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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了眯眼,“你想说,这段婚姻不管我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你认真对待了,就可以问心无愧。然后也让我放下,试着接受你?”
他的声音很轻,敛下的睫毛遮去乌黑冷然的眼。
“字面上的意思,你放低了姿态,可我总喜欢往深处去想。”
南瑜看着他,他也同样抬起眸注视她的眼,“不要试着想缓和就可以抹去曾经,你没有资格和我谈以前是,现在亦是。”薄唇覆盖下来,在她震惊的目光下,贴上她的唇瓣。
顾瑾闭上眼,浅淡的嗓音夹杂着最低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不要想试着放低姿态就可以融合一切,知道吗,不行的,从签了字的那刻,我就已经打算好了用一辈子去磨,你是我的,这辈子都休想逃。”
想不想逃南瑜此刻不知道,她所有的思维都被去感受他隐匿的冷酷行为,他似带着惩罚意味,强行而独断地主导一切,没有彼此异性坦诚相见的脸红心跳之感,甚至不给她适应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手下抓着她胳膊微微使力,迫使她出声,才算满意地放轻力度。
南瑜并没有经历过这样,她以为会像之前那样,只要她忍忍,是能够承受的。可当他真正玩起来,她才明白,****似乎并不是她所认知的那样。
她无力招架他每个动作,曾经父亲出事后,她变得自闭,抑郁,所有负面情绪都全数埋在心底,然后默默经受着那段时光的所有灰暗。初中生的轻狂残虐,全数落在身上的拳打脚踢,那时以为身体上的疼痛会是精神上的救赎然后她忍过来了,忍得直到秦媛真正下狠手每天不断狠打之后,才晓得反应疼痛也是痛的!
就是那段时光,也算锻炼吧,这具身体变得极有忍耐力。
橘黄灯光下,眼前看到的是阵阵黑暗,在他碰触下,不但没有因此而起什么反应,反而越加随着他的动作紧张起来,不知道下一秒落下的是拳头还是怜惜,害怕的僵硬,甚至颤抖。
他感觉到了,并没有说什么,一手穿过她的后背,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趴在了他胸口上。
南瑜瑟缩了下,嘴唇抿的紧紧的,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三个字,‘要适应’这是夫妻义务,也是她必须要经历的
“顾瑾”
他没有应她,漆黑如墨的眸子沉沉注视着她,里面有着某种隐忍的情绪,她怕他突然说出那种划分的话,带着决绝的,一反常态出手搂住他的脖子,送上唇瓣去吻他。
他愣了下,很快反客为主,张嘴深吻下去。
夜凉如水,西安的夜晚如一片笼罩的黑墨,没有丁点繁星。
顾瑾穿着浴巾站在阳台上,丝丝冷风吹的额即发丝轻晃,扣在耳朵上的手机还可隐隐听见里面热闹喧哗的重金属碰撞声,他一手撑在阳台上,指间夹着一根烟,弥漫着袅袅烟气。升腾而起遮住那俊逸懒散的脸孔,听里面的人说完,他才沙哑着声回他。
“你可以调回北京。”
“哪儿那么容易啊,手续就不说了,主要舍不得那帮兄弟。”顾恺的声音,带着邪气,他似乎往外面走,等里面嘈杂基本停歇后,才懒散地问他,“现在才几点啊,怎么听着声好像我们顾大医生刚从床上趴下来似得。”
“嗯。”顾瑾爽快承认,盯着烟头微弱红色燃烧的火焰,拇指轻叩地弹了弹。
“还真是从床上爬起来,”顾恺轻笑打趣儿,“那有没有美女相伴啊?”
顾瑾回头看了眼卧室睡着的背影,再次“嗯”了声。
顾恺没站他面前,但惊讶的嗓音已经传透了过来,“顾大大您没开玩笑吧?这种玩笑要不得的,您找了别的女人,可不得让我们的赫玉大美女伤心死啊。”
夜色下,顾紧拧起眉头,“你什么时候过来?”
“估计得过两天,我去看过你后直接回部队。哎,家里老爷子脾气拧上来了,简直比牛还倔。”
顾瑾默了默,说:“你可以让着点。”
“还让?”顾恺嗓音高了一截,“顾瑾不是我说,咱两一个大院出来的,我家老爷子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没大你多少吧,更何况你有追求者却还在那儿磨叽。我不觉得有多急,不就找个女人造个猴子么?这有什么难的,我就搞不懂我家老爷子他急什么啊?”
这个话题顾瑾并不适合搀和交谈,事实上除却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他都一概自动性选择沉默聆听。可即便这样,似乎一起玩到大的孩子们都喜欢找他倾诉,顾瑾倏而拧起眉头,这些年他是不是脾气太过好的了?
第94章 我下班你来接我吗?()
顾恺还在那边喋喋不休的抱怨,顾瑾想通了上一点后,拿下手机看了看,然后果断地掐断。
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烟灰突然掉落下,露出一点猩红,顾瑾收了手机,感受着夜色清凉默了默,忽然扬手将那点猩红扔出去,烟头准确无误掉进不远处烟灰缸里。他转身回了卧室,灰暗房间里,只有他床头亮着一盏灯,她背对着他似乎睡的很熟。
他揭开被子躺进去,左边有着隐隐热量传过来,她浅淡的呼吸几不可闻。顾瑾出手‘啪’的一声,关掉了床灯,整个房间黑暗下来。
静默中,南瑜睁开了眼,感受着身后他的动静,疲劳之后却没有丝毫困意,明明很想睡的!
起初从他压制住她的那刻告诉她打算用一辈子去磨,所以不要想着去逃避。她想说,她没有,可却在他彻底放开后而迷失在那火热里,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在缠绕打结,理不顺的结果应该是很严重的。他独断专行的,像是一个警钟狠狠敲击在她心头,宣告这一切都得他主导,一辈子那么长,抵过曾经的过错,那小的微不足道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南瑜在黑暗中暗暗问自己,可始终没有答案,细想当年的种种,她真的猜不透哪里得罪了他,让他如此果决的拿一辈子来豪赌。
事后想想,他的解说不无道理,因她根本就反驳不了!即便知道他误会了,可她解释不清。
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是被他突然给拉开的窗帘吵醒的,南瑜眯了眯眼,惺忪地挣开来,一眼看到站在窗户边,伫立冷峻的他。
一抹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洒在他的身上,他双手插进口袋里,平淡的注视前方,面无表情,分明侧脸冷淡无温,以她这个角度,精准地看到那浓密睫毛上镀着的光泽。
可能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漫不经心地回头对上她,神色无波,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揭开衣袖看了看手表,淡然地提醒,“如果你八点上班,现在已经七点五十分了。”
时间溜走这个概念南瑜无法想象,只是微微皱眉,惊奇于自己睡到了这个点,不是自然而醒,却是被吵醒的。
顾瑾很有绅士风度,他基本提醒完后便转身走了出去,替她关上房门。
这一细节自然而然的,很难让人察觉,南瑜掀开被子丝丝凉意扑面而来,她垂眸,一下子注意到胳膊上、胸前的青红痕迹。她的肤色较白,弄出的印记很难消下去,即便已经睡了一觉过一晚上,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的。
下床,拿起睡衣穿上,她走出房门正要去卫生间洗漱,却看到站在厨房里弄早餐的他而定住,南瑜接触的男性不多,在她眼里就属姑父最为宜家,因为姑父他会做菜,乐天派的性子还会帮姑姑做家务。
再有就是表哥,记忆里的表哥很爱干净,可他的干净总喜欢建立在别人的辛苦上,因为他爱干净,却不喜欢收拾。衣服姑姑洗,甚至床单被罩打扫屋子都是姑姑的,他只负责自己。
想到了什么,南瑜嘴角缓缓裂开一抹笑,重新抬眸看向顾瑾,这个男人冷淡而矜贵地,特别一身禁欲气息的白衬衫西装裤,衬得他就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可此刻,挺惊异想象不到的,他忙碌在厨房,煎了两颗鸡蛋,转身优雅从容地盛进盘子里,然后去榨蔬菜汁。
他的穿着和厨房真的很不符合,但无端的,让人充满胃口,南瑜定义这点为他的长相,脑海里想到一句成语——秀色可餐,挺符合的。
本来很焦急时间上的流逝,可见那样一幕后,她反倒不紧不慢起来,因为从未拥有过,所以想越加的享受珍惜此刻。
她洗了个温水澡出来,顾瑾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拿着遥控板转换着电视台,调到早间新闻的时候,停下来随意懒散地看着。听到她脚步摩挲地面的声音,回头淡淡看了她眼,然后关掉电视,走了过来。
“快点吃,吃完我送你上班。”无起伏的声音,他替她拉开凳子,南瑜坐下,他在她对面而坐。
拿起面包抹上番茄递给她,动作熟稔而自然,南瑜享受着被他的照顾,慢吞吞地咬了口问他,“你今天不上班吗?”
“下午去。”顾瑾撕扯着面包优雅地吃着,他不喜欢番茄的颜色,因为常年驻扎手术室里,这让他看起来像血的错觉。
南瑜想起来了,他有说今早休假的,喝了口蔬菜汁,她忍不住询问:“那,我下班你来接我吗?”
他漫不经心抬眸看她,她没有躲闪,眼底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他移开眼:“如果你强调。”
“哦,那,那算了”她想着他可能忙,好不容易有半天假期,应该好好休息的,但还是难掩失望的低下头。
他拧眉,却什么也没解释。
今日上班的时候,南瑜正在给一位客户简单的查询账户信息,客户等了半天,见她不动,出手摇了摇她的胳膊,“姑娘,你发啥呆呢,快给我看看这个月钱到账了没有?”
“嗯、噢,不好意思。”回过神来连忙道歉,都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了,好不容易送走客户,她满腹心事地坐在大厅椅子上,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当时没理解开来,现在仔细想想为什么觉得他话里有话呢?‘如果你强调’,如果她强调他来接她,他会来吗?
这个问题南瑜纠结到下班都没想明白答案,出了营业厅,视线下意识往周围扫去,然后不经意间定住,浅浅笑意从眸子里溢出来,她看到了他,站在马路对面,孑然而醒目地靠在车头前,垂着头,路边的树枝洒下一片暗影,落在他的身上,他手里似乎还夹着一根烟,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南瑜微敛神色,注意着周围车辆,横跑过去,滴滴车鸣响彻耳边,她从没闯过马路,更不用说走在疾驰而过的车辆中间了,挺害怕的,然后跑着跑着,突然停了下来。
就站在马路中央,不知所措满脸惊慌。
第95章 为什么想着后退?()
车鸣声惊动到了他,顾瑾抬头看去,一眼见到她惨兮兮地站在马路中央,惊慌失措左右观看,脚步似乎有要往回返的趋势。
眸子凝住,他扔掉半截烟,大跨步伐穿梭流行车道间,正当她转身想往回跑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脸色阴沉的很难看,强行拖住她,走回车子旁。
南瑜踉跄地跟不上他的步伐,好不容易站定,他沉着着嗓音就骂她,“你还真长出息了啊,连过马路的勇气都没有,又何苦要跑过来?”
她一下子委屈起来,怯怯的,站他面前就像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对不起”
顾瑾一手插在腰上,背过身不愿见她那副模样,语调里还存留着一丝隐忍的怒气,“南瑜,对不起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为什么想着后退?如果坚持多走几步你就能过来。”
她没有听出他话语里的含义,想着自己当时的怯懦,都走在马路中央了,却因为害怕而想要折返回去,其实回去和过来要面临的都一样,都是要穿插如离线的箭一样的行车间。
南瑜垂下头,嗓音低的几不可闻解释:“当时很害怕”
顾瑾转身去开车门,看也不看她眼,打开副驾驶的门,冷冷开口:“上车。”
南瑜磨蹭过去坐进去,他关上车门到驾驶座,仍旧寒着脸,启动引擎,车子缓缓开出停车道。
过了会儿,看他不是要开回家的路,南瑜忍不住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接人。”
她扭头看他,眼里满满的求知欲,可他却不再开口。
南瑜不敢去触他的火头,乖乖的坐着,脑海里忍不住去想刚才他盛怒的样子,其实那是在为她担心吗?所以才厌烦她的踌躇不前,是挺没出息的,那瞬间升起的惶恐。
这似乎就是一种本能,爸爸教会的她,好像预言一样,他早早的教会了她面对挫折时的应付方法,那就是躲。爸爸说,‘鱼儿的性子那么乖巧,和别人起冲突肯定干不过人家,瞅着形势不对了,就赶紧躲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不为一个好办法。
小时候下乡到奶奶家,乡下孩子比较野,南瑜起初还怯怯的,后来和前后院邻里大哥哥姐姐玩熟了,性子也跟着放开了。某次和小伙伴们出去玩过家家,小孩子也都不知道什么,就在小麦秆哪儿点着火玩做饭,然后一不小心就给点着了旁边一堆麦秆子,大火冲天而起,燃烧的那瞬,他们都吓得惨白了脸,然后慌忙四散地跑去叫大人。
据说那天参与的孩子没一个躲过挨揍,南瑜算是幸运的,因为在大火烧起来后惊慌失措下,她偷偷躲进了旁人土墙下面,等大人们扑灭了火,爷爷奶奶才想起了她,慌乱的赶忙寻找,最后找到了看她满身脏兮兮地模样,早已忘了责备的话,心疼地说,鱼儿被吓坏了,不怕不怕,奶奶在这儿。那是真真切切的疼惜,爷爷甚至还反过身去骂那些比她大的大哥哥姐姐,说他们带坏了她。
南瑜不忍心看到大哥哥姐姐因她受累,怯怯地解释说,不怪他们,是她要和他们一起玩的,结果引得一众大人夸赞她懂事乖巧。
——明明不是那样的,纵火案,她也参与其中来着!
回去后,她细细把前后发生的事情对爸爸说了,爸爸一反常态地居然夸赞她躲得好,因为只是烧了堆麦秆子,没出多大的事儿,她要是不躲起来,爷爷奶奶会很难做人的,因为他们不舍得打她。
如此宠溺的教养方法,形成了她至今怯懦不懂迎刃解决一切难题的性子。真的很不好,因为每次退步,都相信后面有亲人给她支撑点,直到五年前,最亲的亲人从她身边离开
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下,胸前扣着的安全带突然解开,南瑜回神下巴就被一股大力捏住,不容抗拒的,薄唇覆盖下来,攫住她的,带着惩罚意味,蛮横地闯进去。
南瑜不知道顾瑾突然又在发什么疯,在前座这样的情况下,要知道外面的人只需稍稍回头,就能看到里面情况。她想让他停止下来,可是一张口,便被他更加深入,她呻吟出声,拳头敲在他肩臂上,就像挠痒痒一样。
他不退却分毫,追赶着她,南瑜眼角瞥见外面路过的行人,很害怕下一秒就被瞄见里面,羞怒交加下,齿尖用力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地退开,抬起头眼眸阴沉沉的带着火瞪她,南瑜瑟缩了下,突然委屈的哽着声,“顾瑾,会被人看到的。”
他深深看了眼她,终究什么也没说,解开安全带下车。
过往的行人大包小包的,南瑜这才注意到车子停在了火车站门口,也不知道他要接的那个人是谁,想了想,她跟着下去。
人来人往密密麻麻的,一眼全是陌生面孔,几乎看不到边际。南瑜站在边上,突然一伙人拥挤着出来,大包小包的行李,堆积着犹如一个行走的小高山,眼看着就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