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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肖恩假装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拘谨,大大方方地坐在克拉克的身边,斯蒂芬逊女士识时务地默默地起身离开,留给了两人空间。
“香橙白巧克力风味,”肖恩眨了眨眼睛,“我的最爱。”
克拉克尝了一口,橙子的清香在舌尖跳跃,巧克力的浓郁甜味随之而来,让肖恩着迷的蓝色眼睛里蒙上了笑意,他曾在北极圈见过夜晚的极光,绚烂多彩令人夺目,与之相比一点也不为过。
“唔,手艺很好,”克拉克笑着道。
肖恩随即带着笑意客套地说:“谢谢夸奖了,不过别急着和我道谢,看到吧台的那位女士了吗?”
顺着肖恩的视线,克拉克看到了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小学的时候坐在自己的斜对角的黛西罗姆威,家里在镇子上有一家即为出名的蛋糕店,从小就极守大家的欢迎,香甜可口的蛋奶酥一直是所有孩子们的课后点心。
克拉克无奈地笑了笑,手中的蛋糕有着精致的奶油花朵涂层,“托黛西的手艺,他们家蛋糕店的生意可是从来没有差过。”
肖恩了然,斯莫威尔不大,开车半个小时就能逛完,更别说镇子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从小一起长大,更是清楚彼此的底细。
原本肖恩可是不想向相熟的人下手,肖恩暗自咬着牙,不过他内心蠢蠢欲动,有些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
天呐,看看这个坚实的臂弯,壮硕紧实的大腿,毫无意识肆意放射自己荷尔蒙的粗狂的络腮胡,当他眨着长而翘的棕色睫毛用那双水蓝的眼睛看着你,你怎么忍心把他从自己的手心溜走?
肖恩简直控制不住自己在心底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简直是极品!
他稳住自己摇晃不定的内心,对自己说,肖恩,错过他你绝对会后悔。
“肖恩,”肖恩先行开口打断了克拉克的话,介绍道,“肖恩卡纳夫。”
克拉克愣了,有些吃惊,皱着眉头握住了伸在自己面前的手,“克拉克肯特。”
这赫然是一只和自己粗糙、指节宽大的手截然不同的,纤细苍白、指腹圆润,可以想象手的主人定然是锦衣玉食、不为俗事担忧的富家公子。
不能怪肖恩的记性不太好,克拉克自己也知道,从中学开始,自己的个子就开始拔高,体型愈渐壮硕,要不是很多从小一块生活的邻里朋友看在眼里,估计他们也认不出来自己就是小时候那个瘦小、孱弱的怪小子。
更别说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回过斯莫威尔的肖恩,估计早就把自己这么个老同学抛在脑后。
克拉克看着两人握着的手,心里暗自发笑,所以说,他们这现在又算是什么?
卡纳夫一家是斯莫威尔远近皆详的大户,从堪萨斯州的一个小镇发家致富,现在的产业遍及了全国,没有人不认识卡纳夫一家子,他们的名气也带动了斯莫威尔的农业经济。
肯特夫妇从小便告诫克拉克,不能把自己的能力透露给其他人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友好地接纳其他人的不一样。
一度导致其他男同学认为,克拉克是一个不敢和别人打架、不敢和其他人争论的懦夫,他在学校萎缩着自己的能力,收敛着自己的拳脚,尽量减少与他们的接触。
至于肖恩,没人去招惹他,是他先找上克拉克的。
卡纳夫家的少爷自然是在班里受到拥趸,向来是班里的头头,男孩子们的领头羊,这对于安分守己不愿意加入帮派小团队的克拉克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克拉克的记性远比许多平常人,可以说比大多数的人都来的好。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学会爬行时在前头护着自己的乔纳森,记得乔纳森第一次送给自己的玩具兵人的脚上穿着的军靴的颜色,记得玛莎在听到自己会叫妈妈的时候眼角留下了泪水。
他记得一分一毫,甚至是不经意的许多小细节,都被他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因此,他也记得那时候,是斯莫威尔再寻常不过的冬天的一个下午,拉娜邀请克拉克一同回家,克拉克很想向一直同自己示好的拉娜亲近、做朋友,他有的时候实在是太寂寞里。
“克拉克,你要学会与别人保持距离,这不是为了保护你自己,而是为了保障别人的安全。”那时候的克拉克想到了父亲对自己说的话,摇了摇头拒绝了。
踢着路上的石子,克拉克的脑海里始终浮现着的是拉娜表示不在意的笑容,还有在他离去之后,拉娜身边的好友安慰她,“克拉克不识趣,别放在心上。”
“拉娜,对不起,我也想和你做朋友。”克纳克怔怔地呢喃,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又放开,十几岁的少年还不能够理解父亲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种要求,终日沉浸在对于自己与众不同的懊悔中。
“嘿,怪胎!”
一个声音打乱了克拉克的思绪,令人咬牙的声音来自于总是找克拉克麻烦的皮特。
皮特不知躲在哪,突然跳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推嚷着克拉克的肩膀,骂骂咧咧道,“没有人会想和你做朋友的。”
哄笑声在乡间小路上盘旋,他的身后渐渐地围聚拢一拨人,克拉克瞥了一眼,快速地分辨出了,为首的皮特、巴斯、里昂,站在他们身后的是b、d班的两个男孩。
皮特吹了一个口哨,龇牙咧嘴地做鬼脸笑嘻嘻地说道,“拉娜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要是知道自己的朋友是怪胎,她肯定会哇哇大哭的!”
皮特自以为讲了一个笑话自顾自的哈哈大笑,却没有得到别人的追捧,嘎嘎地笑了两声,阴沉着脸两眼紧盯克拉克。
克拉克抿了抿嘴,攥紧了包带,他没空对付这些家伙,打算绕过这群人,“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皮特跨步,挡住克拉克,瞪着眼珠子,“遇到同学了,怎么能不打声招呼,我们可是相亲相爱的同班同学呢?”
最后的几个字,皮特咬着牙一字一顿,克拉克已经预感到不会有什么好事,手指有力暗藏下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有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一切——
“说好了去看电影,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皮特攥着克拉克衣领的拳头松了下来,向后看去,原本挡在克拉克眼前的人墙分拨到了两旁,露出了在后头发生的少年。
克拉克看见说话的人一头黑色短发,穿着及膝的风衣,蹬着一双黄色长靴,不适应斯莫威尔寒冷的天气,冻得他的苍白的鼻尖一点殷红,搓手不耐烦地看着这里,在他的身边是帮他拿着书包的一个满是雀斑的男孩。
克拉克认识他,几乎每天传作业的时候他都会和他打上照面,短发男孩就坐在自己的后桌。
第3章 意外访客(一)()
安娜家在远离镇子的偏远一处农场,早晨的阳光轻抚肖恩的脸颊,催促着他起来。
一束阳光投射在了肖恩的脸上,让他烦躁地用脚使劲勾床边的窗帘,可惜。对于自己的腿长有着格外的自信,导致他一个重心不稳,重重地摔下床。
“嘶”
肖恩揉着腰用一种与爬行动物极为相似的方式翻上床,瘫倒在床上吁吁出气,天花板上贴满了小时候追着的明星海报,踢足球的克林斯曼、罗马里奥,打篮球的雷吉米勒,帕特里克尤因。
神游天外中,肖恩被床头的手机吸引去了注意力,手机不住地“嗡嗡”震动——
“喂?”
“肖恩!我是杰克”
肖恩看了看自己给他的备注,雀斑脸,脑海中浮现出了他的模样,打着哈欠问道:“有什么事吗?”
昨晚在聚会上肖恩告诫自己要点到即止,没想到出现了意外,现在的头还有些疼。
肖恩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没什么事就挂了”想着还能再多睡几个钟头,醒得有些早,安娜这时候估计都还在睡。
“昨天,我看到你和克拉克一起出去了”杰克在电话那头有些吞吞吐吐,含糊着说不清楚。
肖恩还正奇怪杰克怎么对自己和谁出去这么上心,就听到那头声音:“我原本还想,克拉克不会来,高中之后大家就没怎么见过面,聚会也很少叫上他,而且你更是从来都没见过”
后来的话,就像是远在世界的另一头说的,模糊重声,昏昏沉沉的肖恩听不真切。
“克拉克,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吗?克拉克肯特——小学的时候有名的怪胎。大家都不愿意靠近,而且他的父母也总是让我们不要和他一起玩,生怕他会怎么样我们似的”
“皮特那会儿喜欢拉娜,最看不顺眼的拉娜对克拉克的同情心,三天两头找他的茬”
“利威尔有此还打掉了他的一颗牙对,就是那时候,肖恩你也在场”
“啧啧,谁能想到,小时候貌不惊人的弱鸡崽,现如今人高马壮,拳头伸出来都有头这么大可没有以前那么好对付了”
“我们看到他能绕着走就走,谁还想和他打招呼,就怕被他报复喂喂?肖恩、肖恩!还在吗?喂挂了吗?”
呜嗷——
丢人丢到家了。
肖恩把头埋进枕头,伪装成鸵鸟,简直就想立刻、马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搞什么鬼”肖恩发出一阵怨念的。
要知道,昨天晚上他可是邀请了克拉克一同去了酒吧,相谈甚欢,肖恩趁胜追击,暗示两人可以可以有进一步的发展,结果却是克拉克婉言拒绝了。
拒绝了!
呵呵,肖恩惨笑两声,阴惨惨地想,他就说,凭着自己的魅力,难道还会有自己上不了的船?
拒绝了
没脸见人了可以说肖恩卡纳夫的辉煌战绩就摆在了斯莫威尔这个小镇子上,太没有尊严了。
肖恩头疼地咬着自己的拇指回忆,怪不得克拉克是在听到自己自我介绍的时候露出了些许诡异的表情,糟糕的回忆让肖恩脑子开始发烫,在床上滚来滚去锤着被子懊悔。
可以想象,克拉克肯定在暗地发笑,曾经的欺负自己的同学现在居然对自己有好感我的天呐,肖恩发出阵阵哀嚎。
“肖恩。”
安娜一大早就听见楼上自己的乖孙子蹦蹦跳跳闹得自己不得安生,还时不时发出鬼哭狼嚎,这让宝贝自己孙子的安娜可担忧坏了,忙不迭地起了床询问。
“还好吗?有什么需要奶奶的?要我上来看看嘛?”
“别别别,”肖恩连忙冲出房,将头探出楼梯口,“没事安娜,就是——昨晚上喝得有点多,头疼。”
安娜心心念念都是肖恩会不会出事,是不是摔着了,哪儿疼,需不需要自己帮忙,腿上还打着石膏,翘着扶墙正打算走上楼梯。
肖恩的心脏七上八下的生怕安娜再一个不小心,摔了一个跟头,不仅是安娜的身体会受不住,自己估计也会卡纳夫先生揍得不成人样。
肖恩赶忙跑下楼,推着安娜的背:“放心,您孙子的身体好着呢?”他敲了敲自己的胸脯,“新鲜、冒着热气,就差贴着‘fresh’的打标在脑门了,安娜,安心地去睡吧。”
安娜用拐杖打肖恩的屁股,“小坏蛋,打趣奶奶。奶奶这是担心你——”
“奶奶”
肖恩眨着自己的眼睛,他不像卡纳夫先生一头金发,也不似卡纳夫夫人有着一双充满了故事的绿色眼睛,反而是像极了老卡纳夫先生,黑发黑眼睛,深邃的面部轮廓,不笑的时候似骨柔情,当他笑起来,却像是四月的太阳热情开朗。
安娜每次看到肖恩,就想到了自己早逝的丈夫。年轻时候的安娜就是被老卡纳夫的那副绅士英俊面孔死缠烂打追到了手,败就败在自己贪恋美色,安娜摇了摇头,现在也是对着肖恩的各种撒娇打泼毫无办法。
“好吧,”安娜放弃了,但还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喝酒头疼对身体不好,让奶奶给你果茶,喝了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
肖恩知道要是不让安娜做些什么,她可会一直闹腾下去,“那行吧,不过说好了,我可要亲眼看着你,不然我不放心。”
安娜笑了笑,额头挤出了皱纹,但依稀还是能从这张不复年轻容貌的脸上看到曾经的美丽,“好好好,我的小坏蛋。”
安娜的手艺很好,从他爸爸布兰迪年轻时候的照片就可以看出来,那时候布兰迪的体型圆润,也是直到近几年因为体检的时候测出了血脂超编,心脏也有些问题,才开始控制体型,按时去健身房。
“福斯当年喝酒喝坏了身子”安娜在厨房里切着桃子,灶台上是烧得滚烫的一锅水,嘴里和肖恩絮絮叨叨。
肖恩依靠在门口,点头闭目表示自己正在乖乖听着她的教诲,安娜见肖恩一副好小孩的模样,也就笑笑随他去了。
而肖恩,早就不知道思绪飞到哪个爪哇国。
对于爷爷,肖恩只能从相片、家人的只言片语了解,从视频影像记录里看到。
福斯卡纳夫在肖恩尚在襁褓的时候因为酒精中毒不治身亡,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巨头公司的老总的死亡,轰动了整个商界,动摇的高层人士军心涣散,布兰迪不得不站出来清理门户、接掌公司。
“
wheniwasyoung
当我年轻时
idlistentotheradio
我爱听收音机
waitingformyfavoritesongs
等那首我最爱的歌曲
whentheyplayedidsingalong
我会跟歌声一起歌唱
itmakesmesmile
这总会令我露出笑容
”
赋有岁月的沧桑的嗓音合着沸腾的水声响起,安娜轻柔地哼唱着自己喜欢的歌谣,手中的调味勺在锅中搅动,食指轻捻砂糖调味。
在肖恩就要在这甜腻的香味中睡着的时候,门口的铃声陡然响起。
“滴滴滴——”
啧,肖恩翻了一个白眼,青筋几乎都要炸裂在额头,大清早的能不能让他消停一会儿。
“谁啊!”肖恩扭着僵硬的脖子前去开门。
门还没开,就听见熟悉的咯咯笑声,“肖恩!”
“姑妈?”
站在门外的是莉莉安姑妈,肖恩父亲布兰迪唯一的妹妹,快四十的都市丽人,脸上却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依旧光鲜亮丽,一头精致的复古黑色卷发,蕾丝蝴蝶草帽,黑色皮手套,包臀短裙,踩着一双高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高跟鞋。
早年学习的是艺术品鉴赏,在巴黎呆了两年做古文物的价值鉴赏,后来又跑去了埃及说是收集资料出了一本书,再后来结了婚也离了婚,一直没有孩子,对肖恩,两人的关系更像是姐弟。
听说这几年在大都会谋了一份不错的职位,两人许久不联系,这倒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面对面的见面。
“怎么,见到姑妈这个表情?不欢迎?”莉莉安上来热情地贴着肖恩的脸颊左右亲吻,走的时候还不忘摸了一把肖恩的屁股,有这么一个火辣的姑妈着实让肖恩的脸色有些尴尬。
“欢迎怎么会不欢迎。”肖恩小声嘀咕。
“妈!”
莉莉安是感情细腻的女子,前段时间在国外出差赶不回来,现下一下了飞机就回到斯莫威尔看望安娜。
她摸着自己的眼角,湿红了眼眶,“哥哥都没有告诉我,我昨天才知道”
安娜摸着莉莉安的头发,“傻孩子,你工作也忙,这不是还有肖恩?”
“嗯?”肖恩被叫住,胡乱点着头,“有我在,姑妈你就安心着吧,我都这么大了,还会照顾不好奶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