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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隐隐的,王熙凤突然有些激动。
如今宁荣二府关系微妙,但这都是他们和荣国府二房的事儿。
大房二房关系向来僵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常日里贾蓉虽然不常说,但王熙凤也知道他常常是帮贾琏跑腿做事儿的。
所以这关系又进一层。
而如今冥冥中王熙凤心里莫名觉得,也许,这次这五十万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指不定宁国府这次跟着贾琏能有另外一番机遇!
当着两人的面将盒子打开,贾琏让两人看向箱子。贾蓉王熙凤探头,见里头只是一些纸和乳白色的凝固物,脸上的疑惑更浓。
贾琏笑得一脸神秘的伸手将装着纸的盒子取出来放在两人面前,然后又从底下拿出一只小点儿的盒子打开。
里头放着的东西外边是白底青花的杆子,底下尖尖一物,贾蓉看得惊喜,眼睛一亮,随后又失去神采。
“原来是钢笔……
只是二叔,这东西虽然的确有价无市,也携带方便。只是这种舶来品我早就派人打听了的,根本找不到货源。”
再说,这东西虽然值钱,但有价无市毕竟只是个形容词。哪里又真会贵到什么地步。
不过是被那些学子纨绔们将价格哄抬上去的而已。
但王熙凤不一样,她从贾琏拿出来的那一瞬间,眼睛就亮晶晶的看着贾琏手中的笔,心里的兴奋越来越浓。
她虽然不读书,但钢笔这个东西还是知道的。
当初贾琏自己有二十来支,除荣国府一应主子人手一支外,国子监和皇上、不少和贾琏交好的朝臣手上也有这东西。
而他们宁国府却是没有的。
一来他们对这个东西没有什么兴趣,而来虽说是值些银子,但对他们这种勋贵来说,也只是多花些银子而已,真要买还是买得起的。
只是无奈数量着实太少,所以拥有的人真的有限。
当初在静海的时候那些人想着要巴结贾琏,所以想方设法的走后门,二十多支材质款式皆是上品。
外观华贵独特、携带方便好用。
虽然一开始因为不熟悉受了一阵子冷遇,但随着贾琏的小舅子秦钟在贾琏的指导下用钢笔写了一本诗集,钢笔一下就变得声名远噪。
加上物以稀为贵,贾琏派送出去的时候还留了一个心眼,还有太子少师方戴笠这个爱字入狂的疯子四处炫耀嘚瑟,于是钢笔的地位完全变了一层意思。
众人皆以有钢笔为荣,并且以持笔者为尊、以为只要是持有钢笔的,皆是十分有才华的人。
所以王熙凤虽然胸无点墨,但对有钢笔的人还是羡慕的。
只是贾琏如今这个时机将这东西拿出来,王熙凤不信贾琏只是为了给他们看一下,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果不其然,贾蓉拿着贾琏递给他的钢笔笨拙的在纸上写写画画,贾琏却是如晴天霹雳般,直接朝着两人说出惊涛骇浪的一番话。
“这笔,不是舶来品,是我设计的。”
这句话说完脸有些红,贾琏心里默默谴责自己。
原发明者对不起啦,如今早你这么些年弄出这东西,自然而然就是我的啦。
将拿来主义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贾琏将钢笔拆成一块儿一块儿的零件,看向呆若木鸡、一脸不可置信的贾蓉和王熙凤。
“这个东西需要一种很特殊的材料,我在静海的时候无意间得到一块,所以做成了那几十只钢笔。
而如今我派去滇省一代的人,已经找到这种材料并带了不少回来。
这个盒子里如今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外头还放了大约六七个比这个大的箱子,想来做个几千上万只。”
笑得高深莫测,贾琏看着贾蓉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他手上并没有多少人手,虽然有些钱,但在没把二房赶出去之前,贾琏是不会这么快露出老底儿的。
但如今做钢笔的材料近在眼前,所以他准备让别人去做。
这个别人也就是宁国府的人了。
贾琏打的主意是自己提供技术和方法,然后让贾蓉王熙凤找人去做,然后再一起分成。
这样的话他也不用盯着,二房也能有个进项。
到时候贾母若是问起,那也是宁国府的事情,他也不用暴露了。
从惊讶中缓神,贾蓉王熙凤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狂喜。
贾琏的话虽然还是没有明说,但两人明白贾琏的意思。
…………
昨天捡了一只从窝里掉出来的小燕子,光秃秃的,连毛都没有……
百度说不能放回去,否则燕子妈妈要把它再踢出来,所以我就没敢动,自己带回家养着了……
谁知道今天下午……还是死了。
昨天喂了六根活生生的蚯蚓,还扭动着身躯,今天又喂了一根、加两只苍蝇。
结果还是没活成……
第二百六十六章 王夫人、卒?(为死人一个加更两千字)()
从惊讶中缓神,贾蓉王熙凤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狂喜。
贾琏的话虽然并没有明说,但两人明白贾琏的意思。
“琏叔这是要将生意交给侄儿办理?”
不可置信,贾蓉上前两步拉着贾琏的袖子,生怕自己在做梦。
贾琏好笑,白了贾蓉一眼,然后慢条斯理跟两人解释。
“这个东西虽然跟洋人的鹅毛笔相似,但是却更为方便些。是我自己瞎琢磨出来的,只是材料要特殊些,所以迟迟没有开工。
如今是见你们府里困难,所以将这个机会给你们。只是你们切记,千万不可让老太太知道是我给你们的。否则届时老太太非要我收回来让二房去料理,那就不要怪我了。”
两人千恩万谢,贾琏也并不避让,安然受了王熙凤贾蓉的大礼,然后唤来旺儿,带两人去府外的仓库查看。
原来自从静海得到这种凝胶后,贾琏就派人往滇省方向去查询那种树。
因为钢笔的前景贾琏完全可以预见,所以这样大的商机,他不可能放着不管。
只是贾琏清楚贾母的为人,若是他堂而皇之的将这样赚钱的东西揽在怀里。恐怕将来就算是将二房一干热等赶到大观园,贾母还是会像从前那样,让二房如跗骨之蛆一般依附大房。
这是贾琏绝对不容须的。
人都是有贪欲的,二房这些人更是如此。
虽然贾政伪装得很好,但贾琏依旧可以察觉他血液里比王夫人更甚的野心。
只是他有野心不假,但骨子里的惰性和假清高也是有的,只是他的野心是用来对付自家人身上,想要不劳而获,而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去夺取。
贾母的偏心昭然若揭,虽然这次贾琏对于贾母身上的母性很是感动,但是相对的。若是将来二房处于弱者的时候,贾母今日为大房所做的一切,将来只会毫不犹豫加倍到二房身上。
贾琏倒是想一口做气将二房尽数杀个精光。
只是不吹不黑,贾宝玉于他,倒真是尚有几分情谊,他着实下不去手。贾探春平日里虽然嘴巴贱了些,为人斤斤计较一些,但贾琏从迎春的嘴巴,还是听到她几句好话的。
从前迎春在贾母跟前难过的日子,这个小姑娘虽然也喜欢在迎春面前炫耀、也怒其不争的说些几句伤人、难听的话。但迎春说,她在被奴仆乳母欺负糊弄的时候,也是探春第一个站出来帮她出头。
这也是贾琏明明不喜欢贾探春,但却一直容忍至今的原因。
所以二房全杀掉是不可能的。
可是又不能只留着两个小孩,不然以贾母对贾宝玉的宠溺,指不定将来效仿窦圣主,逼着大房将贾家家产尽数揽到贾宝玉怀中。
所以留着贾政就很有必要了。
毕竟贾政好奢靡享受,这样跟大房的捉襟见肘相比,贾母也就不会打大房的主意了。
但贾政虽然表面为人端方正直,谦恭厚道。但究其内里,贾琏实在有些看不上,所以以防万一初次下策。
这样一来宁国府和他有了共同的利益,王熙凤和贾珍的事情虽然他没有明说,王熙凤也没有明谢。但贾琏从近半年王熙凤对他的态度中,已经窥见她对大房一脉态度的转变。由此贾琏断定,那天王熙凤知道他其实已经看见贾珍对她不轨的事情,所以后来的举动是感激、也是投诚。
而贾蓉是个好拿捏的,再有今日的事情,那往后宁国府和他大房,便是铜墙铁壁了。
钢笔的设计图稿在他手里,钢笔的原料在他手里。
贾琏打定主意以技术入股,要他五成干股,然后让自己身边信得过的人到宁国府一同管理工厂,这样他自己也放心。
钢笔内囊原料所要送到的凝胶,贾琏派去的人已经打听清楚,是一种叫做橡胶树所产生的胶质体。这种树在滇省大理热带丛林一带,那里的少数民族也称这个树为“流泪的树”。只要小心切开树皮,乳白色的胶汁就会缓缓流出,十分易得。
只是这种树橡胶树喜高温、高湿、静风和肥沃土壤,浅根性,枝条较脆弱,对风的适应能力较差,易受风寒并降低产胶量。
所以贾琏原本存了想要在京都培育的想法,也在得到消息后打消了。
不过在这个没有塑料制品的时代,贾琏知道这种树的可贵性,所以也已经命人在当地大量种植。
只是路途遥远,运送上十分废时间,所以这批材料过后,下一批大概要到明年年底了。
因为京都每年要到三月运河才化冰,所以实在费时费力。
这也是贾琏放心将其他事情交给王熙凤和贾蓉的原因。
而若是想要做到全国性的推广,这其中又要废许多周折。
再说,真要到那个地步,贾琏到时候也不敢真拿那么多钱。皇家的人一向小心眼,若是因为眼红他的收益给他穿小鞋,那他才得不偿失。
而另一方面,省亲别墅也并不是真如贾琏所说的差那么多钱。
只是负责这方面事情的就他和贾珍,如今贾珍半死不活,也只有贾琏有话语权。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宁国府那头虽然背了五十万的帐。
但贾琏并不催促,反而指点他们尽快建立工厂做工,将上中两个档次的钢笔尽快赶制出来。
临近年关,贾琏已经让柳湘莲宣传了好几拨,钢笔的热度愈演愈烈,只要数量够多,贾琏保证一个年关就有数万两银子进账。
明天是三年一度的科举,诸省学子上京,剩下的售罄完全不是问题,而且价格只会愈演愈烈。
而只要做好了厂房的保密工作,贾琏甚至可以保证,钢笔的生意他可以垄断好多年。
另一边,王夫人在柴房关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贾母对贾政的说辞是王夫人染了重疾,太医嘱咐轻易不得见人。
贾政对王夫人本来就不甚关心,王夫人这次动手也没有知会他,所以他也并没有多加怀疑,只说既是贾母照顾,自然放心如此云云,便就此揭过。
而于若无其事的贾政不同,梨香院里,薛姨妈几天看不到王夫人,心里着急不已,几次找到贾母跟前。
“原本老太君已是这样说,原本我们做晚辈也不该放肆。
只是请老祖宗体谅我和家姐自小感情深厚,如今她又是才重病处愈的,如今又听闻她重病、我这心里着实寝食难安,所以万望老太太发发善心,便是让我们远远看一眼,知道她一切安好,也让我们心头好受些。”
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完帕子往眼角擦拭几下,一脸忐忑和酸涩。
旁边薛宝钗眼圈通红,眸子缠绵悲伤,也是一脸祈求的看着贾母。
由不得她们不多想,常日里王夫人因为对贾琏节省省亲别墅开支,每每总要到梨香院抱怨几回。
而如今几日不见,虽说放出个重病的风声,但是却连个人影子都没有,也不许探病。
她们原就不是贾家的人,而是王夫人的裙带关系,而且如今还是客居在此,所以对王夫人肯定上心些。
加上今时今日王夫人背后还有一个贾元春,薛家人心中,薛宝钗将来必定是要入宫的,所以若是王夫人安好,她们的希望也大些。
眸子淡淡,贾母脸上勉强堆了笑,只是不及眼底。
爱屋及乌、厌屋及乌。
千差万差、来人不差。
当初贾母之所以欢迎薛家人入住,无非是因为贾元春在宫里几年没信儿。想着若是薛宝钗入选,她在宫里可以助贾元春一臂之力。
毕竟贾元春如今年岁已大,而薛宝钗却是正值豆蔻,机会也大些。
只是造化弄人,薛宝钗还未入宫,贾元春就已经位列四妃。加上王夫人从前的所作所为、还有跟贾珍的这点子破事儿。所以贾母对薛家人的热情也不似从前,态度上也就冷淡了些。
只是王夫人这件事的确需要一个结果,她也不好直接撕破了脸皮,所以又不得不周旋。
如今薛姨妈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贾母知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也不想多生许多事故。便不露声色的朝旁边站着的鸳鸯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见状脸色微白,贾母见鸳鸯没有动作,不由眉头紧皱。
鸳鸯是贾母最得心的贴身大丫头,自然知道贾母这是对她不满了,心头一颤,只得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点头,自先离去。
贾母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转头看向唱念俱佳的母女二人,贾母眉头轻蹙,叹一口气,然后朝两人开口。
“我知你们心意,也已经督促太医尽快想出解对之法,只是无奈这原就是急症,如今只天天用我府里上好的人参吊着,却是暂且还没有完全之策的。”
说着也跟着抹抹眼角,又哽咽两声。
“说来宝丫头大概也从探丫头和云丫头她们哪儿知晓些,前些日子我那媳妇提议出旧院那边消食,孰知半退落了东西,便返回找去了。
可谁知后来玉钏儿火急火燎的来寻我们,这才知道她不知为何发了这急症。”
薛姨妈见贾母哭得悲戚,和薛宝钗对视一眼,两人微愣。
贾母讲的事情她们在当天几个小姐嘴里倒还真是听了这么一耳朵,听说当日还进了贼人,所以这才担心,生怕王夫人是出了什么意外。
只是如今贾母这样一讲,她们又觉得好像事情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
气氛凝结,贾母如今说道,她们也不好咄咄相逼。
只是就这样一走了之,她们也不愿意。
稍瞬鸳鸯回来,脸上惨白无色,朝着贾母点头,后者眸子露出一丝解脱,然后朝薛姨妈和薛宝钗继续开口。
“不过你们说得也在理,因为太医吩咐,如今我也是好几日不曾见过她。既是你们记挂,不若就一起去看看。”
薛姨妈薛宝钗原本都以为今天又要无劳而归,没曾想贾母竟然真的答应了,欣喜若狂,两人朝着贾母千恩万谢。贾母这才缓缓起身,由鸳鸯扶了,带着一干人等往外走。
贾家一个陈旧偏僻的院子,贾母站在门口,示意薛姨妈和薛宝钗上前。
“王氏就在这里面休养,太医说这急症蹊跷,竟是见不得人,所以这才避着你们。
只是今日既是你们一定要看,所以我也只能让你们来看看,只是若是因此扰了她的病情,我却是不依的。”
薛姨妈闻言脸上显露出几分讪讪,薛宝钗却是盈盈一拜,并不多言。
眸子微眯,贾母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镇定自若的薛宝钗,随后领着众人上前。
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