什么?”
刘灏对这堂弟可不客气: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话。”
刘炯只好派下人去找,过了一会儿,鼠药找来,众人看着刘灏取了几只茶杯倒上酒,将白色鼠药粉末洒其中一杯里,盖上茶盖,把空下纸包丢到一旁,环扫了一圈屋内,指着冯兆苗道:
“兆苗你来,把这几个杯子掉掉个儿,你们其他人,都背过身去,一个都不许看。”
闻言,众人当有已有心思敏捷者猜到他要干嘛,正想出声阻拦,刘灏便先冷声警告:
“今日是我同城碧私事,谁要是插一句话,多一句嘴,莫怪我翻脸无情。”
几人把话咽下,冯兆苗被逼着上前去把那几只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杯子调换了位置,然后刘灏又一一点了人名上前,前后对换过四次,早分不清楚哪杯有毒,哪杯没有。
做好了这些,刘灏才退回到薛睿身边,指着那六只一字摆开杯子,对他道:瞧见了么,那里有六只杯子,只有一杯有毒,这宫里鼠药,你也知道,虽毒不死人,但是误服之后,中毒伤身,留下遗症是难免。现你同我一人挑选三杯,谁要是喝到了有毒,就是输,喝到了无毒,就是赢。”
刘炯作为今天主人,眼瞅着两人要他地盘上争个你死我活,忍不住开口:你们这不是坑我么,要我这里出了事,我如何向上头交待?”
刘灏道:怎么是坑你,我又没说挑到了毒酒一定要喝,认输就行了。”
后半句话,他是看着薛睿说,好像暗示,后那个认输人一定是他。
见事情闹到这份上,余舒暗皱起眉头,觉得薛睿是身陷囹圄之中,若换成是她,想也不想就会拒绝,毕竟运气这东西不靠谱,谁知道那杯毒酒会落到谁手上。
“你先挑,还是我先挑?”
余舒怔怔,扭头看着出声薛睿,不敢信这一样精明家伙竟然应了这蠢赌
“不急,不是各自带了易客么,先斟酌斟酌,再选不迟,毕竟今日是来赌易,不是吗?”不跳字。刘灏不急不缓地转过头,对一直静站他身后纪星璇道:
“璇儿,敢不敢帮我选三杯。”
第一百八十章 不速之客
第一百八十章 不速之客*
隆重推荐
第一百八十一章 内情()
收费章节
第一百八十一章 内情
“璇儿,敢不敢帮我选三杯?”
众人目光一转,落那面覆青纱少女身上,始才留意到这位太史书苑中知名人物,但听她轻声落落:
“有何不敢,殿下稍等。”
刘灏大笑,看着那走上前围着摆酒桌子打转少女,眼中几多喜爱,毫不掩饰。
冯兆苗不忿地嘀咕:好不公平。”
刘灏道:有何不公平。”
冯兆苗管不住嘴巴:纪小姐是太史书苑相科学下有名看算,要挑这几杯酒,当然容易许多。睿哥今天来是应付我们,只是随便带了个人来,什么本事都没有,这不是不公平吗?”不跳字。
余舒摸摸鼻子,她这是躺着也中枪么。
“哦?”刘灏转头,从进门到现,头一回正眼看了余舒一记,一扫而过,就回到薛睿身上:
“城碧,你怎么说?”
“赌既赌,有何可说。”薛睿回身,低头用着只有两人听到音量,轻声道:对不起将你卷进来。”
余舒摇摇头,她现比较关心是薛睿打算怎么下这个台阶。
薛睿看她神色间并无不满,暗松一口气,脸上轻松不少,瞥向桌上那六杯酒,目光不着痕迹地闪动,问余舒:
“敢不敢也帮我挑上三杯?”
“不敢。”余舒老实回答,她今天是来做算术,可没打算要赌运气,万一她倒霉挑中了那杯毒酒,让薛睿喝出个三长两短,她不是还得负责。
众人竖着耳朵听他俩说话,把余舒这句气短之言听了个明白,个个是啼笑皆非,这个时候怎么都该是输人不输阵吧?不少字
比起旁人耻色,薛睿反而笑了出来,脸上显轻松:不敢便不敢吧,那我自己选。”
余舒见他竟要自己上前取酒,一副被逼上梁山,慷慨就义样子,瞬间犹豫,还没拿定主意,就已伸手拉住他衣袖:
“等等、还是我帮你选。”
话说完她就后悔了,这里头可有个皇子,是她能瞎掺和吗?
心想着薛睿还会推辞一下,岂知他回头看她一眼,却是点头道:好,你帮我去选。”
“......”混蛋,你就不能再推辞一下啊
余舒暗瞪了薛睿一眼,这下骑虎难下变成是她,没办法只好走上前去,一手装作扶额遮住了半边脸免得被认出来,同那纪星璇一样,站摆有六杯酒桌边——
干瞪眼。
怎么办?怎么挑?
此时纪星璇已经端起了第一杯酒,走回刘灏面前,众人瞩目下,刘灏打开茶盖,看也未看便仰头一饮而,擦擦嘴角,冲薛睿笑道:
“无毒。”
纪星璇走回去,又绕着桌子转了两圈,比刚才选了一杯酒,端回去给刘灏。
“无毒。”刘灏向薛睿示意了空杯,眼角已是胜券握,“再有一杯无毒,我便赢了。”
去掉三杯无毒,那剩下三杯当中,必然有一杯是有毒。
看着纪星璇又走回桌边,性子急冯兆苗忍不住出声催促还桌前傻站余舒:
“莲房姑娘,你倒是挑啊,再不挑就没了”
薛睿伸手拍他肩上,制住他大喊大叫,对余舒后背道:
“不急,你慢慢挑,挑好了再端给我。”
刘灏转头看他,见他神色坦然,并无半点忧急,稍感奇怪,却抓不到重点。
薛睿两手抱臂,侧头看刘灏一眼,眼角漾起一些意味不明笑意。
这一局赌,他赢也是赢,输也是赢,只不过输了要花些代价罢了。
“咦,她这是做什么?”冯兆苗一声讶异,让薛睿重将目光投到桌前,就见傻站了半天余舒身上摸摸索索,不知从哪里抠出了几个铜板,拎起裙子蹲地上丢掷起来,叮叮咣咣响。
纪星璇也注意到了余舒动作,眼中狐疑,她倒是知道有一种卜算之术,是用铜板占记,只是那术法早就失传,又岂会为一个年纪轻轻姑娘所用。
纪星璇这么一分神,刚才用相法从那四杯酒上看出端倪,就只能重来,她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就又围着桌子走动,大约四五圈后,停下脚步,看中了一杯,伸手过去,耳边听到一声嘀咕,一晃眼,便被人捷足先登,抢先拿了她看到那杯酒。
这还不算,那双手主人又接二连三选定两杯,好像争抢一般,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搂走了三只茶杯——
此时桌上,就只剩下一杯可选。
“极东、极西、官眼...”余舒默念,确认没有拿错杯子,一转身走向薛睿,手里险险抓着三杯茶。
怀闲厅中众人傻眼,谁想她磨磨唧唧半天,竟然一回就挑了三杯回来,几乎可以预见这三杯里头有一杯要完蛋,同薛睿关系好,皆都背起了冷汗,看着视同儿戏余舒,已是面色不善。
薛睿帮着余舒接过杯子,对她这过显草率举动是哭笑不得,虽然他早做好准备要喝上一回鼠药,但是能够不喝,他还是不想喝。
“尝尝有没有毒。”余舒催促道,不知道她这句话怪异很。
纪星璇没有拿桌上后那一杯酒,退回到刘灏身边,既然对方选了三杯,那她便没必要再选,她只知道余舒手中有一杯酒无毒,却拿不准另外两杯是否有,因而同旁人一起关注起来。
这一关注不要紧,余舒手里端着杯子,忘记遮掩,正好被纪星璇瞧了个正面,之前她没很留意这个同薛睿同行姑娘,如此一见,皱眉一想,便认出了余舒脸,正是曾夏江敏身边看到过那个装扮而成少年人。
是她?
见到护送夏江敏进京人出现薛睿身边,纪星璇不禁对余舒身份起了几分怀疑,却没当场叫破,而是静观其变。
薛睿拿到杯子,没多犹豫,一杯喝下去,咂咂嘴,什么话也没说,便端起了第二杯,一口气喝完,又拿起了第三杯,这时候大厅中一群人已经紧张成一片,就怕他这杯酒下去,抱着肚子躺地上打滚,口吐白沫晕过去。
就连挑酒余舒都是心情紧张地看着薛睿,她刚才那是死马当活马医,实没法子,才想到要用六爻问眼前事,也不知起没起用,真要薛睿喝出个毛病,估计卖了她都不够赔。
薛睿一众注目下,仰头灌下第三杯酒,余舒看着他干脆样子,心情忽地有些古怪,他这是太相信她呢,还是太相信他自己?
咽下后一口酒,薛睿擦擦嘴角酒渍,双眼看向余舒,目光渐渐凝聚,流露出一种异样神采,似乎看出她神情中不安,被酒水冲过嗓子沙哑道:
“我没事,你挑很准。”
余舒嘘了一口气,好险。
一直紧盯着薛睿刘灏绷起了脸,大步上前,去将剩下那一只杯子端起来,掀开茶盖,放到鼻下嗅了嗅,酒香中混杂淡淡异味,让他脸色忽然变得难看。
纪星璇微微皱眉,看着面露喜色余舒,不禁猜疑她这是运气好,还是真会用那门奇术。
见这情景,众人心中有数,各自拂了一把冷汗,跟同刘灏一起上门薛匡旭暗暗捏起拳头。
冯兆苗结结巴巴地抓着薛睿手臂,“睿、睿哥,你没事吧?不少字”
薛睿摇摇头,看着前面七皇子背影,问道:殿下还有一杯酒没喝,是现就认输,还是亲自验一验真假?”
刘灏将变幻脸色背于身后众人,再转过身,脸色已经如常:
“城碧有何求?”
这一句,然是变相地认了输,承了开头赌注。
薛睿道:但求耳根清净,莫再纠缠。”
这话说得很给刘灏留有颜面,但场知情人,又有几个听不出薛睿话里断绝,两年前这安陵城里谁不知道薛家大公子同七皇子同穿一条裤子情分,到这头上说没就没了,外人连个原因都闹不清楚,直叫人唏嘘又感叹。
“好、好,”刘灏笑不及眼,手指一松,装有鼠药杯子摔落地上,溅起三尺酒花,让众人心中一紧,就怕他这时发作。
然而刘灏并未失态,只是深深看了薛睿一眼,便拂袖离去,纪星璇又看了余舒一眼,一语不发地走了。
“殿下”薛匡旭大喊一声,扭头没好气地对薛睿道:这下把七皇子得罪透了,你高兴了吧?不少字”
薛睿眼中厉色一闪,“我事,何时轮到你来管。”
薛匡旭吃瘪,又不敢顶嘴,轻哼一声去追赶刘灏,这群不速之客一离开,怀闲厅气氛明显好转。
湘王世子刘炯因为私自安排薛睿同刘灏碰面,心有惭愧,欲言又止地看着薛睿,脸上是有一丝讨好。
薛睿此时心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