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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将门打开,才看清门口站着的是两个黑色制服的男子。
“大小姐。”两人见她出现,恭敬地低下头。不过仍然不忘戒备着颜新,仿佛随时准备他稍有举动,便将他隔离开。无须多问,夏初看这情形便知道是靳骄阳调来的人。
夏初虽然并不知情,脸上却并未表现出丝毫惊讶,只微微颔首,说:“他是我的上司,有工作有谈,让他进来吧。”
两个保镖互看一眼,也不敢多言,只得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夏初转身,颜新便跟进来。
两间套房的格局都差不多,客厅只亮着一盏壁灯。夏初将大灯打开,乍亮的光线让他不适地眯了下眼睛。
夏初看着他,等待他开口。谁知颜新只是看着她,那目光怎么说呢?有些复杂,也怪怪的。
“颜总,有话就直说吧。”经历过今晚的事,她也很难给他好脸色。如果他期望自己替靳骄阳跟他道歉,那更是奢望。
“这边的事交给你全权处理,暂时不用回分公司了。”酝酿半晌,他只说了这一句,而且鼻音浓重,看来伤得不清。说完,颜新便转身走出去。
夏初看着他那个背影,也不知怎么的,总感觉怪怪的。也许,从他这个人出现就是怪怪的。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回房回觉,被这么一折腾终于有了睡意。
——分隔线——
翌日,她醒来时收到了靳骄阳站在环球楼上,迎着朝阳的自拍照。本来就传承了靳名珩的妖孽,那张脸居然在旭日中都能展现勾人的魅惑。
看到他状态良好,唇角不自觉地露出笑意。起床,简单地洗漱下,换了衣服准备出来。办事处的负责人已经地过来了,她才方知颜新已经带着助理离开,只吩咐那个负责人协助她办这里的事。
夏初倒是也不意外,没有颜新,她反而觉得省心不少,办起事来也不会束手束脚。靳骄阳虽然走了,留下来的关糸还是给她省了不少事。事情一直都很顺利,转眼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了。只剩下一点扫尾工作,她终于可以松口气。
晚上,从办事处慢慢散步走回酒店,西方的残阳如血,绽放着瑰丽的色彩。
门口的保镖在颜新走后也撤走了,当然是真的撤离,还是转成了暗中跟随,她并不得而知。开门,套房很大,可是极为安静。
其实大多时候夏初是个享受安静的人,不过那都是在家人欢乐的气氛陪衬之除。虽然这个小县城的空气不错,生活步调也没有大城市那么快,总体来说很不错。
可是这时她还是忍不住已经开始想念昕丰,想念爸妈,想念夏初,想念——靳骄阳。想到这个名字,越来越有一种异样,甚至于甜蜜的感觉在胸口漫开。
或许心有灵犀,心思刚刚转到靳骄阳身上,她的手机便响起来,看一眼,上面显示着骄阳两个字。唇角上扬,手随心动间已经划向接通键。
“喂?”想念的时候,即便一个单音都是特别的。
“在哪?”他问,声音也比平时多了许多笑意与温柔。
从前两人天天见面不觉得,分开这些日子,尤其最近,晚上通话几乎成了习惯。偶尔她会收到他远在昕丰送来的花,感觉十分惊喜。偶尔会是一张自拍照,地点有时是公司,有时宴会,有时和夏末或父母在一起,不管哪种,仿佛他的喜怒哀乐,点点滴滴都在与她分享。她虽然收到后大多时候不回,或偶尔也发一张自己的照片,可是心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胸口漫开。
距离产生会不会产生美他们也并不知道,可是这种模式亲密的走向,已经远远与父母或是夏末偶尔间的通话形成强烈对比,不知不觉间仿佛就是在恋爱。
“酒店。”夏初回答。
“一个人?”他问。
夏初笑了笑,说:“等一下。”挂了通话,调出手机的摄相功能给自己拍了自拍照发过去,表明自己是一个人。
“有没有想我?”不知不觉间,通话就变成了微信来往。
她听着那五个字,指间慢慢滑过屏幕,一个想字已经拼出来,却见他又迫不及待地发来第二条信息。不由放弃了编辑,便听到传声器里传来他的简讯。
“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这边已经差不多了,我后天应该可以回家。”事实上她原定明天回去的,要先给他与夏末准备生日礼物。
“嗯。等你,想你。”这次他拼的字,虽然仍是五个字,却已经包含了所有该说和不该说的话。
因为他们都知道,后天的生日宴不止是他与夏末的生日,更是他等了三年的最后期限。当初,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糸的时候,靳骄阳那时的生活在夏初眼里已经很荒唐。
他说负责时,她眼里满是迷茫。后来,不是因为不相信他,而是那时的他太过年轻,他喜欢刺激、喜欢新鲜,她是怕自己束缚住他的。
因为如果他们的关糸告之父母,凭她对靳名珩与宋凝久的了解,知晓此事,纵使他以后后悔,他们也断不会允许靳骄阳对不起自己的。
她夏初太过于骄傲,并不想要这样的爱情或婚姻。所以他们约定,约定三年后他的二十五岁生日。如果他们的心境都没有改变,便会正式确定关糸,恋爱……
“好。”她回了这一个字。
胸口快乐的同时胸口又沉甸甸的,经过这么久,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因为她明白她或他只要踏出这一步,交出去的是便是一生。
这点两人其实都明白,所以后天的答案对于他们来说也很重要。重要到即便靳骄阳隐有她的答案,现在也不敢问出口,而夏初,或许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因为于他而言,这或许是最好的生日礼物,只希望不会惊着父母才好。
工地已经开始重新施工两天,项目步入轨道。翌日,夏初只简单到办事处做了交接,然后便回酒店收拾行李。刚刚收拾妥当,还来不及拎下楼便接到办事处的电话,说施工地点又出了意外。
夏初只得将行李放下,匆忙赶去。她下了出租车的时候,现场已经陷入一片混乱。拆了大半楼房的废墟区内,许多群众挡在他们的施工队前面,看起来群情激奋。
办事处的新负责人被他团团围住,似乎试图与他们讲道理。可是现场一片喧哗,早就淹没了他的声音,双方陷入僵持之际,新负责人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如见到救星一般。
“靳特助,你来了。”他初来,接手时间不长,目前的情况还真有点棘手。
夏初微微颔首,地上的泥土早就弄脏了她的鞋面。便她还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来,目光掠过那些虎视眈眈的群众,正欲问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人群中突然有人吼了一声:“就是她,她是负责人。”在医院安抚受伤群众的时候,她与颜新都在当地媒体曝光过,更何况近来办事处的事都是她在处理,有人认识她也没什么意外。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随着这句话喊出来,不知是谁趁人不注意,抄起工地上一块砖直接就朝着她的面门砸过来。
小县城现在还在有民窑烧的那种红砖,实心的,那么大一块就直直朝她砸过来。这个举动完全没有人预料到,夏初也不例外。
当时她的注意力只在发生的事件上,视线内只看到有个不明黑影朝自己飞来,随着耳边响起的惊呼,只感到额角被撞了一些。
尖锐的痛,使她眼前出现短暂的黑暗。有什么砸在脚边已经无暇去顾及,只下意识地摸到受伤的部位,然后温热粘稠的血液从指间涌出来。
“靳特助。”耳朵传来负责人的惊呼,以及周围的更加混乱。她努力地想要辨别现场的一片杂乱,却只觉得头很痛,痛到失去别的感官知觉。眼皮努力地睁了睁,终究没有掀开,眼前一黑,便就这样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头还有些晕晕的,手下意识地去摸额头,手却被人抓住。
“别动。”是个男人的声音。
她慢慢睁开眼睛,竟然看到颜新的脸。鼻子上的纱布已除,仍是那张俊脸。她微微皱眉,只是不明白他怎么在这里。
“你在工地出事,办事处的人通知我的。”颜新解释。
夏初微微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大概看在她是病号的份上,颜新的态度还算温和,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递过来。
夏初迟疑,可是唇真的干裂的厉害,便由他搀着坐起,然后喝了几口水。温热的液体从食道流进胃里,终于是舒服了一点。
“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他又问。那副模样,还真令人有点不适应。
“让护工来吧?”她说。
颜新点头,出去,不久有个护工便进来了,手里拎着热好的粥。
可能躺的太久,夏初的头还有点晕晕的。看着外面的天色已暗,不由庆幸幸好跟家人说明天回去,不然他们又要担心了。
“靳小姐,我喂你吧。”护工说。
“不用。”虽然手没有什么力气,不过还好针扎在左手上,右手还是比较灵活一点。
可能太久没进食了,嘴里虽然没有什么味道,可是胃里却是空的,不知不觉,这碗粥转眼就吃进去了。
“靳小姐已经晕了一天一夜了,刚开始进食不让吃的太多,晚一点我再热一碗过来吧。”护工看她的样子像是没有吃饱,不由说。
“一天一夜?”本来吃完之后夏初打算躺下休息一会儿,因为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可是听到她的话不由惊得所有心思都没了。
“是啊,怎么了?”护工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今天几号?”夏初一边问着一边转头去找手机,却发现是黑屏,早就没电了。
这时病房内的电子表正在报时,晚九点。她寻着声音看过去,上面的红色电子数字上正显示着日期。她以为她只是晕了几个小时,却没想到已是一天一夜。换言之,今晚便是靳骄阳的生日。
“靳小姐,你没事吧?”护工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害怕,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夏初却没有理她,在护工的惊叫下果断拔下左手背上的针,然后拎起自己的包便往外跑。
“靳小姐。”护工着急地喊她。
夏初跑出房间几步,就迎面撞上了颜新。只见她穿着病服,就那样不管不顾地往外跑,不由拦住她,问:“怎么了?”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夏初嘴里回答着,想越过他往外走。无奈他身上那股讨厌劲又上来了,其实也是关心她,所以抓住她的腕子,说:“什么事,我帮你去办?”
她是不是疯了,现在还在住院,说往外跑就往外跑?
“我有急事,你别捣乱行不行?”夏初甩开他的手,人已经不耐。
看得出来她着急,所以也不管这话伤不伤人,待被她凶的颜新醒过神来时,她已经进了电梯。
乘着电梯下了一楼,出了住院部才发现还下着雨。不大,可是地面上已经一片水光。这样的天气并不好打车,她还是跑到医院门口去。
医院这样的地方,到处都是受伤的人。尤其这样的天气,家属怕伤着淋着伤口,所以往往来一辆车便有几个人过去抢。颜新追出来,就看到夏初在与别人抢车,也不知怎么脚步趔趄了下,差点栽在地上的积水里,觉得她真是有些疯了。
“别闹了行不行?”颜新上前搀住她。
“我没闹,我说了我有急事。”她回答,目光却望着来出租车的方向,说明她并没有放弃的打算。
颜新看着她的固执,不知为何胸口升起一把无名火。用力扯着她的腕子问:“你有什么急事?不就是替靳骄阳过生日?”
在他眼里,一个生日而已,值得她带伤,命都不要?她可知她伤的很重,有脑震荡,不然不可能昏迷那么久。一个生日宴,就足以令她这样忽略自己?
夏初看到了他眼中的不敢苟同,不能理解,可是她没有心思解释。因为这是她与靳骄阳的事,与他无关,也不需要他的理解。
又一辆出租车开出过来,她急欲上前,却被颜新抓着不放,所以眼睁睁看着别人乘坐着它开走。想到现在的时间,夏初心中涌起别人无法理解的绝望。
气愤,以及怒急攻心,使她反手扇了颜新一巴掌。
皮肉相撞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引来不远处等车的几个人注意。他们看着没有打伞的他们,只以为是对闹别扭的情侣,尤其夏初头上还有纱布,身上穿着病服。
这一巴掌其实也是夏初着急所致,掌心也有些微微的发麻。颜新的半边脸偏着,他着实没有想到夏初会动手。
时间有那么几秒的静谧,夏初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这时一辆出租车又开过来,她心念微动,已经跑过去拦车。
这回,没有再跟她抢。
打开后车座上车,白绿相间的出租车从颜新身边擦过去,消失在城市的灯河尽头,越来越远。
开始,司机听说她要回昕丰市,这么晚了并不想跑长途。夏初将皮包里的钱几乎全拿出来了,她又这副狼狈的模样,司机觉得她确实有急事,这才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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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仍然选在靳家老宅的生日宴上,此时正是筹光交错。作为主角之一的靳骄阳,由开始的笑容满面,却渐渐脸色阴郁起来。现在只有夏末在帮着父母招呼客人,不时拿不安的眼神偷瞟哥哥。
她甚至已经趁人不注意,躲到暗处打过几次电话,可是夏初的手机早就是关机状态。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哥哥与夏初在这天有什么约定。可是她由哥哥的表现隐约知道,今天是对哥哥来说是非常重要日子,而这份重要不单单是他们的二十五岁生日,更与姐姐有关。
“小寿星,怎么愁眉苦脸的。”她的闺蜜之一走过来取笑她。
夏末掀开眼皮瞧了她一眼,没回答。
“喂,你哥哥真的好帅啊,帮我介绍介绍呗?”闺蜜拿手肘撞着夏末,目光始终没理开靳骄阳身上,一副花痴状。
笑得时候妖孽般勾人,不笑的时候又酷酷的型男一枚。难怪夏末这家伙什么男人都看不上,如果她每天面对这样的男人,那些什么校草,明星的全是浮云,她也入不了眼。
“名草有主,甭想了。”夏末毫不留情地戳破闺蜜的幻想,走开。
哥哥现在这个样子,明显就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信息,现在过去简直是找死。
“死丫头。”闺蜜骂。虽然听说名草有主有些伤心,仍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心里还不由猜测,到底是哪个女人有这样的福气。
靳骄阳简直是靳名珩的翻版啊,整个昕丰市谁不知道靳少宠妻如命。闺蜜每次见到靳名珩对宋凝久的体贴劲,她都要感叹像靳名珩这样的浪漫多金又体贴的男人除了他,已经死绝了。
真是羡慕的不得了,无疑靳骄阳也会如此。她没看到那个女人,就已经开始嫉妒的发狂。
跺跺脚,也只有不甘心。
靳名珩夫妇那边,虽然应酬着客人,也随时注意到一双儿女。夏末的状态正常,靳骄阳则有些反常,两人不时对望一眼交换着讯息,隐隐透着担忧。
靳名珩抬碗看了看表,问:“夏初那孩子怎么了?还不来?”
“关机,大概在路上了。”宋凝久回。
夏初一向让她们放心,倒是也没有多想。
随着时间的流逝,夏初赶到的时候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