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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自己当年荒唐,叛逆地去与那些人厮混,也许姐姐就未必会遭遇今日这些不幸。她或许就会一直父母身边成长,读好学校,做父母捧手心里公主,沿着她原本设定好人生轨迹,成为宋家骄傲。就算将来嫁人,即便会是靳名珩那样男人,但是至少也比卓越安全,她人生道路会平安顺遂许多。
望着姐姐消失门口出了回神,她才想起靳名珩让她过去。握着手机机身攥了攥,她下定决心,决心一定要让姐姐平安回到家里。
给神志不清母亲,给父亲以及姑姑都有一个交待。握着手机,沿着螺旋楼梯拾阶而上,站房门前也没有敲门,便直接打开了房门走进去。灯是开着,敞开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这个男人,洗澡从来都不知避讳。
这般想着,她走过去将通往露台门打开,径自站那里吹起冷风。
其实夏天风并算不得凉,远远眺望,外面只有零星几处灯火,视线虽然暗淡,风里却夹杂着凉意。她闭起眼睛,深呼吸,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双手臂勾住她腰身,掌心她小腹间摩擦,问:“怎么才来?”
她意外眸子骤然睁开,转身,便看到靳名珩那张带笑勾魂脸。
他头发就那样随意地散乱着,衬衫扣子全开着,衣袖半卷至手肘处。还好下面是穿着裤子,只露出上半身贲张肌理。宋一瞬转头时鼻尖正撞到他胸上,坚硬肌块,如果不脱衣,谁也看不出这个劲瘦男人身材简直是健壮型。
她眼里闪过微微诧异,刚刚听到水声,她以为他洗澡。
“想什么呢?不准出神。”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不满声音,接着下巴被迫抬起,眼眸间映进是他霸道脸。
不管多久,宋凝久还是很不习惯这样亲昵,事实上自从第一次被他强要之后,哪怕后来他又强迫自己彻底接受了他一次,她仍对于这种肢体接触有所抵触。
手抵他胸口,可以感觉到他身体里传来炙热温度。这令她极为不自,便喊:“靳名珩——”
话没有说话,他吻便落下来。
靳名珩并不想让自己表现像个急色鬼一样,可是他确实很想品尝她味道。唇含住她唇瓣,堵住她即将出口话。其实她想说什么他都知道,可是他不喜欢每次与她亲密,她都要提醒自己一次样子。
虽然她付出自己身体,确是与他做了交易,不过这时候谈这个未免太败兴了。
吻,霸道而缠绵,深深吸吮,狂扫着她嘴里每一寸甘甜。直到她要窒息,他才放开几乎瘫软她。缺氧她就像一根藤蔓,紧紧依附他身上喘着气儿,因为怕自己稍有不慎,就会摔下去。
可是等她稍稍有些力气,就恨不得远离他一般。就如现,她捂着要跳出胸口心,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却被他伸手一下子勾了回来,与他身体相撞。
不待她挣扎,就将她直接抱上露台铁护栏,强迫她坐上面。宋凝久双脚悬空,使不上力,只能伸手搂住靳名珩脖子,拿他做支撑。因为没有别办法,他身子就杵她双腿间,让她不能跳下去。
靳名珩看到她这样终于满意地笑了,奖励地亲了亲她额头。
“靳名珩,不可以……”她突然想到姐姐说要出去走走,两人待是整个庄园高位置,很可能被瞧到。
靳名珩看着她脸上惊慌,并非是因为自己碰触,而是因为她顾虑太多,又加不情愿,所以极少有关注。
女人总是这样吗?这么意外因素?
“嘘,别说话。”他食指压她唇上,让她噤了声。
灯光下,她发黑如墨,脸若细腻白瓷,生真是精致迷人。他慢慢俯下头去亲吻她额头,然后是鼻尖,柔软唇瓣,耳朵,脖子,肩头,一点点地吸吮着,手也探进了衣摆里摩擦。
“靳名珩!”眼见他动作越来越放肆,她喘息着急急压住他手。
不可以,怎么可以这种地方?
“小久儿,这是对你惩罚。”似乎特别享受她无助样子,他轻咬着她唇低语。
惩罚?
惩罚什么?
惩罚忘了晚上约会?
宋凝久还想对策时候,靳名珩突然看到她太阳穴位置有个红点闪了一下。
“趴下。”他脸色骤变,厉喝着一下子将她拽下来。
他抱着她身子地上打了滚,宋凝久只感觉到手肘一片火辣辣痛,就被他压下面。他身子真好重那重地压后背上。
宋凝久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紧接着感觉到他身体一震,接着闷哼声便从他薄唇间溢出来。
宋凝久想抬起头看看情况,头却被他用手扣怀里,说:“别动。”声音紧绷,带着前所未有严肃。
这时卧室门外突然冲进来许多人,全都是劲装,手里握着装备。紧张地扫过地上人,然后喊了声:“靳少。”
“把灯关掉。”靳名珩沉着声音说。
门口人啪地一声便将门关了,视线黑暗,虽然看不到人,却犹能感觉到许多人活动气息,让宋凝久也跟着紧张。靳名珩身子靠得她太紧,紧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伸手想推推他,手却触到一片粘稠,紧接着耳边响起他急促低喘,说:“你往哪摸呢。”若不是她掌心里沾着血,他那样略急语调很容易让人误会。
“你受伤了?”她紧张地问。
靳名珩唇落她耳边,问:“你关心啊?”这种时候他还是那种漫不经心调调。
宋凝久却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感觉,因为他救了自己!如果刚刚不是他奋不顾身将她扑了下来,也许这枪很可能就打自己身上了。
想到这儿掌心有些发凉,仿佛可以闻上空间里那散发出来粘稠血腥味。可是视线之内一片黑暗,她只隐约可以猜测他伤左侧腹部,却不确定他伤得到底有多重。
见她不说话,连呼吸都屏住了一般,便知道她紧张。
靳名珩倒不紧张,虽然刚刚露台上是个失策,因为没想到那些人来得那样,居然就这样成了目标。可是现他人都庄园里,他还是有些信心可以保障安全。
就是这伤口有些疼,真他妈疼啊,而且他都可以感觉到血水从伤口上流出来。疼得他额角上都是冷汗,但他必须撑一会儿,撑着自己人将外面人解决掉。
“把衣服脱了。”他说,说话都开始有点喘了。
宋凝久黑暗中睁大了眼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都伤成这样了,难道?
“我……”她知道正常脑袋这时候都不该往那方面想,可是这时候要她脱衣服干吗?
“点。”他催促。
宋凝久见他急了,并不像是带着**样子,还是听话地脱了衣服。
靳名珩撑地上手臂有些撑不住,身子压下来,他身上一片冰凉。靳名珩拽着她抓衣服手,直接压自己伤口上。
温热带着腥味液体流过手背,炙得她手背肌肤发热,下意识地想撤回来,却被靳名珩用力按压住。
“你如果恨我,想让我死,你就放手。”他说,额角上那汗滴下来,落宋凝久睫毛上,让她感觉有些发疼。
纵使他平时再嚣张,他也是个人,切切实实血肉之躯,被挨了这一下,支撑这么久时间已经到了极限。
宋凝久纵使害怕,也冷静下来。她知道他是为了止血,便用力压下去。
死,是个可怕词。
她原本该是恨他,因为他强迫了自己。即便后来她为了姐姐不得不屈从,她也将这种感情划分得清晰。另则,纵使她对靳名珩感觉因为这一枪而变得有些复杂,但是她世界里,还没有仇恨到置人与死地那个地步。
靳名珩疼咬牙,说:“小久儿,我不过就是吃了你一点豆腐,你可别趁机报复。”
明明疼得额角不断滴汗,嘴里还开着玩笑。
宋凝久却笑不出来,她说:“你闭嘴吧,省点力气。”
靳名珩唇俯下来,喘着粗气吻她,说:“借点氧气。”其实就是想用她嘴里清甜,转移一下疼痛注意力。
他虽然也打小练些拳脚防身,还真没切切实实地挨过枪子。
宋凝久手还捂着他伤口,努力不让自己发抖,怕血流得多而不敢动,心里臭骂这个男人,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占她便宜。
外面情况她与他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只听到开了两枪之后,便没了动静。
他人暗夜中返回来,报告:“靳少,是两个狙击手,击毙一个,另一个跑了。”
“嗯。”靳名珩应,声音克制。
他人上前将靳名珩扶开,然后转移了房间,宋凝久从地上起来时脸上还是热热,幸好光线昏暗,她安慰自己别人看不到什么。
跟着那些人转移到安全房间,靳名珩已经被安置床上,医生就病床前摆弄着那些医学用具,地上扔着她脱下来外套,上面染满了鲜血。
“靳少,要取子弹了,你忍着点。”医生说。
靳名珩点头,咬住牙。
宋凝久看着锋利刀子划开血肉,生生从里面挖出一颗沾了鲜血子弹。靳名珩脸都白了,却伸手给她遮住眼睛,说:“傻丫头,眼瞪那么大是没见过吗?下面就该用针缝肉了,那滋味…啧啧,呲——?”
给他处理伤口医后闻言唇角含起笑纹,抬眼看了眼疼得满头汗,还一脸痞相靳名珩。
这男人是故意吧?没见宋凝久已经吓得揪紧自己衣服,小脸儿比他都白。
宋凝久也是听到那低笑声,才明白过来他坏心眼。赌气地拽下他手,眼睛睁得大大,那样子好像要亲眼看着那一针一线穿松他肉皮才解恨似。
不过这场面也是真吓人,除了那年她酒吧里,那个护着她同学被酒瓶开了头,她就没见过这么多血。
手脚冰凉地撑着,直到医生给他上了药,将伤口包好。然后拿医生拿了两瓶药液出来,准备给靳名珩扎针,她身体都没有回暖。
“晚上可能会发烧,要注意护理。”医生去宋凝久说,然后出了房门。
靳名珩示意,其它人也都出去,只留了两个有阳台站着,其余都门口,房间里便剩下她与靳名珩。
“楞那做什么,给本少倒杯水。”他颐指气使地看着她。
宋凝久压下心头沉重,赶紧去给他倒了杯水。只不过他伤得太重,一动便会牵扯到刚缝合伤口。
“要不你用嘴喂我吧。”靳名珩特厚颜无耻地说。
宋凝久是真佩服他,这时候还可以开玩笑,她可笑不出来。根本没理他这茬,转头拿了只汤匙,舀了一小勺喂给他。
“小没良心,本少为了你可是差点丢了命,就这么对我。”他不满地抱怨。
“你能不能正经点。”她有些气恼地说。
如果他不是想那个地方对她……或许也不可能被人当成目标。
“小久儿。”他突然很正经地看着她,喊。
宋凝久以为他有什么事,转过头等待他说下去。
他勾了勾手指,宋凝久看了眼站阳台两个,以为他要说什么正经事,便俯耳过去。靳名珩咬着她耳朵说:“看到你,正经都不是男人。”
“哎哟——”话没说完,就被她推开,他捂着自己伤口低喘了下。
宋凝久红着脸儿,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流氓。
“你谋杀亲夫啊。”靳名珩叫。
宋凝久干脆生气地将水杯往床头柜上地放,转身便出去了。
“宋凝久,本少要喝水。”靳名珩房间里得瑟地叫。
他门口守着两个人,阳台那里也有两个,宋凝久才不担心他喝不上水。不过她放松下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姐姐,她刚刚说要出去走走。
想到刚刚那个惊险场面,她害怕姐姐出事,这个念头从脑子里闪过,便步往楼下跑下去,刚下了几级台阶拐角,迎面就撞上宋一瞬。
两人及时收住脚,宋凝久问:“姐,你没事吧?”
宋一瞬拢了下遮住眼睛发丝,才看到她身上沾满了血,抓住她手,紧张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啊!”她手抓住宋凝久手臂,她才感觉到疼地缩了一下。
宋一瞬低头看到妹妹手肘上蹭掉了皮,紧张问:“怎么搞?”
“我没事,靳名……靳少受了伤。”宋凝久回答。
“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宋一瞬拉着她回到房间,门里门外也照样站了人。
整个庄园里因为这次枪杀事件而变得紧张,宋一瞬拿了医药箱给妹妹处理了下手肘,也了解下事情始末。她倒是没想到靳名珩会为了妹妹受伤,所以有些意外。
“你们怎么会一个房间?”宋一瞬找了件衣服给妹妹披上,问。
宋凝久紧张地攥着衣服下摆看着她,发慌。
是啊,深半夜,她怎么会与靳名珩一起。
扬了扬唇,只感觉到嗓子艰涩,有时慌也不是那么好撒。
宋一瞬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多问,处理好伤口后,两姐妹重返回靳名珩房间。
“宋小姐。”站门口两人恭敬地喊着。
两姐妹长得一样,若非亲人,都极少有人辨得清。但是不管哪一个,他们都是该礼遇。
两人颔首走进去,看到靳名珩已经睡了,那张总是带着勾魂笑意脸,此时脸色有些白,仿佛精致五官都失了些神采,却看上去安静许多。
两人待了一会儿,宋一瞬转头对妹妹:“你脚还没有好呢,回去休息吧。”
宋凝久点头,两人出门,临走前她还是转头看了靳名珩一眼。那担心神色,还是被宋一瞬收眼底。
宋凝久代替自己事,她也有所耳闻,只是靳名珩注定不是个良人,她还是不太愿意妹妹与他纠缠不清。
夜已经深了,现三人都同一楼层,被集中保护起来。庄园死寂死寂,她却睡不着。
宋一瞬担心她是吓着了,一直抱着她。
宋凝久看她这样,自己不睡,姐姐是没法安心。便喝了杯牛奶,强迫自己睡着了。只是一直做梦,梦里都是子弹划过耳际声音,连带着脖子都冷嗖嗖。然后画面里都是靳名珩流血,满身都血,那种鲜红颜色带着浓重血腥味,吓得她揪着心一直哭一直哭。
抖着身子睁开眸子,直到天花板映进眼眸中,才终于从梦里挣脱出来,转头看到整张床上只有自己,而姐姐并不。抚着额头坐起身子,陡然想起医生说靳名珩晚上会发烧话,便掀开被子下床,朝着靳名珩房间走去。
意外发现房间外人都撤了,房间门是虚掩,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音。
难道是姐姐?
她疑惑地走近,慢慢推开门,正看到靳名珩扣着姐姐头,两人唇瓣粘一起……
晚了,抱歉哈。
从上周我家宝宝就不舒服,一直高烧,这几天都医院来来回回地输液,近时间上有些紧,榴会量早,亲爱滴们见谅哈,么么哒!
006 就那么饥渴难耐?()
章节名:6就那么饥渴难耐?
她疑惑地走近,慢慢推开门,正看到靳名珩扣着姐姐头,两人唇瓣粘一起。她吃惊地捂住嘴巴,才阻止了即将出口尖叫。那一瞬间小脸血色褪,心像被扎了洞似。
不是疼,她也分不清那种感觉是什么,周身都空空荡荡,身子也有些站不稳。
姐姐与他……两情相悦?
她不确定,可是怕是这个结果,如果是,那么她与靳名珩又算什么?她害怕伤害还是姐姐,就算那是个交易,她与靳名珩纠缠对姐姐也是一种伤害。
何况靳名珩……想到他说姐姐那些不堪话,这个男人是个习惯流连花丛人,他对姐姐又是认真吗?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来,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