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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公孙龙从秦国来邯郸的这一路上没少吃苦头,点的都是些大鱼大肉。赵信怕冉敏吃不惯,便特意点了些清雅素淡的菜肴,
因为知道赵信的身份不同寻常,所以在老板的
公孙龙的一番话冉敏倒是不以为然,公孙龙和名家的鼻祖惠施的”合同异”说正相反,完全脱离感性认识,只强调概念的逻辑分析。于是两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就在城门处各自引经论据辩论了起来。
赵信虽然博学,但对这些徒好其名的名家学说确实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这些诡辩之说根本是在浪费时间。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话题能辩论上一辈子,也只能说这些名家中人实在是闲得发慌。
耐着性子在一旁听着两人辩论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道;“我说两位,就算要切磋较量下也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呀。城门也快就要关闭了,你们难不成不打算入城了?”
一旁的公孙龙哈哈一笑,道;“赵兄弟所言极是,抱歉抱歉,难得遇见像冉小姐这么明理善辩之人了,公孙某一时技痒,老毛病又犯了,倒是耽搁赵兄弟办正事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公孙龙如此客气,赵信到也不好加以颜色,只好笑着点了点头。
公孙龙看了看已经全暗天色,笑道:“天色已晚,两位从城外归来,想必一定也没有用晚膳吧。想请不如偶遇,既然这么巧,我们不如找个地方一起用膳如何。
赵信面露为难的看了一眼冉敏,担心她回去晚了会被父母发现,便说道;“还是不用了吧,冉小姐恐怕多有不便。“
去没想到公孙龙探头看了看四周,忽然凑近来低声说道;“实不相瞒呀,在下现在一贫如洗,囊中实在羞涩。无奈肚中又身为饥饿,两位若是能行个方便,不妨请我吃上一顿。”
赵信和冉敏两人对视了一下,皆是啼笑皆非,没想到公孙龙如此名气之人,还如同顽童一般无赖,当真的让人大感有趣。
冉敏贝齿轻咬,微微笑道;“能巧遇公孙先生,也实在是机会难得,那不如我们寻个地方一起用膳吧。”
冉敏既然都这么说了,赵信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便先后上马,带着公孙龙走向城去。找了处赵信原来经常来的醉月楼,点了间雅间,便唤来了小二。
看出来公孙龙从秦国来邯郸的这一路上没少吃苦头,点的都是些大鱼大肉。赵信怕冉敏吃不惯,便特意点了些清雅素淡的菜肴,
因为知道赵信的身份不同寻常,所以在老板的
公孙龙的一番话冉敏倒是不以为然,公孙龙和名家的鼻祖惠施的”合同异”说正相反,完全脱离感性认识,只强调概念的逻辑分析。于是两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就在城门处各自引经论据辩论了起来。
赵信虽然博学,但对这些徒好其名的名家学说确实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这些诡辩之说根本是在浪费时间。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话题能辩论上一辈子,也只能说这些名家中人实在是闲得发慌。
耐着性子在一旁听着两人辩论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道;“我说两位,就算要切磋较量下也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呀。城门也快就要关闭了,你们难不成不打算入城了?”
一旁的公孙龙哈哈一笑,道;“赵兄弟所言极是,抱歉抱歉,难得遇见像冉小姐这么明理善辩之人了,公孙某一时技痒,老毛病又犯了,倒是耽搁赵兄弟办正事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公孙龙如此客气,赵信到也不好加以颜色,只好笑着点了点头。
公孙龙看了看已经全暗天色,笑道:“天色已晚,两位从城外归来,想必一定也没有用晚膳吧。想请不如偶遇,既然这么巧,我们不如找个地方一起用膳如何。
赵信面露为难的看了一眼冉敏,担心她回去晚了会被父母发现,便说道;“还是不用了吧,冉小姐恐怕多有不便。“
去没想到公孙龙探头看了看四周,忽然凑近来低声说道;“实不相瞒呀,在下现在一贫如洗,囊中实在羞涩。无奈肚中又身为饥饿,两位若是能行个方便,不妨请我吃上一顿。”
赵信和冉敏两人对视了一下,皆是啼笑皆非,没想到公孙龙如此名气之人,还如同顽童一般无赖,当真的让人大感有趣。当真的让人大感有趣。
第一百二十三章 白马非马(上)()
那黑脸门卒见赵信伸手抓住了他握着鞭子的手,下意识的想要发力挣脱,却感觉手臂犹如陷入两道铁箍间一般,顿时瞪大眼睛看着赵信惊疑不定的说道;“你干什么?想要造反吗?”
他身旁的数名属下见头目被制,便纷纷挺枪将赵信团团围住,也不敢冒然上前,只是对峙着。
赵信微笑着将手臂放开,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敌意。探首过去贴近那黑脸门卒的耳边说道;“我这可是为你好呢。”
那黑脸门卒揉着被捏痛的手臂,正在打量着赵信估计着他什么来头,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愣了愣,奇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信“嘿嘿”一笑,又压低声音道;“你看那个狂士,虽然貌不惊人但谈吐不凡,将来若是得到权贵们的赏识成为门客,若是记恨于你你不是要倒大霉了。”
黑脸门卒一惊,顿时想到了这种可能。待见到赵信无论是身着还是谈吐都不是一般的小民,心中愈发肯定。
要知道当今之世,各国的名门权贵为了扩大的自己实力,纷纷以养士为风,其中便以孟尝君田文豢养三千门客为甚。所以即便你出身寒门,主要有一技之长,哪怕是鸡鸣狗盗之辈,也会被权贵们争相邀请。
同时权贵们为了展现出自己求贤若渴的姿态,常常做出一些惊人之举。他一个小小的门卒,要弄死还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想到这里黑脸门卒不由面色大变,心中暗自庆幸还好那鞭没抽下。
他倒是耿直之人,觉得赵信是为他好,便上前低声谢道;“多谢公子相助。”
赵信摆了摆手,道;“不必不必,我见你也是忠于职守,所以才出言提醒的。”
那黑脸门卒连连点头,又望了眼一旁仍然面色从容的公孙龙,面露难色的看着赵信道;“只是公子,上头下的严令禁止秦国的马匹入内,这位先生若是骑着秦马进了邯郸,恐怕我也要倒大霉了。”
说道这里,那黑脸门卒转过头去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公孙龙,只希望他能退让些。却不料公孙龙头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摇头晃脑道;“我公孙龙身无长物、两袖清风,这白马可是我唯一的家当了。马在人在,马亡人亡,士可杀不可辱,你若非要我抛下这马,我公孙龙情愿抹脖子自尽。”
赵信听着公孙龙说的有趣,不禁哑然失笑,连身后看热闹的冉敏也不禁莞尔,觉得有趣。
见两人依然在那大眼瞪着小眼,赵信索性笑着上前,围着那白马细细看了一遍,便对着黑脸门卒道;“我到是懂一些相马之术,这马膘肥体壮,双目有神,兼之毛光亮泽,如果患了马瘟的话,怎么可能千里迢迢从秦国赶到邯郸还依旧这么健壮。”
黑脸门卒犹豫了一下,又道;“话虽如此,可上头要是追究我失职之罪,我也担当不起。”
赵信微微一笑,所幸闲事管到底,从怀中掏出了羽林符节在那黑脸门卒面前一晃,道;“你上官若是要追究你的责任,让他来羽林大营找我就是,如何可好?”
“现在可以让开路放我们进城了吧?”
那黑脸门卒虽然只是小小一个城门守吏,却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自然不会认不出这是羽林高级军官持有的符节。当下大喜,哪还敢有半点犹豫,连忙点头答应,令手下的人让开路。
围观的众人见没有热闹看了,便也一哄而散了,城门处顿时为之一空。那公孙龙也没有急着入城,而是牵着马笑嘻嘻的向赵信二人走来,拱手谢道;“多谢多谢了,多谢这位小兄弟出手相助了,否则公孙某定然逃不了皮肉之苦。素来听闻赵地民风剽悍,今日一见,啧啧,果然如此。”
赵信哈哈一笑,笑道;“公孙兄多言就有失偏颇了,赵人性情耿直,多慷慨悲歌之士,但并非个个都是喜欢惹是生非之徒。今日公孙兄虽然妙语连珠,却施展错了地方,那门卒不过是粗鄙之人,哪里会有闲心与你大辩一番。你和他巧舌如簧的说着玄机,岂不是自讨苦吃,得不偿失。”
公孙龙却摇着头道;“非也非也,孔丘有云,朝闻道,夕死足以。我公孙龙自号三寸不烂之舌,那门吏辩不过我,是已认输,既然我已经赢了,那受点皮肉之苦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赵信听着他的一番“歪理”不由有些好笑,也不欲和他争论些什么,便拱拱手道;“如此是我多事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了。”
正想转身离去,却不料身后的冉敏却上前几步,说道;“这位可是以‘坚白石二’闻名秦魏两国的公孙先生?”
公孙龙面露诧异的看着冉敏道;“这位小姐你听过在下?”
冉敏微微一笑,说道;“这个自然,公孙先生以三寸不烂之舌在大梁兰陵会上舌战群儒,被公推为名家第一人,小女子虽然孤陋寡闻,但也多少听闻过些先生的大名。”
公孙龙哈哈一笑,面上隐隐有些得意。冉敏说的正是他平生最引以为豪的一件事,一年一度的大梁兰陵会上,来个诸子百家中的能言善辩之士便纷纷聚齐于此,各自辩论自己的观点,名为会友,实为比试。而名家正是百家中势力较为弱小的一支,远远不及儒、道、法、兵、墨等大家之势,却以善变而闻名于世,公孙龙便是名家中的佼佼者。
而“坚白石二”正是公孙龙所坚持的理论,意思是说石头的“白色”和“坚硬”两个属性是完全分离的两种概念。按照他的说法,即人们用眼睛看,不知道石头是坚硬的,而只能看到石是白颜色的,石头这时便没有了“坚硬”这个属性;而用手摸不知道石头是白颜色,而只知道它是坚硬的,这时候石头就没有白颜色这个属性可。
在前一种情况下,“坚硬”藏了起来。在后一种情况下,“白色”藏了起来。这叫作”自藏”,是公孙龙学术中的根本所在,也是他口口生生说“白马非马”的理论依据所在。
只是名家之说以诡辩闻世,不法先王,不是礼义,多为旁门左道,并不被当世大多数士子们认可。所以公孙龙虽然是名家的代表人物,名气却是不大,见冉敏小小年纪竟然认识自己,不免有些吃惊,便道;“还未请问二位姓名。”
“赵信。”
“冉敏。”
公孙龙自顾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赵兄弟和冉小姐,我原来还以为赵国重武轻文,文风不长,如今见到两位小小年纪谈吐气质皆是不凡,这才知道自己浅薄了。”
冉敏却公孙龙却是兴趣十足,问道;“公孙先生,久闻你‘别同异,离坚白’,认为石头的‘坚硬’和‘白色’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属性。小女子心中有些不认同,坚硬和白色本就是石头所固有的属性,无论你看还是摸,它都在那儿,而先生却将这两者生生从石头属性上剥离,岂不大谬。”
公孙龙显然对这种问题早有过经验,闻言也不慌乱,只是不假思索的回道;“‘所谓飞鸟之景,未尝动也。’景即影,飞鸟的影子并没有在运动。在每一瞬间,飞鸟的影子可以认为是不动的。”
“同样的道理,坚、白是彼此分离的。有一坚白石,用眼看,则只‘得其所白’,只得一白石;用手摸,则只‘得其所坚’,只得一坚石。感觉白时不能感觉坚,感觉坚时不能感觉白。所以,从知识论方面说,只有‘白石’没有‘坚白石’。这就是‘无坚得白,其举也二;无白得坚,其举也二’的意思。”
ps:估计这些‘坚白石二’,‘白马非马’的逻辑命题大家看着都有些晕,所以江南尽量用一些易懂的语言来阐述下。并非我想吊酸包,只是因为此书按照设定是要牵扯到大量的诸子百家学说,名家作为其中一支流派,三寸不烂之舌的说客之家,出场的机会也不会少。那个年代正好也是公孙龙在赵国活动的时期,个人对他“白马非马”的命题和逻辑倒是很有兴趣。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女儿心思(上)()
说到这里,赵信心中也大感兴趣,忍不住竖起耳朵专心的听了起来。他刚刚见公孙龙一针见血的将魏国和楚国的弊端说出,心中不禁对他高看了许多。
原本他以为公孙龙只是一个徒有其表,只会夸夸其谈、逞口舌之利的狂士,如今倒是对他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他也有些真材实料,就凭这眼光已是十分难得,一言就将魏国霸业衰退的根本原因点出。正是因为人才的大量流失,先有法家吴起商鞅,后有兵家孙膑纵横家张仪,无一不是当世绝顶人才,正是因为魏王昏庸无能,才将这些人才逼到了他国之中与魏国为敌。'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所以赵信到很想听听公孙龙是如何点评赵国的。
“至于赵国。”公孙龙故意拉长了声音,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赵国确实很强,甚至比秦国和齐国还要强。但恕我直言,你们赵国之所以强大,并非得益于完善的体制,而是完全由主父靠着他个人之能缔造出来的虚假强盛。你们虽有坚兵却无利甲,虽有强兵却无大国之资。商鞅给秦国带去了一套完善的体制,只要秦国没有出现倒霉到出了什么昏君,那秦国的国势必然日渐增强,渐渐将六国甩在身后。”
“而赵国则完全不同,若是没了主父的话,赵国充其量也就是个二流国家,无法与秦国对抗。此长彼消之下,赵国早晚会被秦国击败的。所以良禽择木而栖,我若出仕,当然是先挑选潜力最大的秦国,秦国冷落于我,所以才来赵国试试运气。听闻赵主父唯才是用,胸怀四海之志,想来不会亏待我等。”
赵信听他话语中投机味道十足,心中不由微微有些不喜。这其实倒也怪不得公孙龙,当今大争之世,士子们的国家归属感本就很弱,大多都是摇摆在各国之间。只是赵信心中对赵国十分亲近,自然容不得别人抱着如此投机心理来投奔赵国。
所以他邹了邹眉头,道;“这么说来公孙兄恐怕要失望了,我对主父的脾气秉性略知一二,他喜好刚果决断,厌恶油嘴滑舌之人,若公孙兄只想依仗口才去打动主父,恐怕定会大失所望。”
公孙龙一愣,苦笑道;“我不会这么倒霉吧,接连被秦赵两国相拒,这可是丢人之事,丢人至极呀!”
旋即又想到什么,望着赵信打量了一番;道;“见小兄弟你气质谈吐皆是不凡,说起主父之事也是随意至极,这么看来定是主父亲近之人。你也姓赵,莫非是王室宗亲?”
赵信微微一笑,也不否认,只是淡淡说道;“王室算不上,宗亲倒是勉强可以,不过我和公孙兄一样,都是布衣出身。”
公孙龙哈哈一笑,洒脱道;“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要好好亲近亲近。”
赵信虽然不太喜欢他投机的性子,但对他洒脱至极的性子倒是颇为欣赏,便也附和笑道;“这个自然,日后公孙兄出人头地时,别忘了为小弟好好鼓吹上一番,以壮声势、。”
两人对望一下,皆是哈哈大笑。一旁的冉敏听着有趣,也是莞尔。
又听见公孙龙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