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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平时对污垢弃之如贻,您让她进暗牢这会要了她的命的。
你们倒是姐妹情深啊,呵呵。水若云没有一丝波动:但是我鸣凤楼不是怡红院,不是谁求情就可以的,薛碧瑶,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本楼主连你一起关了。
薛碧瑶一下子吓得不敢说话,只能珠泪涟涟的望着罗香兰被带走。
水若云看着薛碧瑶这副样子就一阵心烦:来人,给我把薛碧瑶一同带下去,关在艺评楼厢房,没有本楼主的命令,谁也不能私自放她走。
是,遵命。
水若云看着薛碧瑶被带走,心中怅然,不由想到什么:来人,给我唤叶昭雪过来。
没过多久,叶昭雪一袭淡绿长衫,下面一身白色长裙,看上去落落大方,就这样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
叶昭雪半跪:楼主,唤昭雪何事?
水若云点点头:昭雪,起来吧。
叶昭雪自始至终没有看着水若云的眼睛,脸色有些落寞。
昭雪,你是否在怪本楼主最近冷落于你?
叶昭雪摇摇头:哪里的话,楼主您做任何事自有主张,昭雪不敢过问,也不会过问,因为自有您的道理。
嗯。水若云笑了笑:还是昭雪你通情理。如今,本楼主有一件事要你去办,不知你可愿意?
叶昭雪连忙道:昭雪自然愿意,楼主有命,万死不辞。
很好。水若云站起来,缓缓来到她身边:我要你前去荆州嘉源客栈寻找流袖。
第26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啊?叶昭雪没有想过水若云会让她去做这件事情:楼主,流袖姐姐去了嘉源客栈?
不错,水若云道:本楼主要你找到她以后随时监督她,倘若她夺回了军马,带回了那个青年男子,你就和她一起回来,倘若她抗命不从,你就秘密杀了她。
啊?叶昭雪心一寒,她感觉心颤的晃动:楼主,这,这是为何啊,流袖姐姐她是昭雪的姐姐,对我很好的,昭雪怎能下的去手。
呵呵。水若云静静看着她:昭雪,我知道你一直都嫉妒流袖吧?
叶昭雪连忙摇摇头:哪,哪有。
没有吗?水若云紧紧盯着后者眼睛,直到对方有些怯懦:你和她本就不是亲姐妹,就算是亲姐妹,古往今来,手足相残数不胜数,何况姐妹而已。为了自身利益,什么都应该做不是吗?
昭雪,本楼主许诺你,一旦你办成了事。水若云一字一句道:你将是第一凤将,鸣凤楼的一万兵马和陇西道的其余兵马都由你带领。
叶昭雪被这句话震惊了,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水若云,内心除了紧张更加是激动。
她情不自禁的点点头:既然如此,昭雪一定竭尽全力。
很好。水若云道:你可以退下了,即刻启程,时不我待,一定要随时回信。
等到叶昭雪退下以后,水若云没有转身,轻轻道:出来吧。
刘子凌阴恻恻的走了出来:楼主是真想让叶昭雪杀了沈流袖?
你这么聪明,会不明白?水若云淡淡道:不要以为你很聪明,你一味装傻我只会觉得你愚蠢。
刘子凌觉得自己在水若云这里从来得不到待见,似乎自己所有的得意都会现出原形:楼主,这是说哪里话,我不过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水若云冷然道: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安安静静做一条听话的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死士平白无故去了哪里?
刘子凌心中一凛,凉了半边,连忙赔笑:楼主这是哪里话,我对您忠心耿耿,岂敢岂敢。
知道就好。水若云道:我让叶昭雪前去,不仅是不放心沈流袖,更是不放心叶昭雪,倘若叶昭雪起到了监督作用最好,倘若她和沈流袖忼瀣一气,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刘子凌心头一跳:自然知道。
很好,水若云点点头:我要休息了,下去吧。
飞云阁
鸣凤楼的三楼通常只有四大艺妓和水若云以及死士能够上来,流苏阁是水若云和四大艺妓以及刘子凌议事的地方,地下有暗牢。
而水榭阁则是水若云休息的地方,她取名水榭阁是思念谢灵询。
至于飞云阁则是刘子凌和死士呆的地方,刘子凌在此休息。
首领,您心情不好?
刘子凌怒气腾腾,一把扔出茶杯,摔个粉碎:看来水若云已经对我有所警惕,她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天网地遁里面一定有奸细,不然水若云不会知道,你给我查,撬开他们的嘴,要是知道谁泄密了,给我格杀勿论。
是,首领,在下明白。
嗯嗯。刘子凌道:另外,她竟然想杀了叶昭雪,看来是要断我后路啊,你们出动几人跟着叶昭雪,一旦找到沈流袖,沈流袖是生是死我不管,但你们一定要保证叶昭雪安全,倘若叶昭雪不动手,你们就行动,还有,倘若发现了后周的人,一律杀光。另外,水若云不会那么傻,她肯定也派出了一伙家将前去,你们若是碰到了一并铲除,但是不能留下痕迹和活口,明白没有。
明白,在下告退了。
刘子凌冷冷的看着屋顶,暗自冷笑:水若云,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叶昭雪我还有用,不会这么轻易让你得手。
沈流袖经过日晒雨淋,历尽艰辛,终于赶到了荆州嘉源客栈。
她就是这样的,没有一丝表情,就像没有生命痕迹一般;但她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那里就灿然生光。
仿佛,她不是阳光,却是站在阳光里生活的人,吹散了柳絮般的纯净和从淤泥里爬起的细腻,完整巧妙的汇聚到一个人身上。
她就波澜不惊,一把剑,一袭轻纱,随风飘摇了几万里。
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问话,也没有一个人愿意与她攀谈。
她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冷冷的注视着未知的一切。
客官,您要住店吗?这是第一个人朝她问话,沈流袖悲哀的望着这个身高不过五尺的店小二,说不出的烦闷,只是淡淡道:天字二号房在哪?
店小二碰了一鼻子灰,自然懒的搭理,转身便走。
沈流袖右手微微一抬,宝剑出鞘,稳稳接住,直接绕过对方脖颈,将他横向夹住:告诉我,在哪,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店小二吓得屁滚尿流,再也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在那的所有人都是如此,他们真的相信这个看似娇弱貌若天仙的美女会刺他一个百八十窟窿,一下子人去楼空。
在,在二楼,小的带你去。话说这店小二也是悲催,不过短短半个月,自己已经被人指着鼻子杀了自己恐吓过三回,回回差点要了小命。
第一次的那个俊秀男子简直就是一个噩梦,看上去风度翩翩,实则是个衣冠禽兽。
后面来了一群黑衣蒙面男子,二话不说就给了自己一刀,现在自己的伤口还时常隐隐作痛。
如今又来了一个稀奇古怪的女子,表面看上去闭月羞花,没想到也是一般心肠。
怎么这乱世就是如此不堪吗?
店小二这样想着,已经把沈流袖带到了客房。沈流袖扬手轻轻放下:你可以走了。
谢谢姑娘。
沈流袖仔细查看了一下客房,发现里面和寻常客房无异,但是她总觉得会有线索。
深深呼出一口气,她四处给窗子来了一个一张一合,就连角落也没放过。
灰尘轻轻拂过,她捂住鼻子,在墙壁敲了敲,丝毫没有反应。
这客房里面着实有些晦暗,即使是白天,也看不到什么光亮。
沈流袖点燃蜡烛,朝着床底下四处照了照,终于发现了异常。
她用手轻轻打了打暗格,却发现岿然不动。于是她便尝试着用剑柄靠了靠,终于把暗格里的石头给顶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暗格的移动,转瞬间出现了一面墙壁,墙壁光滑透亮,却刻印着几行标志。
几个圆圈还有横线的指向,明明形成了一副地形图。
沈流袖大喜,这应该是什么人留下的指示,她靠近了墙壁,更加清晰明亮。
这墙壁上的指示是李绫罗临走时留下的,她由怕谢灵询发现然后揭露自己的身份,又要留下痕迹,她想到了这个方法,私自找了几个工匠暗地打磨了一座墙壁,她相信会有聪慧绝伦的人看得到。
巴蜀?沈流袖微微沉吟:没想到你跑到巴蜀去了,看来你很会找地盘啊。
沈流袖感觉自己愈发对这个年轻男子看不透了,不过她没有多想,再次骑上骏马前往巴蜀。
此时的谢灵询独自策马来到了锦官城。
这里是十八路水寨的驻扎点。在锦官城中,随处可见的秀丽青山,连接着渭流涨腻的河水,因此船运发达,政府为了促进船运和水业贸易,古时成都唤作锦官城,蜀汉至如今一直沿用。
谢灵询的义父唐天龙建造的水寨叫天灵寨,取二人名字之用,在锦官城西边,离此地很远,谢灵询到来的是锦官城东边最近的水寨黑风寨。
第27章 只身犯险,暴雨将至()
黑风寨主名叫涂刚,是一个体格彪悍,毛发蓬蓬的大汉,时常扛着一把形同锯齿一般的镰刀,力大无穷,但是稍显笨重。
他座下有三个当家,分别叫涂力猢,涂力猢,涂力猕,和涂刚是一个祖宗;十几年前被带出来打家劫舍,十几年间揽据了不少钱财。三个人形同瘦猴,身手矫捷灵活,尤其善于轻功,每人拿一把短鞭,鞭子上像麻花一般捆着,涂有剧毒,穿着打扮如出一辙,往来商贾和邻村百姓无不闻风丧胆,噤若寒蝉。
涂刚早就想取唐天龙的位子而代之,奈何唐天龙成名几十年,武艺超群,加上势力什么都在自己之上,因此涂刚暗地里联合其它寨主,巧言令色,希望架空对方。
他手底下大概有一万人,都活跃在水寨里,水性极好,戴着头巾,犹如过江之鲫乱窜。或是在水底穿行,或是在船屋跳跃,平稳矫健,比一般的水匪更加具有战斗力。
谢灵询的想法是只能智取不能硬攻。他从小就具有傲气,总是自信仅仅依靠自己,也能完全办好事情,于是匆匆赶来,一下子却皱起眉头。
这山脚下地形崎岖,倘若在底下打斗,倒还有生还的机会,然而一旦上去了,就没有那么好下来。自己的想法是摸清涂刚的特点,抓住他的病根,威逼利诱,尤其是控制住那三只猴子,轻易夺取水寨容易的多。如今这样一看,倒是格外凶险。
然而从小无父无母的他,总是对亲情格外渴望;他每每想起那场大火,烈焰不仅摧毁了他的家,也腐蚀着他的心。
在他的心目里,唐天龙给了他唯一的温暖,为了义父,做这些都是理所当然。一时间看着山怔怔出神,豪气之情已然于胸。
谢灵洵高声喊道:上去禀报你们寨主,就说天灵寨少主求见。
报,报寨主,外面有一年轻俊秀的锦衣男子,手持一把长剑,威风凛凛;他自称是天灵寨少主,想要求见您。
涂刚正舒服的瘫坐在他的交椅上,一脸的食不知味,舒舒服服的享受着身边几个少女的服侍,懒洋洋的闭着眼睛,口中还叼着几串葡萄。
下面摆放着四张桌椅,分别在两侧,坐着四个人,分别是涂力猢,涂力猢狲,涂力猕和一个格外丑陋的女人,她用面纱蒙着半边脸,却依然能够看清脸上的斑斑锈印,这个女人名叫方雅,是涂力猕的夫人。
什么。涂刚被打扰了,心情顿时不好,暴跳如雷:你刚才说什么人,竟敢打扰我吃东西。
寨,寨主。手下结结巴巴起来:是,是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他说自己是天灵寨少主。
天灵寨?涂刚瞪着眼睛:唐天龙的水寨?
少主?莫非是他那个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儿子?
寨主,涂力猢道:此子我也略有耳闻,十岁时就单手刺死麋鹿,十二岁时在一伙强盗手中救出一个女孩,徒手击毙其中三人,十五岁时唐天龙曾带他来过十八路水寨招讨大会,我好像见过一次,但容貌有些不甚记得,依稀记得他当时出尽了风头,同一辈中无人可及。
诶,涂力荪不满意了,嘟囔道:大哥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怎么说,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而已,何足挂齿。
话不是这么说的。方雅笑了笑:二哥,俗话说有志者不在年高,无志者空活百岁。二哥莫要小看天下俊杰,以免平白受辱。
你。涂力荪寒眉倒竖,指了指方雅:好你个泼妇,有没有点规矩,要懂得尊敬兄长。
二哥,我家婆娘自有我来教训。涂力猕道:不需要你多操心。
看起来,这两人是一直不对付。
够了。涂刚大怒:不就是一个小子吗,借了他爹的威风,还想骑上我黑风寨的头不成,你们几人还在这磨磨唧唧,真是无奇不有。
来啊,把他带上来。
没过多久,谢灵询飘飘然的走了进来,他并没有一丝畏惧,看着座位上的涂刚,一脸平淡。
他只是轻摇蒲扇,微微抱拳:涂寨主,别来无恙啊。
放肆,听到他这种不屑一顾的语气,涂力猢道:谢灵风,来到黑风寨,竟然不对寨主下跪,成何体统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谢灵询哈哈大笑,丝毫没有顾及所有人的目光。
你笑什么。涂力荪道:莫非得了失心疯。
不,非也非也。谢灵询摇摇头,看着涂刚:久仰涂刚寨主威名在外,灵风只是黄口小儿,岂敢攀谈。然今日一见,真是世间话不可全信,令人捧腹大笑,何足怪哉。
什么,小子你再说一遍。涂力荪第一个不干了,一把短鞭就朝着谢灵询而来,谢灵询微微用扇子一抬,挡住短鞭的攻击,随即侧身一转,用扇把勾住短鞭,轻轻一挥,涂力荪的酒水洒了一地。
怎么,你们黑风寨就是这般待客之道吗?谢灵询不紧不慢道,彻底让所有人震惊了。
涂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眼珠子乱转,不知道思量着什么:哈哈哈哈,少寨主果然好功夫,不愧是虎父无犬子啊,失敬失敬。刚刚是他们不懂事,还望少主见谅。
不必。谢灵询微微一笑:涂寨主英明神武,自然不会出岔子,只不过偶尔有些猫猫狗狗总想趁势上位,您可要当心了,小心死的比谁都快。
涂刚脸色一凛,他望着谢灵询的目光已经变了,眼前的这个小子是否是在试探自己?
你说什么?涂力猕义愤填膺,蹭的站起来:小子,休要目中无人,以为学了三脚猫功夫就可以颐指气使?我兄弟几人虽然不才,但是对寨主忠心耿耿,你休要挑拨。
这样一说,涂力猕的短鞭再次来到谢灵询身边,谢灵询目光一转,放弃蒲扇,扬手一剑,用力一斩,短鞭碎成两截。
啊,我的鞭子啊,我的鞭子啊。涂力猕就像死了亲娘一样抱着碎鞭痛哭起来。
你这小娃娃忑不知好歹。方雅从桌子上跳跃下来,挥挥手使出一套掌法,不等谢灵询反应,酒朝他而来,直取对方天灵盖。
谢灵询避过她的攻击,站在原地就是不接招,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四个不同方位避过对方攻击,方雅头晕目眩,却始终打不到对方。谢灵询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开起了玩笑:丑姐姐,让弟弟给你来个釜底抽薪,也许会变得漂亮一些。
他右手一掌正中方雅后背,对方一下子飞了起来,摔落在桌角。
这下子,所有人都觉得心惊肉跳。
涂刚也算是个聪明的主,立马反应过来:来人啊,给少主赐座。
谢灵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