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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所有的疼痛好似瞬间飞走了一般,项慕川呼出一口热气,很快回过神来,牢牢按住夏温暖的后脑,迅速反客为主。
自从一个多月前的那晚天雷勾动地火,夏温暖最后被项慕川折腾得下不了床,她就没再主动亲近过他了。
别说是这种热情的吻,就连最普通不过的肢体接触,类似于搀扶或者是牵手,都没有过。最近更是变本加厉,碰都不让他碰了,防他防得和什么似的。
但是此刻,夏温暖整个人骑在他的腿上,与他身体相贴,她深深地俯下头,黑亮的发丝轻扫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阵令人迷醉的芬芳。
这样大胆的姿势刺激得彼此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发颤,两人就像是饥渴了好久的猛兽,恨不得将对方狠狠碾碎,再吃进肚子里!
纠缠间的喘息声清晰入骨,带着惊人的热度,似是能将整个世界都烧毁殆尽。
项慕川在吻,极尽温柔之势,半睁半闭的眼眸缱绻得能让所有女人沦陷;而夏温暖在咬,啃噬着他柔软的唇瓣,毫无章法可言,且有点不死不休的势头!
血腥味刺破车内的冷空气,慢吞吞地钻入双方的鼻尖。
夏温暖却好似蓦地清醒了过来,拧了拧眉心,将还在迎合自己,吻技高超的男人用力推开了。
至此,两人唇分,继而牵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很快又生生断开。
项慕川坏笑着挑起眉梢,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巴,舌尖一卷勾过唇上沁出的血珠,那股子妖孽劲,简直让人热血沸腾。
但夏温暖却完全不为所动,居高临下地望了他一会,然后默默地坐回驾驶座。从始至终,她的眼底就犹如一汪沉寂的死水,微风吹不起半丝涟漪。
项慕川这才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刚想问怎么了,却被夏温暖抢了白。
她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忽然问道,“项慕川,你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没有后悔药呢?”
一句话,让男人再笑不出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体内所有的热度也尽数平息,就像是从高处浇下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只因夏温暖的声音里,带着千帆过尽的沧桑,以及平静的决绝。
直到今天,她都没有后悔过爱上他,却终于彻悟了,嫁给他,是她曾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她在这段婚姻里,永远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
第33章 诀别()
当初她的机关算尽,换现在的罪有应得。
多么的公平!
只是夏家四分五裂,项家鸡犬不宁,没有一个人幸福。
但偏偏项慕川听到她说‘后悔’,一颗心瞬间就慌了。所有的情绪,宛如洪水暴发一般摧枯拉朽,冲撞得他一口气喘不上来,脑袋嗡地发胀,差点就溢出血来!
这是种什么感觉?心痛,还是不舍?可为什么会这样?!
无论是什么,对着她,都不应该存在的不是么?
男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刚那个吻,并非莫名其妙,而是她在向自己诀别!
想通了这一点,整块胸腔又开始隐隐作痛,背上火辣辣的疼和这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项慕川在为自己的反常反应感到深恶痛绝的同时,更加仔细地凝视着夏温暖的脸,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破绽来。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项慕川心里憋闷,呼吸都快要停滞了,他咬着森白的牙齿,冷声道,“你觉得我能回答你这种烂问题?”
“我不要你回答。”此刻夏温暖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知的孩童,也不知唇边那抹淡淡的嘲弄是对他还是对自己,“我只想和你和平决裂而已。”
“你说什么?”
“项慕川,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吧,别再和我有所牵扯了。今后那些以项太太的名衔受邀的大型晚宴和活动,我都不会出席。在公司,除了例行会议,我不想在其他地方看到你。还有,下班之后,类似于今天的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夏温暖异常冷静地一口气说完,顿了顿,将最后一根钉子插在他的心上,“我要完完全全,将你从我的生命里剔除!”
他心口的鲜血猛地狂飙,溅得老高,只可惜夏温暖看不见。
“剔除?”
项慕川冷着俊颜,将这两个字念出来,声音像是灌上了铅。
好,很好!她还真有胆子说出口,不愧是夏温暖!
噙着一丝讥讽,他刻薄地回敬,“呵,你少自欺欺人了。你的配偶栏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的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夏温暖,你是我的妻子,只要我不放行,你就没有全身而退的自由!”
“可我早就不当你是我的丈夫了。从我答应离婚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完了,彻底的——”
“没有完!这场婚姻,原本就是我在主宰。我不说结束,它就不算完!”
夏温暖早就料到了他不会轻易答应,但没料到他会这么难缠外加不可理喻,“所以,你还想这样拖泥带水到什么时候呢?说离婚的是你,说不离的也是你,你以为这是小孩子在过家家吗?”
项慕川立刻正色,“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够了,我不相信你。我说决裂,就一定会做到,哪怕只是单方面的。”夏温暖轻轻抚过小腹,眸中闪过一丝残忍,“我最后再说一遍,这是我的孩子,与你无关。我想要他,就会生下来,不需要你操心。但万一我忽然不想要他了,你就等着项家的长孙化成一滩血水吧。”
话到最后,已经是变了质了。
肚子里的小胚胎,还未出生,就已经被它的父母折磨得快要不成人形了。
很奇怪,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明明比谁都要在乎和期待着这个孩子,但对着项慕川,她竟然能说出可以亲手杀死它的话来。
所幸现在,小宝宝是一个字都听不到的。
“你敢?!”项慕川怒目而视,他的潜意识里其实知道她说的并不是真话,但嘴巴却该死地违心了,“夏温暖,不要逼我,你如果想整个丽煌珠宝行的人为这个孩子陪葬,你如果想你爸毕生的心血毁于一旦,你大可以打掉这个孩子试试看!”
女人的眸光凛冽,没有半秒的犹豫,立刻狠狠反击,“项慕川,你少威胁我。我是夏温暖,不是任你踩在脚下的李温暖张温暖!我有软肋,你难道就没有?你若是动我在乎的人一根汗毛,我一定百倍千倍地从你在乎的人身上讨回来!”
项慕川顿时喉头一梗,再放不出狠话,亦不能。他苦涩地同她对视,一双眼睛里写满了难以言说的疲惫。
夏温暖不是凭空和他对着干,她是完全有能力做得到的。
她曾经就有本事伤得他心尖上的人体无完肤,差点活不下来!
项慕川的心里五味杂陈,他竟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为什么这样要强,这样不服输?
夏温暖见他不说话了,就掏出手机拨通了齐高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她简短地开口:“项慕川受伤了开不了车,你过来接他,地址是”
告诉了齐高具体的位置,她便也不再啰嗦,将手机丢进包里,抚平坐皱的衣角,打开车门想要下去。
然而夏温暖才刚转过身,手腕就被男人抓住了,他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她轻轻一挣便能甩脱。
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体力,只掀动薄唇,吐出两个字——“放手。”
“温暖,我”
夏温暖执拗地拿后脑勺对着他,连让他把话说完的机会都不给,“项慕川,‘温暖’这个称呼,已经不是现在的你可以叫的了。‘夏小姐’,或者是‘夏总监’,你随意选一个吧,没有其他的了。”
“非要这样?”
夏温暖不再回答,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项慕川的手稍微松开了一些,但还是虚握着,她索性一动不动,就干等着。
等他想通了,等他没耐心了,或者等齐高来了,她总能全身而退的。
没有人说话,夜风渐凉,和车内徐徐不断的冷空气冲撞,拂在脸上,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连呼吸都变得很难受,项慕川想,如果他没有自作主张地进到夏园,触了夏温暖的逆鳞,或许他们之间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如果让三年前的事再发生一次,他会疯!
但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
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项慕川低头去看来电显示,眉头缓缓蹙成一处。
接?还是不接?
第一次,林依的来电,他却犹豫了。
铃声越来越大,很快到了无法忽略的地步,吵得人心烦意乱。
“你的宝贝打来的?”
夏温暖脑后像是长了眼睛,幽幽吐出一句。
“接吧。”她终于有所动作,将手迅速抽了出来,迎风走远。
这也算是,她最后的成人之美了。
紧闭的办公室大门被一只染着鲜红色指甲的手用力推开,来人的高跟鞋将地面踩得咚咚作响。
白可儿伸出手臂,尽职地拦在门口,不失恭敬却又疏离地喊了一声“副总监好”。
“夏姐呢?我找夏姐!”米倩手里捏着一个文件袋,满脸的怒容,姣好的淡妆都失了光彩。
“副总监,总监正在忙。你不能进去。”
“白可儿,你算哪根葱,快点给我让开!”米倩咬牙切齿的,像是想将她撕碎了吃掉。
“副总监,你这样,我很为难”
——“外面在吵什么?”
一道清冷沁人的女声响起,夏温暖从厚厚的文件堆里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黑发垂落下来,微微遮挡住她秀气的眉眼,一股优雅从容的气质迎面而来。
白可儿刚想说话,米倩却一把推开她的手臂,气势汹汹地往里走去!
“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听见“啪”地一声,棕色的文件袋被砸在办公桌上,扇起一阵冷风,继而吹开了夏温暖盖住额头的发丝。
她低眸一看,封壳上写着两个大红色的粗体字,而米倩的怒极攻心很显然就是因为这两个字。
“重做就是重做,有什么问题?”夏温暖摊开手,回得云淡风轻的。
“夏姐,你这完全就是在公报私仇!我已经给总裁过过目了,他说没有问题的!”
米倩的情绪越发的激动,连项慕川都认可她的能力了,夏温暖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
她让她重做,而不是修改,潜台词就是这份财务分析没有可取之处,这怎么能忍得下去!
“那么我对他的判断同样持质疑的态度。”夏温暖淡淡的笑容讽刺意味十足,她双手交握,面上一派平静,“而且,公报私仇?我可不记得,你有得罪过我”
米倩的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她明明是理直气壮的一方,却被她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尽数挡了回来,太丢人!
“夏姐,我需要一个理由。你是我的上司没错,但不代表你的命令就是绝对正确的。你要我重做,必须得让我心服口服才行!”
“好,那我就给你理由。”夏温暖摘下眼镜,目不斜视,“我问你,你在做估值和财务报表的时候,有没有事先调查过李延盛的生平?你知不知道他的家族关系?你了解过他的家庭成员吗?而且,盛世公司主营房地产销售,你觉得项氏是看重它什么,才会不惜一切要收购成功?就是那百来套不显眼的经济适用房吗?你完全就本末倒置了!”
第34章 公报私仇()
夏温暖毫不留情面地挑了几个重点说破,眉头却越蹙越紧。
她想不通,米倩既然漏算了盛世公司的隐藏资源,却为什么还将它的估值至少做高了五个亿,这不是摆明了设坑给项氏跳吗?
项慕川那么精明的男人,不可能没发现。可他却宁愿做个睁眼瞎,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夏温暖四两拨千斤,搞得米倩很快就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她呼出一口气,仰面靠坐在旋转椅上,白皙的指尖按压着眉心,轻轻做着按摩。
“总监。”白可儿礼貌地叩响大门。
夏温暖转过视线看了她一眼,不大情愿地直起背,“又怎么了?”
白可儿抓抓头发,有些别扭地组织着语言,“有一大群人——男人。每一个手中都捧着一束红玫瑰,排着长长的队,正朝着你的办公室走来。很快就要到门口了。”
“嗯?”夏温暖不解地挑起眉头,白可儿手指往外一伸,示意她自己去瞧瞧。
“啊,麦片喝完了,我再去帮你添一杯。”白可儿机灵地拿起她桌上的马克杯,从侧门闪了。
夏温暖只觉得头大,这两天,只要一听见‘花’字,或者是看见花,她就浑身不自在。
原本对花,她就说不上钟爱,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而已。
现在倒好,算是彻底的厌弃了。
慢吞吞地移步至门口,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夏温暖被眼前的一幕震得有些错愕。
她以为白可儿夸大其词了,或者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但实际上这种类似于偶像剧里才会发生的场景正真切地在她身上上演。
人群是清一色的男性,穿着统一的店服,移动起来那叫一个浩浩荡荡。
她的办公室在这一层楼的最深处,而那一列队伍一眼望去却将整条走廊都挤满了,齐刷刷的脚步声轰然作响,让夏温暖不由地抹了一把冷汗。
这骇人的阵仗引得项氏的员工大部队纷纷探出头来观望。
有不少女职员羡慕地拉扯着身旁同事的衣袖,小声地指指点点;其余的捂着嘴包住不受控制的尖叫,巴望着自己才是故事里的女主人公;还有的朝向某一个位置犯花痴地低喊着“好帅好帅”,眼睛里闪着灼人的光芒。
“啊,是总裁!”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夏温暖微愣,这才将视线投向了队列的末尾,就见一道挺拔的身影,正踏着暖暖的阳光徐徐而来。
项慕川将手负在身后,满面春风地噙着浅笑,立体的五官拼凑在一起,帅得真叫一个惨绝人寰。
这样子气派的男人,不管在哪,都是鹤立鸡群的。
夏温暖抿住薄唇,脸上的表情很是不悦:他这是在演哪一出?昨晚她说得还不够清楚么?
捧花的男人们已经鱼贯而入,类似店长的人物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店员放花,拼出好看的图案。
很快的,空旷的办公室一下子拥挤了起来,鲜艳的红玫瑰到处都是,柔软的花瓣撒在地面上,动人极了。
项慕川站在门外,满意地看着办公桌上那一捧在红玫瑰丛的衬托下显得势单力薄,逊色了许多的香槟玫瑰,嘴角挑起了更加桀骜不驯的冷笑。
夏温暖白了男人一眼,直接对他无语。
“项太太,我是恋恋花店的店长,我代表所有店员祝福您和项先生永远恩爱,幸福长久!欢迎下次再来光顾本店!”
年轻的店长摘下帽子,绅士地向她欠身鞠躬,可是嗓门却不是一般的大,甚至能听见回声。
夏温暖囧得真想砸门将所有人关在外面。
然而,这还没有完,站成一堆的男店员竟然扯着嗓子重复道——“永远恩爱,幸福长久!”
好了,这下整个公司都应该能传遍了。
夏温暖扶住额头欲哭无泪:他们用不用这样训练有素,兢兢业业啊!
项慕川则是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