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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们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数十辆警车连着装甲车赶到现场,警车开始鸣笛,我也不想跑了,尽管脑子已经不再属于我,疼痛的感觉隐隐作痛,身子还忍痛战斗着,反正都豁出去了,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下去正好陪袁哥。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终()
“袁哥袁哥!”我嘶吼着睁开眼睛,准确的说,我是被自己声音吵醒,我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睁开眼,面前都是黑『色』,我脸上被布子盖起来。
曾经有一个错觉,我怕总感觉自己与世界彻底隔离了,我再也见不到我鸡哥,再也见不到莎莎,再也见不到我生命中出现的任何一个人,“妈的,我他妈就这么完蛋了?”我自言自语道,心里一万个不相信。
用手指蹭了蹭大腿,腿上一阵痒意,“我他妈还活着!”我大吼一声,声音完全恢复了。
“哗,”我努力推开面前的白布,医院重症监护室的灯已经熄灭了。浑身上下传来剧痛,头依旧昏沉,我看了看自己身子,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月几号,莎莎去了哪里,我家老爷子有没有来看我,一切都是未知。
拜把子的刀子就在我旁边,我伸手抚『摸』了几下,这东西见过的鲜血已经够多了,看了看跟了我好长时间的匕首,紧接着,缓缓走下床,忍着剧痛,这医院服务真不周到,病人都这样了,还没有一双拖鞋,我光着脚走在地板上,这地板好凉。
屋里窗帘是拉着的,昏暗的屋子偶尔渗进来一缕阳光,万分刺眼。
“你听我说…。”紧接着我听见门外嘈杂声,我把耳朵凑近门口,听着声音。
门的对面传来莎莎哭泣的声音,我家老爷子还和医生护士争吵着。
“我家张翼才二十多岁,你们这些当医生的,就不能看在我这老脸上救救他吗?”老爷子说话的语气,就连我长这么大,都从来没听过。
“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呜呜…。”莎莎的哭声扎的我心里难受,我想出去,又出不去,门被锁上。
“你们听我解释,病人在打镇定剂的时候心脏骤停,我们也尽了全力了,对不起,之前叫你们签过字,我们真的没办法了,病人身体机能极度虚弱,猝死是很可能的状况,这根本没办法预测,要是换做别人…。根本撑不了这么长时间,节哀顺变…。”透过门缝,外面几个医生连着护士背对着我们,他们手里拿着纸,在他们对面,是泪流满面的莎莎,连着妈爸,胡叔蓝姨,肖文都在。
“陈警官,刚才我们验证过了,张翼没了,医院的证明已经给你发去,请您查阅…。对了,他的档案在我手里,我现在拿去消…。。好好,就这样!”说完他挂了电话,转身就走。
看到这一幕,我立马激起了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的欲望,可能我从小就不相信神鬼,所以一直坚信我一定活着,抬起手想敲门,却没有力气敲下去,正愁门打不开,我看见旁边的电源开关,走到开关旁边,我稍微一侧身,“咔”,灯打开了,手术室立马灯火通明。
原来哭着的莎莎偶然抬头,正好跟我对视,我冲她咧嘴笑笑,莎莎顿时愣住了,紧接着,莎莎就要跑进来,“让我进去!”
“小姐,按照我们的规定,这是重症监护室,你们不能进来。”医生依旧在阻挠。
“滚开,他活了!”肖文跟着莎莎的眼光看去,也跟我对视着,推开身边的医生,只身一人走到监护室门口,我就站在窗边看着他们,“砰!”肖文抬脚,一脚把门踹开,门瞬间平拍在地上。
“翼哥!”紧跟着他冲上来,搀住我,我站在原地。
“什么?”医生都惊讶了,转过头看来,其实在我听见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刚才肯定是被人当作死人了。
“晃儿!”莎莎也根本不管了,立刻跑上前,我们两个紧紧相拥,我幸福的笑了,紧接着,我又倒在莎莎怀里,再度昏『迷』。
和我预想的一样,这回的事情反响非常之大,所有人都知道在q市出现了史无前例的械斗,人数超过千人,死伤过半。主犯袁世军当场死亡,罗贺祥秋杰孔忠因涉嫌杀人兼商业诈骗被刑事拘留,案子批下来了,除了孔忠无期之外,罗贺祥秋杰都是死刑,吕秋毫身负重伤,自此之后下落不明,飞机下落不明,金华金山抢救无效,一死一残,白羽张佳伟在事发时候及时逃离,此案件对他们有嫌疑,却没有牵涉到他们两个,刀哥死于非命,秦勇刚因为拘捕连着违反规定等多项罪名,有期徒刑二十年,李腾龙胳膊少了一只,刑事拘留,后来胡叔找人花了300万,将刑期减少到了五年,田勇被肖文保护,加之本来就是晕倒的,被认定为受害人,只是手上身上留下了一辈子去不了的疤痕,而我,因为之前被肖文带到医院,救治难度大,心脏骤停,被误认为死亡消了档案,期间又是晕厥的时候,整了容,除了眼睛跟原来有点像之外,再没有以前的样貌,我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对着镜子暗暗嘲笑自己确实变好看了点。
时间过得飞快,伤好之后老爷子跟我好好的谈了一回,关于我是否接着混下去的问题,我好像突然想开了,不混了,做一个普通人也挺好的,拿着几千块工资,坐着一个亿的美梦。
关于道儿上这边,我听说还是要有社会上的人维持地下秩序,田勇成为官方默许支持的不二人选,为了天下不再大『乱』,田勇现在在社会上的位置不比袁哥低,只不过是以生意人的身份出现,有名的富商,慈善家。
托肖文的关系,我又被重新定义一个身份,这回我相信了他的真心,尽管从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而现在他是q市公。安局长,没人再说他是活在父亲阴影下的温饱少年。
莎莎改嫁了,嫁的人叫张君,这个人没有身份,没有亲人,倒是有一个名义上的爸,叫胡浩天,还有一个干爹,也姓张,没错,这个张君就是我,为了纪念袁哥,我把我们两个名字合在一块,倒是很合辙押韵。
若干年后,我坐在房间地板上,左腿坐着儿子小小翼,右手挽着莎莎,一边教他读小学课本,一边让他听老师的话,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有理想的人。
托胡叔关系,我现在的工作是一个建筑工地的小包工头,手里有两个异常结实的左膀右臂,一个姓白,另一个姓张,我渐渐爱上了文学,没事干的时候就拿出书拿出笔写一写,不知不觉已经写了好几个月了。
今天天气很晴朗,看看日历,今天是十一月一号,我把自己的故事写在纸上,这样的经历只有一年,但是却足以让我铭记一辈子,这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好多好多,爱过,恨过,动过刀子动过枪,为了一个乞丐的尊严大动干戈,见过灯红酒绿,体会过纸醉金『迷』,信错过兄弟,纠纷过情仇,想来想去,我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很『迷』茫也很无知,三十多岁的人了,文笔像小学生一样,不过我现在的生活不就是从头开始的吗?
既然里外都不清楚,那我就是蛊『惑』的,我又不愿意称自己为古『惑』仔,所以把“蛊『惑』”一词加之在时间的名义上,很俗的将它写为“蛊『惑』的青春”,我思考了好多,这社会本就没有绝对的朋友,有的只是不存在的面子,虚伪和数不清的『迷』,我想到这儿笑了笑。
提笔,在书的最后,我心『潮』澎湃,“几年前打架,兄弟多那叫面子,敢惹事儿叫魄力,现在动手,真怕身边的人笑话;从前,天天喝大酒泡夜场,那叫会玩儿,现在诚信做事儿低调做人那叫靠谱;从前发个脾气,牛都拉不回来,十年后生个气转眼就觉得没有必要……。。不管混的多么好,多陪陪家人,那叫责任,时间渐渐抹去了我的年少轻狂,让我沉淀了冷暖自知,曾经,我们揣着糊涂装明白,后来,我们揣着明白装糊涂,成长就是让我们心静如水,成长就是踽踽独行,我们行走正在人生的道路上,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事情,只是未来还长,青春却没有了。”
之前曾经有人问我一个亿和青春要哪个,我坚决回答一个亿,现在人们问我要哪个,我要青春,我已经没有了那样的底气再拒绝比金钱更珍贵的年华,我也没有那样的轻狂,拍着胸脯说“我要一个亿,因为,我正青春!”
这天,田勇给我打电话,我去了君临天下改名的君勇王朝,原来那时候袁世君给田勇的袋子,是所有房产连着地皮的证件,这些东西的价值不可估量,可能袁哥早就预期到了。
我和莎莎还有小小翼走进最顶端,田勇站在原地被乌鸡搀着,我们相互笑了笑,进去,肥龙也在,只不过他的左手空『荡』『荡』,我们相聚的原因是鹏鹏自己找回来了,现在是这里的大堂经理,混得也算是不错,领着老婆孩子买了房,车,为了庆祝我们再次相聚,我们胡吃海喝了一顿。
席间,我听到了总经理老马——马洛领着一群陌生面孔最后喊了一声“翼哥”,我眼睛湿了,这块生活连着感情我早已触及不起。
回家路上,我有点醉醺醺的,走在路边撞到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很不乐意的盯着我,带点儿社会味道的对我说“走路不长眼睛啊?”
这小伙子也就是二十出头,我笑了笑,拍着这年轻人的肩膀,“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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