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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宋军以天灵军虐待南汉百姓为由,讨伐谢灵询的大灵皇朝,称其暴虐无道,应引颈自戮。汪曾气急,没想到辛辛苦苦的努力又是功亏一篑,看来果然是自己太仁慈了。这就是敌人的计策啊,只要自己仁慈,将南汉人放进来,怎么都会中计。可是不把他们放进来,他们还是有理由攻伐,他现在懂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看来谢灵询说的是对的,自己的少主才是聪明人,对付敌人就不能心慈手软,南汉是铁了心和宋军结盟,自己就应该狠狠的挫败他们锐气。
此次出征南汉的天灵军共有十万人,其中现在五万人在驻守其它二城,梦梁城只有五万人,不过汪曾看到宋军只有三万人,也觉得绰绰有余。只不过他在提防,南汉军不会这么傻,他们一定还有着毒计,躲在背后咬他们一口,他立即叫来夏刚,夏刚也是怒火中烧,神情稍显疲惫:
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无论对他们再好,也不会知足。
汪曾静静道:我现在知道了少主的用意,昔年少主父亲身为唐人,可是五代十国以后立即四分五裂,谁都不承认自己是唐人了,忠心不变的人始终是少数啊。那李存勖打着唐的旗号,其实也只是为了利益,对付少主家人可是一点也不含糊。如今我们亲眼见识了战争的残酷,就不应再相信人性的变幻。
夏刚点点头:是啊,人生来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就像东郭先生,我是大老粗,也懂得老子说的万物相生,聊胜于无。有的人生下来善良一辈子会做好事,有的人恶毒,一辈子净做坏事,只不过可能有变故导致他们心性大变,但骨子里的那种血性是改不了的。
汪曾静静道:所以我现在想通了,我们原先的想法说错误的,现在朱云城没有攻下来,他们始终相信自己是南汉人,便不会真心归顺。我们现在就出城迎战,一直打到朱云城,把薛傲和南汉皇帝抓过来,他们就会心服口服了。
夏刚觉得有道理,立即调兵遣将,命令柳飞带领一万军兵率先出城迎战,将宋军牢牢拖住,方白带着一万军兵往东门而出,埋伏在山坳。另一名将领陆昊带着三万军兵坐镇城内,随时准备接应,自己的亲兵则埋伏在城池周围,观察敌军动向。
石守信经过一阵时间休养,伤好的差不多了。这次能够包围梦梁城,他觉得格外兴奋。因为少了闽国军队的威胁,柴桑的天灵军又不能及时救援,他对汪曾和夏刚脑袋势在必得。
眼看柳飞率先带着一万军队冲出来,他乐呵呵的派着自己得力部将方林与之周旋。宋军与天灵军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特别喜欢武装自己,不过天灵军是武装人民,宋军却是武装军兵。
赵匡胤觉得打仗就应该光明磊落,别人出多少兵,我方也应该如此。所以石守信看到柳飞只带了少许人马,也没有大军压境。可是他不这样,南汉军却不干,他们早在宋军出城以后就跟着前来,埋伏在周边,等着偷袭天灵军。
但是在这之前,必须先让天灵军尝到甜头。所以最初大展他们并没有出手,方林哪里是柳飞对手,没有十个回合就挑落马下,石守信脸色剧变。
经过一段时间厮杀,宋军节节败退,挡不住形如残影的攻击,他们只好退守十几里。
初战大捷的消息传来,梦梁城里一片欢腾,多日来压在梦梁上空的阴霾似将一扫而空。
而在时势的迫使下,石守信所带的其它军马准备驰援,竟然遭到一伙不明军队的顽强阻击,拉着自己无法动弹,导致没来得及撤离,遇上方白的军队,遭遇伏击,狼狈逃窜。
在叶昭雪的诱导下,已经孤注一掷的石守信听到这个消息时,更是拍案而起,双眼冒火,那一刻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身为元帅的严肃庄重,可用漫卷诗书鼓欲狂来形容。
然而没等他愤怒多久,东北方向的山头紧接传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就象一个糖衣炮弹击在石守信心里。
原来在南汉军的突然降临之下,他们出现在东门,与方白埋伏的人马展开激斗,方白的人马刚刚困住石守信其它军队,无暇顾及,只能亦步亦趋。而就在城内的三万人准备迎击时,城内的南汉百姓似乎看到南汉军兵,开始奋力呼喊,拖住天灵军出城的速度。
第337章 花容月貌,低眉浅笑()
南汉军誓不罢休,在叶昭雪和薛傲的指挥下再次对夏州发动攻击,这次柴桑的天灵军援军已到,合并六万军队,与宋军加南汉军八万军对峙,中了叶昭雪的圈套,汪曾和夏刚被困在夏州不能动弹,得到消息的谢灵询只好亲率两万御林军,浩浩荡荡往闽国而来。不过这次同行的还有一批特殊人马,领头的正是凝雪师太。
说起来凝雪师太现在过的也是有滋有味,谢灵询没有亏待她,给了她一家宅院,南北通透,封她太傅,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原先盼望着遭人消灭后周,可是谢灵询让她等待,她便等着谢灵询成果。没想到最后让赵匡胤建立了宋国,不过她和谢灵询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相比于赵匡胤,她更喜欢谢灵询,无论为公为私,她都要亲自前去清理门户。
叶昭雪这个逆徒竟然帮助薛傲与天灵军作对,若是谢灵询垮了,自己何时才能进入北地,一雪前耻。
闽国皇宫,王雨晴倍感哀怨,紧紧盯着眼前已经不再年轻的男人,目光一刻也不愿离开。
她不复战场上的英气,显得柔弱不已,显然在这偌大的宫门里,感觉到深深的凄凉。
看着谢灵询心神不宁,她苦笑道:你是来求我发兵的么?
谢灵询只是这样定定望着她,也不知想些什么,他的目光带有侵略性,仿佛要将她看个明白。
白天闽国地势低平,但是被丘山环绕,风吹不进来,所以虽然只在三,四月份,天气还很炎热,到了向晚时分,总算清凉了一些,皇宫御花园的廊檐外,一株高大的银杏树染上了一层黄昏的金光,婆娑的影子如同晚霞中的新娘。
王雨晴知道谢灵询到来的时候,格外激动,顾不得身旁人的示意,和皇帝弟弟说了一声,领着谢灵询来到这里观看景色,倒是一片心旷神怡。
王雨晴上身穿白色牡丹烟罗软纱,下身穿一袭粉色水仙月华裙,避开谢灵询的目光,忽而发现树上的花儿开的正娇艳,摘上一朵放在自己发髻两端,吟吟一笑,灿若春桃。
谢哥哥,你觉得我好看么?
王雨晴露出这副娇羞女子姿态,令谢灵询都有些魂不守舍,本想说的话活生生咽了回去。
看他不回答,王雨晴羞怯转瞬化作失落,指尖轻轻拨弄花瓣,下意识的咬着贝齿,复杂的望了谢灵询一眼,随即无意识的将花苞掐住,用力的抛弃。
我知道的,我们应该只是过客而已,你帮我平定了叛乱,让我弟弟做了皇位,我应该感谢你的,不应该存有其它心思。
听她语气清软,似有抽噎之意,谢灵询吓了一跳,连忙扳过她白皙的素手,轻轻接过花朵,不住擦拭着她的手心,缓缓摩挲,轻声道:这么好看的花怎么可以随意摆弄呢,它就像你一样娇艳,应该好好呵护的。
王雨晴闻言,脸色通红,欣喜之意溢于言表,她的耳根子发烫,下意识向他靠近。
谢灵询没有躲开,任由她的手臂拥住自己,轻轻道:其实我不值得你这样,我已经有很多债了。
王雨晴笑道:我早已知道,谢哥哥你这么优秀,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愿你心里有我一寸就够了。
她忽然跪坐在树下的杏花连片上,挽着衣袖,露出一截如霜似雪的皓腕,纤纤玉指如葱白儿般柔美。
谢灵询看着她柔和的动作,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两句诗: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他的目光让王雨晴有些微窘,幽幽道:谢哥哥如今也是一国之主了,竟还如此轻佻,气人呢。
谢灵询面色一窒,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王雨晴却是宛然而笑,明眸盼他一眼,如秋水微漾,静静道:谢哥哥的心思我明白,并不是真想与雨晴共结连理,哪怕是假话,有一秒雨晴也欢喜了。
谢灵询暗忖她果然聪明绝顶,倒叫人更加怜惜。
看谢灵询全无反应,她继续道:谢哥哥和那陇西女王的青梅爱情真令雨晴羡慕,雨晴望谢哥哥见谅,并非有意窥探,只是巴不得枕着谢哥哥的消息过夜,才能不感觉彻骨寒意。以为谢哥哥春宵帐暖,没想到也是独坐巴蜀许久,也算了解雨晴的一片冰心了。
谢灵询讶然:雨晴你当真是懂我。
你也懂我不是吗?王雨晴轻轻一笑:若不是懂我,你怎会来,雨晴坚信虽不如其它女子那样与你生死与共,却是知道你心里的苦痛,雨晴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发兵,你不怪雨晴吧?
谢灵询疑惑道:你早就知道我会来?这倒是神奇了。
王雨晴笑道:以谢哥哥的性子,哪能按捺得住,比起赵匡胤,你还是少了几分沉稳,雨晴早就和皇弟说过,闽国就是谢哥哥的,虽然现在还没归顺大灵,但是我心已存,不会更改。雨晴只是希望多有一点与你在一起的时光。
谢灵询心中不由得哀叹:我是何德何能,有这么多佳人陪伴,只是世事无常啊。
哀叹归哀叹,王雨晴那温柔的声音仿佛有无穷的魔力,让人不忍拂了她的心意。
廊檐下的晚风中,一树银杏叶在婆娑轻舞,王雨晴忽然细心地将手放在谢灵询手上,随后缓缓搂住他的有力腰肢,万千柔情尽在温柔的动作中。
谢灵询感觉心头暖洋洋的,他轻轻握住王雨晴的玉手说道:“雨晴,委屈你了。”
王雨晴任由他握着手儿,柔声答道:“谢哥哥别这么说,只要谢哥哥莫轻贱雨晴,这一切雨晴都甘之如饴。”
谢灵询没有立即答话,而是将她那细腻的手掌握在手心里,感受着她手掌上传来的温度,她那十指细长圆润,如同软玉雕成;
王雨晴眉眼儿低垂着,微微翘起的嘴角荡漾着一抹幸福的味道,她喜欢这种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感觉,没有触电的颤粟,但手上传来的那股暖流却能丝丝地流淌到心房里。
“我会不会轻贱于你,这我说了不算,得雨晴你自己用心来感受。”晚风轻柔地掠过屋檐,一片银杏叶飘落在小几上,叶面已经变成淡黄色,谢灵询捡起它别到王雨晴的发髻上,“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李白此诗采用拟人手法,将云朵和花朵比作玉洁冰清、永葆气节的贤士,比作患难与共、不离不分的恋人,诉说美好的高雅情操,咀嚼之下有一种浓浓的清香,谢灵询随口吟来,王雨晴听后双眸雾蒙蒙的。
第338章 家贼难防,往梦依稀()
王雨晴喃喃自语:谢哥哥果真文武全才,可叹造化弄人,若是能早些遇见你,或许雨晴才是你心里那个最重要的人吧?
谢灵询看她伤感的眼神,心不由自主的揪了一下,他最怕看到女子流泪,哪怕是一点点的难过与愁眉都不允许,更何况对于王雨晴他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所以喉咙咸咸的,如鲠在喉。
王雨晴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个绣花的香囊与一个画着两个小人的香包,谢灵询定睛一看,那香囊上的花竟有些与围剿慕容恪时,误中诡计以后两人躲进莲池附近的山洞所看到的花大为相似,而香包上的两人都穿着戎装,却隐隐瞧见浑身湿透了,谢灵询木然不语。
王雨晴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发现他的表情不似做伪,不由满腔悲伤化作甘甜,静静道:谢哥哥可还记得它们?
谢灵询缓缓接过那两个小人,陷入了沉沉的回忆:
杀啊,杀啊。叛军攻城了。士兵惊惶失措的声音串联,随即几个城门士兵血贱当场,不消片刻到处血雨腥风,着实令人心惊胆寒。百姓无助的溃逃,难掩悲戚。
慕容恪的十万人马迅速聚集,大举反旗,还命令闽国才子郭显为写了讨昏君檄书,一时间慕容恪的党羽与旧部闻风而至,城中只有四万御林军和禁军,府衙的官兵吓得投诚,到处倒戈相向,叛军很快冲进了皇宫。
年仅10岁的王继坐在自己的床榻无助的望着外面喧闹的一切,忽然他身边的宫女和太监对视一眼,示意着退出宫门,随即用布包一样的鼓囊囊事物,趁着王继没有发现,死死将他的眼睛捂住,连同脑袋和身体缩进麻袋,只留下半咕噜秃瓢,支支吾吾的在里面乱蹬。
不停的又宫女和太监往藏宝阁搬着器皿和值钱的珠宝,一边拿一边做着白日梦:哈哈哈哈,管他什么叛军,保命了照样荣华富贵。
此刻的王延均闻听讯息,早已被谢灵询秘密下的金石散折磨的不成人样,身旁只有薰香,嘴角不住的溢出苦水,眼睛无力的低垂,就依稀瞥见几个人影传过宫殿的窗棂,手里拿着几记手刀,正要取他性命。
王延均瞳孔放大,手臂微抬,却认命似的。正巧一柄长剑飞来,谢灵询嗖的手指微卷,迅速洞穿他们的身体,随即一把包裹王延均身子,将他放进皇宫安全的秘道里。
叛军涌进长阶,王雨晴指挥着御林军和他们浴血奋战。慕容恪得意忘形,挑开几个尸兵以后,接过王雨晴的剑柄,放肆大笑: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王雨晴怒道:我呸,慕容恪,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若不是有我父皇给你的荣宠,你哪能有今天的高位。
慕容恪笑意瞬间收敛了,静静道:公主,要不是你逼我,你的好父皇逼我,哪会有今天,我慕容恪为了你潜进南汉十余年,为的是什么,可是如今来了一个周朝的探子,你就为了他甘愿与我作对。
王雨晴看自己这边的人快要扛不住了,强自镇定,淡淡道:慕容恪,你就不用找借口了,你就是天生有反骨。本公主告诉你,本公主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这样的草包。
你说什么?慕容恪怒道:王雨晴,我告诉你,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还是什么高高在上都公主吗,闽国的军马几乎都在我手上,再过几个时辰,你就是我的女婢了,哈哈哈哈。
王雨晴银牙轻叱,剑尖如花朵散落,灵巧的扫落他的刀柄,直取他的咽喉:你这贼子果然露出了真面目,我王雨晴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慕容恪身子一侧,避过剑尖,随即她欺身而上,慕容恪投从上仰过,右手缓缓轻拍,长剑发出嗡嗡轻鸣。
两人斗了百八十回合,王雨晴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身子微微颤抖,气的脸色通红:你就知道一味闪躲,怎之谓大丈夫。
慕容恪淡淡道:这叫兵不厌诈,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只要结果就行,公主,现在你投降还来得及,否则尘埃落定以后,你可是哭都来不及。
我呸,我就是死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呵呵,公主,话可不要说的这么绝对,难道你不想见见你的父皇和弟弟么?
你,王雨晴紧张道:你把我父皇和弟弟怎么样了。
慕容恪挥挥手,示意自己的军兵停手,随即淡淡道:现在是快要日落了,我想他们也应该得手了吧,去把人带过来。
没过多久,几个宫女背着哇哇乱叫的王继而来,解开麻袋,露出圆圆的脑袋,往常滑稽,现在王雨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扑过来,却被军兵拦住了,怒的看着慕容恪:慕容恪你这个狗贼,他还只是孩子,你怎能如此狠辣。
慕容恪淡淡道:公主你放心,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