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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慕路上堵车耽搁了半个小时,匆匆赶到的时候,姜南希已经在座位上醉的不成样子。
桑慕看见她颓靡的样子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姜南希曾是最负盛名的南大校花,曾经是真的很简单也很张扬。这几年,经常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买醉,名声是愈发的坏。
加上不接受家里给她安排的财政方面的工作,跟父亲的关系也恶化的厉害。
“桑慕,你来了?”醉醺醺的女人一见她,拉她到座位上开始神经兮兮傻笑。
桑慕眸子紧紧一缩,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几秒钟越到她身边,“不是刚从美国飞回来,谁又惹着你了”
明知故问。
能让姜南希这个样子的人,除了那人,还有谁。
姜南希不知看没看到她眼里的话,自顾自的又嘟哝起来,“那是我拼了命救回来的男人,为什么就是没有心?那种没有心的男人,就看着他拥有一段虚情假意的爱情,和那个夺了别人爱情的虚伪女人生活在一起”
她眸子愈发迷蒙,醉意里带着咬牙切齿。
果然是跟应嘉南有关计程车上桑慕翻手机看到的最新新闻——南城政商两界通吃的多金男应嘉南与出身平凡陪伴多年的明星女友度假归来,熙攘人群陪衬的机场照,模糊的分辨出两人走出的机场通道。
好巧不巧,纽约到南城的航班。
桑慕接不上话沉默,心里直恨自己迟到这半个小时,离别宴只能提前结束。把熙荷手里的酒杯夺下来,拉起她想要离开。
肩上挂着摇摇欲坠的人没走出去两步,手机微微,镜离划开信息,朝四周环望去。没有看到要找的人,她迟疑片刻,唤来附近着制服的保安,将南希换到穿制服的保安身上,从她包里找到一张房卡,
“麻烦你扶这位小姐到2109贵宾包间然后在门口守一下,我没有回去之前,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会所一楼最暗处的座位。
冷杰森身材极高,即便是坐着宽大的骨架也透着压迫性,穿着一如既往的休闲保守,若不是他浑身上下与良家男人格格不入的桀骜气质,真不像是来这酒吧买醉的。
“森爷没想到在这也能碰到”男人脸上表情讳莫难测,女人觉得气氛压抑的难受,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那晚?”冷杰森对她的行程并不感兴趣,他想知道那晚,花样里的那一幕被人抹的干净,偏巧他在楼上看到了整个事件的发生经过。
“什么都没有,”女人淡淡的接过话,桌上的酒杯五光十色,她挑出一盏,勾唇把杯子里的酒饮尽。
震耳欲聋的酒吧一层,这个角落的喧嚣突然沉淀下来一般。
冷杰森没有再问什么。
“那个男人,你碰不得。”仰颈眯眸,欧式的高挺鼻梁在灯下变换着光彩,“明天就回去,有人会在法国接应你。那些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在我工作室里,你拿回去就销毁”
第24章 你不是死了吗()
眼前这个女人是他最得意的一个弟子,可惜他之前从来没正眼看过她,跟她学设计的前两年,打杂和其他的工作干得不少。
“知道了,”光影变幻下乖顺女人眸子里看不出情绪,两人又说了些什么,最终,她放下一直拿握在手里的酒杯,“那森爷,我先回去”
灯光昏暗的走廊上,俊逸的男人斜斜的倚着栏杆吸着烟,迷蒙着琥珀色的眸子,皮肤透出微红的醉意。
其他人在包厢里,生意场上鱼龙混杂,那些或是客套或是奉承的嘴脸让人厌疲。
转身要回到包厢,楼梯角上踉踉跄跄的走过来两人。
男人的着装看就是这里的保安,女人喝的很醉,脸趴在男人肩后,长直的头发垂下,后背的弧线很漂亮。
应嘉南视线从女人身上扫过,多看了一眼。
两人跟他擦肩而过,女人哼哼唧唧的调调听着几分耳熟。
“我快吐了把我放下来”
男人脊背一僵,脚下,做工精湛的纯手工皮鞋又转过来。
“等等”
保安顿了一下,接着,脚步更急的往前面包厢里走去。
应嘉南脸上的阴郁一瞬加深,未抽完的烟落到地板上狠狠的碾压,转身。
“砰——”
进了包厢,还未来的及转身锁上包厢的门,发色偏棕的男人踹门而进。
“这么多年,口味倒是变了”男人视线从有些惊吓的保安脸上扫过,咬牙,声音几乎是从喉骨里挤出来的,“滚”
甩上包厢的门,把女人抛到沙发上,应嘉南胸腔里的怒火几乎逼他杀了她。
她竟然在这买醉还跟陌生的男人进房间
当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剧烈的撞击,脸色陀红的女人拧拧眉头睁开眼睛。
“咦——你怎么在这里啊””
看清眼前的男人,女人弯起眼角,伸出只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蜷在胸口,歪头,声音断断续续的,“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你不是死了吗?”
应嘉南脸一僵。
应嘉南有一张英气逼人的混血面孔,又从美国最有名的军校里待过,虽然五官俊美,浑身上下都是雄性的刚烈和野性。
所以,脾气也不是一般的大。
直接把软成一摊水的女人从沙发上提起来,咬牙,“你说谁死了?”
力气太大,姜南希踉跄一下,软软地往地毯上坠去,男人眼角一动,猛地的捧住她,垫了下去。
——靠,真他妈疼。
应嘉南身上压着女人,腿被狠狠绊着,咬牙碎了一句。
“你死了啊应嘉南死了”姜南希撑着胳膊从他身上坐起来,细白的手指点着他的胸膛,似乎是越说越开心,抿唇笑了出来,“那个混蛋死了呀”
她开心了一会儿,脸上又生出几分疑惑,眯着一双迷蒙的眸子对着他,牙齿咬着唇部一点点,“诶?你是怎么出来的?”
“什么意思?我从哪出来了?”
重新把女人扔到沙发上,应嘉南已经有青筋从额角现出。
第25章 如同他左胸下的一根肋骨()
“谁把你放出来的”
姜南希自顾自笑着,丝毫没有理会压着怒火的男人,笑着笑着脸上又生出些痛苦的情绪,抱着头蜷在沙发上,不住呢喃,断断续续的就是那一句谁“把你放出来了”。
红色的裙子如一朵颓靡衰败的花朵,蜷缩在最阴暗的角落。
应嘉南一边伸手给她拉整着裙子,一边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嘟哝,火气上来耗尽了耐心,暴怒,“姜南希,你他妈的别给我装疯卖傻,说清楚,我从哪出来了?”
“从从这里啊”
许久,地上的女人梦呓般微微睁开了眼眸,她就那样娇嗔着看着他,烟视媚行,声音里是难以抑制的痛苦和温柔
应嘉南冷冷向下的视线落到女人右手的动作,手指猛然一松。
心里的烧的轰轰烈烈的大火似是突然被一盆冰水浇灭,刺啦啦的生疼。
醉的不醒人事的女人,手指压着自己的左胸的位置,面色难过的蹙眉。
这里
她的心里
他已经在她心里死去了吗?
“你不是已经死了跑怎么出来了”
她还在呢喃,眼角,有水渍顺着浓密的睫毛滑下来。
应嘉南的拳头松了松,终是瘫软下来。
姜南希——
她竟敢让他在你心里死了,竟敢把他锁起来,她真敢——
如果
那些不可能的想法没有浮出就被压灭,意志轰然倒塌,还未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男人已然俯下脸,粗重霸道的压向怀里的女人。
他动作太蛮横,姜南希似乎吃了痛皱眉呻吟一声,模模糊糊推了他一下,雪白的双臂落下垂在他的肩膀。
情欲只在一瞬间点燃,禁锢了太久的欲望在黑夜里肆虐的放纵着。
没有一个女人和他这般契合,如同他左胸下的一根肋骨。
缠绵太过激烈,连包厢门什么时候被推开都浑然不觉。
“啊——”
门外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呼。
迟疑了几秒,应嘉南才轻喘着分开了自己和怀里的女人,他几乎有些不舍,蹙眉瞪向门口的人。
金属质感的门把手在桑慕手里沁着冷意,她手指轻轻颤着,脸上是不可遏制担忧和震怒。
周宥辛站在她身侧,一身白衣似雪,衬得脸色更加苍白,她双手掩着嘴,那种撞破了自己男人奸情的难堪表情让他眸子一深。
“宥辛,”把女人放到沙发上起身,他蹙眉,昏暗里表情讳莫如深,沉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空气里,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嘲。
桑慕嘴角凝着很深的讽刺,轻蔑探到男人眼底。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周宥辛显然受到得刺激不轻,尖声叫着连连摇头后退,“我救过你,如果没有我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说过你说过的”
第26章 这些年你和周宥辛情深似海()
她情绪过于激动,一句话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气恼,不解,羞愤,嫉恨在她脸上交错而过,转身,捂着脸就跑出了包厢。
女人这种样子跑开,就是让男人追的。
桑慕根本没心思理她,走到包厢里的男人面前把他怀里的女人拉出来,这一拉扯才发现姜南希竟然几乎就是**状态。
气急,在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前,已经抬手狠狠甩应嘉南一个耳光——
“啪——”
包厢里极重的一声巴掌响,她握握手指,只觉得整个手掌心又麻又痛。
“桑慕,你——”男人愣了片刻,狠狠侧过脸,瞥到挂在桑慕身上的人,怒意被激到极点又被忽然打散一般,指间擦过有些破损的嘴角,轻碎,“你有种——”
还想再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视线又落在她怀里的女人脸上多看一眼,整整衬衫欲跨出脚步。
“是你没种应嘉南!”男人追出门外的一刻,桑慕冷冷叫住他。
姜南希已经被放到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眉头紧紧蹙着,乖顺的像只受伤的小猫。
桑慕抬起头眨眨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几乎要掉下来的眼泪,声音一字一顿,在静谧的房间渗着冷意,“这些年你和周宥辛情深似海,有没有想起过许给她的诺言?”
男人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
“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样?我欠她然后要赔是不是?”
琥珀色的眸子染上一抹嘲弄,应嘉南勾唇轻笑,声音已然恢复慵懒和邪魅,活像个餍足的嫖…客,“你觉得我会和一个自私又冷血的女人结婚?宥辛这些年为我付出那么多”
“我不是让你兑现那些诺言的”桑慕阖上眼,哑声打断他,前所未有的疲累,“因为你根本不配。”
不配兑现那些承诺。
南希最青涩的时候,霸道强势的许给她一个刻骨铭心的梦,却在她最美好的年华里跟别的女人上演不离不弃的戏码。
这些渐渐逝去的最明亮的岁月里,让她带着对爱情的抵触和厌恶孤独堕落。
她想让他怎么样?
他又能怎么样?
他赔不起,也不配。
“桑慕”手指砸在门框上很重的一声巨响,应嘉南转头,眸子里带着嗜血的怒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不配!”
“所以呢?”男人已经被激怒,咬牙切齿间都是森冷,“你最好在你说出这些挑衅我的言语之前,就已经想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所以呢”桑慕笑笑,轻轻斜起水波弧线的眼角,没有畏惧,“所以如果你还算是个男人的话,那些诺言既然不能兑现,就不要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她面前招惹她”
门口,抓着门框的男人后背狠狠一僵,眸子中的暴风雨还没落下便戛然而止。
桑慕心里愈发冷。
在法国的时候,温熙荷电话里最多的就是哪里又偶遇到应嘉南,为什么总碰到那对恶心的人等等。
第27章 猫和老鼠的游戏你自己玩()
就像今天,刚下飞机的姜南希又遇到度假归来的应嘉南和周宥辛。
偶遇哪有那么多巧合的偶遇?
“她早晚有一天会重新爱上别的人,就像她当初爱上你一样。”
很久,男人的背影缓缓镀上一层一层的颓败,桑慕知道他明白她在说什么,虽然他没做声便不带迟疑离开。直到应嘉南的背影走过之后,桑慕才看到包厢外的走廊不知什么时候站着的男人——
那张她这几日已经烂熟于心的矜贵冷漠的一张脸,幽深不见底的黑眸,不是顾奕怀是谁?
桑慕把姜南希交给姜家的司机,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准备叫计程车回酒店。
手机适时的响起,她接起,有些疑惑黄律师这个时候会打来电话,“黄律师,您找我什么事?”
“桑慕,刚刚法院那边打来电话,你父亲的情况需要重新界定,可能不能按照原计划保外就医”
“”
挂掉电话,桑慕怔怔愣在路边,夏末的凉风将她的长发吹得散乱,她伸出手理了理,纤细的胳膊白皙到能微微透出血管。
不知所措片刻,毫不迟疑地,裹紧身上卡其色的长风衣回了花样。
桑慕闯进二楼的包厢时,应嘉南正阴沉着脸喝酒,她目不斜视径直大步迈到男人身前,握住茶几上造型别致的酒瓶,“应嘉南,刚才的事是我不对”
女人斟酒的动作因慌乱而微微颤抖,全不复刚刚的盛气凌人,快速往玻璃杯里满上一杯酒,举到好似没反应过来的男人眼前,“你可以把气撒我身上,我求你,别为难我爸爸”
沙发上酒意未醒的男人一时不明就里,迷蒙的眸子与她对视片刻陡然悟出了什么,他坐直身子,“你爸爸的事黄了?桑慕,你觉得是我做的?”
“不是你?”
桑慕今晚喝了不少的酒,此时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几乎无法思考。
应家政治关系深厚,她刚又开罪了他,让法院这么晚打电话变卦的人,她想不出第二个
打火机清脆的关合声打破空气中的僵持,桑慕这才意识到包间里面色迥异的其他人,与应嘉南相对而坐的沙发角落,顾奕怀线条优美的下巴微微抬了抬,眸光居高临下落到她身上。
桑慕脑子里的那根弦,骤然绷断。
“顾奕怀,是你”
男人微微低下侧脸着了手上的香烟,没有出声否认。
“你什么意思——”
完全出乎意料的结果,却又不似她想象中的意外,摸不出他的目的,桑慕声线有些颤抖。
“对你失去兴趣还挺难的,”顾奕怀闭眸思索片刻才作答,俊美的侧颜温润得模糊而疏离,声线平淡,“所以,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在我面前出现?”
顾奕怀。
让他爸爸有机会出狱的是他,现在阻碍他爸爸出狱的又是他!
桑慕握着酒杯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强忍住将这一杯酒泼到男人找不出一丝瑕疵的脸上的冲动。
她以为,她跟这个男人的交集从那天出了秀场就不会再有!
若是他之前一路紧逼,她早已成了他的女人,此刻的心情或许不会这么糟糕,然而就在她认为自己的自由不受限制的时候,这个男人忽然告诉她,她其实一直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要的时候抛离,想要的时候任意把玩。
猫捉老鼠,也不过就是这般。
“顾先生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她的胸口剧烈起伏,醉意染红的脸色掩不上一丝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