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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叫你们过来,还有,我也没见过他过来,这事情有蹊跷。”袁哥拿起电话,拨通把子手机,好几次,都是通话中,没有人接。
“袁哥,都是自己人,我们信他,他现在可能在山里,没信号。”
“真希望他是在山里。”袁哥嘴里默默念叨,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一样,突然,他转过头,“你们怎么来的?”
“开把子的车来的,怎么了?”
“走,下楼查车!”袁哥拿起旁边的衣服,第一时间下楼,我们即便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把袁哥弄成这样,却也是跟了下去,其实我们那时候只是不愿相信。
到了面包车后面,我们把后面车盖子打开,里面一具尸体滚出来,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把开山大斧,身体冰凉,嘴唇黑紫『色』,光头,我们把这个人翻过来,这不是别人,正是蚂蝗。
“蚂蝗!”我把手放在他鼻子上,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兄弟!”田勇撕心裂肺的吼着,他和蚂蝗的交情虽然没有我们这么深,但是也能算是称兄道弟,蚂蝗的死对我,对田勇,对袁哥都是不小的打击,这一时刻,我们不得不相信,我们的兄弟,巍然,就是杀蚂蝗的凶手,那之前蚂蝗兄弟死的事情,也必然是他干的。
我万万没有想到,和自己共同拜把子,同吃一个馒头,睡一个炕头的兄弟,居然是叛徒,我双眼红了,越来越红,我没有眼泪,根本流不出来,“咔”,我跪在蚂蝗身边,“蚂蝗哥,你他妈怎么就不等我给你答案,你不能这么死啊,蚂蝗哥,小弟对不住你啊,对不起。”我抽泣着,即便是没有眼泪,我心里却不比哭轻松。
第一百三十六章 把子的真话()
我们叫人把蚂蝗安顿了,就安排在古泉寺旁边的墓地里,希望他在天上好好的,对于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真的很累,我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承受极限是什么样,也不知道田勇心里承受这多大的苦楚,我只是知道,这社会,太残酷,这种背叛的感觉,很不是滋味,我更是知道,自己已经接近崩溃。
处理完蚂蝗的事情,又已经是晚上,是半夜,我从处理完那几个人到和莎莎吃饭再到帮田鸡,最后出事儿去医院,最后安葬蚂蝗,前前后后将近四十个小时没睡觉,我一点都不困,可能这就是人的极限,我在极限的路上用自己的生命硬顶着,但是我真的毫无睡意,再看田鸡,从蚂蝗死了倒现在再没说过一句话。
蚂蝗葬礼上,所有人都来了,袁哥哭了,这是我认识他以来,他第一次哭,也是最伤心的一次,袁哥是重情义的人,这对他的打击,也是十分之大,从原来的八个人,到现在的五个,蚂蝗残暴冯哥相继离开,看着天空扬起的纸,我心在滴血。
这是半夜,我,肥龙田鸡,坐在醉美人生,田勇的办公室里,桌子上摆着数不清楚的啤酒白酒,没有吃的,没人说话,我们就是干喝,白酒喝吐了,换成啤酒,啤酒吐完了,接着喝,以至于肚子里的苦水被我吐出来,我醉的糊涂,却一点感觉不出来身上的不舒服,相反,我的心痛,无时无刻不在扎着我的心。
“就剩下你们两个了,”我擦了擦嘴,打破寂静。
“晃儿,我就你们两个兄弟了。”田鸡也缓缓睁开眼,可能是心里的伤痛远比酒精奏效的多,蚂蝗说话还算清晰。
“鸡哥,龙哥,我应该相信谁?”我笑呵呵的,瘫倒在沙发背,心里『乱』的一比,事情要么不来,要么来的太突然。
肥龙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泪流不停,他自顾自的喝着,兄弟情谊和我所想的真是天差地别,可能上天弄人,让我们经理这种心里的磨难,曾经我记得给把子挡过刀子,如今,他就是这么对待我们,我万万不理解。
拿着田勇办公室的固定电话,打给巍然。
滴滴两声之后,电话通了,“喂,”里面传出把子的声音,听着这声音,我没说话,对面沉默片刻。
听得出来把子的声音有点哽咽,“晃儿,田勇,我知道是你们,我不配做你们的兄弟,蚂蝗是我找人做的,蚂蝗的兄弟是我找人杀了,灾祸在你头上。我知道现在解释什么已经没用了,所以我不解释,从我开车离开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两个地方的人。
蚂蟥是我故意放在车里的,我就是想告诉你们,我昨天对你们没有恶意,但是事情是我做的,我不否认,一人做事一人当。
红蛛小马子骨头都救活了,现在躺在医院里,很虚弱,我对不住你们…
绿箭答应给我一百万,买蚂蝗的人头,我思来想去,这么做了,为什么,因为爱!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救过我的命,我一辈子都感谢,但是爱情与友情终究应该有个高低,你曾经问我,我选什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在这个选择上,我选爱情。
梦威是我巍然长这么大,最爱的人,没有之一,我希望给她好生活,袁哥即便是对我好,也仅仅是三五万,我买不起房……至于梦威,她一直都是绿箭的人,感谢你在她那么多次的挑拨之中选择原谅,可是我已经更坚定为了她放弃所有的决心,我知道你们怪我,可我已经选择了,没有回头路,要是有来生,我阉了自己,一辈子不碰女人,只和你们做兄弟,咱们一起出生入死。
不管你是晃儿还是鸡哥,我都感谢你们,感谢你们对我这么好,感谢你们给我的兄弟情谊,我爱你们,但是我更爱梦威,昨天晚上没对你们动手,是我故意的,我怕看见你们的眼睛…。。
行了,就这样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兄弟,对不起,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若有机会见面,如果不是刀,那一定是枪,再见了,哥几个…。嘟嘟嘟…。。”电话被挂断。
我是打着免提,所以田勇肥龙都听见了把子说话的声音,屋子又沉默了,我打开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全喝下去,这回,我的眼泪流出来,我沾了沾在手上,再放到眼前,我流出来的哪是泪,是血!鲜红的血!
“啊…。。”我们三个大吼起来,声音在醉美人生,也是我们最初相聚的地方,盘旋,盘旋,盘旋……
寒鸦四起,冥冥之中,我仿佛对我的生活失去信心,这和我一开始来社团挣钱为袁哥出力的目标南辕北辙,事情越来越向着别的方向发展,可能还是自己太小了,太单纯了,总是在无数次的事情之中看见自己成长,可能这是自我安慰,除了凶狠,我再没有变化。
从认识蓝莎和蓝莎好上的那一刻开始,我始终没有目标,没有想过为爱情做过些什么,而对于巍然,他比我功力许多,他脑子里的东西不再是打打杀杀哥们儿义气,而是想到自己以后的方向,即便现在做的事情对我来说是错的,但是在生活意义上,他赢了,赢得彻彻底底。
这不是真正的社会,真正的社会是没有黑与白,而是绝对的对与错,杀了自己的兄弟,他就是错了,但是从爱情角度来说,他没错。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喝了多久,流了多少泪,后来听说,我喝醉了,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巍然的名字,只可惜,他再也不是那个我们睡一个炕头,打架帮一把手的把子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不如一个横『插』进来的女人,我在想不通的同时,也深刻体会到女人是祸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们的生活漫无目的,一下子我感觉失去了好多,我鹏鹏把子老三,我曾经最相信的兄弟,之前比田勇还铁的人,全都离开了,依稀记得我们有钱一起出去唱歌喝酒找女人,没钱一起上网混日子的生活,现在有钱了,却也仅有钱了。
睁开眼睛,我在医院里,市医院,正规病房,莎莎趴在我腿上,已经睡着了,我想坐起来,感觉身上被固定住,勉强活动手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绷带,严严实实。
我又努力坐起来,身上疼痛难忍,为了不影响莎莎,我从枕头边掏出手机,看看日历,距离把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
尽管尽量保持不动,还是把莎莎惊醒,“晃儿,你醒了。”莎莎嘟着嘴,很是心疼着看着我,看着她的表情我心里比她还难受。
“醒了,我怎么在这儿?”在我的记忆力,最多只到我们喝多,没有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第二天你的伤口迸发,你躺在地上几乎没有呼吸,脸上没有血『色』要不是鸡哥发现的早,你就玩了。”莎莎说的十分认真。
我笑了笑,“怎么可能,媳『妇』你就别这时候跟我开玩笑了,我心脏不好,这么多事儿,我受不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看看你旁边的是什么?”莎莎指着我旁边计算心率心跳的仪器。
“真的?”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真的,晃儿,我知道巍然的事情,也知道梦威的事情,我很遗憾他们居然选择这样,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没有办法挽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糟蹋自己的,况且,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也不是咱们两个人了。”莎莎给我削了个苹果放在我手里。
“你的意思是?”我看着莎莎的肚子。
“没错儿,我又怀孕了,这一次,我不希望孩子受到什么牵连,我希望他健康成长,将来踏踏实实做人,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我的意思,你明白吗?”莎莎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我伸手,紧紧握住莎莎,“我有一种直觉,所有事情就要结束了,相信我,我会给你,给在咱们的孩子一个稳定的生活,所有事情结束之后,我也应该对自己人生做一个规划了。”
莎莎明显是当真了,她凝视着我的眼睛,眼神里面还有点不可思议,“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么混下去,怎么样才算是个头儿?”
“快了,很快。”我望向窗外,现在是白天,终于是白天。
这时候,房间门被打开,我没有注意到房间里除了我和莎莎的第三个人存在,几个条子走进来,打头的我见过,就是在上一次被我骂的那个,我还记得给过他一条烟。
可能是受了陈警官重用,也可能是升值加薪,明显比我上回见他的时候稳重,后面两个条子手里,一个拿着口录本,另一个是空手,不过兜里别着枪,三个人坐在我面前。
我看着莎莎,心里很是别扭,我不知道为什么条子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让我受宠若惊。
“姓名张翼,『性』别男,民族汉族,住址…。”后面的条子把我所有信息都念了一遍,他们了解的信息,比我知道的都多。念完之后,为首的那个小年轻警察挥手,你们两个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这…”后面两个人明显楞了一下。
“这什么这,是你来办事儿还是我来办事儿,让你们出去就出去,把口录本留下,赶紧走。”小警官不高兴了,痛骂那两个人,两个人无奈,关门出去。
莎莎看他们都出去了,起身也准备走,“我回避,你们两个聊。”
“嫂子,没事儿,你可以在这儿。”小警官立马换了一个表情,比较恭敬的说道,这样我有点受宠若惊,一直以来都是条子压着匪,从没见有哪个条子这么温柔,而且是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嫌疑犯来说。
“你想干什么,明说,不想跟你废话。”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不会给他面子,毕竟身份在那儿放着,万一是心理战,把我的话套出来再上法庭,我岂不是亏死。
“张翼哥,你不用这样跟我说话的,你的案子陈警官一直都交给我在管理,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过来么?”小警官拿出一包中华,给我递一支。
“来给我送烟?”我没好气的说道,照常理来说,黄鼠狼给鸡拜年,鸡必死无疑。手上缠着绷带,我也不方便接烟,谁知道他在他嘴里点着,递到我嘴里。
“你要知道,这是医院,医院不让抽烟。”我冲他说道。
“不让干的事情多了,你少干了那件?”小警官笑呵呵的,“你好,翼哥,我姓肖,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多多指教。”
第一百三十七章 肖警官到访()
“你知道你抽的是什么烟吗?”条子笑着,笑得我一头雾水。
我白了他一眼,“中华,怎么了,你要是嫌这烟太贵了,就别装大尾巴狼,没意思!”
“翼哥,这是你给我的烟,我留着到现在没抽,这是第一根。”条子说的很生动,“我不想跟你谈论什么案子,这些没有好谈的,张翼,我姑且这么叫你一声哥,因为我佩服你,你曾经跟我说过,得有男人样儿,我一直记着,在局子里,我除了工作就是努力训练,为的就是出人头地,我不会因为几条人命就把你定义成坏人,因为你杀的,全是坏人。”
“我告诉你两件事儿,第一,我没叫过你怎么做人,我是匪你是兵,第二,我没杀人,爱信不信,你要是想告我,只要有证据,我认,要是没证据,别诬陷好人。”我依旧不相信他,准确的说,我没有理由说服自己相信他。
“有没有你我心里都有数,我今天来找你,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跟你多说会话,,没别的,要说抽烟,好几十一包的中华,我抽不起。”小警察说的比较谨慎,“你身上的伤是自己碰的对吗?”
“对。”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必要跟一个陌生人谈心。
小条子把头里的我很近,小声说道,“据我所知,蚂蝗死于巍然手下,红箭的手下小马子骨头,罗贺祥手下红蛛,在同一时刻被消灭于醉美人生会议室,你在运送的过程中,巍然叛变,所以你去喝酒,喝多之后加上身负重伤,住进医院。”
“你…”我看着他,真没想到这个人年龄不大,搜集情报的能力却很强,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你想怎么样?”
“翼哥,你想听实话?”
“你别老翼哥翼哥的叫,我不是你翼哥,当然是真话。”我看着小伙子。
“好,我来告诉你,你知道什么是官场吗?你知道官场有多难吗?从进局子里,每天陪不完的领导,喝不完的酒,很不自由,我这一辈子,就想拥有一个你这样的兄弟,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为了兄弟可以什么都不要,洒脱自由,但是我这辈子的命好像就是注定了的一样,从小按部就班,真的,我受够了,长大了我爸又让我考警校,从小活在父母的阴影里,翼哥,你说,我容易么?”姓肖的小伙子说着说着,两只眼睛流下泪水。
我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他,“小伙,你别这样,你的苦衷我理解,你想要兄弟这种感情我知道,但是人么,都是时间处出来的,我们不是一路人,做不了兄弟,这样会害了你,还有,你知道巍然的事情,我也就说白了,经过他这么一折腾,我还真的不怎么信哥们儿义气了,除了鸡哥肥龙之前相信过的,别人,很难。”我叹了口气,给莎莎一个眼神,莎莎递上来纸巾,小伙子越来越悲伤,捂住脑袋无声哭泣。
“行了,别哭了,像个男人一样,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有的时候,没有兄弟就不会再为了兄弟难受了。”我突然想起来把子,这个我曾经的兄弟,背后摆我们一道,心里难以抑制的疼痛。
时间长了,小伙慢慢抬起头,把眼泪擦干,在口供纸上随便写了几个字,“翼哥,对不起在你面前我失礼了,对不起,我不想抓你,是真的,但是我很伤心,也是真的,我先走了,改天来看你。”小伙说完,站起来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