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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反贼大军将台州城为围住了,台州城的百姓可是着了慌。俱都收拾了行李想要逃出城去,奈何这焦鼎早就让人将城门给堵死了,这些百姓对于反贼都是害怕得紧,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些反贼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哪里肯呆在城里等死。立时便和守城门地官军发生了冲突,再加上有心人的推动,一时之间,台州城里变得混乱不堪。只是,这焦鼎既然定下心来守卫台州,他就拿出了最大决心,不仅自己亲自上了城墙,而且对于捣乱的人来了个坚决的镇压,那些在城门口和守城士兵起了冲突的百姓。在他的一声令下,便被一拥而上地官军砍死当场,剩下的那些百姓哪里还敢再闹。只得纷纷作鸟兽散。一场风波竟然就这样平静了下来,这焦鼎也算得上手段狠辣了。
“仲达,你看这城如何?”方国珍指着台州城问陈仲达道。方国珍见台州城中无人出来迎战,便命令所有士兵都暂且坐下休息了,毕竟从黄岩赶到台州,士兵们都已经疲累不堪了,而他自己却是和几个主要将领商讨起如何攻下台州城了。
“我们除了派出去乡下进行打土豪分田地任务的兄弟外,现在还有两万人,兵法有云:十则围之。再加上也没有好的攻城器械,我们现在攻打台州城虽然看似不费吹灰之力,但是真要拿下台州城,估计我们的兄弟也会有不小的损失啊?”陈仲达看着面前的坚城有些担忧的向方国珍道。
“达子,你怎么越过越胆小了啊,待会儿攻城的时候,看我老王地!看我不把焦鼎那狗官的卵蛋都给打爆!”王大虎一听陈仲达这般丧气的话,心里就不痛快了,满脸不屑地叫嚣道。似乎那焦鼎就是个小娃娃,他王大虎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哦,大虎,你有破敌之策?”方国珍哪里不知道这王大虎除了匹夫之勇外就是什么都不会了啊,因此故意调侃道。其他将领听得方国珍的话,也是心知肚明,都等着看王大虎的笑话,一时之间,气氛变得相当诡异。
“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王。除了这把子力气,那些要动脑子的活哪里干得来啊。你这不是为难我老王么?”
“哈哈哈……”看得王大虎窘迫的样子,方国珍和陈仲达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把王大虎整的尴尬不已,只是到后来,他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呵呵的傻笑起来。
“好了,都别笑了,我来说吧。”方国珍笑了一会儿,方才止住了笑,向陈仲达等人道,几人知道方国珍要说正事了,也都立刻控制了自己,这时就听得方国珍道:
“要破这台州城说难也难。说不难呢。也地确不难。关键问题是你们有没有对比过元兵和我们地优势和劣势。”见众人都听得很认真。无人插话。方国珍又继续道:“元兵靠着坚城。居高临下。让我们很是吃亏。这是他们地优势。但是我们可以避开他们地优势。让他们发挥不出来这点优势!”
“三哥。可是我们怎么才能让元兵发挥不出来他们地优势呢?”方东海问道。
“是啊。老三。我们总不能筑土山吧。那样也太费时间了。而且隔着护城河。效果也不会很好。”方国璋也搭上了腔。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云梯、箭塔、冲车甚至擂木都不需要。就可以破城。”方国珍自信满满地答道。
“什么?没有这些东西我们怎么爬上城墙。打败元兵呢?”众人都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方国珍有何等锦囊妙计道。
“这城墙有多高。护城河又有多宽?”方国珍问不明所以地陈仲达。
“城墙看起来有一丈五,或者不到,但也不会差太多,而这护城河怕是有两丈宽。”陈仲达微一沉吟便作了回答。
“不错,这么高的城墙再加上护城河,那我们就算要制造云梯登城的话,恐怕那云梯要三五丈长都不一定够,那样太费力气,也太费时间,所以我决定从明天起,让兄弟们去砍伐附近的树木,做五块两丈宽,三丈长的大木板。”
第七十五章 攻占台州城
第二天,天刚亮,方国珍攻打台州城的战役正式开始了。
然而,在看到方国珍的士兵作战的情状后,台州城的守军惊呆了。
高大的城墙下,滚滚而来的方国珍的贼兵没有扛着云梯擂木推着冲车,却是推着五块,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垫着的大木板向着城门飞奔而来。
而且,只有东城门口有战事,其他三门竟然都没有动静,焦鼎被方国珍的这般行为给整懵了,贼兵要干什么?声东击西?一旦我抽调三门的士兵去支援东门,他们就回乘虚而入?焦鼎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于是他下令其他三门的士卒按兵不动,严防反贼破门而入,而自己却是亲自到了东门督战。
东门外,贼兵如蚂蚁般涌来,看这模样,怕不下有千人,除了数百推着大木板的贼兵外,其他人都手持着弓箭,只有最后面的数千贼兵拿着朴刀。这般奇怪的行动让焦鼎为之一愣,但他还没有丧失战场的判断力,眼看着贼兵就要靠近东城门了,他连忙喝令在城墙上的元兵放箭。
箭如雨下,夺命的利箭如飞蝗般射向方国珍的部队,然而,方国珍脸上却带着笑,他似乎看见的胜利在向他招手。
所有的弓箭兵都是方东海带着的,他见得正在发起冲锋的士兵在元兵居高临下的攒射下,倒下了一个又一个,不禁双目尽赤,然而他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
这群贼兵怎么回事?来攻城也不带盾牌和云梯?难道故意前来送死,还是他们内部起讧,这支部队被主将抛弃了?焦鼎看着守城的元兵射死了一批又一批的贼兵,心中却没有半分喜色,反而是疑虑重重。
“放箭!”忽的,战场上有人一声大喝,却是方东海见自己的弓箭兵已经到了城墙下。可以依靠弓箭和城墙上的士兵对射了,大声下令道。
顿时所有携带者弓箭的“风字营”士兵便都立住脚,搭弓射箭,向东门城楼上射去,箭雨如潮,城楼上立时传来一阵阵惨叫。
焦鼎在城楼上。由几个亲兵帮他支着大盾,他不断的大声呼喊着:“放箭!”然而,回应他的元兵却是寥寥,他这才发现,由于方国珍地贼兵攻城都集中在东城门外,攻击的宽度不过十几丈,而他在城墙的这段距离上布置的元兵已经在刚才贼兵铺天盖地的箭雨中损失殆尽了,毕竟城墙的宽度是有限地,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集中在这个地方。而与这里相距较远的城墙上的士兵往城墙下射出的箭由于距离和角度的原因,威力已经小了大半,再也不能给方国珍的贼兵带来多大的危害了。焦鼎只觉得自己手足发凉。然而听着城墙下贼兵发出的“杀!”地声音他仿佛听到了死神吹响的号角,连忙大喝道:“章界柯,给我把两边城墙上的兵抽调一些过来!”
就在焦鼎调兵遣将地时候。他先前看到地那些推着大木板地贼兵已然来到了城门下地护城河边。只见他们齐心协力地将推着地两丈宽三丈长地大木板奋力地推向护城河里。由于大木板被几十人齐齐推动地巨大推力和水面地浮力。所以大木板竟然死死地卡在了护城河上。宛如搭建了一座浮桥。
方东海在阵后指挥着他“风字营”地士兵不断地放箭以压制城门上地士兵。好让推木板地士兵将木板推到制定地位置。为抢占城门地士兵搭建一条渡过护城河地通道。看到那些士兵已经将大木板推到了制定地位置。已经有了人开始通过大木板向城门口冲了。方东海不由得对方国珍大感佩服。原本对于他们来说宛如登天之路地护城河竟然就这般被方国珍让人制作地几块大木板给解决了。这让他如何不佩服。
焦鼎站在城楼上看着先前推着大木板地贼兵已经消失在自己地视野里了。知道他们已经靠近了城门。不由感到有些担忧。他在心中暗暗问自己:这群贼兵要干什么?难道他们要挖地道?不对啊。这不是还有护城河吗?哎呀。他们要挖塌城墙!焦鼎只觉得自己地心跳加快。他立刻喝令道:“快。滚石。热油!不能让贼兵把城墙挖塌!”
立刻有人抬着巨大地铁锅往城墙边靠去。想要将热油泼下城楼。然而。还没等他们到得城墙便。就被无数支激射而来地羽箭射死在城墙上。他们手中抬得热油顿时倾倒在地上。溅起地热油反而烫得守城地元兵哭爹叫娘。
“砰!”地一声巨响传来。焦头烂额地焦鼎只觉得脚下地城楼都动了一动。他立刻意识到不妙。暗想:莫不是城墙塌了?然而他这个念头刚起。就见无数个冒着火花地铁罐子落在了自己面前。他正在诧异贼兵扔这玩意儿上来干什么地时候。就见得火光一闪。然后是“砰”地一声巨响。顿时他就人事不省。倒在了城楼上。而城楼上由于有先前泼地热油。此时一见火。立刻燃起了冲天大火。
守城地元兵只听得一声巨响之后。他们地总管大人就倒了下来。而城墙上也燃起了熊熊大火。顿时不知是谁带头。开始逃跑。城墙上地攻击力顿时弱了下去。
此时,着了火的城墙下,方明德正带着手下的人将装满了火药的陶罐子放在城门洞里,就在刚才,他们通过大木板渡过了护城河,然后再向城楼上扔了一轮“手榴弹”后,便将挂住吊桥的铁链炸断了,吊桥一倒下来,就露出了他们这次攻击的目标,木质包铁皮的城门!
对于他们来说,炸城门,还是第一回,以往,他们都是站得远远的扔完手榴弹就可以了,而这次,他们却是每人带了一罐大概两公斤左右的黑火药。
看到手下人将火药罐子放在了城门下,年轻的方明德只觉得自己的手微有些颤抖,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迟疑的时候,必须迅速炸开城门好放大军入城。于是他立马让所有的人退后,而他们自己却是亲手拿过火把,点燃了那几十公斤上百斤火药的引线,而后,猛地向后跃出卧倒。
“砰!”“嘭!”
两声巨响,前一声是火药爆炸的声音。而后一声却是厚重的城门和那些堵着城门口地杂物倒塌的声音。
“城门已破,兄弟们杀啊!”
“杀!”无数人从发出了让守城元兵发抖的声音,随着这声音,城高河深,防守严密的的台州城,破了!
随着厚重的城门和那些原本堵着城门地杂物倒下,带着他的“雨字营”的人炸塌了城门的方明德立刻让所有人将带着的手榴弹在火把上点燃后一股脑扔向了城门里的元兵中,登时传来一阵“砰”的巨响,那些剩余的杂物被炸得四散飞溅。砸得元兵惨叫连连,而那些挤在一块儿的元兵更是被炸得肢体横飞,血肉四溅。乱成一团,胆气也几乎丧失殆尽,再也没有人能敢冲出来和方国珍地人交战了,而这时,先前方东海带的那数千朴刀兵已经趁机涌了上来,冲进了城内,开始绞杀那些只顾得仓皇逃命,再也无力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地元兵来。
此时,方国珍已是满脸笑容。他让先前围住其他三门的人各留下一千人堵在城门外,不放一兵一卒逃出来,而让其他人火速赶往东门,一举从东门突入,争取一举拿下台州城。
元兵一方面主帅被炸死,无人统领,组织度极差,另一方面,他们虽然算是朝廷的正规军。但是却从来没有打过仗,就连操练也只是三日一回,有时甚至四五日间才操练一会,而方国珍手下的士兵却是大多和海盗、山贼真刀真枪的干过,见过血,加上方国珍给士兵安排的伙食又是极好,一个个可谓龙精虎猛,而且方国珍的士兵每日都操练,还学习了方国珍传授的精巧的格斗技术。所以在方国珍地士兵突入台州城后和元兵交战过程中。四处溃散的元兵根本不能给方国珍的士兵带来任何威胁,整个战局基本上属于一边倒的局面。要不是方国珍的士兵不熟悉台州城内的情况的话,甚至可以以极小的代价以最短的时间肃清台州城内地元兵。
万事万物都自有其利弊,先前焦鼎为了防止方国珍的贼兵破门而入,故意将四门堵死,可是没想到方国珍还是炸开了城门而他自己也战死在城墙上,而那些溃散的元兵此刻却是叫苦不迭,他们被方国珍的兵从东门赶得四散溃逃,哪知道逃到其余三门处却发现城门被尽数堵死,他们好不容易才挖开堵着城门的杂物,而方国珍的追兵已经追到他们身后了,他们只得一窝蜂的往那才打开了一点点的城门挤去,一时之间被踩死踩伤的人不计其数,再加上方国珍地人追在他们屁股后面砍杀,因此他们中侥幸逃出去地实在寥寥,然而,就在他们中的那些幸运儿费尽了千辛万苦逃出了城门之后,他们却惊恐地发现城门外却有几百人正严阵以待的等着他们,他们的精神顿时崩溃。狗急跳墙,他们中的一些人血气一发,便疯狂的向着方国珍的人冲去,然而,疲敝之卒的血气之勇如何敌得过以逸待劳的精锐之士,那些为数不多的逃出城门的幸运儿就那般被斩杀当场,台州城南、北、西三个城门外的土地俱被鲜血染红,而护城河更是水流如血。
“仲达,传令下去,让各级军官约束自己的手下,严禁骚扰百姓和肆意抢劫,有趁乱胡来的,可当场处决!”方国珍骑着一匹在黄岩县的时候缴获的高头大马看着台州城内乱成一团的士兵,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向旁边的陈仲达说道。
陈仲达此刻见得无数的也不知是元兵还是普通百姓的人被自己这方的人砍死在大街上,其状当真惨不忍睹,心里也有些受不了,听得方国珍的话,连忙叫过几个亲兵跟着他去传令了。
偌大的台州城乱了一整天,从上午一直到傍晚,都不断的有人被杀死在城里,台州城里的所有街道都被元兵和一些趁机作乱的人的尸体堆满了,肆意流淌的血浆让人根本下不去脚,好在方国珍那道不准扰民的命令下得及时,台州城里待在自己家里没有出来的普通百姓倒是没有受到多少侵害。到了晚上的时候,台州城里的乱兵终于清理光了,而方国珍手下的所有人也都累的快瘫倒在地了,毕竟,他们几乎是整整厮杀了一整天,方国珍只得下令除了必要的警戒人员外,所有的士兵在饱餐一顿后,都去了临时安排的军营休息了,而此时正待在台州总管衙门的方国珍却是还未能休息。
他在思考如何处理台州城内的那些富商。
按理说,作为穿越人士的他并没有这个时代的人普遍存在的歧视商人的思想,应该是欢迎商人的,毕竟,无商不富嘛,然而,此刻,他却不得不派兵将所有还在台州城内的富商都看管起来,因为,他们根本不买方国珍这个反贼的仗,要想让他们为方国珍效力,当真难如登天。
“二哥,要不我们把那些富商都给做了?”方国珍喝了一口茶,向旁边椅子上坐着的方国璋道。
“不行,没有商人,那我们的粮食、兵器从哪里来,总不能光靠我们自己造吧,就是造,也没有生铁等物资啊!”方国璋一口就否决了方国珍的提议。
“要不这样,三哥,我们去看看有那些商人支持我们,将那些支持的留下来,那些不合作的就杀掉?”满脸尘灰还来不及清洗的陈仲达道。
“这也是个办法,但是我们如何能保证那些人是真心支持我们,还是跟我们虚与委蛇?我看还是都杀掉得了。”方国珍一脸的决然,顿时让方国璋和陈仲达有些不能接受。
“可是,三哥,那样我们以后就很难得到商人的认同了,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陈仲达还是不同意方国珍的意见。
“仲达,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