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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头半晌,小豆子才终于清醒,睁开眼瞧见有容就一顿“亲姐姐”的喊。
说着说着也抹起泪来:“我以为自己这一辈子指定就交代了,除了去小刀刘他们家,这是第二回我觉得自己活不成了……”
絮絮叨叨的哭个像个孩子,小豆子是真的给吓破了胆。
看的有容既好笑又心疼,起身投了一把帕子给他:“擦擦脸吧,这么大人这前大襟都哭湿了。现在知道害怕了能又什么用,早再惹祸的时候干吗去了?”
“容姑娘、我的小容姑奶奶,这回您可真是冤枉死人了。”小豆子收了泪,一脸的憋屈,愤愤的说:“是我惹的事吗?他妈一个屎盆子在半空掉下来落我脑袋上,连个摘下来的机会都没给!”
“啧啧……瞧你说的那恶心样吧。”
“嗨,您还真别不信。我就是把怎么回事说说,您也给评评理……”小豆子就差指天发誓。
这事还得从他开始生了二心要留在园子里说起、
小豆子在养鸟一事上很有几分机灵,拜了老太监当爹,很是学了几手,没两天就跟几只灰喜鹊混了个脸熟。
第98章 误撞()
第九十八章
要不怎么说成也萧何败萧何呢!
那天灰喜鹊就犯病,不按照小豆子比划的飞,还啄了他一条帕子招摇过市。
小豆子急了,满院子的追着打它。
个灰毛畜生成了精,逗着人飞飞停停的一下打都没挨着。
小豆子绑紧了裤腿子绕着追,实在没法子就摊开手上的点心,自己个躺在墙角装死,心想着等喜鹊馋嘴落手心里,自己再好好收拾它。
灰喜鹊始终站在对面的墙头上和小豆子牢牢对峙,跟确定他会不会忽然跳起来似的。
谁能料到了?
正撞见绿意给莺常在熏草药保胎,主仆两个说悄悄话。
原来莺常在打被淑妃娘娘罚了那天就隐隐的不自在,开始是为了惹万岁爷怜惜,虽传了太医只问留了膏药,却没诊脉。
直到在三格格那说话时候,起身晕倒才被诊出来身孕来。
莺常在为了承宠,偷偷用了助兴的药,孩子留不得。所以再高兴也只能忍痛舍了,可恰逢恨上了淑妃,才想出了个一石二鸟的计策。
莺常在执迷于贵人的份位,所以之前要做水上舞的事都万万不肯改,这才有了先保住了胎。
她预想是凭自己本事得万岁爷赐封份位,再用肚子里那块肉给将淑妃拉下深渊。
都是些极背人的话,未成想被小豆子误打误撞听个正着。
接下来就是灰喜鹊闹腾惊动了绿意,小豆子还没来得及表衷心,就被无限撞碎了皇上御赐珊瑚打的差点丧命。
好在小豆子昏死之前扯了帕子,系在灰喜鹊腿上,给有容报信这才捡了条命回来。
次时的另一头,负责抛尸的太监喝了酒,一觉睡到大天亮。
睁开眼想起正事,才发现前天拉回来的‘血葫芦’飞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酒立时醒大半,知道交代自己的差事出了岔子。
可想到掌事太监的脾气手段,哪里敢认,只慌不张的将屋子收拾妥当,回禀说是已经将人处理了,自己悄悄私下打听着找。
三格格自然以为事妥了,责备了一番莺常在办事不小心也就罢了。
正当万岁爷心情舒畅,万里无云,湖面上微风四起,到了游湖的好日子。
侍卫们都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宫里各处的奴才也都小心又小心自己的差事,就生怕这天弄出错来,什么地方不周到让主子们不顺心。
龙舟一下水,各处就紧跟着动起来。
万岁爷乘坐的龙舟极大极宽敞,尤其是船舱有扑通大船两个舱那么大,顶上的是流光溢彩的黄琉璃瓦。
不能是真的,用木料雕刻而成,浑然一体却比真琉璃瓦也不差。
橙黄橙黄的色儿,太阳光往上一打,等闲的鸟都不敢往跟前飞,那叫潜龙折服四海五内。
当然是万岁爷坐主位,有屏风抱柱隔开,各宫的娘娘主子们分坐在两侧。
有见着皇上,趁机撒娇买好的,也有巧嘴逞能试图逗的万岁爷一乐的。
这是后宫难得和气又难得热闹的时候~!
第99章 游湖()
三格格也跟着凑热闹,说她准备了极好的惊喜,贺皇阿玛万寿无疆。
此话,正说到了皇上心坎里。
什么样的惊喜,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皇上也乐于在人前给三格格做脸,一口一句的赞。
众人都心明眼亮的,似乎瞬间都找到了讨好万岁爷的方向,跟着花样百出的恭维三格格。
什么‘贴心、孝顺、端庄、大气、尊贵……’等等等等,好话不要钱似的。
就是淑妃都淡淡的称了她一声好。
三格格似是因为淑妃娘娘态度不亲颇有些委屈,皇上倒是理解,淑妃打老四出京,脸上就没开晴,就是笑起来也清浅的一层。
好在这会儿祥嫔开口:“三格格堪为天家公主表率,要臣妾说皇上倒是挑起额附来指不定要怎么头疼……”
再没见过这么没眼色,不会说话的人!
祥嫔的话音一落,船舱内声音都为之一顿。
三格格的娇笑一僵,连皇上也沉了脸。
谁不心知肚明呢?
即便三格格再得宠又怎样,就那么副多走几步都受不住的身子骨。
且不说皇上舍不舍她去和亲,就算有求取都怕三格格半路上就颠簸的香消玉损;而京城的世家大族,哪个不是盘根错节,与其娶一位病秧子公主还不如踏踏实实的结门有利的亲事。
高不成、低不就,说的就是三格格这位年纪相当,却颇为愁嫁的姑娘。
气的三格格暗暗咬碎了一口银牙。
众人也是一脸迷惑,宫里都听说几位阿哥、格格之间。三格格是与四王爷最不对付,又同安王最要好的,怎么祥嫔娘娘当着一众人的面将三格格的脸撕下来踩?
这是私底下多大的愁怨,来着泄愤了的。
短根筋儿的安王都觉出不对来,赶忙接话:“就是,等着三妹妹结亲,本王定要好好给你看着额驸,哈哈哈……”
笑声之尴尬,简直没眼睛看,不过好在这一趴算是揭过去了。
完事安王猛灌了一口酒,心有余悸的默默在心中念佛,求额娘还是别开口了。
祥嫔却浑然无所觉一样的,继续吃吃喝喝,眼神都不瞟安王,更谈不上三格格了。
众人打叠起精神,继续说笑。
跟在右后边的副船划到前面,开始鼓乐鸣奏,各位主子开始肆意的享受起眼前的湖光山色来。
远处荷花茂盛的地方,也零星有几只小舟。上头俩人,一掌舵的,另有一个一直弯着腰往水里够,做出个采莲的样子来。
瞧着跟画里南边人采莲蓬的景象似的,让人忍不住的心生向往。
当然,前边的副船上边也有小戏,咿咿呀呀的唱着,可都是人们看腻了的,哪有眼前的水景新鲜?
主子们依靠在椅枕上,有的半阖着眼手指轻打着拍子,有的跟着小声哼唱眯缝眼睛看景致。
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鼓乐声停了。
打远处的荷花丛盼隐隐有萧声婉转传来,引的人们的视线往处看,方才瞧见竟有一块宽大的板子在水面上缓缓飘荡而来。
第100章 舞轻纱()
上立一位轻纱遮面,水袖长衫的美人,竟随着萧声翩翩起舞。
身姿窈窕,柔弱无骨,无端让人觉得妖娆起来。
皇上‘恩’的一声,已经微微起身,坐正了身子往过看,明显是被吸引了。
宫里女人的心,都在万岁爷身上呢!
也就一晃神的工夫,等瞧清楚皇上的意思,再看水中舞的那位美人,眼神都带出几分意味不明来。
心里不知道多少再暗骂:“好一个媚上争宠的小妖精!”
没人注意,淑妃娘娘这才放松了脊背,由着冬青在手腕处垫了个小枕头,端起酒别有深意的微微一笑。
再看三格格,在她眼里已然就是个不知深浅、苟延残喘的蠢货。
萧声渐渐高昂,又有琴声袅袅如诉如泣般来相合,水上曼舞轻盈的女子缓缓靠近,缀着身后的无边美景,让人恍如置身仙境。
万岁爷连说了三个‘好’字,又赞她是‘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
可见是极喜欢的了!
渐渐到了眼跟前,一众人才看清女子脚上缠住了厚厚的袜子,舞步随着琴音一下一下如泉水叮咚般落在漂浮的木板上。
龙舟里弥漫着好大一股酸味,可任谁也不敢啃声坏了皇上的好兴致。
一舞完毕,美人广袖轻撒,高声颂歌:“愿妾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皇上亲自起身来迎,揭了面纱方才知道,竟是莺常在!
可真真是个妙人儿!
以前宫里人只道莺常在声音如出谷黄鹂,今日才知道人家纤腰窈窕能做水上舞。
也有私下预备了节目的,只道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让人家抢占了先机。众人捏紧了帕子,对莺常在即将红极一时的事心照不宣。
淑妃娘娘也坐直了身子,笑容极盛的注视着来人。
这些年,她如同今日一般端坐,看着多少人声势浩大而来,可时至今日能守得住着高台的唯有自己而已!
淑妃微微昂着头,分明宫装并不耀眼、珠翠也不华丽,这一刻却眼中的光芒极盛。
莺常在一踏进船舱,心有所感便眼神与淑妃相对,鼻子间吸入一律苏子香,脑子里轰然炸响,脸色便渐渐苍白起来。
不知谁喊了一声‘血’,众人才发现莺常在轻纱蔓延,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丝丝血迹在船舱。
皇上既惊且怒看着莺常在,多少好兴致都荡然无存。
怎么会这样?
分明给莺常在用药,胎儿最少还可在莺常在腹中保上至少三月。
三格格死死地抓住兰卉的手,面上一丝血丝也无,瞪大了眼睛简直没法接受,多长时间的心血毁于一旦。
终于只撑不住,眼前一花,昏了过去。
船舱里像是热油锅里猛地被泼了一瓢凉水,‘嗡’的一声混乱起来。
一下晕倒了两个,莺常在明眼一看就是小产,皇上的脸色铁青,责令淑妃与祥嫔一起彻查。
才刚还喧嚣热闹的游湖,终于在一场乱事中戛然而止。
这一回游湖,正映了那句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第101章 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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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明眼也都知道,虽是两位主子留下,那必定是淑妃娘娘为先。
祥嫔从来都是自扫门前雪,旁的都是一问三不知。
安王爷自然也见不得这糟心事,一早就打发妥当人陪着,随万岁爷一同回去了。
凡事都在淑妃心里装着,所以也并不急着盘问。
龙舟上的更衣室是万万不能用的,血光太盛,恐以后万岁爷用起来沾了晦气。
“抬了莺常在到副船上候着,召御前医先来给三格格瞧瞧。”淑妃娘娘看都不看她们一眼,盯着手上的指甲盖,漫不经心的吩咐:“莺常在跟前伺候的留下。”
这时留下能有什么好事?
淑妃娘娘一句话让绿意知道大势已去,摊在地上软烂如泥。
三格格手指微动,嘤咛一声,似乎悠悠转醒。
兰卉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忙扶了主子起来。
三格格气若游丝:“淑母妃且慢,莺常在眼下还昏迷不醒,这宫女在主子身边伺候惯了,要问话不如也等她伺候主子先醒来?”
想救人?
也先要看你自己有多少份量,有没有这个脸再说。
淑妃耐心的听三格格说完,慈爱的说:“万岁爷也常夸奖长宁是个好孩子,只是你还没出阁……这眼下好多的话也好跟你说,是关皇嗣非同小可。这宫女既然一直在主子身边伺候,却闹出这么大的纰漏来,可见更要好好审审。”
“姐姐说的极是。”祥嫔指着绿意:“来人呀,将这贱婢送去慎刑司,传本宫的话定要把她怎么想着加害主子的事,都一一给问清楚了。”
“娘娘饶命,格格救命……格格……救我……”绿意慌忙的想爬到主子跟前求救,可才一动,外边就涌进来两个太监,一个往后钳了胳膊,另一个极默契的掏出帕子塞住嘴。
绿意挣扎不休,瞪大了眼睛像三格格求救,连脚上的花盆底都是弹掉了一只。
可怜,又有什么用呢?
船舱里的宫女,训练有素的打了水来擦,没片刻的工夫,地面又是光可鉴人,哪还有本分血迹与凌乱?
这些日子,三格格处处逞强好胜,旁人见了哪个不是让她三分。
但淑妃、祥嫔此时却半分脸面都不给?
三格格绷着脸,与淑妃对视:“酷刑之下,必有冤屈。不过是个宫女,便是要了她命又值什么,只是恐怕是连累了淑母妃的好名声。”
便是进了慎刑司有怎么样?
宫里谁不知道淑妃母子与三格格矛盾层出,即便是绿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谁能保证她不是屈打成招?
更或是被有心人收买,对三格格蓄意陷害!
而对于莺常在,三格格反倒不担心,毕竟胎儿已没了,她对淑妃恨之入骨,聪明的就应该知道以后能依靠的是谁?
三格格甩袖而去,愤愤离场。
淑妃非但不气,反倒盯着她背影若有所思:“今儿三格格要是低头示弱,自己还要忌惮她几分,毕竟对自己越狠的人,才对别人必定更甚。三格格就这么一眼到底的小聪明,还炮仗似的脾气……倒也好!”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 索格()
第一百零二章
风雨欲来,三格格回去头一件事就是打发了医官。
备齐了银子车马,传话是直往关外去躲上几年。
兰卉如临大敌,想起卫金水的死来。在她看,内里就何尝不是四王爷借着要卫金水的命来打三格格的脸。那么今日事发,淑妃娘娘若要查出来又会如何?
莺常在还昏迷不醒,头一个送走的就是绿意那丫头!
主子是三格格,即便有错,最多也就是没了和硕格格的封号,大不了就是以前的日子。可兰卉清楚,她自己必定是要逃不掉一死的。
惶惶不可终日,谁知道还真不知道大风吹过来哪块云彩下雨。
苦熬了一晚上,谁成想第二天头上听到的竟然没三格格什么事。
莺常在枉顾宫规、媚上争宠,以致失了皇嗣。一道圣旨打入冷宫,至于先前伺候的宫人倒牵连不多,绿意在慎刑司没了。后来有人说她受不住刑罚,也有人说她是在牢里染了病,当然又有谁会去在意一个小宫女的死活!
没人知道淑妃呈了什么样的证据给万岁爷,这事就在莺常在被打入冷宫做了个了解。
万岁爷有了春秋,近几年宫里都没有小皇子出生,所以本是来园子里散心的皇上,反倒再住下去不舒坦。
正接了西南部族台吉—索格,要进京朝见的折子。
真真是多事之秋,皇上摆驾回了京。
一趟消暑之行,园子里没住长,皇上倒似改了性子倒不怎么常传了三格格在身边陪着。
三格格使唤银子不少,可并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开始几天还担心着是不是淑妃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生恐皇阿玛怪罪。但后来渐渐觉得必定是淑妃从中蓄意污蔑,让皇阿玛心里对自己存了疙瘩。
可恨御前的奴才,也各个都是见风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