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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宴这两年逐渐变成了顾桃难忘的梦魇。
过去还好说,顾婉莹无非就是关心一下她的学习和生活问题,可最近这两年她是越来越难过关了。自打顾若和瞿洛订婚开始,顾婉莹每年都把解决她和顾深的终身大事当成是首要任务来传达,无形中给她和顾深施加了不少压力。
今年更可怕,顾若已经结婚了,不知道顾婉莹又要怎么折磨自己。去年她可是下了死命令了,今年必须带男人去见她,否则她就取消自己的继承权。
顾桃是不在乎她留不留遗产给自己,可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还是不能无视她的愿望。毕竟顾婉莹是顾家所有人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得知她不是顾家骨血之后仍然待她如初的亲人了。
她脑袋上被高跟鞋砸到的地方已经鼓了老大一个包,她照照镜子,感觉好像是身体力行的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焦头烂额”。司机来送东西的时候看见她额头上的伤,很是担心地问她需不需要去医院。
她非常无奈的点头上车,告诉他:“没错,就是医院。”
因为受伤,为防其他病人觉得她是走后门了,她还特意挂了个专家号,在等候区等到伤口都结痂,才轮到她进去。
瞿淮一件她先是惊喜,而后急忙起身,与拿着病例一脸错愕的小护士擦身而过,疾步向她走来。
“嘶——”顾桃疼得往后缩,被他按住后脑强制性的靠近观察。
第二十四章 给瞿大夫打电话()
“你这又是怎么弄的?”瞿淮将她按在沙发上不许她乱动,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在她身前,小心翼翼的帮她清理伤口。
他真的已经很小心地动作了,无奈她还是疼得频频倒吸凉气。
“我拿高跟鞋的时候,不小心被砸了一下。哦对了,那鞋已经穿过了,需不需要打一针破伤风啊?”她龇牙咧嘴地问。
“你这是皮肤擦伤,不需要打,不过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开一针。”瞿淮专注于她的伤处,语速很缓慢,声音也不大。
“不要不要。”顾桃赶紧拒绝:“哪有人主动申请打针的,你见过吗?”
他现在靠得非常近,说话时不断有温热的气息喷在顾桃额头上,他才想起自己没带口罩,急忙戴上了。
“抱歉抱歉,太不专业了。”
他道歉时又低头看了她一眼,虽然被砸伤的地方红红的,反而衬得她的皮肤更白净好看了。白皙细腻的肌肤近在眼前,他一个经验老道的外科大夫,竟然有些心猿意马了。
真是太、太、太不专业了。
他一面气着自己,一面又很分裂的弯着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惹得她错愕地抬头,却见他一本正经道:“医院里什么样的人没有,比你惜命的人可多了去了,划破了手指都得进医院来包扎的人比比皆是。”
“这么点小伤,至于吗?”顾桃摸摸鼻子,傻傻地问,转念想起了过去的事情,顿时深以为然道:“没错没错,是至于的。之前我手指被董宜年那个蠢货割破了,我哥一个电话直接把你们院现在的院长调去了,人家还在家过年呢。也不问问我的意思,我个人还是更希望他把董宜年的手剁下来给我泄愤。”
她随口一说,瞿淮却不是随便一听。
他顿了顿,没有接这句话。
“我们若若这么艺高人胆大,跳楼都不在话下,肯定是不在乎这点皮外伤了。”瞿淮扫了一眼她带来的购物袋,推断道:“要不是给我送东西,你恐怕连包扎都懒得吧?”
顾桃被他说中心思,不好意思地笑。
“上次穿了你的衣服又收了你的裙子,买了新的还给你。”
“若若别这么说,语言是门艺术,你应该说’我觉得这件衣服很适合你,就买来送给你了’,这样我听着多少能舒服一点。而且,你这个牌子的一件t恤,能买三条我送你的裙子了。”
顾桃急忙摆手,怕他觉得被冒犯了。
“不是不是!我是他们店的vvip,他们给我很大的折扣的!”
瞿淮闻言,无奈的扶额,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个牌子的vvip,年消费怎么也得过八位数吧?
“看来以后娶你的人只能是入赘给你了,谁也娶不起这么豪的媳妇儿。”
顾桃多说多错,彻底无语了。
沉默了许久,瞿淮终于干完了活儿,仔仔细细帮她贴好了纱布,回到办公桌后面去坐好。
“那我先走了瞿大夫,谢谢你帮我包扎伤口,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有啊。”瞿大夫靠着椅背,两手合拢,指尖支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要是觉得疼的话,就给瞿大夫打电话,不疼的话,也给瞿大夫打电话,注意事项就是,要给瞿大夫打电话。”
顾桃对他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
第二十五章 你恨我()
回到老宅,徐叔见了她头上的伤,果然是大惊小怪的。
“哟,这是怎么了?”他抬起手来,想碰又不敢碰。
顾桃没当回事,踢踢跶跶往楼上跑,边跑边说:“高跟鞋砸的。”
徐叔心疼的要命,急急忙忙追上来,这么大年龄了,跟在她身后跑了没两步就喘得不行。顾桃见他如此心中不由一暖,连声安慰他。
“不要紧的,我没事,叔叔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可是挂了专家号包扎的。”
徐叔并没有被她说服,嘟嘟哝哝的抱怨:“这孩子,最近怎么总是受伤,可怜见儿的。”
“哎呀,好啦。”她边说边上楼,“别告诉哥啦,他肯定又要说我。”
徐叔跟在她身后,听见这话笑了。
“他哪敢跟你生气,他那是心疼你。”
上到二楼,听见楼上有动静,她惊讶的看向徐叔。
“顾若回来了?”
徐叔点头,“昨天掉泳池里,着凉了,在家里养两天。”
顾桃踌躇片刻,犹豫着要不要上楼去看看,转头见到徐叔满含期待的目光,终究不情不愿的上楼去了。不管怎么说,顾若掉进泳池也是因为她,就算为了顾深,她也应该上去看看。
顾桃一进门,顾若就笑了,哑着嗓子问她:“怎么?怕我揍你,把自己弄伤了博同情?还是说,你想倒打一耙?”
“嗓子都哑了嘴还这么不饶人。”她摸摸床头上的水杯,又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顾若喝了一口,觉得自己不是在喝水,像是在喝沙子,苦着脸说:“我这样不都是因为你吗?”
“对、不、起。行了吗?”顾桃丧丧的道歉,说完了又觉得不甘心,终究是补充道:“而且你是故意栽进去的。”
“不行。”顾若翻着白眼说:“你推卸责任,态度不诚恳。”
顾桃冷笑了一声,转身就想走,没走两步又被她叫住。
“你等会,咳。”她捏着嗓子,极力让声音保持平稳,“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和瞿淮走得挺近的?”
顾桃回头,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瞿淮的父亲和我公公是兄弟。”顾若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杯,喃喃道。
“所以呢?”顾桃抱起手臂。
“所以?你是真的傻还是故意的?我们家已经跟瞿家联姻过一次了,是绝对不可能再有第二次的,你懂不懂?并不是所有家庭都是像我们家一样,对遗产问题看得那么淡,更多的家庭,比如瞿家,在这方面的争斗远比你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她一向喜欢把话摊开来说。
“你怕我利用瞿淮争瞿家的家产?”顾桃冷笑,“不知你是低估了瞿淮,还是高估了我。”
顾若低下头,轻轻拂了拂鬓发。
“不管我们平常闹的多过分,终究是一家人。顾家和瞿家的联姻势在必行,我们既然已经选择了瞿洛,打破了瞿家两房的平衡,就不能出尔反尔。我抢了你的男朋友是我不对,可是如果不是我,今天嫁进那个家庭中的人就会是你,我想你一定会像我一样,选择与你的丈夫共进退的。”
“你是怕,在瞿洛面前失去了优势,你会失去他对不对?”顾桃靠在床柱上,说的话直击她的内心。
顾若被她戳中痛脚,脸色涨红。
第二十六章 借酒装疯()
顾若的神情,活像是吃了只死苍蝇。要是换作从前,她肯定伶牙俐齿的反击回来,兴许还会跳起来动个手,毕竟她为达目的真的可以分分钟跳进泳池去演苦肉计的女人。
可今天不同,她病了,头脑自然没有平常那么清晰,体力也跟不上了,所以顾桃索性就趁着现在,把所有想说的话一股脑都说出来,哪怕只是为了给过去被她压制了整整七年的自己一个交代。
“顾家从来都没有人逼你嫁到瞿家。你扪心自问,哥是不是无数次对你说过希望你过得好,希望你嫁给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是你自己非他不嫁的顾若。相比于幸福的婚姻,你明明就更想要个名门太太的头衔,你的婚姻根本就是你们夫妻之间各取所需的相互利用罢了,怎么说的好像你为顾家牺牲了什么一样?拜托你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了,你爱他,想为他谋取更多的财产,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她连再看一眼顾若都不愿,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顾若坐在床上,满目恨意,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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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深晚上有应酬,陪几个叔伯辈的合作方陪到很晚,到家时已经两点多了。也不知那几个老头哪来那么大的精神,一个个转着圈的灌他,一口敬一杯。
他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输入密码然后开门时,压根没料到家里居然没有人等他。
阳台的门没关,微凉的晚风拂起窗纱,情景如梦似幻。他一时间竟然看呆了,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探头望着楼下的点点灯光。
想起白天的的情景,仍然惊出一身冷汗,瞬间清醒了不少。他不耐的扔了手里的领带,边走边脱衣服,走进衣帽间时看见地上的鞋子,颇为不解。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眼睛一转不转盯着鞋子看。
顺着鞋子,目光一路移到旁边的梯子,然后又看向鞋柜的顶层,上面还有一只鞋,歪歪扭扭摇摇欲坠。
顾深使劲儿晃晃脑袋,捡起鞋子,试了两次才爬上梯子,站在上面模拟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大概推断出了当时的情境。然后摸摸尖利的鞋跟,龇牙咧嘴地想,这该有多疼啊。
他尽量不让自己反复幻想鞋子砸下来的那一幕,不让心惊肉跳的感觉萦绕在自己的心中,匆匆拿着睡衣进浴室了。
切,谁还不能自己睡个觉啊?真是岂有此理。
一个小时后,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的顾深出现在顾家老宅。
顾桃睡不着,刚看完电影,下楼喝水的时候忽然看见客厅有个黑影,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不过直觉告诉她,那应该不是个坏蛋。
坏蛋应该不会堂而皇之抱着个抱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吧?
“谁?”她试探着问,其实已经有了猜测。
“若若?”那声音似乎带着些惊喜,从沙发上抬起头来。
这声音印证了她的猜测,她以为他是回来看顾若的,便没当回事,进厨房喝水去了。
第二十七章 蝴蝶振翅般的呼唤()
“若若”他低声唤她,把她骨头都叫酥了,一口水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好容易强迫自己咽下去,又打起嗝来,急忙猛拍胸脯,想压制住打嗝的感觉。
顾深原本站在黑暗处,顾桃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两个人保持着适当的安全距离,虽然整个厨房都弥漫着熏人的酒气,可她还挺安心的。不料顾深见她又是打嗝又是捶胸的,忽然握住她的手靠过来,就像早上一样将她困在操作台和自己的身体之间。
她双手被他缚在身体两侧,终于不打嗝了。
“若若,别打。”
他贴过来,顾桃支撑不住他的重量,身体哆嗦着向后倒,眼看就要仰倒在菜板上任他鱼肉。
“哥!”她情急的叫他。
“你受伤了若若。”顾深停下动作,然后双臂一环,将她牢牢的扣在怀里,手掌隔着睡裙摩挲着她后腰的伤处,看着额角的纱布,满眼心疼,“疼不疼?”
顾桃一愣。
她了解顾深,过去的七年间,她曾经在无数个夜里照料过酒醉的他,可谓了解他的醉态。以现下情况分析,参考周围浓重的酒气,他八成是已经逼近断片了。
也就是说,如果把他的醉分成潜伏期、发酵期、半梦半醒期的话,现在这个时期,应当是发酵期无疑了。
顾深酒量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好很多,自制力也强。一般情况下,在他回家以前,都能强迫自己保持住哪怕是最后一分的清醒和理智。只有确定自己到家以后,他才会放任自己失控。
而现在,他明显已经被酒精控制了大部分的行动,这时候的行为通常不太理智,极大可能是他仅依靠本能来行动。过去七年中,多少个酒醉的夜里,她都被酩酊大醉的他困在怀中,挣脱不开,只能在他的酒气氤氲中入眠。
两人过分亲密的姿态的确引人遐思,不过因为他醉成这样的时候真的很少,所以顾桃也从没太当回事,只当他是大醉一场,迷迷糊糊将她当成是被子或者玩偶抱在怀里,睡了一宿罢了。
不过除了他们两个,谁都不知道顾深有这样的习惯,也算是两个人默契的小秘密吧。
今晚的顾深,明显已经醉得失去了理智,但即便如此,他仍然记得她身上有伤,仍然记得不要弄疼她。
“若若,我的若若。”顾深的唇贴在她的耳朵上,灼热的气息让她条件反射的躲开,却被他搂得更紧。
“嗯?”顾桃没真的没辙了,无奈地搭上他的腰,一下下拍着他的腰,没想到这小小的转变,换来了他更热烈的拥抱。
他一遍一遍呢喃着她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大。
“嘘——小点声。”顾桃急忙拍他的背。
“我不要。”他傲娇地仰起头,“除非”
“除非什么?”顾桃无奈。
顾深看着她,借着窗外的月光,用痴迷的目光一次次的勾勒着她面部柔和的轮廓。
“若若。”他唤她,声音极轻,顾桃觉得如果能听到蝴蝶振翅,差不多也就是这个程度了。
他慢慢松开她的腰,转而捧着她的脸,迎着月光仔仔细细地瞧着她的眼睛、鼻子,最终落在嘴唇上。
第二十八章 恶魔之吻()
和他的手不同,他的唇是温热的,那唇舌在她的反抗中轻轻厮磨啃噬着。他的体力在她面前有着压倒性的优势,顾桃那点反抗像是蜉蝣撼树,根本不值一提。
顾深食髓知味,又察觉出她变得顺从,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轻咬她的嘴唇,灵活的舌借她的痛呼长驱直入,二人气息交换,顾桃只觉得自己也醉了。
“哥”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囫囵不清地唤他,“别”
顾深却不为所动,好不容易吃到,怎么会轻易放开,一手束缚住她的双手反剪身后,另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不许她躲开。
两人身体相触,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顾桃整个人被他强烈的气息包围住,恐惧感也越来越深。
她怕,不是怕别的,就是怕万一有人发现,他醒酒之后会觉得抬不起头来。
“哥”她别过头去,带着哭腔企求他:“是我”
顾深把脸埋在她肩窝处,亲吻着她馨香嫩滑的脖颈,很不客气地在上面嘬出了一个红红的草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