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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侯府呢”
不等她说完,许薰厉声打断,冷笑回敬,“是啊!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这样做?还有,”她说着指尖点向身边的冬青,凌声喝道,“还有她,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睁眼说瞎话!”
惠启帝见此,也懒得再审,当即就要直接把许薰主仆都交给刑部严查。还必须查证,此事是否涉及许壆药,若果真如此,那么许御医府也不必再存在。
瞧了许薰一眼,惠启帝眯了眯龙眸,心里有那么点遗憾。首先这许寻书是给璃妃瞧好身子的,死了那么可惜;其次,这档子事怎么不出现在羡妃生疾之前呢,若这样的话,那羡妃现在便死了。
不管怎样,这个许寻书被除掉的时机,真是太不让人高兴了!
皇帝的心中很复杂,可这样的视线落在许薰眼中,就变了味。许薰觉得皇上这样期待的眼神,明明看起来是这样慎重而英明,这是等着她分辩的目光啊,她一定不能辜负了皇上的期待。
想罢后,许薰走上前一步,坚决道,“臣女有一件事想恳请皇上首肯,这必能证明臣女的清白,请皇上恩准。”
“若你是清白的,刑部自然查个清清楚楚。若怀有异心,也不会逃出惩罚,就交给刑部”
“难道皇上不想亲眼看看,臣女如何在短时间内找到凶手,为璃妃娘娘讨回公道的吗?而在刑部,也许皇上一个月,都不可能知道此案的结果如何。”
许薰这话清清亮亮地响澈在宴会场中,落在那帮子刑部官员耳中,这样的话无异于巨大的羞辱。
刑部的一帮大老爷们,难道还不如一个区区的许寻书?
何况论资历,刑部哪个人能比不上许寻书?
这个许寻书忒狂妄!
当即刑部尚书张浩之走出来,行礼向皇帝“求情”,“皇上,许大小姐聪慧过人,必定能当场找出凶手。臣不才,恳求皇上能允了许大小姐此举。”
后面的刑部侍郎也跟着附和,“是啊皇上,许大小姐这般才俊,又是出自许御医府,必定有不凡的才干,还请圣上恩准了吧!”
跟着下面一片窃窃之语,尽是对此事的讨论。
齐玉柔眼见皇帝有松动的迹象,她忍不住朝许薰看去,疑惑于对方究竟有怎样的本领,能在当场破案?
而许薰在看到众臣对自己这样“客气”“赞誉有加”时,她也明白,他们这样客气全都是看在楚王爷的面子上。而他们真正目的,不过是想看笑话而已。
今日自己若是栽了,不仅仅是许御医府更加声名狼藉,更重要的是,还连累了楚王府的名声。当下许薰朝云非斓送去一瞥,结果这男人正深敛着黑眸朝自己看过来,瞬间她看到他轻轻点头,竟是隐含赞许!
躲在暗处的许菁彩见此情形,恨得咬牙切齿,凭什么许寻书做错了事要连累御医府?!她许寻书的面子也忒大了。
沉默良久的惠启帝微微抬眸,因刘太医拱拱手禀告璃妃娘娘的病疾稍稍缓解了一些。
“朕准了。”
璃妃缓解,惠启帝也不那么着急,竟是重新坐下来,准备看看许寻书如何能证明她自己的清白。
场内的人也都同时朝许薰看去,但令人没想到的是,众人只来得及听到“咔嚓”一声,下一瞬便是血溅当场。
随后只看到咕噜噜一颗人头,就这样从那冬青的肩膀上滚落下来。
这突然一幕,令所有人都瞪圆了眼,震惊不已。
惠启帝也吃了一惊,从来还没人敢在他的面前动武,而且流血这种事,从来都是他开头再由他结束,谁让他是天子呢。但许寻书也忒大胆了,竟敢在天子面前动武,她是活腻了!
“皇上,臣女有下情回禀!”
许薰甩甩手臂,把冬青的脑袋砍了之后,她便重新将冬青的头抱回来,并捧到惠启帝面前,诚恳道,“皇帝可还记得臣女说过,刘奶娘被持柳叶镖的人杀死了。其实在此之前有人假扮刘奶娘,还为京兆尹的妻子送去了毒药。此事京兆尹应该极清楚吧?”
她说着将冬青的头抱在怀中,并且小心的去她脸上摸索,随后在耳根处停下,随即便轻轻地往下一抖动,离得近的能极清楚地听到那股“哧啦”之声,紧跟着便有一张薄如蝉翼般的面皮被揭下来,而怀中本来属于冬青的那张脸,瞬间变成了一张陌生的脸。
这样的变故连惠启帝都由不得微微一讶!
许薰扬起脸,冲皇帝温和一笑,“皇上想必十分怪异吧,其实臣女也很怪异,可臣女猜测,这个假扮冬青的人,可能不止一张面皮,不如让我试试,看是否还能再揭下一张?”
说着她不等皇帝说话,当场便对着怀中的头颅,再次摸索着,不一会儿竟听到又一记“哧啦”一声,跟着竟有又一层人皮面具被扯落,如此连番三次,最终露出了里面那张并没有半点辨识度的脸。
这下子惠启帝可算是长了见识了,没想到民间居然还有此等易容高手!
不仅是他,场内除了齐玉柔等人以外,想必没人不吃惊。
见此,惠启帝语气也温和了,指指许薰,“既然你知道此人可疑,因何不提前说出来,竟要先砍了她的头?”若是此人活着,说不定还能给朕表演下易容之术,可惜呀,死了。
“皇上恕罪。臣女急于证明自己清白。不过皇上若有兴趣,不是还有齐玉柔在么。是她从这个假冬青手中拿到所谓的千年紫芝,想必她对假冬青的来历也十分清楚吧!”
第207章 别留下痕迹()
许薰一句话,祸水东引,泼回齐玉柔身上。
听到这话,惠启帝朝齐玉柔看去,此刻一直未说话的皇后,缓缓开口,“皇上,此事不若让臣妾来处置吧。”在经过皇帝同意之后,皇后端庄地冲四下一笑,声音稳稳当当,却是吐出最寒冰的字眼:“给本宫把齐玉柔拖下去,杖毙。”
最后的两个字,轻轻松松解释齐玉柔的性命。
齐老侯爷最宠爱自己的二儿子,而齐玉柔则是老二过继给老大的。现在齐玉柔要被杖毙,他焉能站得住,当即上前求情。
齐兆荣与夫人娄氏也在这场宴会之中,只不过他们却像没事人一样,对于齐玉柔这个过继来的女儿之生死,无动于衷。老二齐礼桥见自己亲生女儿要被杖毙,当场便跳了上来,冲到前面急道,“玉柔,这不是你做的,快给皇后娘娘说实话,一定是有人故意利用了你,快说呀!”
此刻的齐玉柔早慌了,她万没想到自己用的这一个完美计划,居然如此轻松地就被识破。许寻书怎么可能那样清楚这件事情。而且这是自己一心谋划的,所为的便是把许寻书除掉,这样,案子便再也没有人查下去。就凭京兆尹那帮人,根本就查不出来。
眼看着自己真的会死,齐玉柔哆哆嗦嗦地把许菁彩给供出来,声称是她想害许寻书,所以用了这一计。为此齐玉柔还朝许菁彩指去,结果之前就坐在她旁边的许菁彩,却是不见踪影!
在这样的宴会上,许菁彩怎么可能会不见了呢。
“皇后娘娘,真的是许菁彩帮我的呀,那人也是她母亲身边的人,否则我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呀!”齐玉柔扑嗵跪在地上,磕头大声疾呼着。
在人群之后的沈承鸣看到这一幕,冷冷一勾唇,“没用的东西!”
两边的侍卫加起齐玉柔朝外拖去,齐怀桥大呼一声,跪到前面磕头求饶,“皇上,皇后,是臣教女不严,臣恳求代小女受过!”
齐老侯爷也跪地跟着求饶。
此刻坐在宴会中的齐兆荣便有些难堪了,无奈也走出来向皇上请罪。
一番恳求之下,皇帝的气也没初时那般厉害,再加上璃妃身上的疹子也有消退的意思。他正想饶过齐玉柔一条性命,身边皇后淡淡地说道,“皇上,依臣妾看,齐玉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齐兆荣教女无方,理应好生闭门思过,至于那杖罚,便由他代为受过,如何?”
惠启帝没说什么,挥挥手,表示同意了。
一场宴会这样散去。
许薰抱着假冬青的人头,久久凝视,不语。
直到有人推了她一把,扭头看去,却是云非斓。她怔了怔,蓦地想起来,这假冬青扮成冬青,就像当初扮成刘奶娘一样,真的冬青必定有危险。
她急急地向云非斓求助,“王爷,冬青可能有危险!”
云非斓正欲说话,一个宫婢赶过来冲许薰福福身,低声道,“许大小姐,璃妃娘娘请您先去宁心宫一趟。”
“许寻书要随本王回王府,有事让璃妃亲自来王府再说。”云非斓冷冷地说道,跟着牵起许薰的手,朝宫外走去。
随着云非斓朝外走着,正好经过那处罚之地,传来一阵阵棍杖落在身上的声音。许薰拧眉看去,发现齐兆荣被打得直哼哼。这令她想起齐兆荣对他那死去儿子的异常态度上。不仅如此,方才齐玉柔将被杖毙时,齐兆荣的表现也很麻木。
而现在他却趴在一个木板上,被打得死去活来。
这场面有点奇怪,许薰心里想。
只是此刻云非斓声音轻飘飘地送来,“许寻书你一定不会知道,他们现在打的,是本王的人。”他们打的不是齐兆荣,而是本王的脸面!
“什么?”
一时间许薰没能听懂云非斓的话,而对方也不肯再重复,当先朝前走去。许薰正欲跟上去,这时齐玉柔被她的亲生父亲齐怀桥以及齐老侯爷并齐家的一些妇人团团围护着走出来。
他们经过不远处被打的齐兆荣,也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一眼,而是都簇拥着齐玉柔离开。
不知不觉地,许薰竟对齐兆荣产生了同情的感觉。
这时前面走着的齐玉柔突然停下来,这导致成阳侯府众人也都跟着停下。
回过头齐玉柔冷冷地看向许薰,语气充满无辜:“许大小姐,你这样自导自演,究竟是为什么呢?真不知道成阳侯府败落,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真怀疑我弟弟的死,根本是你干的!”
她话落,成阳侯府其他人都冲许薰瞪过来,仿佛在看仇人一般。
孙小公子是齐兆荣夫妇年近不惑之时诞下的小儿子,是最受疼爱的存在。而齐玉柔的话正好戳中了他们的痛点,仔细想想齐玉柔所说的不无道理。
许薰静静地望着齐玉柔,启唇回敬,“是谁杀的孙小公子,我们彼此心里都有数,真相会有大白的一天。”
“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凶手明日是怎么被捉拿归案的!”齐玉柔恨恨地说道,扭头离开。
玄雪走到许薰跟前,望着齐玉柔离开的背影,悄悄问,“小姐,要不要奴婢让她尝尝教训?”
把三枚银针交给玄雪,许薰面色不动,“去吧,别留下痕迹。”
玄雪接过银针,道了声是。
许薰扭头看了那齐兆荣一眼,拧眉跟着离开。
走到宫门口时,远远听到一阵类似于唳吠之声,只见成阳侯府马车中四周围着一群人,隐隐约约看到那灯火通明处人群中间,有女子的浪叫之声,声音有点熟悉,像是齐玉柔的。
想到自己那三枚银针,许薰勾勾唇,笑了。
“还不走?”
云非斓从他的马车中探出头,声音微冷。
许薰点头,正欲上马车,这时从人群之后传来冬青的声音,“小姐!大小姐!”
见冬青安然回来,许薰心头略安,这时云非斓抽身回去。
“小姐您不知道齐玉柔她疯了,突然就抱着人又搂又亲的,难道这是齐侯府的教养吗?哼,还说我没有教养,她自己就够可怜的了。”冬青一面说着,一面嫌弃地皱皱眉。
第208章 真是不配相交()
上了马车,许薰就坐在云非斓的对面。
冬青见小姐上错马车了,却不敢说什么,只能一路闷闷跟着。
待到了楚王府,许薰才知道,来这里的并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钱逢。
明日便是结案之日,看得出来楚王对此事十分在意,交待了钱逢一番,命他明日早朝之前,把凶手找出来。
许薰看到钱逢一脸苦哈哈的,显然这一晚上,他甭想睡觉了,又是苦熬的一晚。
接着许薰见楚王把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也不由的心头一紧,难道自己也不能睡觉了吗。
“知道本王为何把你留下么?”
云非斓负手在书房中踱步,声音清冷无波,“知道在宴会上,本王为何没有替你求情?你可知道,明日若找不出真正的凶手,钱逢会把谁送到皇帝面前?”
一连串的问题,也惟有最后一个令许薰关心,她小手冰冰凉,指指自己鼻子,不相信道,“王爷您的意思是钱大人若是找不到凶手,会指控我是凶手吗?”
钱逢一定会做出这种恶心的事情来,可许薰不相信,云非斓会允许他那么做。
就在许薰转眸朝云非斓看去时,他却几步走到她面前,热烈的大掌抚住了她的头发,轻轻地婆娑了下,仿佛十分爱怜,有极轻微的语声说道,“若皇上他们相信你是凶手,本王也只能把你拱手送出去,懂吗?”
“可是,真凶还没有落网啊,我只是替死鬼!”许薰忍不住争辩,云非斓太可恶了,怎么可能不辨是非。
云非斓收回手,轻轻一叹,仿佛有着百般无奈:“这次齐玉柔做错了事,本也不该齐兆荣受惩,可现在齐兆荣却生死未卜。”
“本王并不能够保住所有的人,若是你找不出真正凶手,走上断头台的人便只能是你。”
云非斓残酷的语气令许薰心凉。
她本以为云非斓权倾朝野,是巨大的靠山。但是现在,她错了。原来云非斓也有受制于人的时候。他不能说怎样就怎样。不仅是他,就连天子也不能。
许薰认命地点点头,“好,我去找凶手。明日早朝前交给你!”
想通这点,许薰不再纠结,转而匆匆说了句,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她纤细的身子就这样消失在夜色之中,云非斓负手凝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小丑丫头,小野猫儿”
李简祁由外而入,进门行了一礼,顺着王爷的视线看出去,那许大小姐早走没人影了。他有几分担忧地请示,“王爷,您说许大小姐她能、能找着凶手吗?”查案这种事情交给钱逢就行了,这样逼迫许寻书,李简祁觉得王爷对女人实在不太厚道。
云非斓不以为然,斜睨了李简祁一眼,语声变得益发清淡,“若不这样,本王要何时才能知道,她是不是小野猫儿?”要怎样对待许寻书,无论哪种都可以。但是小野猫儿是不一样的。
许薰急匆匆返回御医府,府内许壆药早已经听说了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正带着人在院中守着,一旦发现她回府,立即捉住。
绛霜把这个消息送过来时,许薰立时有家不能回。
天色不早,实在没那么多时间向许壆药解释。再者,如果这件事仅仅关系到自己,许薰敢肯定,许壆药一定满不在乎。
算了,许薰想了一圈,决定先回楚王府,把那里暂时当做自己的“办公用地”。
带着身边的人返回楚王府,途中许薰问了冬青怎么被掳走的,听她说是被人打晕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来时,正好被楚王爷的手下所带回,中间发生了什么,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许薰点点头,不由地联系到当初她在宫里面,与云非斓一同瞧见的小莲以及那在暗中的人。那扮成冬青的假货,极有可能是当初扮作刘奶娘的人。
由此