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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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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空有满腹经纶,满肚子学问,满脑子对策,但对方根本不听他的话。
    两柄雁翅刀,一对铁拐,一双板斧,已向他攻到。
    池日暮突然站了出来。
    锵然拔剑。
    剑芒灿目。
    剑柄上七枚巨钻,耀眼流彩,连那四名凶神恶煞的狙击手,也为之呆了一呆,怔了一怔。
    池日暮戟指喝道:“吠!你们既是冲着我池某来的,那就领教了!”
    突然间,那顶轿子的铁皮轰然而倒。
    轿子里居然还有一个人。
    那人长发披面,宽袍大袖,完全看不见面目。
    但在崔略商一双神光湛然的眼睛里,依稀可见人在乱发里仍是相貌堂堂。
    那人像似白日的魔鬼,突然出现,突然已到了池日暮的后面,伸手一爪,就抓住池日暮的后颈。池日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抓,登时动弹不得。
    ··
    刘是之大喝一声,扇子一合,扇尖陡地弹出一截刀尖,直刺那披发人背心!
    披发人也不回身,一脚就把他踹了出去。
    刘是之大急,顾不得痛,忽向外叫了一声:“公子,他们上当了,你快走罢!小赵会顶替你的!”
    那披发人似是微微一愣,忽咧嘴笑了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
    只听他怪异地道:“杀楚!杀楚,你骗不倒我的。”手上正待用力。
    这是崔略商和方邪真第一次同时听到:
    “杀楚”
    这两个字!
    “洛阳四大公子”,实力相当,各有建树,洛阳池家更是以仁义待人称著,池日暮一死,洛阳城里,天下武林,便要少去,“兰亭池家”了。
    披发人正要用力把池日暮捏杀,乍然见到一道剑光。
    这应该不是剑光。
    因为剑光不会那么快。
    这也决不会是剑光。
    因为剑光不会那么锐烈。
    这更不可能是剑光。
    因为剑光决不会在锐不可夺中又带着那么轻柔的杀意,好像一个人,不是用兵器,而是用一句诗杀人一般!
    披发人便是在不信中,右半爿身子突然沾染了大片血渍。
    他放下了池日暮,惨嚎一声。
    在这一剑里他明白了:事不可为。
    他充满了绝望,但没有忘记:
    速退!
    可是他的同伴并不死心。
    两柄雁翅刀交叉飞砍化成一道剑光直奔白衣书生。
    白衣书生的身子突然动了。
    他忽然向天看了一眼。
    然后出剑。
    剑自两刀间穿了出去。
    一名“脚夫”咽喉喷出一缕鲜血。
    另一名“脚夫”的脸上正好被同伴的鲜血喷溅在脸上。
    他觉得又热又腥,正用手往脸上一抹,再看场中:
    不但他的“脚夫”同伴已死,就连使双斧和使双拐的,全都是胸膛中剑,仆地而殁。
    就只剩下他一个。
    他立时作了一个决定。
    他马上扔出两枚“雷公弹”。
    白衣书生脸上也微微变色。
    他可以闪,可以避,可以退开,但这种“霹雳堂”的火器一旦爆炸起来,难免造成死伤,他可没办法控制。
    就在这时,一人凌空横扑了出来,双脚连环踹出,把两枚“雷公弹”,踢飞七八丈外,隆隆地炸了开来,炸得卷起两道泥柱,木叶散飞。
    但却没有伤不了人。
    白衣书生心下一栗:“雷公弹”一旦发出,一经碰触,立即引爆,这人竟能及时踢开这两枚火器,并以巧力兜接,不致爆炸,又能把两弹踹开那么远,这种脚功,普天之下,也不出三人……。
    那“脚夫”一旦发出“雷公弹”,立时转身就跑,但那扬手,“啸”的一声,一只酒杯已打在“脚夫”的后膝关节上,登时全身一软,摔倒地上。
    白衣书生看去,只见这名满是胡碴子、落拓俊伟的中年汉子,身形在半空一折,已落在老头儿与洪三热的酣战中。
    落拓汉子看准了,认准了,一手拍开洪三热,陡然出脚。
    老头子手上的单刀,便被踢掉。
    洪三热也是呆住,他也不明白自己何以给人一手就拉出了战团。
    老头子一看情势,立即夺路而逃。
    他逃了三次,都被落拓汉子截住。
    老头子倒不逃了。
    他脸色惨然,长叹一声。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那仆倒在地的“脚夫”,见已无法逃走,竟引爆最后一枚“雷公弹”,躯体立即被炸得血肉横飞。
    这个举动,令全场为之震住。
    这种谋刺不成、宁可杀身成仁的气概,岂是普通盗贼杀手的作风?
    这简直像为义杀敌、尽忠赴义、宁可玉碎、不作瓦存、视死如归、舍身报国的志士!
    局面已被控制。
    那负伤的披发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这六名暗狙者中,当以披发人武功最高,老头子次之,“脚夫”和使双斧及双拐的功力相仿,这四人,却有三人死于白衣书生剑下,一人自杀身亡。
    仅剩下一人。
    老头子。
    这是唯一的活口。
    这一时间,大家都明白这人存在的重要性,谁都不敢向他进逼。
    老头子笑了。
    惨笑。
    他笑意里有无尽的悲愤。
    “我们失败了,”他说,“但总有一天,有人会收拾掉丧尽天良的四公子!”
    池日暮觉得很委屈,忿然道:“我甚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你是谁?!为甚么要下此辣手?!”
    老头子愤慨之色,溢于言表。“你们让我活着,便是回答你这些话。嘿,嘿嘿,只恨上天无眼,看着就要得手,却杀出这两个好管闲事的人来!”
    崔略商一直盯着老头子,以和气的语音对他说:“老丈,你有甚么冤情,不妨尽说出来,我们会替你伸屈平冤。”
    老头子怪眼一翻,道:“你是谁?我为甚么要告诉你事情?”
    崔略商道:“我姓崔,草字略商,承圣上恩泽,封为御封天下四捕之一;”他顿了一顿,又道,“所以我一见你掏出来的腰牌,便知道其中有诈,一直都在留意。”
    崔略商这一说,洪三热失声道:“天下四大名捕?”刘是之也禁不住道:“你是追命三爷?!”
    “天下四大名捕”是:无情、铁手、追命和冷血,四人各有不同的名誉与造诣。以冷血年纪最轻,生性膘悍坚忍,精于剑法,与人搏斗,只进不退,遇强愈强,受伤更勇;追命年纪最大,擅于腿法,早年失意失恋,唯独好酒,但愈醉功力逾强,追踪术与轻功双绝;铁手是带艺投师,甚谙江湖礼节,谦和得体,内功最高,一双手更是冠绝江湖;无情是四大名捕之首,年纪仅长于冷血,幼年时惨遭灭门之祸,双腿被废,筋脉重创,故练不成武功,却以极大的毅力与意志,练成独步天下的收发暗器手法,又因终日在轮椅及轿中。故以他精于奇门遁甲、机关五行,将轮椅及轿子装满暗器机关,往往令人防不胜防,加上他智能天纵,轻功自成一家,反而成为“四大名捕”中最难惹的一人。
    无情别号无情,但却是脸冷心慈,一旦动情,不可自拔。他自幼为诸葛先生收养,入门最早,故为大师兄。铁手与追命均带艺投师,两人俱历过江湖沧桑。冷血则在深山野岭、饮狼乳长大,坚忍不拔,四人因其个性、武功、特长及办案手段名震遐迩,故武林中人都呼其外号,久而久之,反而不怎么知道无情原名成崖余、铁手原名铁游夏、追命原名崔略商、冷血原名冷凌弃了。
    老头子一听面前的竟然就是“四大名捕”里排行第三的追命,喟然长叹道:“难怪这身好武艺!我输了给你,忒也不冤!只可惜,大名鼎鼎的四大名捕,也跟所谓洛阳四公子勾结,蛇鼠一窝……”
    刘是之即道:“老人家,你不说清楚,光在这里血口喷人,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般做法?!”
    老头子哈哈笑道:“你欺我老了不是?想套问我!你看我满头白发……”说着用两只手指指向自己鬓边,陡然,双指一骈,已插入自己的右太阳穴,追命早已防他自杀,但也来不及抢救,老头子仰身便倒。
    追命与白衣书生身形一闪,一左一右,已扶住老头子。
    两人乍见对方身法,快到不可思议,心中都是一凛。
    老头子却已只剩下一口气。
    只听他断断续续地道:
    “杀楚……杀楚……杀楚!”便咽了气。
    ——杀楚是甚么?
    ——杀姓楚的?还是一个代号?
    ——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是一个组织的称呼?一个线索、还是一个疑惑?
    ——这老人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倒底是甚么意思?
第六章 身在洛阳里,当知洛阳事
    方邪真道:“你来干甚么?”
    简迅笑道:“你有没有耐心听我细说?”
    方邪真道:“没有。”
    简迅道:“那我简单的说:现在洛阳城里,都传说你是一个很本领的人,我们公子想聘用你,条件任由你开。你有没有兴趣?”
    “不是没有兴趣;”方邪真懒洋洋地道。
    简迅眼睛一亮。
    “而是没有可能。”方邪真淡淡地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打算当谁的走狗。”
    简迅身旁的两人,脸色齐倏,一齐抽出腰间的豹尾鞭,但仍被简迅制止。
    简迅道:“那我私下也希望你能答允一件事。”
    方邪真道:“你说。”
    简迅道:“你既不加盟小碧湖,也不要加入兰亭池家。”
    方邪真一笑道:“那是我的事。我不必要谁来答应。”
    简迅也不禁变脸,但仍然有礼的笑着。
    他身旁的两名大汉早已窜了过去。
    用”
    那塌鼻的大汉戟指怒骂道:“你这不识抬举的东西,你便见好不吃,吃骚的!你倒一张纸画个鼻子,天大的面子,你还待游公子雇顶八人大轿来抬你!”
    方邪真自顾自的与惜惜浅酌低笑,没去理会他。
    另一个钩鼻大汉更怒不可抑,扬着豹尾鞭吆喝道:“你别窝在这里爱理不理的,老子一鞭砸下去,你的狗脑袋要变成破罐子,那时再要后悔,也不值几个钱了。”
    惜惜见二人动上了家伙,凶神恶煞,不觉略有点慌惶。
    方邪真温柔的向她举杯,表示要她不必惊怕。
    两名大汉见方邪真无动于衷、丝毫不惧,其中那塌鼻大汉便向惜惜喝道:“你这臭婊子……”
    话未说下去,那塌鼻大汉脸上已一连被劈劈拍拍的打了十七八记耳光,然后被一脚踹飞出门,巴登巴登的滚到楼下去,半晌还起不来。
    方邪真出手太快,塌鼻大汉的同伴,根本来不及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塌鼻大汉已躺在远远的楼下呻吟叫痛。
    方邪真问他:“你要自己滚下去,还是要我帮你?”
    钩鼻大汉想了想,把心一横,施展“八方风雨”豹尾鞭的第一式“天风破晓”,向方邪真直砸下去。
    方邪真看定他的来势,只一闪身,豹尾鞭已落在他的手上,双手一揉,这豹尾鞭搓成一堆废铜烂铁。
    钩鼻大汉整个人都呆住了。
    方邪真道:“我再说一次,你要自己滚下楼去,还是要我动手?”
    钩鼻大汉望望方邪真,又看看简迅,简迅仍然微笑,并微微点了点头。
    钩鼻大汉如释重负,自己一个倒栽葱往楼下跌去,格登格登响个不停,这么两个大块头先后作滚地葫芦,一时整栋“依依楼”为之震动。
    这一来,惊动了许多人,都出来看热闹。
    但他们一见这两名跌得荤七八素的大汉,全都吓得缩了回去。
    他们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不得了啦,方公子跟游公子手下的‘哼哈二将,田氏兄弟闹了起来,看来田东和田西还受了伤呢,哎唷,这可不得了。”
    “游公子的管家简大爷也来了,就在惜惜的房子里呢,看来方公子这次要吃亏了。”
    “那也不见得,幸好方公子有池公子做后盾,游公子未必能拿他怎么样。”
    叫、双,“秋蝉轩”里究竟发生了甚么事,他们谁也不敢上去探看。
    简迅见方邪真一出手间就把凭一对豹尾鞭饮誉陕西的田氏双雄打发掉,心里有数,只道:“打得好,打得妙。”
    他补充道:“他们嘴里不干不净的,得罪了方少侠,请勿见怪。”
    方邪真道:“那你还留在这里干甚么?”
    简迅笑道:“我只是要敬你一杯酒。”他慢慢的走过去,慢慢的拿起桌上的酒壶,慢慢的倒满一杯酒,慢慢的递向方邪真。
    方邪真接过了杯子。
    简迅并不放手。
    方邪真凑过脸去,慢慢的把酒喝完。
    然后他才放手。
    简迅仍拿着杯子,脸上仍有笑容,可是他道:“谢谢你让我在游公子前有了交代,后会有期。”
    方邪真点点头,道:“简兄,不送。”
    简迅的虎口是拿着杯子离开“秋蝉轩”的,他临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方少侠,游公一心想重用你,你不赏脸,那是我有辱使命。不过,全城的人都知道你终必投效池公子,回百应和葛铃铃,都不会袖手的。”
    方邪真道:“谢谢你提醒。”
    简迅点头一笑,走出了“秋蝉轩”。
    惜惜禁不住依向方邪真,问:“你怎么了?”
    方邪真目注那一扇刚掩上的门,喃喃地道:“这人倒不失为一位干练的好汉。”
    简迅走下楼来,田氏兄弟诚惶诚恐的在楼下候着,简迅笑道:“走罢。”手里仍端着杯子。三人出了“依依楼”的大门,迎面来了一个商贾。
    一个单凭眼神就能伤人的商人。
    简迅一见他,就以小碧湖游氏的家规见礼,那人只望了他们一眼,就皱了皱眉道:“你的手伤得怎么了?”
    简迅道:“不碍事的。”他右手虎口端拿着杯子,趁方邪真凑唇饮酒时正要发动攻势,但方邪真已轻描淡写的把酒杯切成两截,上截杯沿嵌入简迅食指第二三节指骨里,下截杯沿则割入他食指旁肌里,封杀了简迅一切将发而未发的攻势。
    那商人看了他手上的伤,沉吟了一下子,道:“果然不出公子所料,他不肯加入我们,不过我们得要马上离开此地。”
    简迅愕然道:“为甚么?”
    那商人道:“‘老公子’的‘妙手堂’已在此地埋伏,势必要杀姓方的而后甘!”
    简迅“哦”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看,只见“秋蝉轩”里灯火依然,不知总算是对他已留了情面的方邪真可有没有感到杀机四伏?简迅也不敢跟“妙手堂”的人正面对抗,连游公子麾下最信任的顾佛影也不管的事,他当然也不想冒这趟浑水。
    这“商人”当然便是顾佛影。
    在武林、仕林中,被尊为“顾盼神风”的顾佛影,便是这位看来只像一名平庸商贾的人。顾佛影还有一个外号,就叫做:“横刀立马,醉卧山岗”,他不仅刀法好,酒量好,智谋也算无遗策,故极受游玉遮器重。
    方邪真走出“依依楼”的时候,是带着醉意的。
    惜惜本来要雇车子送他回去。
    方邪真只叫她不必担心。“我应付得了兰亭池家,也拒绝了小碧湖游家,便不在乎多来个姓葛的还是姓回的。”
    惜惜道:“你原不是洛阳人,不知道姓回的手段。我倒不怕‘千叶山庄’,怕只伯‘妙手堂’回百应,姓回的可不比游公子和池公子,他们一是正人君子、一是宅心仁厚,姓回的一身心狠手辣,跟他们作对的人,谁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方邪真要惜惜例举出一些他们的所作所为,惜惜只说了几件,方邪真已呷着酒猛冷笑。
    “我倒听说‘妙手堂’掌实权的,都没有外人,不比池日暮,他手上有刘是之、黑旋风小白和洪三热,游玉遮手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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