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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警官抿一口茶水,“行,那我开始吧,就从头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四个同根生的兄弟,出自一个妈,却不是一个爹,他们家里的老大,叫陈威平,江湖人称红箭,老二白箭陈连平,老三黄箭陈木平,最小绿箭陈思平,家里当时揭不开锅,迫于无奈,哥四个出来混社会,经历种种之后,才在t市找到落脚点,一晃这么多年,即使看上去是兄弟,可红箭和三个弟弟却没有血缘,所以他们在社会上关系并不好,只是碍于面子,相互称兄道弟,私下里是相互算计着,在他们那片儿只有三块地可分,而且。。。”
说到这儿,陈警官看了我一眼,见我听得认真,顺手从旁边抽屉里拿出来四根笔,笔帽和笔杆子拆开,顺手拿走一根笔杆,扔进垃圾桶,“看见这三根比和四个笔帽没?”
“看见了,怎的?”
“意思就是僧多粥少,何况血浓于水,绿白黄三个人自动站成一对,把红箭孤立。我刚才扔的那根笔杆,就是红箭的黑虎,少了笔杆,孤掌难鸣。至于黑虎这个人,我们没调查清楚,刚着手准备,就凭空消失了,红箭还有两个得力干将,分别叫飞镖和骨头,飞镖就是一个人,跟了红箭挺长时间,据说是被骨头弄了,关于这件事情我们一直在调查,暂且不说。
现在你也知道了,骨头是绿箭的人,那我可以这么说,从一开始,这个笔帽和三杆完整的笔就不配套儿,要是想让他们配套的话,笔杆肯定回不来,那这个笔帽只好和那个笔杆一样被扔进垃圾桶,毕竟笔帽在这也挺碍眼的,还没什么用。”
我点点头,“你的意思你说的这个红箭是被他那几个兄弟整死滴?”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陈警官揉了揉眼睛,想来他对于这些事情还是非常上心,“怎样让红箭这杆笔帽去找笔杆,又不背骂名,是他那几个兄弟最困惑的事情。绿箭是哥几个里最聪明的,想来想去,决定就从内部开始,首先,借刀杀人。
告诉黑虎去找事儿劫账目,而且那帮人还不好惹,手砍断之后,正好和他们结缘。
第二次,骨头领着飞镖绑架一个小子,中途被人劫下,激起那伙人众怒,还有一次,我记得有个小伙因为故意伤人进来,后来被自首的人掉包。种种事情,终于让这伙人忍无可忍,先是让黑虎凭空失踪,又是过年那几天让红箭失踪。
整个事情的策划连着实行的矛头,都指向绿箭,这个狡猾至极人,自己兄弟残杀,他也真下的去狠心。
只是可惜那些人被他当枪使,到现在还被蒙在谷里。
绿箭唆使一个人用手打另一个人的脸,自己即不背骂名还能理所当然继承他大哥,你说,这样的人是有多阴险?”陈警官笑呵呵的,仿佛是他说的这一切和他真的没关系一样,用讲故事的形式,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我知道我们几个就是那伙子被人当枪使的人,要是所有事情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那我们可真是够他妈智障的,被摆这么多道儿还浑然不知,要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说不准哪天脑袋被自己人拧下来,还单纯的以为是误伤。
我又刷新了条子对事情的掌控度,原本以为有些事情他们没法知道,可这下看来,他们或多或少知道些,而且心里应该有个底儿,跟我说这些的同时,也是在考验我的心理素质。
他们没有直接证据指向这件事情都是谁做的,所以含沙射影地想从事情背后找突破口,凑巧今天把我弄来,就是想从我脸上或者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可结局应该让他失望了,由于那几年我动不动就进来,我对于局子的了解不比他们少多少,跟条子讲话,就像是对着萝卜白菜一样,毫无紧张的情绪,更没有什么说话结巴呀什么的。我城墙般的脸皮就是常年在局子里风吹雨打练出来的,咋呼殴打什么的,根本没用。
我淡定的喝着茶,听着陈警官一字一句认真的话讲故事,反而觉得津津有味,听了好长时间,这段时间里陈警官一直在分析我们t市的局势,有的没有的真的假的都说一遍,有好多都是我第一次听说,几十分钟过去,陈警官终于不说,我见他不说话,试探性地来一句,“没了?”
陈警官答道,“没了,你还想听什么?”
“再讲会呗?”
“讲啥?”
“睡前故事,这么早我一个人也睡不着你说是不是,没人说话还不得给我憋死?”
“呵呵,我又不是你鞠萍姐姐,每天还得负责哄你睡觉怎么地?”
我把最后那点茶底子咽下去,嚼着发苦的绿茶茶叶,“那倒不至于,可是这么早我当真睡不着。”
“呵呵,张翼,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不只是今天,以后也一样,你们几个人都在我们重点保护对象范围之内,别让我分心昂?”
“我怎么敢让您分心,除非你说你喜欢男的,那我说不准警惕点儿。”
“呵呵,老实点就对了,这么晚,回去吧,留你在这也没意思。”
我一听回去,纳闷了,“回哪?”
“回家呗。”陈警官张大嘴,打个哈欠。
“怎么的呢?不是说好四十八个小时么?”
“那是有权扣留时间,我又没说让你一直呆在这。”
“哦,哎。。。。。。”我假装长叹一声。
“你还不乐意是怎么滴?”陈警官又拿出那副手铐拍在桌子上,“不乐意就自己带上。”
“当然乐意,谢谢陈警官,我先走了,改天有时间我请你喝酒。”我贱笑着,向敬爱的陈警官鞠了一躬,倒是给他整的怪不好意思,连连摆手。
“咚”,我关上门,对这个陈警官的印象无比的好,不管是他秉公执。法,还是公私分明,都让我无话可说,仿佛所有的事情,以他的方式进行,完全都可以按在垫子上,恰到好处而又不失大体,即使我贫成那样,却在心目中为这个人竖起大拇指。
可走没两步,就听见陈警官的电话响起,铃声是“一棵小白杨”,贼他妈6,这么一个肃穆庄。严的警官居然用这种温情的音乐当手机铃声,难免激起我的好奇,想听听这种温情铃声地下能不能传来“潘金莲”的声音,谁知道这个表面正派的反黑组组长有没有包小。三。
我失望的是,陈警官在电话里就简单的几声,“喂,好,嗯,行,我知道了。”除了这么几句,啥都没有,我挺郁闷的,把耳朵从门前挪开,刚向外踏出去一步。
“吱呀”门打开,陈警官穿好外套从门里探出半个身子,笑呵呵的冲我招手,“张翼,过来一下,你的东西落在我这儿了。”
“啥东西?”我有点疑惑地向他走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陈警官迅速的从兜里掏出拷子“咔”地套住我左手。
我一看事情不妙,比他反应更快,迅速的抽回右手,他只拷着我一只。
我当下有些生气,气他的出尔反尔,“卧槽,陈警官你干嘛?”
“怕你坏事儿。”陈警官冲着我右手就过去,我猛地一瞅收,抽手的同时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对不住了,”我猛地一抽手,另外一半拷子从陈警官手里抽出来,转身就跑。
“站住。”
我根本就听不见陈警官在后面叫我,只顾着撒丫子跑,转眼间,局子已经在我后面,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为了避免司机师傅起疑心,我把手拷往兜里一装,深呼吸一口气。
第八十二章 后边乱了()
我来得匆忙,只顾着上出租,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恰巧这时候车里的广播开始哔哔,“观众朋友们大家好,现在插播一条消息,在xx路上醉美人生,有两伙不明社会人士发生械斗,目前已有群众报警,警察正在赶往现场,请过往行人注意安全。”
“醉美人生,赶紧的。”我一股热血上头,觉着这回事情不会太简单。
十分钟前,醉美人生
陈警官的桑塔纳刚离开不久,绿箭连着黄箭白箭又返回来,径直走进醉美人生,后面的三十多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都变出刀子棍子一类的东西,也不在门外站着着,都走进
来,自觉站成一排,堵住出口。
田鸡一个人打头,身后是十来个人,相比对面,明显少了不少。
只见田鸡点起一根烟,“绿箭,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这么大人,出尔反尔。”
绿箭也点着一根烟,“我怎么出尔反尔了?刚才来吃饭,陈警官不让,这回他不在了,我找事儿,理所应当的嘛,呵呵。”
“你他妈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方,倒是哪也赶来。”
“谁的?袁世君的么,他有什么了不起,无非比我多混两年,找个好大哥,咋滴,他有三头六臂啊?我告诉你田勇,我们三个人谁都不怕,这是袁世君不在,就是他在,老子这钢刀也赶拂过他秀发,不信你就试试。”
看绿箭的气势,那就是不讨回来个结果不罢休,在道上走的,除了最基层花钱充面儿的小流氓,胆小是少数,当然黑虎属于例外。
从答应入社团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半条腿踩进棺材,半条腿迈进监狱,横着竖着都他妈的差不多,所以我们的生活大多比较挥霍,说不准哪回任务有去无回,多了几张百元钞票,就是给我们买棺材骨灰盒的本钱,要是再惨点,像红箭那样,骨灰盒买了都没地方用的,那也得认。
面对着比自己多一半的人,田鸡他们自然没有惧色,人少不一定就代表不行,就像是某方面有句话说得一样,又细又长,战斗力强么,和又粗又长没什么差儿,换句话来说粗也不一定强。
“行,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就给袁哥打电话,等他来,看你敢不敢弄他。”田鸡掏出手机,准备拨号,绿箭也不傻,在田鸡刚掏出手机那刻,一挥手,身后无数目光瞬间凝聚,“给我打。”
“啊”人群中传出一群杂乱的吼声,人们抄起东西,大军压境。
“把子,带你对象快他妈走。”田鸡奋进的吼着,把莎莎和梦薇拦在身后,从兜子里掏出折叠刀,两边总共五十个人打成一团,一阵腥风血雨。
走了把子,就剩田鸡肥龙老三还有几个看场子的人,除非他们都有白羽张佳伟的战斗力,更何况这种场合,两个巨人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由于前厅比较大,一群人背靠背围成一圈,招架的很艰难。
隔着窗户远远看去,人影混作一团,大玻璃里面鲜血淋漓,大玻璃外面,是我们的世界。
“快报警。”门口保安很巧妙地避开了他们的本职工作,在我看来,这种事情他们根本刹不上手,就像那天和胡叔吃饭一样,也就是吹吹口风报口信儿罢了,都是普通人,真让他们打,不可能。
同一时刻,广播传出来醉美人生械斗的消息,坐在车里的我心急如焚,不停的祈祷田鸡他们没事,莎莎没事,希望张佳伟白羽两个人能发挥最大的实力,把局势扳平,就像当初打田鸡那样。
在我没有看到大局势之前,一切还都是希望,应付这种三五十人的械斗,条子们需要全副武装,所以要想出警还需要不少时间,我明白所有事情不能全部依靠条子。
我坐在车里,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每一秒混着我的煎熬,不停清醒我的大脑,让它从焦虑到狂躁,再到焦虑。
反反复复无数次之后,醉美人生的门帘离我仅一步之遥,里面乱哄哄的,玻璃上已经贱上血。
“草泥马的,”我在座位上扔下一百块钱转身下车,拿钱的过程不小心露出带着拷子的手,留下出租师傅一脸惊愕。
本能地想从兜里拿出折叠刀,才突然想起刀早就不在身边,可是手无寸铁进人群危险系数极大,我紧咬牙,这个时候也不能考虑那么多了,扯着半个手铐子,当指虎用。一进门,把子被打得躺倒在地上,田鸡几个人浑身是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修罗一样,站在人群里面,很恐怖。
“啊。。。。”我用手拿起拷子另一面,跑向把子那边,从背后包抄。那个人在把把子弄倒时候,起手挥刀,千钧一发之际,我正好赶到。
“去你妈的,”我把铁链子勒在这个人脖子上,使劲收起,那个人一口回不来气,应声而倒,我顺手从地上捡起他的刀,也加入人群混战。
“晃儿,”田鸡看见我,大叫一声,我们两个人简单地对视之后,相视一笑。
环顾四周,发现绿箭白箭几个老家伙不在人群,只有一群穷卖命的替他们打,里面只有两个人我认识,骨头和小马子。
既然没有打头的,那我就拿叛变的开始,小马子正打的欢,转头看见我之后,先是一阵惊,接着挥刀上来,从他眼睛里根本看不出来我们认识,倒像是他老婆被我们家狗弄了一样,凶神恶煞。
我也不和他废话,直接一刀横在他肩膀上,小马子肩上出现一条血线,“你敢动我?”小马也也急了,拎起棍子,使劲朝我这边砸过来,我向边上一侧身,刀尖插在他肋骨上,刀毕竟比棍子好使,挨两棍子不一定有事儿,但是挨两刀就未必了,扎寸了的话只需要一下,就能让他和阎王爷打牌。
我这下子有分寸,就是单纯的扎,扎进去一两公分捅不进去了,就干脆拔出来,我充分印证一句话,就是两公分真的能让人欲罢不能,小马子双手放在腹部,就跟他捂住能好一样。表情狰狞可怕。
我正要来第二下,被人身后给了一刀,突然后背一阵凉,也不知道是划拉的疼还是衣服烂了漏风凉。
我回身就是一刀,那个人挨了一下之后,痛苦呻。吟。
毕竟寡不敌众,我来的时候战斗刚刚开始,我加入的时候,战斗几乎是白热化状态,很快,我们几个在中了几下子之后,淹没在人群。
“滚蛋”,门外传来两声“天籁”,白羽张佳伟两个人人手一把片刀,横冲直撞闯进人群,三十来个人顿时被他们杀出一条血路,这个时候我被绊倒,躺在地上的,从我的角度看,这两个b。。。。。不对,是这两个人异常威武霸气。
叮叮咣咣,一阵寒冰箭雨,白羽张佳伟身边一米开外的位置,都没有人,人们自觉地把这两个人围在中间,一群一米七的人,围两个将近两米的人,茫茫人群中两个脑袋很是突出。
小马子在我旁边,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我,干脆站起来就跑,我也慌忙追上去。
追到墙角的位置的时候,一把刀横着穿出来,离我胸前几厘米远,我正寻思哪个鳖孙这么使阴招,骨头就从墙后边闪出来,“还真他妈是个鳖孙”,我们三个人瞬间打在一起,双拳难敌四手,带着一只拷子的双拳,更打不过四只手,“叮叮当当”我勉强撑了几下,回身一刀切空,转身就跑,两个人紧追上来。
跑到白羽边上,我大叫一声,“羽哥,”白羽转头,正好与骨头相对,抬腿,只一脚,骨头飞出两米远,落地咔一声,脚脖子崴了一下,“谢了”,我冲白羽笑了笑,白羽冷若冰霜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在他的身后,小马子挥起一刀,横着向白羽脖子砍过来,恰巧被我看见。
“小心。”我把白羽护在身后,胳膊晾给刀子,又他妈是一丝凉爽,这回我看清楚了,是血,绝对是血。“谢了,”只不过这回是白羽说的。
小马子又一刀下来,我撑起手腕儿上的拷子,铁链子对他,我他妈当时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