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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反正父亲已经名声在外,干脆不等二婶说出口,父亲详装不知,直接向老太太提亲,就说要娶来做二房。。。。。。”
“胡闹!”
邢夫人虽然早就知道贾链狗嘴吐不出象牙,却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损主意,万一弄假成真,她不得呕死,而且就算成不了事,以后她在王夫人面前更抬不起头来!
贾链没想到邢夫人反应这么大,这辈分都不同,怎么可能成事嘛。
贾赦闻言脸上倒是陷入沉思,这条虽然听着荒唐,但是真要出了这码子事儿,想来二房那边还真就不好开口了。不过是有点下作,但下作的事情他为了搂银子难道还干得少了?
抿了一口茶,贾赦想了想,又向贾链开口。
“就没有其他的了?”
贾链耸肩,脸上带着无奈。
“儿子愚昧,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了。”
邢夫人满心不愿,但是又无可奈何,毕竟还是要以大体为重,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回去就称病,回了贾母第二天就回了娘家。
两日很快到了,贾赦为了这事儿请了假在府里等着,刚用过早膳就有小丫头来回禀。
“二太太的嫂子,京营节度使的夫人上门做客,要贾二爷过去见礼。”
贾赦正在看账本,听到外面的话,抬头朝一旁伺候的云姨娘颔首。
“去告诉链儿,不可失礼,你带他去库房里面好好选个礼物,然后一并带去。”
说完出门,朝正准备出门的贾链使了一个眼色,便背着手,带独自一人朝贾母处去。
王子腾之妻此时正携了王熙凤给贾母相看,王夫人又从旁帮腔,说些性子强,会顾家,深得王子腾喜欢的话。
贾母是个人精,当然知道小二媳妇的意思。虽然心里不甚满意,但是她有自己的度量。
大房袭着爵,以后她百年之后两房分家,二房就算是有着她这些年的照抚,但是感情肯定就淡了。但如果王熙凤嫁过去,中间多了一层关系,两家人也亲密些。
加上贾母有点外貌协会的意思,王熙凤的确长得亮眼,又收敛了身上那股张扬的气质,贾母也有心想找个个性强的管束贾链,所以十分满意。
说了一会儿话,贾母见贾链还没来,又差人问怎么回事。丫头刚说还没到,已经又叫人去催,就听到外面贾赦飘忽中带着几分口齿不清的声音。
“母、母亲,您、您要给儿子做主。我屋子里面都、都是些、些不下蛋的母鸡。我、我要重新、重新娶个二、二房!”
里屋可是还有女眷,又是客,下人们闻着贾赦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就知道这位爷恐怕醉了。偏偏他身份摆在那儿,又一个劲儿的往里冲,虽说有两三个婆子并五六个丫头拦着。但是贾赦的名声在外,竟是没有人敢近身。
贾母和王夫人凝眉,刚想遣人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就忽的从外面扑进来一个黑影,夹带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王子腾之妻哪里见过这阵仗,当下就惊叫一声。
贾母气了个倒仰,本来之前因着觉得有些亏欠大儿子,所以一直对他那些混账事睁只眼闭只眼,但这下却是来了火气,这是要在外人面前丢脸啊!
越看越气,最后干脆就着手上的拐杖就狠狠的朝贾赦打了两下。
“逆子!逆子!还不快来人给我把他拉下去!喝了两口黄汤就出来丢人,你是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啊!”
贾赦本来只是往身上洒了些酒,哪里醉了。但贾母那两拐杖确实用了大劲儿,倒是把他打出了火气。
加上从前的百般委屈,贾赦朝屋子扫一眼,见王夫人右手边坐了一个年纪尚轻的美貌女子,猜测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凤辣子,干脆直接就朝那边扑了上去,嘴里还不住的嚷着。
“母亲您饶命啊,儿子都快要绝嗣了,您就行行好,我看这位姑娘倒是貌美得很,定是个好生养的,不如给了我做二房吧。”
王夫人被吓得揪着帕子怕得要死,这时候只指着贾赦朝仆妇大喊拉住,但是自己根本不敢上前。
贾母被气得哆嗦,反而半步动不得。
贾赦虽然已经年过五旬,但是其实因着贾代善对他的看重,诗书骑射是一样不少的。这些内宅窝着的仆妇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眼看着就要扑到王熙凤面前。
王熙凤是什么人?从她跑到宁国府揪着尤夫人的领子要揪着告官就晓得她的彪悍。先前的乖巧不过是因为要给贾母相看,所以缩着。这时候见自己伯母和姑妈都不敢上前,贾赦嘴里又不干不净的,心里有气,干脆直接上前照着被丫头们拉着的贾赦就是一窝脚。
贾链跟着云姨娘在库房挑挑拣拣,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然后才又随便拿了东西出来。刚到贾母的院子,就听到一声高亢且满含痛苦得声音响起。
第二十章 王熙凤()
贾琏一愣,见院子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不觉心中奇怪。
赵嬷嬷跟在贾琏身后,狐疑的扫了一眼院子,又问后面跟翠儿捧着礼物的月牙。
“你是从老太太屋里拨过来的,这里是一向如此,还是只今天这样?”
月牙摇头,又怕赵嬷嬷想差,便又开口。
“不是的,往日里都有人当值的。”
贾琏想起之前贾赦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又叫了云姨娘拖延时间,猜想是不是贾赦成事了。只是不知道之前那个声音是干嘛。
院子里面静悄悄的,除开之前那石破山惊的一声尖叫,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贾琏四人步子加快,刚要进门,突的各种乱糟糟的声音爆发开,各说各话,哭泣声吵闹声乱成一团。
心情大好,贾琏这次不怕王熙凤嫁过来了,毕竟按照他说的。贾赦在王夫人没有开口前就先讨要了,贾母再偏心,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出现的,传出去多丢人。
贾琏正想着,突然乱糟糟的声音中有一个特别尖锐。
“哼,装什么装,我不过才一个小丫头,又怎么伤得到你!真真不要脸,这么一把年纪了,如此为老不尊,没得让人害臊,让人恶心!啊呸!”
声音跟连珠炮一样,又脆又快,贾琏一乐,待上前两步,才发现原来人都挤到了屋里。
又听得“咚咚咚”好像有拐杖敲地的声音,就听到贾母气急败坏的喊道。
“逆子!逆子啊!还不快起来!还不嫌丢人现眼么!”
乱哄哄一团糟,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贾链等人的到来。
“这是怎么了?”
赵嬷嬷皱眉拉住一个丫头询问,贾琏却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前面高亢的女声依旧又急又快的“突突突”,贾琏突然脑子灵光一闪,这么泼辣,该不会就是王熙凤吧?
毕竟换做其他人,也没谁敢这样了。
秦嬷嬷开路,把前面挡着的仆妇扒开,贾琏看着眼前的景象,却是吓了一大跳。
对面一个约莫二八的女子,一双丹凤三角眼,满脸凶神恶煞。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地上的贾赦愤愤骂个不停。
周围围了一圈儿的丫头婆子,贾赦躺在中间,双手捂着大腿根部,脸色苍白狰狞,不住地打滚,却是半分声音都没有,显然痛到了极值。
贾琏忍不住一个哆嗦,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下身,这是真疼啊,看得他都蛋疼。
想到来之前院子里面听到那声惨叫,加上现在贾赦的表现,贾琏心中大骇,难道不是演戏?
王熙凤干的?这姑娘也太彪悍了,竟然直攻命根!而且最诡异的是,贾母在这儿,周围围了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要贾赦!
好歹穿过来这将近一个月里,贾赦他还是很不错的。贾琏看着不忍,疾步上前,扑到贾赦身上。
“都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这是要出人命的!”
王熙凤正骂得起劲,暮然冲出来一个少年郎。
因为来的时候,王子腾之妻已经委婉的告诉她此行的目的,所以只略略思索,也就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想到以后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终身依靠,王熙凤脸上不觉委屈,一双凤目似泣非泣,热泪盈眶。
但是贾琏却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来到贾赦身旁蹲下。贾赦脸上的青白之色渐浓,听到贾链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却还是半句话都说不出。
贾链惊骇,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这里,恐怕这次是真的大发了。
王熙凤见贾链看都不看她一眼,原本的羞涩和将将升起的一点依赖转瞬华为乌有。
贾母见贾链一脸着急的样子,又定神看了,也察觉不对劲,连忙叫人拿了帖子去请太医。
众人见状晓得恐怕有变,又急急忙忙的派人去办,这里又有两个婆子跟着贾链一起把贾赦抬到旁屋的炕上。
屋里屋外一团乱麻,王子腾之妻惊魂未定,又怕贾母多心,便佯怒的不免不痛不痒的训斥王熙凤几句。
王熙凤委屈得不行,又看不远处贾链一直忙忙碌碌的,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心里火大,终究又露出本性来。
“这怎么能怪我?婶婶至于这样讨好他们家吗,刚才的情形大家也看到了,我看那个老浑虫根本就是装的,臭不要脸,这样的人家干出这样的事儿,我都替他们臊得慌!”
说完朝着地上就狠狠的啐了一口。
贾链来到这个世界也约莫有一个来月了,本来一直以来他对贾赦并没有什么感觉,直到刚才他看到这个老父亲无助而痛苦的躺在地上,却是觉得揪心的疼,原来不知不觉,贾赦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变成了一个真的父亲。
不管别人怎么评判这个老人,但是他对贾链是真的好,甚至连荒淫纨绔的外表都是为了给子孙考虑。
王熙凤刻薄尖锐的声音声声入耳,贾链沉着脸,等安顿好贾赦,又吩咐丫头好生照看之后,径直走到贾母面前跪下。
“祖母明鉴,我父亲被这个歹毒的女子重伤,希望祖母能替父亲和孙儿找回公道!”
贾母等察觉贾赦是真的受伤后,本来心里就对王熙凤怨上三分,方才又听得她口出晦言,偏偏这又都是贾赦自找的,所以虽然长吁短吁,却是不敢接话。
现在贾链在她面前一跪,脸上又带着决绝,贾母冷冷的看一眼旁边手足无措的王夫人,缓缓点头。
“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去伺候你老子,既然人家嫌弃咱们贾家,咱们也干不出来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儿。”
说着伸手拿起桌上的盖碗,缓缓拨了拨。
王夫人有苦难言,既恨贾赦老混球喝了黄汤乱荒唐,又气王熙凤不看场合口不择言。王子腾之妻见贾母都已经端茶送客。小姑子却还脸带怨愤,半句不言,心里也恼怒,干脆顺杆爬起身告辞。
王熙凤被贾链一口一个歹毒女子气了个倒仰,有心想要分辨两句,又被王子腾之妻拉了出去。
太医来的时候,贾赦已经只剩进的气,不见出的气。太医待摈退左右细细查看,又把了脉,心里有数,才幽幽开口。
“贾将军的伤虽然严重,但是与性命无碍,下身外伤导致内出血,待会儿老夫给府上开两个药房,一个内服、一个外用,再歇上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听到与性命无碍,贾母心里的石头放下一半,贾链也松了口气。正想送客,不想太医脸色有点复杂,贾链生怕还有其他什么事,连忙抱拳开口。
“先生可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只管告知我们即可。”
第二十一章 私产()
太医闻言,脸上的犹豫收起,然后解释道。
“令尊这个伤,别的其实都无大碍,主要是恐怕以后于子嗣有碍。”
贾琏和贾母微愣,脸上带着古怪。
贾赦都一把年纪了,与子嗣有没有碍都无所谓的了。谢过太医,又吩咐人送出去。等药熬好了,外敷的交给闻声赶回来的邢夫人收着,贾琏又亲自端着滚热的汤药上前。
看着贾链一直忙里忙外,贾母心中慰贴,这个孙子倒是比起从前稳重许多。
“老太太不如就先回去吧,有孙儿在此,无须挂怀。”
贾链实在受不了这两个女人什么忙都帮不上,又一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了,跟动物园围观狮子老虎似的,浑身不自在。
王夫人不虞贾赦坏了她的好事,甚至还得罪了自己嫂子,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朝贾母挑唆。
“老太太咱们回去吧,免得待会儿大老爷醒来想起自己干的腌臜事儿脸红,于病情也有碍。”
贾母果然脸色一变,之前脸上的担心和自责变成了嫌弃。
丢人都丢到亲戚家了,以后见面她得呕死。
贾链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贾赦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但是不是才一会儿工夫不见么,哪里又有时间喝酒。
等送完贾母和王夫人,贾链又让翠儿去打探消息。自己端了药碗让人把贾赦扶起来,小口小口的喂起来。
邢夫人看着眼眶微红,转身用帕子掖了掖眼角,脸上含笑。
从前的贾链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的,就算是偶或贾赦生病,顶多就是不痛不痒的问上两句,然后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躲得远远的。
贾链胡乱用过午膳,不一会儿翠儿带着翡翠进来,脸上古怪得很。
“怎么样,可打探好了,到底怎么回事?”
翠儿翡翠对视,斟酌了一番,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
贾链惊愕的张嘴,看看翠儿和翡翠,再看看床上还没醒过来的贾赦,心中简直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这、这是真的?”
看向比较稳重的翡翠,贾链嘴角抽搐得开口。
天地良心,他原本的意思是要贾赦在王夫人没有介绍王熙凤前开口,这样给人一种父子同抢一个女子的错觉,然后让老太太膈应,再由此坏了王夫人的好事,结果。。。。。。
扶额,贾链终于理解为什么王熙凤要踢贾赦的蛋蛋了。。。。。。
亲身亲为的服侍了几天,贾赦虽然对贾链的馊主意挂怀,但是见他如此孝顺,倒是不好怪罪。
邢夫人一边给贾赦上药,一边冷声千律一篇的念叨。
“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知道分寸,现在整个府里谁不看咱们大房的笑话,要不是老太太免了我和链哥儿的早晚问安,他二婶的眼神都能把咱们两戳死,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哎呀行啦,一天念几十次,烦不烦。”
贾赦躺在床上,脸带讪讪。
那天原本他也没想扑过去的,但是老太太给他一顿拐杖,他就怒了,然后。。。。。。
想起那天那种钻心的疼,贾赦忍不住一个哆嗦。
行吧,总算这人是不用领回来了。想到这儿,贾赦又朝秋桐开口。
“二爷呢,又去哪儿混了?”
邢夫人正在净手,闻言转身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那边府里来人,说是蓉哥儿找涟儿有什么要紧事。”
介于贾链最近的良好表现,贾赦倒也不会真的怀疑贾链会出去鬼混,又朝一旁伺候的秋桐吩咐。
“你去门口等着,二爷一回来就叫他过来,我有要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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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府天香阁,屋子里摆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旁边围了几个年轻貌美得丫头,贾蓉得意洋洋的自怀里取出一沓银票。
“五百两!怎么样,比起芙蓉苑可是还多了三百两。”
贾链挑眉,接过银票看了看,又从中取出一百两放倒贾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