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并无高见。
哦?柴荣静静道:朕好像听说当时贼人差点就要攻进京都,是因为里面的女头领放过了你,你可认识她啊?
赵匡胤知道柴荣是想追查叶昭雪她们的下落,不知为什么,依然鬼使神差的摇摇头:末将不知。
看来爱卿是累了。柴荣道:这件事情朕会派人去调查清楚,一旦发现,格杀勿论。至于南唐那边,也会有谋划。赵弘殷,既然你家公子累了,就带他回去休息吧。
是,谢谢皇上。
柴荣攻下三座城的消息不胫而走,令其它朝廷格外震惊,南唐更是脸色难看,对后周更加畏惧。
南唐
李璟坐在尚书房,临摹着前朝的碑帖。旁边站着一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年青人,他大约20岁左右,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奇异的是双目里都有两个瞳仁,紧紧注视着李璟的动作。
从嘉,你觉得朕写的怎么样?
被叫做从嘉的就是李璟的第六子,李从嘉,也唤作李重光,从小喜爱诗文,书画。文采斐然,对音乐艺术颇有造诣,尤其是词的成就最高。
父皇写的好是好,不过就是精致了些,却空有其形,并无其韵。
李璟笑道:是啊,朕这么多儿子里面,就属你继承了朕的衣钵,前些日子听你和娥皇似乎重新将李隆基和杨贵妃的千古绝唱改编了,娥皇可是音乐大家,她的霓凰羽衣舞应该颇有看头吧。
李从嘉摇摇头:娥皇虽然技精,又怎敢对比前人。从嘉只是觉得江山无限凭栏,却不过转眼人间。从嘉不喑世事,却也知道只有国力强盛了,才能做其它事情。可惜从嘉不能为父分忧,还望大哥能够力挽狂澜。
唉。李璟叹了口气:有你这句话,父皇就很开心了。你大哥虽然骁勇善战,可惜太过狠辣了些;眼下南唐局势不妙,北边有后周虎视眈眈,南边的南吴南汉也不可小觑,就连巴蜀的孟昶也想分一杯羹。
父皇,为何世上偏偏要有战争呢。
呵呵。李璟道:只要有人在,就会有战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南唐国力弱,更不能沾沾自喜。
皇上,林将军在外求见。
李璟道:从嘉,你先回去吧。
叫林仁肇进来。
林仁肇灰头土脸,在洛京功亏一篑,眼下心中忐忑,等着李璟的愤怒。
国主,臣有罪啊。
李璟闻言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对他更没有什么好脸色:说吧。
国主,柴荣连下三州,致使契丹闻风丧胆。眼下咱们没有攻入洛京,反而让赵弘殷抓住了马脚,柴荣一定会兴师动众大举进攻南唐。
什么。李璟大惊:没想到柴荣居然攻下了三座城池,真是上天不公。我们南唐只能偏安一隅,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
国主,都是刘子凌啊,他信誓旦旦说一定会助咱们消灭后周,没想到变成如今这样,微臣的建议是一定要大兴国防,加固军事,以抵御后周威胁。
刘子凌那边朕自有主张,他早已经负荆请罪。李璟道:南唐的希望就在昭宗宝藏,他手下的死士还是有些用处的,先把他留着,以后再从长计议。
可是国主,臣担心刘子凌会捣鼓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南唐可不能为他大厦将倾啊。
好了,林仁肇。李璟收了刘子凌送的珍贵字画,哪有惩罚他的心思,淡淡道:你下去吧,柴荣他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冒天下之大不韪,你多心了。
国主。林仁肇还想说些什么,李璟却瞪着他,他只好闭了嘴,悻悻走了。
而南吴,南汉,后蜀,以及南越都震惊不已,开始自然而然的加固城防。
而比这个消息更加劲爆的是,昭宗宝藏的下落再次浮出水面。掌管宣符印的吏部尚书谢广陵之子谢灵询已经出现,隐避在川蜀,一时间是激起千层浪。包括孟昶在内许多小朝廷纷纷打起谢灵询的主意,尤其是视后周为威胁的南唐南吴以及北汉,谢灵询只能被迫逃亡,而这一切都是拜李绫罗所赐。
谢灵询呆在天灵寨已经快一个月了,他为唐天龙守了头七,渐渐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处理完寨中的事务以后,他对沈流袖格外的思念,就想前去寻觅。
他已经把杜威军马改成天灵军,充当骁骑营。原有的天灵寨的手下充当步兵。至于其它十七路水寨的人接受汪曾训练,充当骑兵或者绿营。
是谁。夜晚烛火通明,谢灵询一个人彻夜难眠,斜倚着桌角,手托着额头。
他忽然听到屋顶和门外传来的响动。
第82章 下山之前,惊世秘闻()
哈哈哈哈。风把门吹开,巨大的碰撞声惊醒了谢灵询,他时常佩戴的长剑嗡嗡作响。
何方神圣居然来天灵寨兴风作浪。
从门外进来三男两女,他们看上去不像是官府的人,倒像是江湖中人,个个穿的散装,为首的一个青面獠牙的男子是面具遮住了脸庞,却能看见他发丝两鬓的苍白,应该年龄不小。后面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倒是和谢灵询差不多年纪,都是白衣,神色飘飘然,神色各异。两个女人在最后,衣着碧落长衫,携带着些许落红的鲜艳,衬托出唇腮的火红和明亮。
哈哈哈哈。为首的人笑出来,声音果然带有一些晦涩,证实了谢灵询的猜测。
你可是谢灵询?
不错,是我。你们来此所为何事,有话直说。
他身后的白衣男子悠悠道:据说公子就是当年昭宗宝藏宣符印的持有者谢广陵独生子,潜逃到巴蜀,落草为这贼寇,不知可有此事?
谢灵询心想原来是为了宣符印而来,眉头紧皱,看来义父所说的事果然凶险不小。
谢灵询矢口否定:呵呵,这话从何说起,本公子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从不知道什么谢广陵,更不知道什么宣符印。
唉哟。这时其中的一个女子发话了,她面带艳波,秀目含春的望着谢灵询:谢公子一表人才,怎的人却如此低劣?身为男儿,理应顶天立地,怎的,竟然敢做不敢当?
谢灵询泛起冷笑:姑娘所言灵询不敢苟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道没有的事灵询也要揽着吗,那岂不是任人宰割?
公子嘴皮子好利索。另一个女子面露寒霜,静静道:就是不知道待会动起手来是不是也如此利索?
且慢。为首男人止住了他们,缓缓道:谢公子,老衲和这几位兄弟姐妹是青城山的习武之人,赖江湖之人抬举,落了个青雄五英的称号。本来我等隐居深山,不愿再出来招惹是非。奈何正逢乱世,我等受一姑娘所托,得悉详情,只有拿到宣符印才能有一线生机。
姑娘?谢灵询思索了一下就知道肯定是李绫罗搞得鬼,暗恨自己对她手下留情。
你们五个人装模作样也配做五英?谢灵询笑道:不如就叫五鬼。本公子只知道真正的英杰不会巧取豪夺,你们说什么大仁大义,不过是拐着弯子威逼利诱罢了。
哼。为首的男子也动气了:看来谢公子是丝毫不领情了,那就休怪我兄弟姐妹五人不客气。
大哥,别和他废话,打吧。
谢灵询并不畏惧,看着为首的人朝自己而来,他自信一笑,迎了上去,和他双掌对在一起,瞬间爆发的气流席卷了整间屋子,屋内的书本纸张都吹飞,就连桌椅板凳也人仰马翻。
谢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谢灵询淡淡道:彼此彼此。
他和为首的人对掌,只觉体内的元气不断涌出,虽说可以支撑一会儿,可是其余四人也不是死人,不会任由自己这么轻松。
果然,看着为首的大哥有些语气混杂的样子,其余四人便知道谢灵询看来真有几下子,于是也不管江湖道义,一拥而上。
原来所谓的五英就是如此以多欺少的。谢灵询一撤掌,躲过自己上头飞来白衣男子的横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踢中其小腹,倒飞出去。
随后他又被脚下的另一白衣男子手持利剑打乱了手脚,堪堪后推,施展灵巧步法,不断移动游走,对方竟然抓不住他衣袖一分一毫。
哟哟,好俊的身法,瞧我的。妖媚女子侧手指尖对准谢灵询的天灵穴一指,谢灵询提前感知,寒剑挑起一只杯子,瞬间就被打碎。
这巨大的声音吵醒了寨子里的其他人,他们都惊疑不定,莫非少主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赶了过来。
为首的男子站在中间,再次和谢灵询卸去力道,谢灵询知道此人最难缠,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对付,他退到墙角,掌力又和对方靠在一起,随后将他翻转,死死黏住,挡住其它四人的攻击。
其它四人只能从墙角两侧的缝隙攻入,两名女子选择了攻击谢灵询的下摆,谢灵询只好再次放开为首男子,却发现这次被牢牢扭住,于是拼尽全力,用腿顶住他的身子,然后朝着腰部猛一乏力,砰砰几声将为首男子逼退,随后剑柄挡住白衣男子的劈砍,另一只手接住另一人的身子,双腿也没有停着,死死踩住女子的长衫,直直踢中对方的鼻脸,随后身子旋转,几个侧踢,单手用力抛出上头的男子,四人齐齐逼退,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谢灵询剑光出鞘,对准几人划过,为首男人大惊道:快躲。
只见门都被震碎的稀巴烂,虽然几人躲了,可惜没有那么迅速,依然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尤其是其中一个白衣男子,嘴角不住的流淌着鲜血,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快。
呵呵。谢灵询收起了剑芒,自信翩翩道:山外有人,天外有天。永远不要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本公子只是不屑于争虚名,还是滚回你们的青城山吧,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否则本公子绝不客气。
少主,少主。汪曾带着人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就要取他们性命。
汪曾,放了他们吧。谢灵询摇摇头:把他们送下山,我没事。
谢公子仁慈宽厚,看来是我等错了,受奸人蒙蔽,希望谢公子见谅。
谢灵询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把五个人带走以后,汪曾走到谢灵询面前道:少主,您真的没事?
谢灵询云淡风轻道:你看本少主像是会轻易受伤的人吗,不过这只是一批而已,看来,天灵寨也不是久留之地。
少主。汪曾疑惑道:那您的意思是?
我也该下山看看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谢灵询叹了口气:这样吧,汪曾,你把其他人都安置好,去帐房取出银两分给他们,让他们去别的地方各自隐姓埋名,过自己的日子,等到时机一到,我会把你们召集起来的。
汪曾道:少主是想让我们撤离吗,天灵寨已经如此凶险?
不错。谢灵询道: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本公子有些话没有与你挑明,但是也不想把你们拉进漩涡中,汪曾,你可曾相信本少主绝对不会害你们?
汪曾缓缓跪下来,其他人也是,齐声道:属下愿为少主万死不辞。
谢灵询点点头:很好,至于天灵寨的人还有其它十七路水寨的也交由你去通报,让他们离开巴蜀。
汪曾道:属下明白,对了,少主,属下有一封信交给您。
谢灵询拆开信一看,思念沈流袖的心更加强烈了,第二日,他就带着汪曾和十七路水寨中武力最为高强的一个粗犷汉子夏刚下山,其他人纷纷解散,逃往别处,他们也定了汇合的暗号,以便相认。
信上是这么说的:灵询吾爱,光阴荏苒非往日所及,旁人虽有鸿鹄之志,流袖置若罔闻。只有谢郎一片赤诚,悲喜敛于色,真性情跃然纸上。流袖盼谢郎早日归来,与流袖相聚,乱世之中,万般变迁不过朝夕耳。流袖唯惧何日身死人手,还未可知。后周已经攻破燕云三州,气势如虹。水若云将流袖以及一干人等押往陇西道甘溪楼,是非所愿,奈何形同傀儡,身在暗牢,每日惦念谢郎,可叹不能见,真是心如死灰,忧心忡忡。流袖自知谢郎有冲天之志,奈何无察人之色,若是我行我素,惹人间隙,纵有雄才大略也难施展,便是枉然。流袖不盼出来,只盼谢郎身体健康,早日前来见流袖一面。
这封信是沈流袖托薛碧瑶偷偷送出去的。
虽然未见佳人一面,但是往昔温存恍如昨日。唐天龙死后,谢灵询颓废不少,但他是生性豁达的人,并没有沉溺消沉。如今手里捧着书信,胸中溢满了无尽思念和感伤。字字句句笔走龙飞,却暗藏危机与坎坷。谢灵询观这字迹,竟还有未抹干的笔墨,粘接在字里行间。尤其是谢郎两个字平空多出俩个撇,可见当时沈流袖的心境何等复杂,既有急迫又含焦躁。谢灵询静静的叹息一声,在他眼前又浮现出那个一袭白衣明媚芬芳的人儿,淡淡如水浅尝辄止,却如一枚石子激起他心头的涟漪。
看着谢灵询眉宇之间的离愁,汪曾道:少主,经过这段时间的修整,老寨主留下的基业我们不遗余力的保留下来了,如今许多江湖势力慕名前来,我们是否要转移阵地?
谢灵询摆摆手,轻叹一声:你二人可知甘溪楼在何地方?
汪曾和夏刚对望一眼,均是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震惊,汪曾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少主,这甘溪楼位于陇西,可是了不得的一座名楼。
哦?谢灵询来了兴趣:莫非里面有什么古怪不成?
汪曾摇摇头:那倒不是。相传安史之乱时期出身陇西的安禄山荒淫无度,经常强强良家妇女,百姓苦不堪言。当地知县和地方官为了博安禄山一笑,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们大肆利用朝廷拨发的赈灾款修建阁楼宅院,对外声称是供灾民居住,实际上是妓院青楼,其中甘溪楼便是在那年初建。
什么。谢灵询一听,脸色一紧,急忙道:然后呢。
汪曾一愣,夏刚接着回道:本来在那时甘溪楼也只是妓院而已,里面挑选的花魁都送往安禄山府邸,据说这些女子接受过正统的训练,迷的安禄山七荤八素,可是后来一部分女子在途中被一伙不明势力劫走,杳无音信,更恐怖的是随行的安禄山精兵个个死无全尸,被五马分尸。安禄山暴怒,于是命令地方官府追查,可是始终一无所获。直到后来安禄山兵出长安,暂时放下这件事情。而唐玄宗逃亡四川以后安禄山在长安想了,又开始惦记起这伙媚色妖姬,于是命令陇西道的人马送这些女子来长安,途中又不知所踪。于是安禄山大发雷霆,将陇西长官都砍了头,还命令拆迁甘溪楼等十余座城楼。
第83章 神秘老者,行色匆匆()
谢灵询看夏刚欲言又止,心里掀起滔天巨浪,追问道:还有没有下文?
夏刚忠心耿耿,本来有些话不愿多说,面对谢灵询只好全盘托出:那安禄山命令拆迁甘溪楼,奇怪的是,甘溪楼始终屹立不倒,因为前去拆迁的人都莫名其妙被杀,其它楼都不复存在,只有甘溪楼固若金汤,安禄山怀疑有古怪,于是加派兵力去收拾残局,可是依然全军覆没,于是他害怕了,不再提起此事。可是安禄山的儿子安庆绪不安分,为了夺嫡,他好像和甘溪楼里某位人物有旧,甚至有传言说他和里面某位歌妓说不清道不明,安庆绪于是故意透露甘溪楼有仙女的传闻,还暗地派人天天把这女子画像挂在他寝宫,一来二去安禄山就受不了了,亲自前去甘溪楼赏花。
这些秘闻显然汪曾没有夏刚知道的详细,他拍了拍夏刚:那安禄山为何不召这女子进宫。
夏刚微微一笑:这女人应该是安庆绪安排好的,无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