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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面色凄楚,不敢正眼看人。
噢?谢灵询喝沈流袖异口同声:这又有何干系?
霜儿讶然:莫非恩人不知青楼女子最为低贱,二位乃是英雄豪杰,随霜儿起阁楼总会辱没你们的名声,霜儿虽未读过圣贤书,也知道礼义廉耻,自然要提前告诉你们。
哈哈哈哈。谢灵询闻言大笑:我还以为是何事,霜儿姑娘,我二人不拘小节,岂会那般迂腐。青楼女子循规蹈矩的大有人在,更不缺许多贞烈巾帼,不能等闲视之。
沈流袖同样点点头。
霜儿感动不已:原谅事霜儿目光短浅来,小看世间英雄。以前那些儒士喝公子哥我们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将我们比作红粉骷髅,要不是二位到来,恐怕霜儿失身也不会有人同情。
看见霜儿又要哭出来,谢灵询无奈道:霜儿,现在还是先回去吧,我们送你,也好安心。
是,是。霜儿抹了一把眼泪:是霜儿傻了,霜儿这就带公子和姐姐去翠玉楼,先前霜儿还难以启齿,现在看来二位都是可托之人,霜儿有不情之请希望公子和姐姐成全。
好,沈流袖道:咱们先回去,你且娓娓道来。
霜儿指路,谢灵询和拉着霜儿的沈流袖施展轻功,很快来到了一座别致清幽的绣楼外。
本以为这里也是黑灯瞎火,而且悄无声息。谢灵询和沈流袖却在意料之外,翠玉楼几个大字的牌匾赫然呈现眼前,门口几个打扮妖娆的女子向往来人群抛着媚眼,个个穿着暴露,花枝招展,而外面也不甘寂寞,一条街竟然来来往往都是男人,其中,不仅有头戴官帽的中年老爷,还有大腹便便的员外郎,更有文雅素衣的才学之辈。
谢灵询大感好奇,侧身对沈流袖道:看来腻记错了,晚上没有花灯会一样热闹。
沈流袖樱眉倒竖:不对就不对,得瑟什么。这是青楼,你给我注意一点。
不等谢灵询辩解,沈流袖问霜儿道:莫非所有青楼都络绎不绝,似乎只有这种地方无法冰冻三尺,看看,原来不只是有霜儿你这样恬静的,还有那么多卖弄风骚的风尘女子。
霜儿脸色通红:姐姐,确实如此,灵武城晚上都是家家闭户,只有各座青楼还是门庭若市,霜儿虽然不愿意,也无法阻止。许多男人们改不了好色毛病,自然可怜了我们好多姐妹。她们所做的也并非所愿,都是老鸨逼的,迫于生计。
沈流袖说很不屑这种女子的,可能从小养在天山,太过单纯耿直,在她眼里是对就是对,说一不二。正就是正,邪就是邪,不管她怎么看重青楼女子的情义,亲眼见到这些搔首弄姿,还是百般唾弃。
第94章 利欲熏心,幕后黑手()
谢灵询懂她的心思:要不你别进去,先回客栈,汪曾他们已经收拾好了行房。
沈流袖仰头道:你会放心我?不怕我走丢了?
霜儿有些局促,脸涨的通红,门口的女子眼尖,急忙跑过来:霜儿姐姐,你去哪里了,妈妈在发脾气呢,好几个大爷都在等你,你再不来妈妈都要掀桌子了。
霜儿就要接话,妖艳女人看到了谢灵询,两眼放光,拉住霜儿:姐姐,原来你是去办正事了啊,姐姐你真厉害,一下子找到这么一个贵公子,不光长的俊逸不凡,看他的行头也是价值不菲啊。
小红你胡说什么,这是我的恩人。
恩人?小红明摆着不相信,一双眼睛在谢灵询和沈流袖身上乱瞟,霜儿连忙拉着两人进去。
翠云楼不愧是远近闻名的潇湘红馆之一。
谢灵询旁边摇头晃脑的一个书生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个书生浑身上下爬满厚重的书卷气,一身青衣洗的发白,只见他缓缓踱步,左看看右看看,手里乱指,像是自娱自乐,就连迎客的姑娘都厌恶的望着他。
谢灵询并没有被楼层里外三层包粽子式的结构所惊讶,哪怕乌泱泱的挤满着各色人群,从头看不到尾,只有一翘一翘的长辫在摆动,身为男儿,谢灵询习以为常,只觉咀嚼生硬糟糠,忽略别人指指点点,尤其是青楼女子想要生吞活剥的模样,更是令他一阵反胃。不过他沉浸在书生的解说,倒是省去了盘问的时辰。
紧紧挨着他臂膀的沈流袖美得不可方物,她闻着谢灵询湿热的气息,不同于女儿的体香,却使人迷醉。她本能的躲闪,头一次胆战心惊,一群客人转头呆呆望着她更令她羞怯不已。
谢灵询见所有男的本来在观赏大台的戏曲,这种戏曲完全没有绕梁三日的效果,无非是勾栏的剧作,最先起源于魏晋南北朝的小品文,直抒胸臆却不够生动婉转。台上的俏丽女子一袭面纱犹抱琵笆半遮面,虽然声色韵雅,如黄莺初啼,却像是新人,难以招架男人贪婪的目光,于是唱起来总是跑调,使人丧失兴趣。
说实话,这些披着羊皮的狼无非是见那几位姑娘我见犹怜,准备结束以后做入幕之宾、一亲芳泽而已。因此所有人只是痴痴的望着左右配乐扮演生旦的小娘子。
谢灵询皱皱眉,终于信了这陇西地界黑白颠倒的传闻,戏子难登大雅之堂,却被奉为精粹。不过他并不打算停下来吟赏,他虽会吟诗作赋,却不是单纯的文人墨客,此刻被里面暖和的体温哄的晕沉,也没有太多心思。
只不过接下来的画面仿佛静止一番,只有谢灵询面色发冷,沈流袖不知所措,那个书生停下来望着沈流袖,不过眼神澄澈,霜儿心有愧疚,拉着沈流袖赔罪,其它所有人都是呆呆看着沈流袖。
原来自从沈流袖进来以后,她白衣翩翩,圣洁的气息洒满周围,精致的面孔忍不住令人着迷。有了第一个第二个的议论,渐渐看着台上的男人全被吸引,顿时有了刚才一幕。只有那中二书生,发现吵闹声停止以后,愣愣问道:怎么没声音了,难道是小生聋了么?这样持续了好几秒,他菜反应过来,顺着别人的目光瞧见沈流袖,惊讶的说不出话。
谢灵询此刻心情很不好,他的占有欲很强尤其是对自己爱的女子,沈流袖对他而言就是上天御赐的宝物,他不许任何人亵渎。他没有让沈流袖佩戴面纱,因为他不想遮掩她的美丽,不想压制她的自由,他坚信自己可以解决任何想窥探她的下流之人。
他现在只想杀人,没错,杀人。他不是个好人,他也不算坏蛋,但是为了身边的人,他不介意血染长城。
而这时那个书生竟然低吟一句,打破了沉静,他愣愣盯了沈流袖半晌,侧身扣紧双手,一副忏悔模样: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天啊,这般仙境被小生所遇,亵渎了仙子,真是罪过。
谢灵询本来死死瞪着他的眼眸瞬间舒展开来,瞬间换上一副笑意的英俊面庞。
方才霜儿一直拉着沈流袖赔罪,都快跪下来了:姐姐恩人,是霜儿不好,害你和公子横生枝节。
沈流袖倒是心大,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为谢灵询的在意而欣喜不已,她缓缓握住他冰冷的手,一双温柔的眼睛暖化了他暴躁的内心,那柄剑也回到了应该在都地方。
书生不知道自己葱鬼门关回了一趟,还是中了魔障一般傻傻自语。而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他们亲眼发现谢灵询冰冷发红都眼眸,渐渐变冷的杀意,让空气都撕裂一般,刺激的他们浑身发颤,谢灵询用传音术在所有人耳边发出生硬的声音:如果再用你的狗眼盯着她,你的眼珠将亲眼看见自己的脑袋在地上苦苦挣扎的样子。
所有人浑身一个激灵,瑟瑟发抖,连忙转过眼睛,不再去看谢灵询一行人。沈流袖当然明白这一切都缘由,不由更是感动,彻底与他同生共死,心紧紧相融。
霜儿知道谢灵询可怕的手段,战战兢兢道:公子,对,对不起。
谢灵询沉下脸:带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我不想再呆一秒。
霜儿连忙答应,就上前指路,带着两人上楼。所有人自觉的让出一条路,就连唱戏的两名女子也是面色苍白,喃喃自语:那公子是什么人,他的气场太强了。
谢灵询本以为可以安静了,谁知天不遂人愿。只听得楼上传来一阵噔噔噔的急促声,随即楼上整个栏杆都在颤动,随时有崩塌的迹象。
霜儿戚戚道:是妈妈来了。
果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得一个浑厚粗壮的女声道:好你个霜儿死妮子,跑去哪里鬼混了,害的妈妈被贵人骂,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看见霜儿低头,谢灵询饶有兴趣的看着终于现出原形的胖女人,这女人穿的人五人六的,一身绫罗绸缎,却因为身材肥硕,愣是撑出一个大包,丝毫没有贵气,反而是彪悍泼妇的行头。那女人走起路一颤一颤,脸上的疙瘩肉都要掉下来,谢灵询这种见惯了美女的人直呼恶心,不忍再看。
老鸨似乎没有发现谢灵询喝沈流袖,她站在栏杆上,忽然疑惑道:怎么没声了,不是应该唱戏吗?
随后她看到了霜儿,怒道:霜儿,你还知道回来啊,还不上来,王县尉和东方公子在等你,你可别让妈妈难做。
妈妈,霜儿美目含泪,显然是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知晓这等龌龊事,悲痛欲绝,心如刀绞。
老鸨浑不在意:你哭什么啊,妈妈供你吃供你穿,就该到你回报的时候了,人家王官人和东方公子哪个不是贵人,你还挑三拣四,两个人为了你争风吃醋,都徘徊了一个月,今日更是戏都不听,就在你的闺房等你,你可别再借故不去啊。
听见老鸨喋喋不休,霜儿大惊:妈妈,没有我的同意,你怎么能带他们去奴家闺房。还有这里如此多人,你怎能信口开河。
唉哟。老鸨这时明白了霜儿的心思,好笑道:霜儿,这翠云楼背后的老板你比我清楚,她都发话让你陪客,你还敢不遵从?你这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啊,你是什么人这里哪个不知道,你怕谁知晓。楼上两人是陇西王罩着的人物,谁敢轻举妄动,我看阿,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嚼舌头根是不是阿。
这样一说,所有人都是摇头不语,有甚者扼腕叹息,对霜儿投来同情的眼光,更多是爱莫能助。
第95章 争风吃醋,初现端倪()
只听见一个书生轻轻道:这老鸨太欺负人了,霜儿姑娘是花魁,色艺双绝,却被如此欺辱。
唉,另一个员外郎叹了口气:那又有什么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翠云楼背后是灵武县令,咱们能做什么。
霜儿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大感失望,拿起绣帕捂住口鼻,呜呜低泣。
沈流袖看不下去了,怒斥道:你这老鸨好生无礼,女人家的名节比天高,你怎能轻易侮辱。好马不配双鞍,好女不侍二夫,你忒是不要脸。
老鸨这时才注意到沈流袖,眼睛一亮,急忙跑过来,揉揉眼睛,就要上前拉她手臂,被沈流袖躲开,老鸨低眉顺眼:这是哪家姑娘啊,生的真水灵,和仙女一样,有没有许配人家,如若没有妈妈给你介绍一下。
沈流袖鄙视道:够了,休要胡言乱语,否则本姑娘拆了你这里。
老鸨闻听此言,脸立马垮了下来:姑娘,你好大都口气,看你应该是外地人吧,口出狂言可以,你就不怕没命花?
你在威胁我?沈流袖淡淡道: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命花,我只知道你马上就是死人。
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禁诧异这女子真是胆大包天,一时间为她惋惜起来。
老鸨知道眼前都女子不是善茬,自己也不愿惹事生非,于是退一步求其次,笑道:姑娘,误会误会。姑娘可随意就坐,麻木有带霜儿去见客,就不奉陪了。
沈流袖静静道:老妈妈你真是好眼睛,怎么这会也被狗啄了呢?我一个女子为何来这青楼,又不是寻欢作乐。
老鸨脸气的变形,抑制道:为何。
沈流袖拽了拽霜儿的袖子:自然是帮霜儿脱籍,撕毁卖身契,从青楼离开。
咝,,众人再一次震惊了,不光是观众,就连霜儿和谢灵询也是傻傻看着她。霜儿是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谢灵询却是知道沈流袖说到做到,可是她之前没有和自己通气,眼下只好无奈一笑。
姑娘,你在说笑吧。老鸨皮笑肉不笑:这霜儿可是我们的花魁,要是离开了我们翠云楼还做什么生意。
沈流袖淡淡道:我可以给钱,随你说。
这,,老鸨为难道: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沈流袖静静道:老妈妈你不会搪塞我吧?
老鸨悻悻道:看来姑娘你是一时冲动,妈妈不怪你,望你离去,老实说,有些人不是你可以惹得。
我要是不呢。沈流袖淡然处之,恬静一笑。
霜儿看见老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禁拉了拉沈流袖衣袖:姐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霜儿没事,你不用这样的。
沈流袖不为所动,依旧是笑着看着老鸨:怎么样?
霜儿又跑到谢灵询身边,哀求道:公子啊,你快劝劝姐姐吧,妈妈的势力很大的。
没想到谢灵询哂笑:劝,为什么要劝,我的女人就应该这样,有我在谁敢动她。
这霸气的话语令场上的女子都是一阵迷醉,谢灵询修长都身形、英俊都面容深深印在她们心里,就连沈流袖,面色也激动的染上一丝酡红。场上的男人都是羡慕和惊悸,为谢灵询的豪气万丈而崇慕。
这时,那个中二书生终于回过神,喃喃道:果然是英雄年少啊,原来小生不仅看到了仙女,还有仙人,好一对神仙眷侣啊。
老鸨终于看到了谢灵询,勃然变色: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你这厮人模狗样,竟敢带着你的小娘子来闹事,初生牛犊不怕虎,就让妈妈教训教训你。
说着,老鸨手一挥,瞬间左右两边冲出七、八哥凶神恶煞都大汉,他们袒胸露乳,拥有雄健的肌肉,面露凶光。
这位公子,妈妈奉劝你一句,你现在离开,留你的小娘子在这里抵债,毕竟她方才折辱了我们翠云楼,老板不开心,拿点利息是应该的,只要你答应,立马相安无事,不然,,
不等老鸨说完,她只觉耳边一阵风吹过,随后听到啪啪几声,脸上传来灼热的疼痛感,不由拿手摸了摸,肥硕的大手摸到肿块和血渍,痛哭流涕:你,你敢打我?
谢灵询扬了扬手掌:这是你方才羞辱我娘子的惩罚,要是再有下次,我就要你的人头。
老鸨颤颤巍巍,面目惊惧,本来救肥胖都脸更是涨的厉害,所有人忍俊不禁。
老鸨气怒,大吼: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給老娘上,打死算我的。
谢灵询笑了笑:就这群废物,真是脏了我的剑,既然这样,我只好用手了,委屈一下自己也可以,正好拿叔父教的拳术练练手。
看谢灵询不把自己让放在眼里,大汉个个卯足了劲,轮起拳头就和谢灵询干仗。不过结果显而易见,虽然他们力量充足,可惜都是傻把式,围着谢灵询打,只能看见他的残影,气喘吁吁的乱转,就连谢灵询衣角都没有抓到,谢灵询一道掌风横劈,几人支撑不住,纷纷吐血倒地。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不由对谢灵询更是敬若神灵,暗想自己方才幸亏及时转眼,否则焉有命在。
老鸨吓的面如土色,身子抖得如筛糠,她看见谢灵询如恶魔一般缓缓走来,瘫软在地,直直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这时,楼上忽然传来打闹声,只听见两个男人对骂:
声音稍显年轻的男人怒道:姓王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