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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叶昭雪转身便走,最里间的男子说话了:你这姑娘好生无礼,放眼天下,莫非没有入你眼者?
哦?叶昭雪泛着笑意望着他:不知这位客人,这话从何说起?
那男子重重哼了一声:实不相瞒,我乃吴越军百夫长,久仰中原宝地,佳人才子,一片繁荣富庶,有幸前来一看,路过宝刹,不料姑娘竟然大放厥词,如此目中无人。
叶昭雪哑然失笑:昭雪不过是一介女子,怎敢藐视天下英雄,你既是番外骄子,我怎会与你一般计较?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对。这话一说完,所有人都纷纷鼓掌,为叶昭雪助威。
这还差不多。那男子没有听出里面的意思,得意的挑挑眉,坐了下来,他看上去憨厚傻气,身边一把钢刀,锋利无比,让他的粗犷形象一览无遗。
他身边的女人却扭了他的身子:你个白痴,明明被戏弄,却如此欢欣,莫非你也如那帮中原酒囊饭袋一般,只看得见美色?
你,你敢戏弄于我?这样一说,那男子不干了,拿起钢刀就指着叶昭雪:我虽是一介武夫,也知道怜香惜玉,奈何你欺人太甚,我巴鲁图不是好惹的。
什么人啊,番外蛮夷之地,也敢来此兴风作浪。
是啊,刚刚那个女人还说我们中原是酒囊饭袋,莫非他们吴越就是什么好货色,还不就是化外之民。
对啊想当初秦始皇南征岭南,百瓯吴越之地,皆是蛮夷,应该让国主来收拾他们。
众人议论纷纷,这可气的那巴鲁图更是叫渣渣,就要冲上来与叶昭雪拼命。
石守信也是有些郁闷:这巴鲁图忒不是东西,虽然这是南唐地界,但她竟敢小看中原人,我要教训教训他。
随即被人拉住:慢着,看那边。
石守信被一指,顺着视线看到了刚进门口已经坐下的那个中年华服男子,他略显得意之色,说不出的愉悦,不由大怒:这人太不知好歹,被人辱骂竟然欢欣鼓舞,丢尽了中原人的脸,果然自古同类败犬多。
守信,你坐下。旁边的人叫刘善琦,他苦笑道:你忘了公子说过的话?便宜行事,切莫节外生枝,我让你看那人,不是这般意思?
那是?石守信还是不明白。
你方才没有仔细看,我可紧紧盯着这中年男子,他是在底下人说出人国主收拾他们才露出笑容的。
哦,难不成你是说。石守信一下子懂了:他们是?
嘘,刘善琦点点头:不必多说,随后看了看其他人:我们该分头行动了,我和守信继续留在这里,你们四处走走,一定要把地形图画出来。
其他人小声道:是。
记住,不能走的太远,里面一定机关遍布。
其它大约有六个人,他们趁着这个机会,对着外面家丁称肚子疼想去茅房,以及想去花园走走,用了不同理由巧妙混了过去。
但是,他们是不允许接触最里间的,最多走到茅房外的回廊,又一堵墙,把两边阻隔。
话说就在他们走了以后,坐在左边的中年华服男子也有些意兴阑珊,看着那巴鲁图剑拔弩张的样子,笑了笑:吴越之人果然彪悍。
他旁边一个青年男子小声询问:林老爷,接下来该如何做?
你们,现在偷偷溜出去,就在外面,刘子凌他们会有人接应,先把里面的布局搞清楚。
是的,林老爷。
叶昭雪不怒反笑,她已经看见了偷偷溜走的两群人,却没有点破。
最里间的薛碧瑶却眼尖,一下子发现了,吩咐旁边的家丁道:你们,给我跟过去看看,一旦有什么不对,立马诛杀。
是的,薛将军。
叶昭雪摆摆手,对着巴鲁图道:莫非,你一个英雄也要与我一介女子动手?
是啊,是啊,真不要脸。
一时间,辱骂巴鲁图的话不绝于耳,他脸上臊的慌,气的原地打转,不知如何收场。
他旁边的白皙女人一把打了他一巴掌: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让我来。
她邪魅的看了看叶昭雪:姑娘,既然巴鲁图不能这么没脸没皮,不知我可否?
叶昭雪淡然一笑:当然。
女人确是紧紧盯着叶昭雪,她的目光里渐渐显现火红色光芒,叶昭雪毫不退让,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
这,这是为何。那女人良久才发现体内的灼热被消散,再一看叶昭雪就和没事人一样,心中大惊:莫非这女子和我一般?
哈哈哈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左侧的那个身边放着长剑的男子站了起来,他一脸淡漠:几百年前吴越也只不过是南海之巅的附属小国,如今怎敢欺人邪?
他用剑一挥,一道剑光如汹涌潮水,不等众人反应,巴鲁图旁边的桌子已经化成米粉。
你。。巴鲁图不由大怒:你是何人?
叶昭雪也充满好奇的望着他。
他拍了拍蓝衣的灰尘,挤出一丝微笑:南吴薛傲。
薛傲?叶昭雪愕然,笑了笑:薛公子果然豪气,看来今日真是风云际会,不过我鸣凤楼不是什么瓦砾寒舍,诺大楼房需要多少钱财支撑,薛公子要是毁坏了可不能白白溜走哦。
薛傲哈哈一笑:久闻扬州城四大艺妓色艺双绝,才智过人。果然闻名不如一见,叶姑娘你天香国色,没想到就连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
不等她搭话,他继续道:你放心,我薛傲虽然不是家财万贯,这些银两还是有的。
巴鲁图和白皙女子看薛傲只顾着和叶昭雪你侬我侬,气煞我也。
巴鲁图提起钢刀就冲了过来,薛傲却静静站在那里,等到他就要劈下时,他轻轻侧身躲避,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影子,不知道何时他已经来到巴鲁图身后。
巴鲁图扑了一个空,还在一头雾水。
巴鲁图,小心,那白皙女子连忙来救,飞身跃起,红纱从指尖缠绕,朝着薛傲而来。
薛傲淡淡一笑:雕虫小技。
他轻轻一剑,朝她的长纱一挥,瞬间被斩断,随后又是一道剑光,她叫了一声就落在地上倒地不起。
叶昭雪吃惊:这薛傲武功在我之上,倒是很像那天那个杀死杜威男子的路数,不知道谁更强,如果可以拉拢。
其余的人退到一旁,就和看热闹一样看着打斗。
巴鲁图尖叫一声,爬到女人身边,将她拦腰抱起,止不住的怒意:薛傲,你欺人太甚。
薛傲道:不是我欺人太甚,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此刻已经是我的剑下亡魂,滚回吴越,休要再踏入这里一步,要不是我主与吴越交好,定要你马革裹尸。
巴鲁图看了他一眼:好,你给我等着。
看着巴鲁图和女子离开,所有人都为薛傲鼓掌:薛公子果然是俊杰,真为我们扬眉吐气啊。
薛傲淡淡一笑,不在说话。
叶昭雪道:刚才都是闹剧一场,大家不要被虾米搅乱兴致,下面素英姐姐依旧为大家带来她的半壶纱舞,大家吃好喝好啊。
叶昭雪看薛傲似乎有要走的意思,连忙留住:薛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薛傲不置可否,跟着叶昭雪来到了一个厢房。
不知道叶姑娘叫在下所谓何事?
薛公子,你方才说你是南吴人,不知前来扬州城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游历。
撮。叶昭雪笑了笑:倘若你是单纯为了游历,大可骑着骏马,逍遥自在。而且不必轻松吐露你的南吴身份,眼下是南唐地界,虽说国主与南吴没有撕破脸,但也没有如此堂而皇之的把自己开诚布公。
我已经提前查看了所有人的行李物品,发现你除了一把长剑再无其它东西,可见你孤身一人,即使你乐的清净,也没有必要出手教训吴越人,因为你说实在话并不是中原人。
哦?薛傲道:何以见得。
我方才在你使出长剑之时发现你的右手手掌有一个胎记,这胎记是莲花标志,昔年我师父曾游历四方,途径南吴,遇见一个强盗,擒下之后发现此人是鲜卑族人,而且也有此标志。
叶昭雪笑道:我没猜错,你应该也是吧?
薛傲拍拍手:叶姑娘,不错不错。看来我真是小看世间女子了,你应该不只是一个艺妓而已吧?
叶昭雪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既然如此行事,你应该是带着南吴国主的意思吧,你们想与南唐交好,震慑吴越兵?
薛傲这下彻底信服:叶姑娘,全如你所言,不过,既然你已经摸清了在下底细,是为了什么?
叶昭雪轻轻道:我是后汉丞相叶青之女,郭威狗贼杀害我全家二百一十八口,我多年来苦于势单力薄,无法报仇。眼下薛公子你武功盖世,不知道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薛傲道:我们不过是刚刚相识,叶姑娘为何对我如此信任,全盘告知?倘若我出去抖露,叶姑娘不就前功尽弃?
叶昭雪笑了笑:因为我师父曾经说过鲜卑族人有他们的英魂,不会落井下石背信弃义,他们是游牧里的太阳。
第22章 据理力争,蛇鼠一窝()
石守信和刘善琦怏怏的坐在那里,看着叶昭雪两人离开,不由起了心思。
两人相视一眼,也纷纷离开。
二位公子,可否来别院小聚。
两个家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左一右拦住了他们:薛姑娘有请。
薛姑娘?石守信疑惑不语,刘善琦笑了笑:烦劳带路。
穿过回廊,有一堵墙堵住去路。
赵匡胤的部下料想肯定有机关通入,可惜并不熟悉,四处瞎转悠,也苦寻无果。
这楼层高耸入云,要想凭着轻功飞檐走壁,无异于痴人说梦。
头头,眼下怎么办,石大人和刘大人都还在那,我们也无法得到指示,眼下转悠了半天,不如回去?
不行。被叫做头头的乔装士兵道:我们先把外围的地形图画出来,你们看着外面。
是的。
就在他们往外墙穿行时,一一记住了牌匾上的名字,不过二楼三楼上不去,也不了解里面的摆设名字,他们只好去向家丁套话。
就在他们走出来的时候,几个从房顶飞下来的黑衣蒙面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不好,快点躲起来。
叫做头头的士兵冷静道:我们要是被发现就完了。
只见那蒙面人一个个并排在回廊穿行,在他们身后来了一群华服男子,他们神色紧张,四处查看。
里面一个男子停了下来,他对着前面的黑衣蒙面人道:不知刘首领在哪,林大人要我们在此处恭候。
黑衣蒙面人冷冰冰道:首领自会相见,无需多言。
躲在暗处的赵匡胤部下不禁纳闷:那群人是谁?林大人?
一楼门口的家丁是最松弛的,平常只有两个人把手,日子久了就有些懒散,加上水若云对他们的重视也不够,今日愈发萎靡。
被叫做头头的士兵名叫乔锐,他手里攥着一大袋银两,吩咐另一个人跟在身后。
兄弟,最近很辛苦吧?
站着的家丁本来有些瞌睡,这下清醒了许多:你是何人?
乔锐笑了笑:我们都是喜欢四处交好的客人,远道而来,鸣凤楼的美景极好,我们觉得正是因为有兄弟你们这样的英勇侠士才能岿然不动,真是劳苦功高。
你这人挺会说话。家丁笑了笑:不过楼主不够重视,我们也很无奈。
你们楼主是什么人?很厉害吗,乔锐试探性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想干什么。家丁怎么说也是水天傲的家将,虽然这些人是他们父亲带过来的,有些不懂规矩,还是知道谨慎的。
乔锐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只是觉得你们楼主一个男的,这么大点气量,不知道一视同仁。
你知道什么,我们楼主是女的。
女的?乔锐笑了笑:兄弟,这是给你们的,出去吃吃喝喝,人生在世就这点乐趣了。
看着乔锐的钱袋,两个家丁两眼放光,说是推辞不要,依然慢慢收下了。
接下来的事就如鱼得水了,乔锐把每层楼的名字和摆放位置都基本弄清楚了。
施施然,他们退出来,却没人发现。
正大厅,罗素英正跳着婀娜的舞蹈。
被叫做林大人的中年男子有些按耐不住,还是走了出去。
薛碧瑶把石守信和刘善琦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这里有些僻静,里面摆设也很简单,倒是有些淡淡馨香。
石守信心里打起了鼓,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两位公子,是不是很奇怪啊。薛碧瑶一袭黄衫,脸上有些忧郁,声音轻柔,就像黄鹂鸟一般让人沉醉。
不知姑娘把你我二人请来这里为何啊?
薛碧瑶难得笑了笑:碧瑶不才,注视二位公子许久,碧瑶自幼喜爱琵琶歌曲,眼看二位公子气度不凡,英气逼人,想请二位賞鉴一番如何?
嗯?刘善琦疑惑道:姑娘只是想让我们二人来这听雨煮琴?
诺。薛碧瑶扶起琵琶:不知二位公子可否赏脸。
这佳人邀请,我二人求之不得,自然自然。
薛碧瑶慢慢弹了起来,她边弹边唱,倒是让两人都忘了外面的事。
薛碧瑶弹的事陈叔宝的亡国音(后庭花):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她的声音有种淡淡忧郁,配合出婉转的曲调,让人潸然泪下。
乱世儿女,真性情也。
刘善琦由衷赞叹,良久回过神来。
石守信是个大老粗,也不懂这些,只是抚掌叫好。
二位公子能够听得懂碧瑶所言吗?
薛姑娘你是想说这乱世,人人为求自保,命途多舛吗?
薛碧瑶摇摇头:我是想说,既然是乱世之人,就应该独善其身,不要心怀不轨。
刘善琦的笑容凝固了,他紧紧盯着薛碧瑶,半响沉思。
话说刚刚出来的林大人也是不凑巧,一下子撞见了薛傲和叶昭雪。
两人似乎达成某种默契,叶昭雪让薛傲先走,自己再次返回艺评楼。
却发现林大人四处张望,她灵敏的鼻子也嗅出了此人的不简单。
来不及多想,她纵身来到他面子,就要将他擒住。没想到此人身子灵活,耳朵机灵,一下子从她的下摆溜了过去。
抬头一看,竟是叶昭雪。
他眼见要坏事,装起糊涂来:姑娘,为何要捉弄于我?
呵呵,叶昭雪冷笑:明明是不老松,非要站成狗尾巴。就你这功夫,轮不着无名鼠辈的班,说,你是何人,竟然鬼鬼祟祟。
林大人哂笑:你这丫头果然伶牙俐齿,那就让我见识见识。
他没想到也是个练家子,拳头如石头般大,坚硬无比,朝着叶昭雪上颚而来。
叶昭雪擅长借力打力,一手抓住对方的拳头,另一只手堪堪接住另一只拳头,双手左右旋转,来了一招倾卸,随后身子侧击,重重撞向他的手肘,他就像一个皮球一样倒飞出去,落在墙根。
叶昭雪缓缓走了过来,脸色阴沉: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何目的。
看见对方死不松口,叶昭雪紧咬贝齿:看来不对你动真格的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在她内力催发掌力,就要劈死对方的时候,只见一道剑气呼啸而来,卸掉了她的攻击。
叶姑娘,使不得。
原来是薛傲,他想起有些事情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