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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名珩却已没有什么耐心地站起来,他说:“名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东西交给我,我安排你离开这里,你能躲过这一次下次却未必这样幸运。”
靳名珠看着他泛起冷酷的脸,问:“如果我不交呢?”
靳名珩闻言,眉不自觉地皱得更紧,可是脸上的线条也变得愈加锋利:“如果不交,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他转身往外走,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些什么。
当年车祸死的也不止自己的母亲,还有她的父亲。如果她执意以为拿住了什么能牵制自己的东西,那么她就想错了。当年那个他想要补偿的女孩,如今的行为只会让他越来越厌恶。
“哥!”见他毫不留连地走,靳名珠不甘心地叫。
靳名珩却头也没回地出了房门,将她的声音关房内,脚步未停,甘泉跟着他一直进了电梯。
“她最近接触什么可疑的人没有?”靳名珩问,目光直视,银色的电梯墙上映着两人的影子。
“没有,我们的人一直跟着靳小姐,出事后我又调查了一次,这些人明显是受雇佣的杀手。靳小姐的生活基本很单纯,应该不会得罪这些人。”甘泉肯定地回答。
靳名珩皱眉:“那这些人为什么要对靳名珠动手?是意外?”
“当时我在现场,那些人的目标很明确,恐怕不是。”甘泉说。
靳名珩闻言动作微顿,眉蹙得更紧。
靳名珠的生活单纯,唯一接触可疑的人便只有明凯儿。想到那个王副局长被人枪杀,表面上看像是他当年卧底时得罪的人,所以他根本就没往母亲这件事上想。
如今看来,难道真的跟自己查母亲的车祸有什么联糸?
“明凯儿呢?明凯儿那边怎么样?”他突然问。
甘泉闻言,仿佛经他提醒才想起什么。脸色一凛,马上掏出手机打给自己在国内的人打电话。
那头的人消息来得很快,电梯抵达一楼时,叮地一声打开。
他的电话便响起来,甘泉一边按了接通键一边跟着靳名珩往外走。
人刚刚走出住院部,突然脚下一顿,连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喊:“靳少。”
彼时,靳名珩刚刚按了车子的电控锁,手搭上门把,就听甘泉说:“明凯儿死了!”
靳名珩闻言,转头看向他,那脸色在夜幕中有些晦涩,仿佛并不意外。
“是我疏忽了。”甘泉低头,一脸悔恨状。
靳名珩却不这么觉得,当初没有将过多的精力放在明凯儿身上,是因为没想到对方有这么大的动作。他们都还没有查到什么,就弄这么大动静,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大?
“你告诉靳名珠,我明天回国。明凯儿已经死了,让她想清楚。如果不把东西交出来,我会带走我们所有的人。”靳名珩说。
“是。”甘泉应。
——分隔线——
彼时,酒店
自靳名珩离开后,宋凝久一直都没有睡着。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更容易胡思乱想。想打电话,又怕影响到他,就这样一直挨着。
突然听到门口有声音传来,她以为是靳名珩回来了,马上过去开门,打开门却发现不时,却意外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两个黑色着装的人。
“宋小姐。”两人见她出来,对她的态度十分恭敬。
宋凝久认得他们,是靳名珩的保镖。微颔了下首想退回房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名珩安排你们过来的?”
“是。”两人应。
“发生了什么事?”她又问。
“靳小姐那边出了点意外,应该很快就可以解决。靳少会赶回来的,请宋小姐放心。”其中一个禀报。
“靳小姐?靳名珠?”宋凝久眼露意外。
她,也在法国吗?
她看着保镖点头,心没来由得沉了沉,勉强没有失态,道了谢,关上门。
靳名珩回来时天还没有亮,宋凝久坐在床上也没有睡,样子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他开门进来,也没有很着急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反应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靳名珩走过来,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坐到她的面前,她也没有理他。他只好伸手勾起她的下颌,问:“怎么了?”
他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而且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靳名珠也在法国?”她不想拐弯抹角,所以直接问出来。
靳名珩听到她这样问,显然也不意外,点了点头,应:“嗯。”然后问:“就因为这个不高兴么?”
宋凝久十分认真地看着他,问:“那你来法国,也是为了陪她?”
靳名珩看着她那模样,眼里有熠熠的光点闪出来,那是笑意,唇慢慢朝着她的唇印过去,却被宋凝久偏头躲开。
“怎么?真吃醋了?”靳名珩手捉着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拽过来,锢在自己的怀里。
宋凝久跌进他的怀里后却没有动,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处,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而且他刚外面回来,那衣料凉凉的,她在上面蹭蹭,说:“名珩,我不喜欢你和她在一起。”
靳名珠对他的企图,宋凝久知道。而且上次那个水蜜桃味口红的事她虽然没有提,却并代表已经忘了。这会儿提到靳名珠在法国,便又在心头萦绕起来,她不想计较的,也知道她没有权力去让他隔断这种从小就有的关糸,
可是,她明知两人不是亲兄妹,靳名珠又对他有那样的心思,她又怎么能不介意?
靳名珩闻言,叹了口气,揉着她的头,说:“你呀,就爱胡思乱想。”
宋凝久没有出声,只是继续在他身上蹭着。
“小久儿,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讲过我妈的事?”许久,靳名珩才开口。
宋凝久点头,可以感觉到提到靳母,他身上那气息散发出来的不同,只是不懂明明在提靳名珠,这事怎么就牵扯到他的母亲?
“名珠原本是我母亲司机的女儿。”靳名珩说。
“司机的女儿?”宋凝久重复,只是表示在听,等着他来解心底的疑惑。
“我妈出身富贵之家,你应该知道吧?”他问。
宋凝久点头。
“三十多年前,我外公的企业在昕丰市是很有名的,势头直逼靳家。可惜他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我妈。豪门联姻本来就讲究门当户对,我妈没有意外的嫁给了我爸。”
“当年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许多事都是后来考证和猜测知道的。我外公是老来得女,在我妈怀我的时候,就因为心脏病猝死。我妈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刺激,生下我后身体一直不好。”
“外公的公司因为他去世,又因为我妈无力支撑,被我爸收购,换成了股份归在我妈名下。可是这时候他在外面便开始养女人,那个就是唐媛。而且他们很快也有了一个儿子……”说到这里,他声音顿了顿,仿佛在抑制什么,宋凝久知道,这个儿子便是指靳名璞。
宋凝久用力抱紧他的腰身,不说话,仿佛只是鼓励,鼓励他说下去。有些事憋得太久,需要倾诉,她是他的爱人,她是最适合,也愿意与他分担的人。
“他在外面养女人还不够,后来不顾我奶奶和妈妈的反对,执意将唐媛母子接回家。这样闹了两年,那个女人天天给我妈打电话,求她让她进门。我妈因为外公的去世遭受刺激,产后一直没有复杂过来,精神渐渐崩溃,后来就出现了精神方面的问题。”
“你见过精神病吗?我亲眼看到过她的头撞在墙上,看到他们为了不让她伤害自己,用绳子绑着她,甚至有手铐将她的四肢铐在床头。可是她好像不知道疼一般,四肢的皮肉都磨得外翻,她都不知道疼。”
宋凝久猛然想起他在靳宅的那间房里,锦盒里为什么会有手铐,还有那天他疯狂的神色。她开始理解,可是浑身发冷,才发觉他的身子僵直着,浑身肌肤绷得很紧。
“她发起病时,谁都不认识,包括我。据说我有一次,差点被她从二楼的楼梯上扔下来……”
“名珩,名珩,你有我。”她紧紧抱着他,可以感觉到他仿佛是恐惧,又仿佛是痛苦,突然不想听下去,不忍心将听他讲下去。
可是靳名珩想讲,他的手在她的腰身上收紧,用她的温度来暖着自己。接着说:“靳家在昕丰市是有名的家族,他们怕靳家有个精神病媳妇的消息传出去,后来,奶奶做主,便找了个古镇安顿我妈。”
“我妈没有出事的几年,我们都住在那个古镇上。元妈妈当时是众娘家跟她嫁到靳家的,后来就跟着去了古镇。我们在那里生活了几年,其实要比在靳家过得好。”
“当然,这时靳远已经将唐媛母子接回来了我家里,出入都唐媛,除了那一张结婚证,唐媛俨然已经成了靳家的女主人,人们也渐渐忘了,靳家原本的原配太太。”
“我妈的精神状况虽然不好,可是后来也渐渐安定下来。只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在学校上课,靳家的管家突然找到学校把我接回了家,我才知道我妈出车祸死了。”说到死的时候,她已经听到这个男人嘴里的呜咽。他虽然没有哭,可是眼已经通红通红。
“车子在回昕丰市的路上自燃,当时车里只有她和司机两个人。”他不必再说,她也明白那个司机就是靳名珠的父亲。
那么靳名珠之所以成为靳家的养女,是因为靳家的愧欠,还是说他的愧欠?
此时,她已经无心计较,她只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气息。她仿佛看到那个只有七、八岁单薄的小男孩,他无助地站那个古镇的墓园里的模样。
经历过这么多,她实在不能想像,他是怎么变成自己初识时看到的那个模样的?他眼眸间总是淬满笑意,唇角的弧度显得那样漫不经心,可以纨绔,也可以狠绝,可是他的心里却藏着这么多的伤……
宋凝久流泪,她知道他哭不出来,尤其是一个男人在爱的人面前。可是她想哭,替他哭,心里填满了为他的心疼。到了最后,反而是靳名珩来安慰她,说:“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因为讲了心思都被他母亲的事占满,所以到最后也没有问他对靳名珠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理,是不是只是妹妹而已?
根据北方的传统,大年初一的早晨是要吃饺子的。靳名珩也不知怎么做到的,讲完故事时外面的天已经亮的,这家酒店居然就真的给他们送来了地道的面皮饺子。
两人坐在客前的咖啡桌上,看着冒着袅袅热气的饺子盘。原本该是热乎乎,开心地吃一顿,却因听了靳名珩母亲的故事,两人都变得沉默。
“快吃,一会儿还要带你出去玩,大年初一就哭可不吉利。”去回顾那段过去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等于再次撕裂结疤的伤口。但是将那些埋在心里那么久的事说出来,尤其与自己爱的人分享,反而不再那么压抑,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
“还不是你害的。”宋凝久现在其实已经不哭了,两只眼睛像核桃似的,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哭了那么久,当然也吃不下去。
不过怎么说也是团圆饭,而且还是两个人第一次在一起过节,还是勉强吃了一点。上午没有出去,几乎一上午都腻在床上。
靳名珩没有和宋凝久说怀疑母亲车祸绝非意外的事,她现在怀孕,不宜想得过多,也不想造成她的不安。等她睡着,靳名珩出了房门。
甘泉已经等在门外,出不知站了多久。他明白靳名珩的心思,不想将宋凝久牵扯进来。
“怎么样?”他问。
“靳小姐还是拒绝交出东西。”甘泉回答。
靳名珩闻言,看着甘泉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并不是意外,不过面色仍然紧绷罢了。沉吟了下,吩咐:“那就当着她的面,把人都撤走。”
“可是,如果真的出了事呢?”甘泉眸色一闪,显然有些犹疑。
他知道靳名珩只是想吓吓她,就怕靳名珠也以为是吓她,所以有恃无恐。但万一被那些要对靳名珠动手的人钻了空子呢?未免有点冒险,这可是他们多年来唯一的线索。
靳名珩与他的眸色对上,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却问:“她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出院?”
“是。”甘泉应。
“那就不要让别人钻空子。”他说,这话似别具深意,所以眼眸也沉下去。
“靳少的意思是?”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的行事风格甘泉也了解一些。所以即便话说了半句,他似乎也能猜到其意……
——分隔线——
所有的事靳名珩都交给甘泉去安排,下午专心陪宋凝久。翌日,靳名珩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见他不带自己,宋凝久正一直惦记着沈小薏,便打电话约了她过来。
男人忙碌的日子,女人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两个好朋友许久未见,尤其是沈小薏接到她的电话时十分意外,简直可以说是惊喜。两人见面便开始热情的拥抱,互道着:新年好,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叽叽喳喳地闹了半晌,激动的情绪才终于平静下来,找了个咖啡厅坐。
“你这新婚燕尔的,靳少可真是把你捧在手心里了。”沈小薏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保镖,又看着宋凝久的好气色,仿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幸福的气息,忍不住艳羡地感叹。
“我们…没有结婚。”说到这个,宋凝久脸上有些尴尬。
“什么?为什么没有结婚?”沈小薏目露惊异,她记得她出国的时候,他们连婚期也定的啊。
提到这个,宋凝久脸上的笑容就转淡了一些,声音有些消沉,说:“楚辞,他……死了。”
关于那件事,宋凝久至今晚上偶尔还会做恶梦,实在不愿回想。
沈小薏闻言感到意外,从楚辞绑架宋凝久开始,她就觉得这个人很疯狂。可是实在没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下场,更影响了宋凝久的婚姻。
不过她以前听宋凝久提过他们以前的关糸,知道宋凝久定然难过,所以她没有开口追问。因为那本就与她无关,又何必八卦,只是宋凝久没有结成婚遗憾。
两人一阵沉默,半晌,她安慰,说:“不要想了,你和靳少现在好好的,很幸福不是吗?”至于楚辞,路都是他自己选的。自杀?虽然他死了,可是沈小薏还是看不起这样的男人。
宋凝久挽唇笑笑,当然也不愿意再提,便问:“你呢?最近有没有和傅少联糸?”
沈小薏摇头,没有说话,表示并不想多谈。
宋凝久也就不再问,便茬开话题,说:“我除夕那天去看了你的演出,很精彩。”
“原来你真的去了?咱们团里有人说看到你了,我还不相信。”沈小薏说。
“是吗?”想到团里那些人,再看看自己本来是因为家里有事请假,到如今连身孕都有了,所以才会觉得不好意思见以前那些人,那天出来时也是躲躲闪闪的。
“团长其实挺喜欢你的。”那时候宋凝久因为有心事吧,总是比其它人都刻苦,团长教训两句也受着,从来不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哭鼻子。
宋凝久笑笑,说:“等我生了宝宝,总还有机会的。”她现在很幸福,也喜欢将所有的事都往好的方向想。
“嗯。”沈小薏看到她的状态不错,也非常高兴。
其实她挺佩服宋凝久的,自己就是在傅景之与梦想之间选择了梦想。而宋凝久的选择明显与她不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