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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英和薛碧瑶被手下接触到的时候都像惊弓之鸟一般,发出了惊慌的尖叫,随后一边乱打一边叫囔着:滚开,你们滚开。
沈流袖连忙拉住她们,也被用力甩了出去。
她们眼睛一瞥,忽然发现了水若云,惊惧不已,癫狂道:是你,不要这样对我们,不要,我们是无辜的,呜呜。
水若云清咳几声,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素英,碧瑶是我啊,流袖姐姐啊。沈流袖再次抱住她们,试图让她们看清自己。
流袖姐姐?她们忽然恢复了意识一般,喃喃自语,轻声问着沈流袖:流袖姐姐?是流袖姐姐?流袖姐姐你回来了吗,碧瑶(素英)好想你啊。
她们忽然一起晕倒在沈流袖怀里。
果然是姐妹情深。水若云感叹着,都不知道是嫉妒还是什么:快去唤大夫,给二位将军诊治一下。
把罗素英和薛碧瑶抱到厢房以后,水若云找来的大夫就给两人诊断了一下,最后得出了一个简单的结论。
大夫说她们并没有完全丧失记忆,只不过受了巨大刺激忽然受到阻碍凝滞了脑神经的运转,经过外力的呼唤作用她们又重新恢复了。沈流袖幽幽道:楼主,流袖恳请您多留一些时间给素英和碧瑶休息,流袖愿意万死不辞。
看她半跪着,水若云鼻子轻哼:你以为本楼主就是铁石心肠吗,本楼主且问你,之前抢夺军马的人是不是叫谢灵询,你与他有什么猫腻?
沈流袖身子微颤,脑海中浮现谢灵询英俊的面庞,不经意间痴了:楼主,流袖自认有罪,请楼主惩罚。
哼,此事容后慢慢盘算。水若云淡淡道:柴荣已经派人分两路大军北上攻打燕云十六州,我们距离北边更远,要提前做好准备,到达作战地。
楼主,可有这次柴荣行军的作战图和计划表?沈流袖眉头一皱:只有布局详细,才不至于方寸大乱。
水若云按耐住自己心里的怒气,望着沈流袖真想把她杀了,但是始终谨记江周说过的话,不由平静下来:这些本楼主自有考量,你与我现在移步议事堂,在那里自会知道一切。
至于她们。水若云轻轻看了她们一眼:本来以为她们有大碍,让她们多休息几日也无可厚非,然而大敌当前,她们也是鸣凤楼一份子,实在说不过去。算了,既然你要求,就让她们好好远离杀戮吧。
呵,这算是刺激教唆吗。沈流袖忽然发现水若云越来越冷血无情,如此陌生。尽管自己有宣兵夺主的嫌疑,但是罗素英她们可是忠心耿耿啊,却只换来这样的待遇。
算了,为了姐妹,这次就要和她硬抗到底。沈流袖无所畏惧的和水若云对视,就随对方出去,没料到一双纤手拉住自己的衣袖。
她转头一看,薛碧瑶已经睁开了眼睛,经过换洗衣服,摇身一变,再次容光焕发,只不过多日来的打击让她神情疲惫,憔悴不已。她脸色苍白,另一侧的罗素英也睁着眼睛,炯炯望着沈流袖。
碧瑶,素英,你们醒了?沈流袖兴奋不已,水若云听到响动也回过神来。
嗯嗯。薛碧瑶点点头:流袖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碧瑶好想你啊。
这样说着,她的眼里又泛起了晶莹的热泪。
好了好了。沈流袖给她擦拭着:这不是回来了吗,都怪流袖姐姐不好,没有好好照顾你们。
不怪你。薛碧瑶摇摇头,随后看了水若云一眼,眼神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与罗素英对视,随后二人缓缓从床上爬起来,不顾沈流袖劝阻,朝着水若云跪了下来。
楼主,我姐妹二人最怕的不是地牢的阴冷,而是楼主对我们的不信任。我们自幼孤苦无依,蒙楼主收留我们才有今天,这几年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方才您与流袖姐姐的谈话我们听得一清二楚,我二人愿意加入这场战役,将功赎罪。
好,好。水若云付诸一笑:哈哈哈哈,不愧是本楼主的凤将,懂得恩怨分明,看准时机。你们快起来吧,现在身子还有些虚弱,去议事堂坐着,来人,扶着二位将军。
不用了,楼主,我们二人会走。薛碧瑶倔强的摇摇头,看来已经被伤透了心。
一旁的沈流袖惊异薛碧瑶如今说话斩钉截铁,罗素英却一声不吭,不禁更加埋怨起水若云来。她方才的话是指桑骂槐?莫非是怪自己不识时务?沈流袖苦笑着摇摇头,她无法理解水若云是怎样一副铁石心肠。
碧瑶,素英,你们才刚醒,应该休息的。
没事。薛碧瑶强颜欢笑:我们也是鸣凤楼一份子,哪好意思躺着躲避杀戮呢,流袖姐姐,咱们姐妹要一起生,一起死。
沈流袖听来很感动,水若云更加不舒服。她却从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且也不屑。
沈流袖是外表冷傲,内心及其渴望温暖的人。只要谁真正暖化她的心,她就会生死与共。而水若云却是真正冷傲的人,她很难说爱与不爱。在她的世界里除了一份执着和活着的意义,没有什么能够进入她的心里。
一进议事堂,江云已经带着其它几个不认识的人坐在大堂,全身贯注的看着桌上一幅图。
这些人里面有男有女,年纪都与江云一般大,看起来对行军打仗是了如指掌。
第66章 沧州境内,谋定后动()
原来,就在几日前。
叶昭雪晕倒在鸣凤楼外,沈流袖已经被水若云软禁,薛碧瑶和罗素英也被关进了暗牢,当时正是日落时刻,水若云身体疲倦,早早歇息,反倒是刘子凌死士发现了她,立马把她带来飞云阁。
经过几天歇息以后,加上刘子凌给她喂了控制毒的丹药,叶昭雪脸色终于变得正常起来。
我还以为你会桃之夭夭呢。刘子凌冷笑:看来也是穷途末路了。
叶昭雪幽幽转醒,轻轻道:多谢太子殿下赐药。
不用谢。刘子凌没有一点开心的模样:我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你要是不听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已经答应你放了姓赵的一马,但是这次你绝对不能手下留情。
是。叶昭雪恨恨道:昭雪一定会亲手杀了赵匡胤,为太子殿下披肝沥胆,在所不惜。
行了,你就不用多说话了,多多休养。
看着刘子凌的背影,叶昭雪怅然若失。自己暂时保住了性命,那么以后呢,又怎么苟且偷生?
她终于下定决心,有了主意。
刘子凌想到水若云羞辱自己的画面,和幼年时候大火熊熊的场景,悲伤和困苦在心内交替,根本睡不着,就在床榻翻来覆去,额头全是冷汗。
他还记得当年郭威追杀自己,就要坠入悬崖的时候,他被一支冷箭射中肩膀,掉在枯枝,被一只大鸟带到安全的地方,他就告诫过自己天生是不应该死的,没有什么事情自己办不到,只要有心。他应该铁面无私,可是对待感情却放不下,如鲠在喉。水若云这样一个女人,天生就是来折磨自己的,一直生活在皇宫的他何曾见过如此高傲清洁的女人,一年轮回转动,花开花落,变了许多许多,自己的武功强了,势力多了,然而呢,唯一不变的还是她的冷淡和被她打的吐血。
每次想到这里,他就感谢锥心刺骨,疼痛的快要窒息,恨不得杀光天下所有人。
外面的温度已经渐渐回温,春暖花开本该是美好时节,他却觉得寒冷刺骨,身上轻风掠过,把自己带到偏僻的山岗,感受清凉的一树桃花,或许下一刻他会淹没在山洪,却渴望感受有个心爱的人朝着自己微笑。
他很痛苦,额头都有些灼热,整张脸都有些扭曲。忽然他感觉一具身子朝自己靠了过来,光滑细腻,靠在自己手臂,紧紧拥抱着自己,他感觉就像白鹤在云端飞翔那般舒服,竟然不自觉张开了嘴巴。
那种感觉还在继续,他感觉这具身子越来越强烈,在自己手臂爬上来,缓缓靠在自己怀里,带来一种特别的温暖,他忍不住也紧紧搂紧她,不忍松开一分。
没想到,他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脸庞甚至嘴边印上了湿热的气味,犹如甘泉一样香甜,带有桃花一样的芳香。
莫非我真是来了仙境吗?他忽然幻想起自己和爱人死死厮守在一起。
是若云吗,梦里的她是那么美丽圣洁,戴着花环,扎着马尾辫,绕着自己跑来跑去,然后在自己怀里嬉笑。
若云,是你吗?他不自觉睁开眼睛,朦胧的目光望着自己身上的女子,似乎就是水若云微笑的面庞。
若云?女子的身子不自觉颤抖:原来他喜欢楼主。
刘子凌发现女子有停下来的动作,焦急的一把把她拉在怀里,然后用手不住摩挲:若云,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啊,你可知道我的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女子就安静的躺在那里,略显僵硬,竟然不敢动一下。
若云,你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你是那么美丽,那么温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既然救了我又为什么从来不正眼看我,为什么。
他竟然狰狞的发狂,手劲也大了些,一时间女子呼痛,不自觉呻吟出来。
你,你是谁?刘子凌突然发现这声音不是水若云的,大吃一惊,目光终于清澈了一些,把女子的头转过来对视,不由大怒:原来是你,叶昭雪,你来干什么。
刘子凌一把将她踢下来,才发现对方不着片褛,赤条条的,一片雪白。
你究竟想干什么。刘子凌把床上衣服给她扔了过去:莫非一介女子就是如此不知羞耻?
叶昭雪呜呜的哭了出来:太子殿下真觉得昭雪不知廉耻?
刘子凌不说话。
呵呵,昭雪也是后汉人,更是华夏人,自然知道礼义廉耻。叶昭雪惨然一笑:只是昭雪也是女子,也渴望一个怀抱,太子殿下英伟不凡,为何就不能接受昭雪呢。
够了。刘子凌从床底下递出两片药丸: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本太子给你延长毒药复发的药丹,但是以后的路还要你自己走,我刘子凌虽然国破家亡,也是皇子,不会趁人之危。你赶快走,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副姿态,否则决不轻饶。
另外,南唐的林仁肇和南吴薛傲都会带兵埋伏在蓟州周围,你一定要把他们带进后周皇城,让南唐军长驱直入。
叶昭雪缓缓接过药丸,轻声止住眼泪,转过身去换上了衣服,静静退了出去。
叶昭雪泪水模糊了双眼,充满着恨意: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叶昭雪真的这么不堪?赵匡胤,刘子凌,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加倍奉还,你们真可悲,你们爱的女人都爱着谢灵询,你们却只会顾影自怜,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良久,她黯然的低下头:可是又有谁爱我呢。
一只鸽子飞了过来,静静落在她的窗前枝头,她迅速跟了出去,拿出纸条一看:师太在清风客栈。
叶昭雪知道,这是凝雪道姑网罗的一些后汉手下让自己去会面了,她如今的情报可真准确。
凝雪道姑早早的在客栈等候,怡然自得的喝着茶,叶昭雪进来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疼惜,有的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师父。叶昭雪还是叫了句,她看了看这次果然多了许多神秘人,有些惊心。
昭雪,这次是个好机会,为师把你送进鸣凤楼就希望水若云彻底信任你,她一定会把后周攻防计划交给你,你这次就不按照计划执行,带着兵力往岷江,加南江横渡,直捣后周皇城。
可是师父,这样楼主的计划就完全失败了,一旦泄露,,,
叶昭雪还没说完,凝雪道姑怒斥:你说什么混账话,你还真和水若云有了感情?你的眼里只有楼主,有没有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还有你师父我,我脸上的刀疤你可曾记得?
徒儿不曾忘记。叶昭雪低下头,有些难过。
那你就听师傅的话,你要想办法把沈流袖其它三人的兵符都拿到,这样不仅可以打败后周,还能全身而退,即使拿不到也不要紧,你就按照原计划,进入后周,屠城三日。
啊?屠城?叶昭雪惊讶不已。
怎么你不愿意?凝雪道姑挑挑眉:你可别忘记当年郭威杀了多少人,他残害我们后汉子民的时候有过后悔吗。
叶昭雪还是有一些良知的:可是无论后汉后周,都是咱们同胞啊,这样会遭天谴的。
天谴?凝雪道姑坦然道:贫尼从不在乎什么天谴,既然上天不公,就要反了这天。会有许多人跟着你同去,倘若你不听话,应该知道下场。
这是火毒的控制丹药,可保证你一个月之内不会复发。凝雪道姑扔出一个药瓶:你要是想继续活着,就小心行事,师父不会亏待你的,回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昭雪冷冷的注视着身边的一切,她已经习惯了被欺骗,以后的是是非非都理所当然。
从水若云分配任务以后的第二天,众人就各自沿着自己的路线起程,准备阻击后周部队。
且说沧州境内
沈流袖带着一万五的兵马并没有进城,而是驻扎在城门外,她知道这批军队太过晃眼,目标太大。因此她特意将军队分成三批,在沧州城几个不同方向行军,此时虽然已经暮春,但是由于是极北地区,这些军人都是南方人,沈流袖生怕他们身体不舒服,特意吩咐鸣凤楼赶制了大量冬衣。
沧州城自从被占领以后,契丹人只顾享乐,极尽奢华。虽然他们的统治者很想同化汉文化,可惜因为对汉人长期的蔑视和不理睬,导致士兵战斗力低下,行为懒散。文化程度也远远逊于中原,只是靠着一股子蛮力和草原游牧民族争雄的威势夺得先机,沈流袖不禁想到这次柴荣亲自出征是胜是败还未可知。
沈将军,咱们要不要现在攻进城内。沈流袖旁边的一个将士按耐不住躁动的情绪,拿着枪杆的手都有些颤抖。
沈流袖睥睨了他一会儿,轻笑一声:现在不需要这么冲动,已经有人在为咱们开路。
果然,只听见一阵阵刀戈作响的声音从城内传来,沧州城门大开,大批契丹兵胆战心惊的架起炮弹,雷石以及滚木,就连城墙的扶梯也都是手忙脚乱的搭上。
沈流袖带着兵士找了隐蔽的山坡躲了进来,镇定的看着下面发生的态势。
果然有一大批后周军队训练有素的开进,一匹匹战马如潮水奔腾而来,兵士围拢着中间一个身披战袍的男人,只见他一身火红战袍,映衬着略显苍白的脸,胡子短小,看上去有些气血盈亏,不过目光清澈,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和善精明,躁动的血液把战袍映衬的更加鲜红,不大的日光格外清丽。
沈流袖心想此人应该就是后周皇帝柴荣,缓缓道:等后周军队在和契丹兵鏖战,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沈将军,咱们不如找到机会一箭射杀柴荣,那样不是省时省力?
沈流袖摇摇头:不,他是个好皇帝,要不是身处乱世,情非得已。流袖也不愿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阴损事情。
第67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沧州城府衙倒是莺歌燕舞的,竟然没有察觉到一点异样,契丹军士饮酒作乐,喝的醉醺醺的;不少异族美女在婀娜起舞,偶尔抛个媚眼,都能迷倒不少将领,端坐在正位的是一个龜胡林立,锦帽貂裘的粗壮大汗,名唤耶律兀术,是辽世宗耶律兀欲的嫡亲,为人好色轻狂,不问军事,整日沉浸在烟花燕尔之中,没几年,所有契丹兵身子就掏空的差不多,提不起半点力气。
在城楼望见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